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之潜（五）

出自The Horus Heresy 20《The Primarchs》里《The Serpent Ben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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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 海德拉五号：实耗时间 Ω1/-806.44//XXUXX 军团战斗驳船贝塔

贝塔号（Beta）的指挥台很安静。军官和侍从们平静而娴熟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几乎没有迹象表明，阿尔法军团的战斗驳船刚刚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轨道轰炸，下方星球上崎岖不平的山脉被夷为平地。

阿尔法瑞斯身着仪式盔甲站在舰桥一侧，通过巨大的观景台凝视着正在发生的大灾变。帕拉贝鲁斯（Parabellus）的阿格里卫星（agri-moon）是一颗不起眼的小行星——尘埃团般的红色星球，表面布满的纹路是漫山遍野丰产的作物。即使在轨道上，也能看到梯田分明的棱角，这让卫星表面像一幅充满了线条和轮廓的抽象地图。

原体看着最大的黑色污迹消失在第一次浩劫的耀斑下。星球之上，山崩地裂，梯田农耕社会正在被天降的末日之火所湮灭。

在指挥台的另一侧，身披相同的盔甲，他的孪生原体兄弟欧米冈正凝视着紧跟在贝塔号沉重的航迹后不断壮大的阿尔法军团舰队。

“有什么烦心事吗，兄弟，”阿尔法瑞斯越过平台喊道。

“没有，”欧米冈回答。

“这不是个问题。”

欧米冈转身走过控制台，发现他的孪生兄弟正享受卫星毁灭的景象。“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在思考信任的问题。”

“一件有价值的商品，”阿尔法瑞斯答道，“既可以被交易，也可以错付。”

“显然，对沃尔肯·奥古拉莫斯是错付。”欧米冈说。“现在数百万人要因此而丧命。”

“当它自然出现时，是最珍贵、最强大的。就像兄弟之间，”阿尔法瑞斯说。

“那把这话告诉荷鲁斯，”欧米冈嘀咕道。

阿尔法瑞斯从欣赏毁灭中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看他的孪生兄弟。

“有道理，”他承认。“信任是很难获得的，即使是在最亲近的血亲之间。”阿尔法瑞斯在话题继续进行下去前，让这一点在他们之间悬而未决。“沃尔肯·奥古拉莫斯是个天才的工匠。一个我们非常信任的特工。他拿着秘教（Cabal） 赠与我们去援助战帅的礼物，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扭曲了它。这就是为什么帕拉贝鲁斯上未完成的方尖碑阵列必须被摧毁，也是为什么帕拉贝鲁斯的农民现在必须和他们的庄稼一起死在核冬天里。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你把银河系里最重要的一位漩涡工匠像普通的小偷般丢在圣萨布里纳斯（ San Sabrinus）的一条小巷里的原因吧。”

一个军团成员从指挥台的后方走近他们。

“诸位大人，”他打断道，“舰长希望你们知道，兰姆达号（Lambda）和泽塔号（Zeta）打击巡洋舰正在进港，以及阿尔法号（Alpha）也是。”

“很好，”阿尔法瑞斯点了点头。

“那么，至少事情到此为止了，”欧米冈说，回到他们的谈话中。

“也许吧，”阿尔法瑞斯回答道。“你认为特尼布雷设施处于危险之中？”

“我还在试图确认这一点。”

“我们得做得更好，兄弟，”阿尔法瑞斯坚持道。

“我亲自审问过奥古拉莫斯。”

“没有泄密？”阿尔法瑞斯挑眉。“没有赞助人？没有合作者？他连方尖碑阵列的设计图都没卖出去。”

“帕拉贝鲁斯似乎是个个人项目，”欧米冈坚持道。“线索已经死了。没有任何线索带我们去其他地方。我告诉过你，我自己处理的。”

阿尔法瑞斯转向等待着的军团成员。“告诉舰长，一旦阿尔法号加入我们的行列，就设定副航道前往香德克斯星系。”

“香德克斯？”欧米冈有些惊讶地问道。“可汗？但是原来的计划呢？”

“有人对特尼布雷感兴趣，我敢肯定，”阿尔法瑞斯喃喃自语。“我们的导航员告诉我们，那一带的非气象学状态（immetereology）正在变得平静；我们的星语者相信通讯可能会恢复。特工报告说，白色伤疤的远征舰队近乎完成了集结，可汗也许很快做好亚空间跃迁的准备。”

“我们不知道——”

“是的，”阿尔法瑞斯说。“也许是马卡多，或者是卡里班的天使——有人已经得到了特尼布雷设施。我们必须接受这一点，然后继续前进。我们必须提前读懂这些举动，并让舰队处于优势。多恩会召回白色伤疤，可汗的忠诚依然坚定。如果战帅要成功，那么我们不能让第五军团到达泰拉。我们的意见一致吗，兄弟？”

“当然，”欧米冈缓缓点头。“我们不是一向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