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多葛主义（5）

克利西波斯

继芝诺与克里安西斯之后的第三代领袖就是这位来自小亚细亚，奇里奇亚索里的克利西波斯。他大约在公元前232年左右接替克里安西斯成为学派领袖，并于公元前205年左右去世，享年73岁。【他大约在公元前260年移居雅典，在学园聆听阿尔克西拉乌斯讲学。后在克里安西斯教诲下信奉斯多葛哲学。关于这位哲学家的死有些趣闻，第欧根尼·拉尔修针对他的死因给出了两个说法，第一个是克利西波斯在宴会上喝了未稀释的葡萄酒后，突然感到晕眩，随后即身亡。第二个说法指出当他看见一只驴子正在吃无花果，便命令奴隶给那只驴子酒喝。之后，他大笑而死。】他对斯多葛哲学发展的重要性可以用第欧根尼·拉尔修斯经常引用的一句话来概括：“如果没有克利西波斯，就不会有斯多葛”。他对于斯多葛学派延续发展尤为重要的功绩归功于他有力地回应了怀疑派哲学家像是阿尔克西拉乌斯 【阿埃奥利亚的皮塔内人，于塞奥弗拉斯图斯门下学习哲学，后成为学园领袖，他沿用苏格拉底式推论与论辩方法，不求得出结论，其主要道德标准为“追求理性的东西”】等人的攻击。他可能是早期斯多葛主义最重要的哲学家，也可以说是所有斯多葛主义哲学家中最重要的一位。他对于斯多葛主义发展最杰出的贡献在于他对斯多葛学派发展的最重要贡献在于汇集了他前辈的思想，添加了他自己的原创材料，并建立了一个高度系统化的哲学体系，该体系日后成为斯多葛学派正统思想的基础。比如说，只有当我们回顾克利西波斯时，我们才能确定阿里斯顿是是“异端”；在克利西波斯之前，很多问题还没有解决。他在古代可能以其作为逻辑学家的技能而闻名，但也因其在哲学各个方面的能力而受到赞誉。据记载，他写了大约705本书，并且现存大量的书籍名称【换句话说，他的多数作品都没有保存下来】。然而，所有幸存下来的都是后来的作者引用的片段，尤其是普鲁塔克和盖伦，他们都写了攻击克利西波斯的作品。现在在赫库兰尼姆出土的莎草纸卷中还发现了一些其他遗迹，例如他的著作《天意》和《逻辑问题》的部分内容。可以想象，在已恢复的烧焦卷中可能还有克利西波斯的其他作品，等待破译（参见 Gigante 1995：3）。克利西波斯之后的斯多葛的下一任首领是塔尔苏斯的芝诺。他的继任者是巴比伦的第欧根尼。第欧根尼是公元前 155 年出使罗马的三位雅典哲学家之一，这是将希腊哲学引入罗马世界的重要事件。

中期斯多葛

  到目前为止，我们遇到的人物传统上被称为“早期”斯多葛学派。 在早期斯多葛学派之后是“中期”斯多葛学派。一些学者对这种划分的有效性提出了质疑，他们这样做很可能是正确的（参见例如 Sedley 2003），尽管如此，这种区分还是很清晰地确立了。中期斯多葛与早期斯多葛区分开来的可能的特征之一是日益增长的折衷主义，斯多葛学派借鉴了其他一些古代学派的哲学材料。那么，有了这些特征，我们就不得不问，哲学家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偏离早期斯多亚的教导，并在某些主题上转向其他哲学传统，同时仍然在任何有意义的意义上保持斯多葛学派。

也许继克里西普斯之后第一个提出正统问题的斯多葛学派是塔尔苏斯的安提帕特，他接替巴比伦的第欧根尼成为学派的领袖。 安提帕特试图强调斯多葛主义和柏拉图主义之间的共同点。 但是，当转向安提帕特的学生罗得岛的帕纳提乌斯时，折衷主义和正统的问题就凸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