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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现实延伸】长眠 03/04

2022-01-23 22:46 作者:之行千里  | 我要投稿

主祺鑫/文轩/翔霖

逃杀背景/略重口


Part3


“每个人血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穆姐急匆匆赶来,我们挑拣着话语交谈。

曾经她是我们亲切的助理姐姐没错,可如今连我们之间都闹到了这步田地,对于她,基本也只剩下了“曾经共过事”这样的印象。

即便如果打开记忆的阀门,仍然会涌现出许多带着余味的温馨画面。

简单交流几句后,我发现她眼神躲闪,似乎很不安。

这让我有些奇怪。

还没等我问些什么,她进入了正题:“我找你们过来,是有东西想给你们。”

她从HERMES新款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我盯着那个价值不菲的牌子发愣,然后我与丁程鑫对视,显然他也注意到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为我们现今仍存的默契点个赞,只看到他接过纸袋,自然地问:“穆姐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累不累?”

穆姐不自在地将鬓角的碎发捋到耳后,含糊回答:“在一家互联网公司,还行吧,朝九晚五的。”

我接过话:“弟弟是不是读小学了?压力很大吧?”

弟弟指的是她的儿子,我们从前见过很多次。

“不大,”她像是对这个问题很敏感,“他爸爸很能赚钱的。”

我笑着点头:“我是说学习压力大不大?”

“啊,这……我们请了一对一家教,还好。”

我不再言语,看向丁程鑫。他也看着我,若有所思。

穆姐催促道:“打、打开看看吧。”

丁程鑫挑眉,将纸袋拆开,拿出两张白色卡纸。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惨白。

不祥的预感仿佛应验了。

我赶紧抢过卡纸,上面的内容砸得我浑身血液倒流,头皮发麻。

上面写着:

I’m God.

How are you feeling now?

G、O、D.

看到这三个字母,简直比见到鬼还让我害怕。

这就是噩梦的源头。

乍一看你可能对这句话一头雾水,可对我们来说,纯白色的卡纸上,画着那座充满噩梦、尸横遍野的岛屿。它的指向性再明显不过。

你现在心情如何?

经历了大肆屠杀,听着遍地哀嚎,眼睁睁看着队友在眼前死去,幸运地在God制定的规则下存活下来的你们,此时此刻,心情如何?

我迅速抓住丁程鑫的手,然后我们蹭地转头看向穆姐。她的表情很精彩,惊恐游移,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她。

我听到丁程鑫吞了下口水,问:“穆姐?”

在我们的注视下,她开始解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公司的收件箱里收到这个,然后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那个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们,还,还要看着你们填好。我真的不知道,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谁?”

丁程鑫与我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即便这样,还是止不住我们的颤抖。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经过处理了……”

经过处理的声音……我与丁程鑫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无限恐惧和愤怒。

那个声音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因为它代表着God,代表着那个岛屿上的规则,代表着我们的生死命运。

丁程鑫继续问:“他为什么会找到你?”

“我不知道……”

“那我换个问法,”他渐渐冷静下来,“你看了卡纸上的内容吗?”

穆姐浑身一颤:“我……”

“你知道一年前我们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他们五个现在在哪儿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别再问了!”

穆姐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丁程鑫和我面前:“你们写了吧,你们就写了吧,只是几句话而已,就当帮帮我的忙好不好?看在我曾经照顾你们那么久的份儿上,你们就写了吧!”

丁程鑫不顾形象,与曾经那个被夸奖无数遍的绅士弟弟完全背道而驰。他一把将穆姐从地板上拽起来,低吼:“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说出来!你是不是知道God是谁?!”

穆姐大概没想到我们会如此激动,尖锐地喊:“我不知道!”

然后挣脱开丁程鑫,夺门而逃。

我和丁程鑫紧随其后,惹得饭店里的人频频侧目。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才刚一出饭店大门,穆姐,那个刚刚还冲我们大吼大叫的女人,便被一辆飞驰而过的黑色面包车撞飞数米。

她的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而后重重落地,与那些不小心被撞的猫猫狗狗没什么两样。

血腥味儿火速弥漫,我没忍住,伏在路边干呕起来。

血的味道。

每个人血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这是我一年前得出的结论。

我去看那辆纯黑的面包车,浑身汗毛倒立。

就好像,那里面现在坐的人,就该是God一样。

是你吗?

