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荒九】残角（四）
文渣，ooc，剧情逻辑混乱，主cp荒九，掺杂神空，久荒元素，慎入，慎入，慎入！
幕府军的营地驻扎在踏鞴砂附近，不远处就是不明怪物大量产生的源头八酝岛。此时的九条裟罗正坐镇军中，监督着将士们的训练。
“九条将军。”一名幕府武士从军营外走进，向九条裟罗行了个军礼，“海祇岛那边的联络信送达了。”武士递上一封信。
九条裟罗接过信件，迅速浏览一遍。她紧皱的眉头仿佛在说，这封信传达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海祇岛作为同与八酝岛相近的稻妻两岛之一，和神无冢一样，从几个月前就频繁受到怪物的袭击。但是近来，那些怪物突然改变了战略，原本有些分散的进攻几乎都集中到了海祇岛，尤其是那些至少有幕府高级将领实力的怪物，全都把攻击目标锁定到了海祇岛。虽然幕府军前线的压力小了很多，但海祇岛已经沦陷大半。
“即便幕府已经派出援军，珊瑚宫甚至向渊下宫求到了龙蜥的支援，依旧很难挡住这些怪物么。”九条裟罗读完信，长叹一口气，“清籁和鹤观两座荒岛早已沦陷，八酝岛的可控区域也所剩无几，幕府的前线也一直在后退，若是海祇岛在这个时候沦陷,不久后鸣神岛恐怕也······”想到这儿，九条裟罗很是头疼。
若是放在几月之前，这种怪物，幕府和海祇岛应当只是进行善后处理的。毕竟这些怪物中，已经出现了能伤到八重神子，并让她实力下滑的存在。可是，就是这种危急时刻，本该站在最前线的雷电将军，却突然失踪了，就连八重神子也找不到一点踪迹，而负伤的她，暂时也只能优先坐镇鸣神岛。
就在九条裟罗苦恼之际，军营外传来了骚动声。不一会儿，一名守门的幕府军士兵走到九条裟罗旁。
“外面发生了什么？”
“报告将军，是一个长着赤角的鬼族来闹事，说一定要见您一面，有些话要亲自问您。”
听到赤角的鬼族，九条裟罗就明白来者是谁了。“真是的，是谁告诉他军营位置的。现在这种非常时期，胡乱离岛就算了，还来扰乱军营！”九条裟罗揉了揉眉头，“告诉他，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快点离开，不然就把他抓起来押回监狱。”
士兵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将荒泷一斗的话说出口：“可是，那个鬼族说哪怕您把他住起来，他也要见您。如果您不去见他，他就要······就要······”
“就要什么？”
“就要在全城宣扬什么‘九条乌龟是懦夫’的话。”士兵紧闭双眼，显然有些害怕。
九条裟罗确实有些生气，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不过比起气愤，她心里更多的是疑惑。在她眼里，荒泷一斗虽然是个笨蛋混混，但不应该不知道擅闯军营的后果。冒着这样的后果来找自己，他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抱着这样的疑问，九条裟罗还是决定亲自去见见他。
此时的军营外，荒泷一斗已经盘腿坐下。为了防止有人强行驱逐，他把自己的武器就插在一旁的地上。一旁本该看守军营大门的士兵正为怎么处理这个不速之客发愁着，九条裟罗走到了他们身边。
“将军！”
九条裟罗点点头：“辛苦了，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哟，这么爽快，我还以为还要再喊个几嗓子九条乌龟你才肯出来呢。”见九条裟罗直接就来见自己，荒泷一斗有些惊讶，等几个士兵回到军营门口，他开口打趣道。
九条裟罗皱起眉，厉声责问道：“荒泷一斗，你知不知道，擅闯军营，扰乱军营秩序，是重罪。”
“别和我扯这些，我知道军营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你事后要罚，我认，但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荒泷一斗摆摆手回答。
“如果不涉及机密，只要回答完你就赶紧回城里，我可以考虑。”
“哦，真爽快？行，我就当你同意了。”荒泷一斗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土，盯着九条裟罗问道，“之前在八酝岛，阿守他们遇难的地方，在哪儿？”
九条裟罗对阿守这个名字不是特别熟悉，但八酝岛这三个字，已经足以让她明白荒泷一斗要问什么了。最近在八酝岛发生的恶性案件，也只有这么一起。
“八酝岛现在是高危地带，任何人都不允许擅自前往！”九条裟罗一边说着一边回想阿守是什么人，“你说的那个阿守，是你那个什么荒泷派的几个人之一吧，我记得他是······你难道是要去调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调查？我可没那个心思，不如干脆点。”荒泷一斗摇头，“身为老大，我没能保护好他们，所以现在，我要做些我能做的——我要去为他们报仇。”
