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有疾》中 孤鸿先生著
腹黑狠辣美人羡x正道卧底痴情叽

天逐渐亮起,含光睁开双眼,在感受到怀里空无一人时微微愣住,坐起来衾被滑落腰际,一阵凉意染上劲瘦半身,侧身看了一眼周遭,乱七八糟的衣裳落了满地,还有几块红色碎布,床榻上更是凌乱,可想而知昨晚的混乱。
含光沉默地起床穿衣,摸到肩膀上的牙印有些走神,他恍然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作为云深派的嫡系弟子,他自小勤学苦练,极少出山。他的师父虽是现任武林盟主,却几近有名无实,正道这些年人才寥落,许多门派已成为某些势大家族的一言堂,许多弟子只知家族不记师门,一心只顾争权夺利。他师父生性耿介,便想把盟主之位传给他,一直在为他造势,盼他能有魄力带领大家歼灭魔教,庇护百姓。可其他门派以他无甚功绩、难以服众为由加以阻挠,因此一年前他主动接下到罗刹教做卧底的任务。好在除了云深派的一些长老及一些内门弟子,外人不曾见过他真容,故潜伏进罗刹教并不算难。即便如此,他为了接近魔教总坛也颇费心血,手上沾了不少血,昨日本想保住那个伊春夫人做个突破口,却失败了,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罗刹教主果真喜怒无常,不可轻视。
做卧底前,他一直以为魔教之人冲动暴虐,只知打杀,比较好忽悠,真正接触过才知是自己刻板了——罗刹教等级分明,除了实力和功劳,还看资历说话,若不是借了与黄家女儿定亲的“便利”,他要想不引起怀疑地进入罗刹教总坛,还得花好几年往上爬。
难怪这些年势力不断扩张壮大的罗刹教会成为各大门派的眼中钉,而魔教教主夷陵更是众人的心腹大患。要想扳倒它,区区一个右护法之位是不够的,他还需要得到夷陵教主的信任才行……所以昨晚的试探他毫不犹豫地收下了——给魔教教主留下一个“好色”的形象,又有“看重”的未婚妻做软肋,且与左护法不合……相信对方一定会打消一些戒心,就算不信任他也没关系,只要肯安排他做事,他就能想办法探听更多教中机密。
一切都如愿进行着,含光不是没有遇到过诱惑,就连他那个“未婚妻”,为了逼其父同意他俩在一起,也提过生米煮成熟饭的好建议,还十分主动的宽衣解带,同样不作寸缕,自己却完全没触动,反而更生厌恶,还暗觉魔教之人果真没有贞静可言,二十多年的矜持却于昨晚轻松破功……果真是个身经百战的烟花小奴,若不是自己为了取信敌人,怎会容那妖精施展本事?罢了,一时迷失不算什么,及时改正便是。待会便把那红衣小奴送走!不过他衣裳破了不能再穿,如何体面离开的?不对,他昨晚便是穿成那样招摇过市进我院房的?待会必得问清楚,便是他再哭求我要留下来伺候,也得守规矩,昨晚那般风情做派定不能再有!
收拾好出了门,昨晚那个管事正领着一群下人在院子里恭敬侯着。
“他呢?”含光扫视一圈没发现那个侍奴的身影,便问管事。
管事笑容一愣:右护法说的是?
耕耘半宿,一醒来未料到人已走了,且以他本事竟还未察觉人是何时离开的,又心里猜疑对方是不是总一身薄透纱衣勾引旁人,含光不免有些烦躁:昨晚那个侍奉的小奴。
管事笑道:原来您说的是那个侍奴炉鼎,他已回去侍奉了。
含光闻言先一惊又脸色一黑:炉鼎?走了?
含光心道:那小奴除了床上侍奉本事不错,自己并没觉得内功有任何增长,这炉鼎也太差了吧?
管事发觉他不满,连忙解释:右护法不知,这些炉鼎可不是咱们能轻易见的,他们往日除了练魅功,也只在教主左右侍奉,若有谁办差办得好或是立了大功,教主一高兴,便会赏他们去侍奉一晚。
含光握紧拳,也就是说那小奴随时会被送去给别人享用?难怪昨晚那么能叫,一碰就软,什么要求都能满足,功夫也熟练,却是熟能生巧了!
管事又给他插了一刀:不过这些炉鼎也分品级,品级高的还能由自己选择一次,也只供护法、门主使用;功力一般的指派了服侍谁就得去。说地位说高吧,也挺高,非普通教众能享用,说低也是低到尘埃里,若是谁服侍不好了,下一刻便会废去魅功,送去教司里……这不,昨晚左护法那边把教主赏赐的侍奴婉拒了,今早他便哭着喊着被拖去了教司,也是惨!