我忽然之间什么都不再惧怕,跌跌撞撞,几乎是一步一顿地走向那辆纯黑到融于夜色的面包车。我不知道我期待看到什么,或是看到一张怎样的脸。

在那个岛上,我曾苦中作乐地对刘耀文说:“我猜他是个外国人。”

刘耀文当时正对着一滩水清理自己沾了血迹的帅脸,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猜也是。只有老外才会这么变态。”



Part4


“如果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如果我知道踏上那艘游轮意味着什么,那么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会阻止他们。”


2027年9月21日。

我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好,这样的天气很容易让人觉得心情舒畅。而我因为在音乐综艺上的表现广受好评,再加上我们七个相隔六个月再次聚这么齐,所以非常开心。

可以说是久违的开心,一点阴影也没有的开心。

那艘豪华游轮很大很壮观,据说上面有30多个酒吧和20多个餐厅,甚至还有网球场、篮球场、足球场和滑冰场,好多休闲项目。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岸边,感受着干净的微风拂动我的头发,心里想着严浩翔一定会第一个冲向足球场,不过说不定会被贺儿和刘耀文拉去打篮球。

我为这艘船上有冰场而庆幸,因为我最近迷上了滑冰。就让丁哥陪我一起吧,这样还能顺便获得马嘉祺。如果他不干,我就去找张真源。

没过多久,有人从后面揽住我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宋亚轩儿!想我没有?”

“一般吧,你是不是胖了?”我拨开刘耀文的胳膊,他将手放在我头顶,比划着身高:“我是长高了好吧,你难道没感受到我不同以往的雄性气息吗?”

“你每天吃饲料吗长这么迅猛?不对,人类二十岁了还在发育吗?这不科学吧!”贺儿的语气很怨念,“我不想再感受身高的参差了,以后合体让我怎么办?”

“没事,我抱你呗。”严浩翔从贺峻霖身后迎上来,双手穿过腋下,用拔萝卜的方式轻轻松松将人拎了起来。

呦吼,翔哥,私底下没少练啊,上次您还不行呢。

贺峻霖立刻跳脚,抓着他的手腕扑上去和他一决胜负。和严浩翔的体力battle从来就没有以他的胜利结局过,但他从不气馁,精神可嘉。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都不会主动参与他们的玩闹,除非是他们拉着我们加入战局。但这次,严浩翔如同往常的每次一样将贺峻霖的手臂扭到背后,刘耀文忽然将他们隔开,把贺峻霖拉在了自己身侧。

他脸上一瞬间流露的细微慌乱让我尤为在意。

气氛微妙至极,我看到严浩翔眼底的疑问。贺峻霖也是愣了下,大眼睛飞快转两圈,立即说:“嘿嘿!没想到吧,我早就收买耀文儿了!”

这时张真源慢悠悠地走过来:“你们八岁吗?小学生都比你们成熟。”

贺峻霖扑向张真源:“哎呀这不是我们帅气的张哥嘛,我可想死你啦!”

张哥选择无视,并露出对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历经千锤百炼的嫌弃表情。

我们笑闹在一起,我很快将这个小插曲遗忘了。

“别闹了,抓紧时间,我们上船。”马嘉祺瘦高的身影像一只黑色的仙鹤,站在不远处招呼我们。他戴着一顶黑色的渔夫帽,身边站着丁程鑫。

那真的是与往常并没什么两样,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大家聚成一堆往船上走去。马嘉祺走在最前面,他身侧半步远的地方是丁程鑫。严浩翔和贺峻霖依然抓着对方的手腕在比力气,刘耀文走在我身边,向我展示品牌方送给他的最新款手表。

张真源特意走到丁程鑫身边,我听到他问:“丁儿,你还好吧?”

