博士对拉维妮娅的故事过分上心(博士X斥罪)

很喜欢斥罪,所以写一个小故事。可惜没有什么好看的斥罪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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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个月来,博士对斥罪的事情展现出极强的求知欲与好奇心,他总是特意抽时间去法务部串门,同时抱着一摞又一摞的文件或者法律书籍。此外,他还会特地向那些叙拉古干员们,例如伺夜、拉普兰德等人打探斥罪——拉维妮娅·法尔科内小姐在叙拉古的过往,尤其是她成为叙拉古法官之后的事。
“博士,我想提醒你一下,你对拉维妮娅过于上心了。”凯尔希一面将听诊器收起来,一面向博士投去利剑般的眼神。
博士撇了撇嘴,将衣服放下来说:“凯尔西医生,这是谁告诉你的?”
“保密,”凯尔希在病历表上刷刷几笔,继续说:“身体没有大碍,但最近需要多休息。”
“你的眼神就好像在审视一个犯人,凯尔西医生。我去找法尔科内小姐只是因为我对叙拉古的法律体系很感兴趣。”
凯尔希似乎并不在意博士的辩白,她倚着桌子,将诊疗室的门打开,示意博士可以离开了。
“博士,你对拉维妮娅抱有什么样的目的我并不在意,我想说的是,身为罗德岛的指挥,你要注意分寸。”
博士应了声好,便离开了。
斥罪本人对博士的频繁光顾并没有多想,只觉得这似乎反映出博士关心下属的优良美德。更重要的是,脱离叙拉古的斥罪彻底摆脱了贝洛内家族的掣肘与控制,不再需要做出那些令她内心挣扎的判决了,她已经许多年没有体验过自由徜徉在法律海洋里追寻公义的感觉了。每每想到这里,斥罪就对德克萨斯和博士充满感激。偶尔回顾贝洛内家族上任家主老贝纳尔多对自己的承诺,斥罪心里便觉一股秋风萧瑟,她的憧憬破灭在周而复始的家族审判中,以至于那份承诺直到她离开叙拉古都未能看见兑现的希望。如今却不一样了,在斥罪看来,不随个人意志任意变更的正义一定是正确的一步。
当然,斥罪隐约间也对法务部的生活感觉到蹊跷。当她渐渐从徜徉法律知识的感觉中冷静下来时,看着面前一摞摞需要审核的合同以及摆满书架的各国法律书籍,她突然觉得罗德岛的法务部似乎就是为她一个人设立的。这件事情让她有些不舒服,只是她还未确认过。
一天夜里十点半的时候,法务部部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斥罪早早审完了合同,正伏案学习各国的法律知识,她心里清楚,罗德岛作为一所医疗机构,不同客户提交的合作合同几乎都是按照各自属国的法律拟定。若不了解相关法律,引发纠纷时一定会造成大麻烦。在叙拉古的时候,斥罪很少接触外国的法律,叙拉古法官不需要知道外国,在叙拉古发生的事,家族愿意管的归家组,家族不管的才会归家族领地的法官管。对叙拉古的法官而言,家族的意志才是法律的正义。
大抵是斥罪看得太久,眼睛有些酸了,便起身想出去走走,看看罗德岛上的夜景,吹吹风。说来也巧,斥罪刚打开门的时候,一下撞见正要敲门的博士。
“晚上好,博士。”斥罪锁上办公室的门,向博士问好。
“......你总是工作到这么晚么,我一直觉得身体比工作要重要。”
”学习法律不是工作,我很享受。不过博士没有想过为法务部多分配几个人么?“
博士脸上浮现出确实如此的表情说:“我正打算和你说件事情,法务部只有你一个人不太好。所以....要去喝一杯么?”
“命令?还是邀请?”
“看你怎么定义了,法尔科内小姐。”
十一点的罗德岛酒吧是暖黄色的绒被,两台黑色的立式音响孜孜不倦地唱着舒缓的曲调,将客人们裹进酒吧惬意的氛围里。博士和斥罪找了一处角落里的卡座坐下,角落的灯光是最暖的,就像黄色的染料笼着黑色的纱,每一笔都带着傍晚才有的厚实感。
“要烈一点的?你办公室里的那种?”博士问。
“杜松子。”斥罪不嗜酒,办公室里的那瓶不过是用来提神的,硬要说的话,她更喜欢醇厚一点的酒。
酒上的很快,斥罪想起来之前的话题,问道:“罗德岛的法务部是什么时候设立的?”
