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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环流35 阴阳双子

2021-12-19 02:07 作者:沉醉于陨石河畔  | 我要投稿

末影人由末地的意志的意志产生,终生为它服务,直到消散。每个个体都没有所谓的家族观念,更没有息息相关的血脉。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在千万末影人中,可能会有几个个体之间会产生联系,他们的血脉不是独立于他人,而是紧密粘合在一起。他们可以感知对方,共享情绪。

拉帕滋和他的“哥哥”拉瓦拉便是如此。他们心意相通,配合默契,在建设末影港时便初见端倪。在进入军队后更是凭借着两人无间的配合成为军中之秀。

之后他们便被选去执行代号为寄宿人的任务,直到走上法阵中央,拉帕滋仍对前路感到迷茫。

等到他们两恢复意识后,他们已经寄宿在两套普通的铁甲上,他们强于适应的灵魂让这两副武装强于他人。这两套铁甲和铁剑的主人便是欧米伽和木白,正是此时拉帕滋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穿上更精良的装甲,不再需要自己了。

但拉帕滋随着两人驰骋在白茫茫的沙海行走在茂密的橡木林、跨过白雪皑皑的高山拂过半岛惬意的清风、飞上拔尖的海浪卷入滚滚洋流;两对兄弟与几倍于自己的大军对抗、击败两位斗争的战士、打赢强大的海底旧神。一路上拉帕滋改变了对世界的看法,他会因秀丽的景色而喜悦,因战胜了敌人而兴奋。也会因不屈的灵魂消散而惋惜,因目睹了灾难而悲伤。他第一次感受到和那暗无天日的末地生活不同的世界,他渐渐被这奇异的世界而吸引。

但拉瓦拉却截然不同。他羞耻于为两个敌人战斗,他轻蔑地嘲笑两个失败者,他鄙夷那些为生活奋战的人,更看不起人类为了生存所做的一切努力。

两个本毫无相干的人并肩同行,而血脉相连的兄弟渐行渐远。

拉瓦拉部件的碎裂使得他的灵魂不再完整,纵使清楚这是灵魂寄宿必须承担的风险,他认为哥哥感到不值,感到不平。而哥哥也因失去灵魂变得偏激,变得极端。他做所有能破坏林地府邸的事——破坏文件、摧毁仪器、倾倒药品。但灵魂的缺失也使得他的思维混乱不堪,尝尝撕毁几张白纸、砸烂铁架台、倾倒蒸馏水。事情迎来转机,长久的高烈度战斗把炸药这威力强大的武器烙印在拉瓦拉心里。他便开始了他的计划,却不允许也不要求拉帕滋帮忙,他知道损失灵魂的痛苦,却愿意冒着更大的风险也不把弟弟拉进这泥潭。失去灵魂并不是没有好处,他获得寄宿物控制权的时间比拉帕滋更提早了,他可以通过乌斯托幸教的方法提前唤醒拉帕滋,这本是为了防止两人苏醒时间不确定而影响计划的。他没有这么做。

 

木白将手中的剑递出,拉帕滋的灵魂完整了,而他也厌恶为了这无意义的战争做贡献。

“我为我哥哥的无理取闹谢罪。”说着他便向众人跪下。

伊文尔:“炸药不是你哥哥放的,无论他存在与否,袭击已是既定,这与你们无关。”

“不,他还是让你们不少精力。”

木白:“可是你也保护了妮娅啊。”

瑞梅博:“我代表林地府邸接受你的道歉,起来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拉帕滋站起来,向众人行了个礼。他用双手挡住眼睛处,尽管那里什么都没有。

福尔:“这是末影人特有的礼仪,他们遮住眼睛表示不在意对方的视线,这对厌恶别人直视的末影人来说是极尊重的礼仪。

他接着看向欧米伽,说道:“我这有些东西要给你。”

欧米伽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走过去。他从盔甲里掏出一封信。

他接过信件,上面寄信人写着阿加夫,收信人则写着欧米伽。他便向那无人的巷子中走去。

“尊敬的总理

     或许您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早在那个城堡中,我就不再打算苟活。而且我也因眼部的伤感染染上恶疾,命不久矣。但您向我伸出援手,我接受了,向那生的方向飞去。我选择追随您的理想,或许是您面对强敌。那我都抬不起头,只有在临终时才慷慨赴死的强敌时那股勇气和信念让我甘愿在这黑橡木与巨蕈的国度中发挥余热吧。

您的病情更加严重,不让您担心我自作主张瞒下恶疾。只希望您能坚持您那强大的心灵,不要因为我这老骨头的消散一蹶不振。

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我的挚宝,我的女儿妮娅……”看到这时欧米伽半步踏进阴森的巷子里。身后躺在担架上的妮娅忽然咳嗽两声,然后睁开眼睛。这清脆的响声,却给欧米伽的内心极大的冲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刚刚失去了重要的家人的女孩,他亲手将她的父亲带回来,却没有攥紧手心而让这安宁逝去。他不知道这过错应不应该算在他的头上,更不知道如果手攥得太紧会让手中的蝴蝶生命不能承受的压力。但他心中对妮娅充满了愧疚,这愧疚感把他压得喘不过气,以至于他僵在那不知所措。

妮娅在医生的搀扶下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她父亲的踪影,直到……她看见了就躺在她身旁的盖着白布的父亲。她双手在发抖,她向他爬去。那往日可以依偎在身旁的父亲,如今躺在白布下。那往日温和的背影,如今躺在白布下。那往日唯一可以依靠的支柱,如今躺在白布下。她的父亲,那会带着柔和的微笑,但有时也会对自己发脾气的老头,已经不再如往日般微笑着坐在椅子上等着她回来了,就连承载着他们回忆的半岛上的家和这里的家也一并化为灰烬和瓦砾。

咳嗽伴随着她的身躯,每一声都比鞭挞更加狠毒地打在欧米伽的心中。她爬到她父亲身边,她的手颤颤巍巍地拉开白布,看着那副本熟悉的面孔如今无法辨认。她的呼吸停止了,心中只剩下迷惘,挤不出一滴泪水来,却安静得比撕心裂肺还要痛苦,还要绝望。

“请你照顾好他,如果我再无法这么做。”欧米伽将信整齐地折好,塞回信封中。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恍惚间他看到一位女子跪倒在亲人面前,绝望的神情,无声的哭泣……他还是走上前去,单跪在她身边。想说些什么,到了嘴边又停住了。清晨的太阳很清净。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们。”他说。

她一言不发,只是双眼无神地看着曾经的亲人。宝石失去了光泽。

过了很久,她终无力支撑,倒在欧米伽身上,嘴里不断咳嗽。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直不善于沟通,也不知道在类似场景下该怎么做。他轻轻撣去她发丝上的灰土。

 

 

 

中午,说有人来到市郊的一块土地,这里被规划来做墓园。

“今天,是我们必须记住的日子。是我们的伤痕之日,也将是我们缅怀所有英灵的日子。这些遇难者,曾是父亲、妻子、孩子、或是慷慨的好邻居。然而这些善良、勇敢、勤劳的人再无法看到明日的太阳,我们必须背负起他们未尽的意志,向着全新的朝阳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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