丁程鑫回答:“谢张哥,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那就好,看你黑眼圈好重。而且你连胡子都没刮。”

“我故意的,多有男人味儿。”

“怎么,你现在打算舍弃花美男,改走硬汉路线了吗?”张真源摸着下巴思考,“不行,你这张脸不适合,粉丝不会喜欢的。”

后面的对话因为我的思绪飘远,就没太听清。我只记得马嘉祺脚步放慢,插嘴道:“你走得急,带刮胡刀了吗?我带了双份。”

“……”

张真源当然不会没话找话地问丁程鑫“你还好吧”这种问题。

他这样问的理由,是六个月前我们合体在韩国打歌舞台表演时,丁程鑫出现了重大失误。

那是直播,有千万观众。

他在他的part忘词,忘动作,整个人像块木头似的杵在舞台中央,接受着来自全世界的注目礼。

事后我忍着心疼回看录像时,简直不敢相信,除了拍戏,丁程鑫脸上也会出现那么无措的神情。我以为他的表情管理早已炉火纯青。

舞台那么大。灯光那么闪耀。镜头那么苛刻。人群那么压抑。他那么茫然,甚至来不及自责。

就在连我都要被他的惊慌失措感染而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他晕倒了。

整个身体直直地往后栽去,马嘉祺接住了他,然后将他抱下舞台。

“丁程鑫舞台晕倒”这几个大字,成了六个月前国内外所有娱乐媒体报道的首选噱头。因为那时候娱乐圈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爆炸性的新闻了。

上一次轰动的娱乐新闻,大概还是“刘耀文深夜与美女同进酒店”这件事。

老实说,我是有点庆幸于他的晕倒的。不只是我,贺儿也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说起过:“还好丁哥晕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因为晕倒,他赚了很多心疼分。他那段时间的行程表确实满得可怕,从早到晚几乎一刻不停。我曾经开玩笑地说:“就算是个机器人,也得有充电的时候吧?”

他回我:“我靠太阳能。”

我万万不敢想的是,在我和严浩翔聊到这件事的时候,他说:“是马哥让他晕倒的。”

我人傻了:“啊?”

“我站位离得近。马哥说‘直接晕倒’,丁哥照做。”严浩翔摆弄着他的手串,“怎么,很奇怪吗?”

“你觉得正常?”

他弯起嘴角,我绝对没有看错,那是一个浅淡的冷笑。

“马嘉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说实话,其实我意外的是这件事,但我一点也不意外马嘉祺的反应力和对策。

这就是那个任何事都在他计划之内的马嘉祺啊。

说不定他早就在他缜密的脑袋里预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了。

刘耀文仍在兴高采烈地说着他的名牌表有多少机关,能发哪种颜色的光,能录多长时间的音。最神奇的是这表有黑白两只,连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听到这段录音。

为什么要连在一起才能听录音?这有什么神奇的?

“那另一只白的呢?”我问。

“我带一个就够了啊,要两只干嘛?你喜欢吗?你喜欢我送你一个。”

“我不喜欢。”

心想,谁知道你把那另“一”只送给几个小姑娘了,傻帽。

“宋亚轩儿,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看路,小心摔个狗吃屎登上明天头条。”

“你肯定生气了,你为什么生气?”

刘耀文这个傻帽傻就傻在总是在不该敏感的地方瞎敏感,却总是抓不住关键。

“别看我,看路!”我吼道。

这一嗓子把正跟严浩翔打得难舍难分的贺儿吸引了过来,他说:“刘耀文儿你怎么又惹亚轩生气了!”

刘耀文举起双手投降:“我巨冤枉好吧!翔哥你来评评理,我就说我这表……”

我相信只要刘耀文讲完,任何人都会知道我是在哪个环节生气的。但我不想让他们看明白,赶紧打断滔滔不绝委委屈屈的刘耀文:“没有,我们在说这艘游轮叫什么?电影里不都是叫什么什么号嘛,像是泰坦尼克号之类的。”

“喏,”贺儿指着巨大游轮的外壁,“写着呢吗不是。”

我仰头,抬手遮住阳光,费力地望上去。

那上面写着:Four lucky.

奇怪的名字。

我当时想。

如果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如果我知道踏上那艘游轮意味着什么,那么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会阻止他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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