“报仇？你疯了？”九条裟罗觉得不可思议，大声呵斥道，“别提那些怪物已经被处理了，就是没被处理，你也不一定能找到准确的几只。更何况，现在八酝岛的怪物众多，即便你有神之眼，一个人去，也只是送死罢了！我不会告诉你的，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回城里去！”
一斗还想解释，但身后已经传来了久岐忍的声音。
“老大！”久岐忍见荒泷一斗就在不远处，快步上前，揪着他的耳朵，生气地训斥道，“你是不是疯了！军营都敢擅闯了，赶紧和我回去！”
荒泷一斗连连喊着痛，想要甩开久岐忍。但是瞥见久岐忍凶狠的目光，他突然有些泄气，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抵抗。
见荒泷一斗服了软，九条裟罗轻叹一口气：“你来的挺及时，晚一些，我说不准要武力驱赶了。这家伙也是真听你话，还是你管得住他。”
荒泷一斗想反驳什么，但被久岐忍回头一瞪，又把话憋了回去。
“给您添乱了，我这就带他回去。”久岐忍向九条裟罗道歉道。
“以后看好他。这边，也快被波及了，不要让他再乱跑了。”说着，九条裟罗望向远处的八酝岛。
久岐忍也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她虽然不清楚前线的具体情况，但九条裟罗离城也有许久，想来形势也不是很乐观。至于具体的，她不想了解，也没那个资格去了解。最后向九条裟罗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她就带着荒泷一斗向稻妻城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临近稻妻城，久岐忍停下脚步。
“老大，你这又是何必呢？”久岐忍转过身，看向荒泷一斗，“他们已经走了，你还要再去送一个？”
荒泷一斗抿着嘴，不语。
久岐忍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阿晃留在天领奉行之后，荒泷派就只剩我们两个了。如果你走了，荒泷派就真的要这么消失了，阿守他们也肯定不想你为了他们送死。所以，老大，别那么幼稚了，好嘛？”
荒泷一斗还是没有说话，但他微微点了点头。久岐忍也知道他没办法这么快想明白，便不再多说，两个人就这么回到了住所。
深夜，接到八重神子紧急通知的九条裟罗从军营赶回鸣神岛，在上山的路上，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荒泷一斗？”九条裟罗走上前，想询问他怎么在这里，但是刚靠近，她就闻到一股酒味儿。只见荒泷一斗眯着眼，满脸通红，即便坐在石头上身体依旧摇摇晃晃的，身边还倒着几个空酒瓶。九条裟罗捏着鼻子，稍微拉开一点距离：“怎么醉成这样？”
这时的荒泷一斗也发现了九条裟罗，但是，他似乎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咦？你是？你是那个，和我相扑的天狗！”九条裟罗此时穿着军装，身材并不是很明显，所以荒泷一斗把她认成了年幼时一起相扑的天狗少年。不过他显然不清楚，那个天狗其实就是九条裟罗。
九条裟罗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他还记得那件事，而是他竟然不清楚那个人是自己。虽然当时的自己穿着确实比较男性化，身高甚至比当时的荒泷一斗还高些，他把自己认出男生也不是没有原因。
不过荒泷一斗想不了这些，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好久不见啊！这么些年，你，嗝~，你去哪儿了？”
九条裟罗没有回答。
“咱们······咱们的比试，还没结束呢！”荒泷一斗依旧自语着，“不过，不过现在我也没有那个心思再去，再去和你比这个了。你知道吗？我，我现在是一个帮派的老大了！虽然，派里加上我，也就只有五个人。不过，大家都，都很享受在一起的生活！大家每天在街上玩乐，斗虫，玩卡牌。虽，虽然有的时候会犯一些事儿，被抓起来，但有阿忍，她，她会想办法把大家带，嗝~，带出来。虽然会挨骂，但是，但是之后，还是会被抓进去，阿忍也还是回来救大家！”
听着荒泷一斗的自言自语，九条裟罗想起了之前每次逮捕荒泷派成员时的情景。最开始一段时间她也经常私下抱怨这些人的犯事能力。但久而久之，她也有些习惯了。有时候，见不到这些人胡闹，她反而也有些寂寞。不过这些她只是藏在心里，天领奉行的大将这个身份，容不得她也去胡闹。
“一切都很美好！本该，本该是这样的。”荒泷一斗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表情显得有些低落，“就在前不久，我的兄弟们，他们，死了！他们被怪物杀死了！你知道吗，我听，听到这个消息时，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梦。明明，明明他们前一天还，还和我一起商量着生日的事，怎么，怎么就突然······我当时一个劲儿地抽自己的脸，打得脸肿了，手疼了，阿忍都过来扒着我的手了，我，我才意识到，是的，这都是现实，我的兄弟，我的兄弟们，真的离我而去了！”说到一半的时候，荒泷一斗的声音已经哽咽了，在月光下，可以看见他的脸上划过一丝亮光。