“够了!”含光不想再听,怕自己心软把那小奴收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眼线么?“着人收拾好床铺。”
管事机敏,看他不想听,便立即停下话口,让下人进去:“是。”
含光没再留,只去了练武场晨练。半个时辰后天光已大亮,他回了院便看到那管事还在,看到他便道:右护法,方才下人收拾时发现一物,想是您的物品,已放在桌上。老奴已命人将早膳安置在侧厅。
含光“嗯”了一声:我独自惯了,平日房里不必留人。
管事便道会留三两下人平日里照顾生活起居。
用膳后回房,便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条红色珠绳,含光眼神一滞,是那个小奴绑在脚腕上的……想是昨晚耕地时手劲儿太大,扯断了。正要收起来,又想以后未必能再见到那小奴,况且这种普通红绳,想来对方专门戴上来诱人的,多的是,便直接让下人扔了。
夷陵坐在塌上慢慢运转内力,许久之后将之收纳回内府,暗道:采补过后不仅将之前几月的亏损补回来了,内力还有所精进,看来那个神医并还是有些用的,就是可惜昨晚是第一遭,不敢偷吸太过,否则会更充盈。不过自己头回尝试,双修法门也是刚学,此番成果已很是满意。就是那个狗男人要求太多,不是让自己****,便是****,若不是自己常年练武,怕是禁不起这种折腾。也不知他是不是从未婚妻身上学到的手段,看来还得细查……
“教主。”刚从含光院里离开的管事在门外恭敬回禀:“属下按您的吩咐跟右护法说了,他并未怀疑什么。”
夷陵“嗯”了一声:“继续盯着,若他半月内问起‘陈情’,便说因侍奉得好,得了奖赏;若是半月后问,便说练功出了岔,受了罚。三毒那里如何?”
“是。”管事不知教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是影子出身,对夷陵忠心耿耿,也不多问:“左护法身边已聚拢了不少人。”
“传本座命令,让他三个月内拿下平陵胡家堡。”
近些年胡家堡借着天堑多次挑衅魔教在平陵一带的分舵,害魔教损失惨重,胡家堡却借此威名远扬,夷陵早就想啃掉这块硬骨头,只是五毒教威胁更大,便没来得及出手。如今将其扔出去给左护法处理,在其他人眼中便是提拔之意了。
“昨晚赏给左护法的侍奴先不急着处置,本座记得,他好像有个姐姐是么?”
“是的,那侍奴无法习武,便自愿做魅奴一年,想给他那病重的姐姐求药治病。只是性子放不开,已多次犯错。”
“把人看好,本座还有用。至于含光,先晾着,不必委派任务。”
三毒接到任务后不惊反喜,又看含光那边沉寂,便知昨晚拒绝了金银及美人是英明之举,听手下传来的风声,右护法含光昨晚可是来者不拒。可见是个蠢的,如此急色,也不想想教主是个双儿,哪会喜欢下属这样浪荡?刚上位自该好好表现,为主公出力才能换取信重。不过他越蠢越得不到教主看重,对自己便越有利。
于是,第二日他便带着人出发平陵分舵了。
含光那边果然一直没接到任务,想巴结他的教众本就不多,看他半月未得青眼,便散了一些。含光也不急,不是在练武场练武,便是在自己院里打坐修炼内功,端的镇定。
只是偶尔看到一些穿红衣的娇弱双儿会停步看一看。倒是让其“好色”之名传来了。
快到一个月,夷陵才当众让他去一处地方寻找一件宝物。这种鸡毛蒜皮的下等任务,含光并未露出嫌弃之色,只平静接了。
那宝物是一个小门派的祖传雪玉,据说对练内功有奇效。只雪玉一事虽在正魔两道广为流传,却无人知晓竟在那个小门派里。也不知魔教如何得知,含光心里抱歉,却不得不做一回那梁上君子了。
十日后,含光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将雪玉上交,并未见到夷陵,听长老说教主已闭关多日,又夸他办事利落,问他可要什么赏赐?他是护法,完成任务是可以得到一些奖赏的。还建议他去藏宝阁或藏书阁挑选宝剑或功法,虽说只能去一楼,可有机会见识见识也是不错的,看含光不语又推荐他去后山冷泉,在那里练功一日能事半功倍。
含光犹豫了会,手指微曲:可能要个炉鼎?
“啊?”负责管理任务的长老一愣,连周围正在忙碌的管事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任务堂里悄无声息。
含光神色似有些羞赧,待长老细看却以为错觉,心里叹气,哪有白日寻这个暖床人的?看着一个俊俏后生,却是个色中饿鬼。
“这,右护法不再考虑考虑?这炉鼎虽好,可终究是外道,不如自己努力修炼啊!”