“你来的时候设立的,不瞒你说,法务部的办公室以前是医疗部的专利备用库房。”
斥罪撅了一下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接着喝了一口酒问:”博士这算是为了一碟醋,做了一盘饺子?“
博士笑着回答:”这是炎国的俗语吧,不过法尔科内小姐可不是醋。一定要说是什么的话,拉维妮娅小姐是酒,历久弥香的那种。“
“博士不怕我定你性骚扰么?”拉维妮娅嘴角上扬。
“你真的会么?我只是想说你......很迷人。”博士感到一秒的心虚,脸上依然放松:”罗德岛需要法务部,需要您这样的人。这是我们的诚意。“
“还是第一次有男士用迷人来形容我,叙拉古那些人通常会用公正,严肃,高傲之类的词,这些算是好的词。我不反感博士的夸奖,谢谢。”
斥罪并不只打算和博士闲聊,她还有事情要问,便说:“经过这一个月的工作,我的经验告诉我罗德岛并不是真的需要一位法律人士,我和你们之间的共识是因为博士您理念里的那艘驶向未来理想国的巨轮。罗德岛不过是一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医疗公司,通常来讲这样的公司在和不同国家打交道的时候会面临很大的法律风险,毕竟每个国家的法律都不一样。但我看过罗德岛以前的合同和交易信息,几乎没有发生过纠纷,我想对于一个缺乏法律人士的公司来说,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只能是,罗德岛本身的势力和重要性已经超越了对方国家的法律。而这种势力,在叙拉古,就是家族的暴力。我说的对么?“
“不可置否,法尔科内小姐,罗德岛能周旋在各国之间而不发生法律纠纷的原因得益于罗德岛本身的实力,以及罗德岛的历史,特别是罗德岛上的那些高级干员们的关系网。所以一旦发生了冲突,也不会是法律的事情,而是战争的事情。我们和叙拉古的情况在本质有相似之处,只不过,我们没有那么多家族,我们本身也不信仰暴力。但是,罗德岛所指向的未来,一定需要一位像法尔科内小姐一样优秀的法律专家。稳定秩序需要法律,这是不变的真理。”
博士顿了顿,接着说:”轮到我提问了,法尔科内小姐。各国的法律都不同,哪一部法律是最正义的呢?“
斥罪想了想说:”真是个好问题。如果能找到一条保护所有好人,惩罚所有恶人的道路,那一定就会有一个适用于各国的统一的法律了。那样的法律,再配合法官的良心,我想就是最正义的了。“
“法尔科内小姐对法律与正义的理想就和罗德岛的理想一样,是一艘驶向未来的巨轮。为我们的共识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就像冲破阴霾的一缕阳光,斥罪感觉心里舒畅了,说:“叫我拉维妮娅就好,博士。”
“叙拉古的法官生涯,对法尔......拉维妮娅你而言,很痛苦么?”
“痛苦....."斥罪欲言又止的犹豫仿佛她并不理解痛苦这个词语的含义,良久,她才开口:"是啊,很痛苦,就像是通过暴力宣传反对暴力,通过战争宣传反战一样,我通过贝洛内家族的扶持而做他们法律的代言人,去捍卫法律的正义。我知道我捍卫的不是法律,常常觉得我连自己的良心都捍卫不了,只能捍卫家族的意志。”
“想来真的痛苦,那段时间每每坐在庄严肃穆的叙拉古法庭,高大的法官桌,沉重的法槌,心脏都好像不跳了,我只能按照家族的意志宣读判决。那种感觉很折磨,亲自践踏信仰的感觉,不知道博士有没有体会过,太痛苦了。后来,我渐渐能通过惩罚那些铁证如山的家族成员来安慰自己我还算是一个不错的法官,比其他家族的法官要好那么一些的。这一块来说,确实是老贝尔纳多,上一任家主对我的放纵吧。这份在家族外人眼中的放纵对我而言,是我紧握正义的微光。”
“再来一杯,博士。”斥罪不知不觉喝完了酒。
博士又叫了一瓶杜松子。
看着手里的杯渐满,斥罪眼睛睁大,隐约闪着泪光,嘴里不由自主发出“哈,哈啊.....”的声音,博士见状,递了张纸巾过去轻声说:“不必强忍,这里没有外人。”
斥罪微笑着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说:“这酒太烈了。”
“是呢,刺激得我也想流泪了。对了,我见过你那本长满荆棘的法典。“博士想知道为什么拉维妮娅要在那本法典上缠满荆棘。
“我用那些荆棘来提醒自己所犯的罪,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曾经宣读的那些曲枉正直的判决。相比那些蒙受冤屈的人所遭受的,荆棘带来的痛楚微不足道。“
“拉维妮娅,你的脸很红,不喝了,我送你回去。”博士其实辨不清拉维妮娅此刻的脸色,他只是觉得她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脆弱且感性了,不想让她陷在过去。诚然是博士自己让拉维妮娅在酒精的催动下向自己吐露过往的,此刻他却后悔了,他似乎更欣赏理性坚韧的拉维妮娅。
“唔,这么明显么?”斥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到有些烫,“那不喝了,我们走吧,博士。”
夜里的风是嗖嗖的冷,斥罪穿的还是那身叙拉古法官服,裙下一双着了黑色丝袜的腿被吹得生冷,促使她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俩人并排进了宿舍楼,风被拦在了外面。斥罪将肩上的外套脱下交还博士说:“谢谢你,博士。”
“酒醒了?”
“差不多,我有一件事情还想问你。”斥罪看着博士说。
“什么事?”
“凯尔希医生告诉我要小心提防博士的接近,为什么?”
”.......凯尔希医生还有说什么吗?“
“她说如果博士这个单身老男人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可以直接进行审判。”
“.......”博士在心里暗骂凯尔希多嘴,他非常不喜欢老男人这个称呼。
斥罪看着博士憋着怒气,哑口无言又满脸惊愕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又说:“博士,我们还有机会一起吃饭么?”
“嗯?吃饭.....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很愿意,而且博士如果完全不懂法的话,我也没办法审判你不是么?“
“鸿门宴?”
“那是什么?”
“嘛,炎国的典故,你要听么?”
“下次吃饭的时候告诉我吧,喝酒也行,我会努力成为最优秀的法律专家,为了赎罪,也是为了报恩。”斥罪说完这话,像博士挥了挥手,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博士离开宿舍楼,在灯光下掏出剩下的半瓶杜松子酒。他看见瓶身贴纸上清楚的写着“罗德岛浆果杜松子——酒精浓度10%的特制酒”
“哈,原来不是烈酒啊。”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