“别说了。”九条裟罗低声劝道。相熟之人的离世，她经历过许多，不过因为她自身性格，并没有和那些人过多接触过，而且早年的经历，让她对这些事也有些麻木。可是面前这样一个平时根本不会露出悲伤表情的男人，这样一个她以为会一只没心没肺的男人，却让她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但荒泷一斗并没有听到，或者是装作没听到，继续说着：“那些怪物，那些不明的怪物，杀了我的兄弟们。我，我想要报仇，我想杀回去，我想用他们去祭奠我的兄弟们。但是，但是，没人告诉我，他们死在了哪儿。他们只是说，只是说，‘受害者的遗体已经不成样了，我们就近掩埋了’。我甚至，甚至连他们最后一眼都没看到！我恨，恨那些怪物，恨那些隐瞒真相的幕府。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归结到最后，我发现，他们都没有错，怪物杀了他们，是那些怪物的天性。幕府隐瞒怪物，是担心民众恐慌。错的人，只有，只有我！”
“别说了！”九条裟罗大声喊道，她走上前，安抚荒泷一斗，“你没有错，这一切都是意外，谁都没能料到的意外。”
“不！就是我错了！”荒泷一斗甩开九条裟罗的手，“我是老大，我，我没能保护好跟随我的人，我没能阻止他们，是我放任，放任他们外出。要是，要是我不是老大，他们也许就，就不会死······不，也许，也许当初我没遇见他们，或者，或者也许当初我没有被婆婆救下，而是在外面饿死，或许，或许他们就不会死。就不会死······”荒泷一斗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哽咽着，最后埋着头，低声哭着。
九条裟罗想安慰他，可是，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在官场上应对自如的她，在战场上进退自如的她，在谈判桌上舌战群儒的她，在这个时候，确是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哪怕一句，可以安慰面前人的话语。似乎，一切和荒泷一斗扯上关系的事，她都很难轻松应对。也许，他注定是自己命中的灾星吧。（内个，稍微解释一下。原作中裟罗并没有展现出很高超的谈判技巧，所以舌战群儒算是一个私设？总之还是为了押韵，大家不要在意。）
九条裟罗就这么坐在荒泷一斗身旁，她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试着陪着他，也是防止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举措。幸好，由于酒精的影响，荒泷一斗哭了一段时间后，应当是累了，便睡了过去。九条裟罗松了口气，但接着，怎么送他回去又成了一个问题。而且，她也突然想起来自己来鸣神大社的目的。纠结之际，远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哎呀呀，我见九条小姐一直没来，还想着是不是遇到什么要紧事，想下来找找你。结果，是在这陪人喝酒啊！”八重神子捂着嘴打趣道。
“宫司大人，这不是适合开玩笑的场合。”九条裟罗很严肃地回答。
“哎呀呀，你瞧我这嘴，抱歉啦。”八重神子走上前，“这位醉酒的赤鬼，我记得是叫荒泷一斗吧。这番狼狈模样，是遇到什么变故了？”
九条裟罗简单向八重神子了解释缘由。
“原来是这样，重要伙伴的离世，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么？”八重神子低头思索着，“这幅样子，一旦心结解不开，恐怕会做出什么不妙的事啊。”
“他应该不会是那种人。他虽然行事冲动，但不是善恶不分之人。”九条裟罗为一斗辩解道。
“九条小姐误会了，我并没有怀疑他为人的意思。”
“那宫司大人是？”
“这就和我今天找你来的事情有关了，关于那些怪物的一些情报。”八重神子转过身去，“跟我一起上山吧，这件事还是找个隐秘的地方为好。对了，把这个‘醉鬼’也带上吧，把他丢在这，说不准就被当做目标了，太危险了。”
九条裟罗心有疑惑，但还是扛着荒泷一斗的一只手臂，随八重神子上了山。
稍微加了点字数 ，毕竟上一章的质量我自己也觉得很差，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不过这次质量也不高就是了）。不过写着写着，描写有点多了，剧情反而慢了下来，我的问题！
另外再分享一点小趣事，在打“结束”时，反反复复按到结婚上，可能输入法也磕cp吧。
喜欢的朋友们麻烦点个赞和关注，感谢支持。
本文同步发至某福特和my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