“不必了,便选个炉鼎吧!”含光打定了主意,他出发去做任务时听了些闲话,一批魅功练得差的侍奴都被罚了,白日做活,晚上才能修炼。且若是月底还不能让负责的管事满意,便要扔去教司了。含光心下微妙,那个小奴功力寥寥无几,天资愚钝,若自己不好心救一救,怕是得躺在别人**哀吟了。怎么也是伺候过自己的,不该弃之不顾……
长老无法,便取来名册,先问了一句:可有人选了?
“陈情。”“哦,他啊,是个可怜的,长得不错就是练功极差。”
当晚,含光又在房里见到那个红衣小奴。一看到含光,他便乖乖地站起来:大人,奴来服侍您。
含光细细确认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伤痕,陈情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低声解释道:大人放心,奴未吃皮肉之苦,还得侍候大人们,皮相不能有损。
含光想着明日跟管事说陈情侍奉得好,想来也能替他再争取一段时日,便能好聚好散。正要劝小奴好好练功,便看到他红着脸走过来拉他,还垫脚堵住他欲言的嘴:大人……奴有好好学习新的本事~
含光一怔,迷迷瞪瞪地便跟了过去……这回欢爱过,含光心里更添纠结了。一把握住在他胸口画圈圈的手:别闹。
“大人满意么?”陈情抬头望他:大人眉眼好看。
“咳”含光咳了一声,还是开口劝他好好习武,切莫贪懒。
陈情道:奴也知,可奴天生内脉细窄,修炼三日还比不得其他侍奴半日之功。管事说了新令,也不知下个月还能不能留下来,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大人了。
含光原本想说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陈情也没在意他的想法,翻身趴在他身上满脸高兴、倾慕地看他:奴知大人心善,这次定是可怜奴,只是您做任务不易,下次不必再为奴这等小玩意儿费心力了,无论奴以后如何,都是命。奴不怪任何人,反而高兴能遇到大人,您是奴的光!
含光皱眉:既然知道危险,便该好好努力练功,或有一日离开侍奴殿。
陈情轻啄他的下巴:奴知了,奴会拼尽全力的。为了能再见到您!
含光捂住他清亮见底的双眼,那眼里满满都是自己,让他很是心虚。却看只露出半边脸的小奴灿烂一笑,含光一个翻身:或有个办法能帮到你。
“什么?”
“寻一武功高强之人采补。”
“奴不会。”
“我教你。”夷陵身体里好似是有一汪温泉水,流过奇经八脉,太多了便荡啊荡地流出来,他闭上眼狂喜,好纯正的内力!比本座自己偷的更甜美,被充满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哈哈哈,看来此人身份不简单,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弟子,这么容易上当,他的长辈也敢放到本座这里来。既是来了,便别想走了。
“还要……大人,好舒服,这便是内力灌满全身的感觉么?”
“那便全部接好,别浪费了。”“好满……装不下了。”
“娇气!”含光也不为难他,谁让小奴筋脉太小呢?装不下也是正常。
“看我如何运转内力,把它们好好吸收掉。”
“是,大人真是好人。”夷陵又给了露了个感激涕零的笑:“大人对奴有再造之恩,奴一定好好报答您。”
“那便勤奋努力,好好修炼。”
“大人放心,您对奴这么好,奴不会背叛您的,若是要被拖去教司,奴一定咬舌自尽,保住这清白之身!”
含光看着他庄重发誓,对上他不染一丝尘埃的双眸,知道他是真心的,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若是真犯了错,便先服软,派人来寻我,我定保你无虞。”脱口而出后却是一惊,自己怎会如此说?含光,可别忘了你的使命!美人是刮骨刀哇!
“大人,奴记住了。”陈情抱住他磨蹭:“奴好喜欢大人哪。”
“本护法有未婚妻了……”这句话是提醒小奴,也是提醒自己。
“奴知道,奴不求名分,只盼能用单薄之躯带给大人一丝欢愉,便是最大的幸福了。”夷陵说着,心里却想:这男人看起来就是个一根筋,等本座除了这阴毒,便把那黄家小姐接过来,借机脱身。免得惹来麻烦。
却是忘了一开始用过就杀的计划。
接下来半年,含光大大小小接了好些任务,教主对他也有些信任,开始给他一些艰难却重要的任务,私下还让他去剿灭一些魔教叛徒。也是这时候,含光才发现罗刹教内部势力林立,若不是教主夷陵一身魔功无人能敌,怕也镇压不住这些魑魅魍魉。
含光还获悉了不少魔教机密,他一边偷偷传回云深,让那边灭了罗刹教好些势力,一边按着夷陵的命令,做出一副深受教主宠信的姿态来,私底下却是在教内四处‘挑拨点火’,让魔教底层势力分裂更多,对教主的不满也与日俱增。
一段时日下来,他与左护法三毒的关系无比恶劣,两方暗地里斗了好几场,却势均力敌——左护法为罗刹教做出许多大功绩,拥护者自然很多,右护法背后却有泽芜门主支持,又有教主信任,两方虽时有冲突,明面上却碍于教主雄威不敢过于放肆。至于赤锋门主,则站中立,带着一批不愿参与两边斗争的教众远远避开,面对左右护法的拉拢也是和稀泥。
左护法那边的人奈何含光不得,便经常嘲讽右护法是以色侍人之徒,徒有其表。
含光随得教主“法眼”,做任务时也避不了与人动武,为了隐藏云深派的武功,他受过不少伤。每次受伤,都是让陈情过来照顾。随着含光越发得势,到了后来他还能自由来往含光居,不必整日困在侍奴殿。
教里也知有个叫陈情的炉鼎颇受右护法宠爱,靠着右护法的“虎威”,陈情纵是魅功仍是中下游,却极少再受罚,很是受人嫉妒。
含光慢慢习惯了陈情的存在,有时出任务回来发现他不在,便会冷下脸而不自知。这时,管事便会机灵地上前解释,并派人去请。待陈情来了,不需一顿茶时间便能把男人哄得露出笑意来。他自以为是把陈情当调剂品,却不知自己心神已逐渐被牵着走。
以前的含光,不知双儿喜欢男人送礼物,现在每次回来便会献宝一般送上一把梳子或一串手链,只因小奴说过礼不在贵重,心意更重要;以前陈情包揽了含光所有的日常起居,从不多嘴问他的事,如今含光若知道他白日去侍奉了教主,晚上便自觉不再累他,还替他按脚底穴位,惹来怕痒的陈情在塌上笑得直打颤,偶尔出门前还特地告知他要去哪里,去多久,只因不愿让他再噩梦惊醒;他还打算着要把陈情从侍奴殿要过来,可惜刚做试探,却好似引起了夷陵教主的兴趣,特地将陈情传去侍候了几日,含光怕害了他,只能暂时作罢。
他们之间不再是简单的主奴关系,便是躺在一起,都不再只有**,含光有了想保护一个人的心情,喜欢看他笑,喜欢被他闹,便是对方撒泼、朝他发脾气,他虽会憋闷却并不觉得厌烦。只他自己却不知道,那种感觉是疼惜。
他偶尔会闪过一念:情儿不曾沾过任何鲜血,不知师父能不能容我带他回云深?
夷陵却离含光的真实身份越来越近,当鬼奴匆匆回教禀报时,他竟有了一丝惶恐,下意识里他却害怕知道含光究竟是谁了。但转瞬他脸色剧变——何时开始,自己好似被一正道派来的卧底绊住?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他逼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听了鬼奴的话,又想起半年来,魔教明里暗里在正道手里吃过的亏,竟没有任何意外:未来的武林盟主么?果然大手笔……既如此,本座送他一份大礼,就看他有没有本事接了!
很快,含光接到师父亲笔密信:秘传夷陵教主练功出错,魔功大减,你需尽快确认此事。
含光有些不安,夷陵教主自与五毒教副教主一战后,的确再未离开过魔教总坛,半年来更是闭关居多,可他身边高手影卫如云,很难打探。身边人最接近的,却是陈情,他作为侍奴,偶尔还会被传去侍奉教主。
陈情好似发觉了含光这几日心事重重,有些担心,问他也被敷衍过去,只好干着急。
又过了几日,含光刚回来便发现陈情在收拾东西,有些疑惑:你在做什么?
陈情便道:教主有命,明日开始奴得过去侍奉。
含光一怔,站了站便出去了。陈情看着他脚步有些沉重地离开,挑唇一笑。晚上,他抱住含光:大人这几日很不开心,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若有用到奴的地方,奴万死不辞。
“没有……”含光迟疑了一下,下午离开院子后,路上又遇一人低语催促:盟内有变,盟主命公子速速查探。
“您别哄奴了,您都皱眉了。奴看着都心痛死了,大人,真不需要奴帮忙吗?您让奴做什么都可以的。”
“什么都可以?”
“当然。”陈情仿佛不高兴他的质疑,嘟了嘟嘴巴,还举手发誓:为了大人,奴愿意上刀山下火海!大人,奴对您的心意,您还不知么?您是奴的天哪~
“若是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呢?你也敢吗?”
陈情不仅不怕,还有些激动:奴也能帮到大人了吗?奴不怕危险!
“这件事真的很危险!”
“有什么危险?”“恐危及性命!”
“奴不怕死,奴只怕再见不到、碰不到大人,更怕与大人分开……”
“情儿。”含光把他拥紧:“给我。”
“大人要什么,我都给。大人,我爱您。”
只要你要的起。
那一晚,含光完全抛开所有,身份、责任、甚至理智,与人抵死缠绵。
陈情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由他索取,全力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