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昊】同步率（二）
秦风×野田昊，我大秦必须是攻~
正文：
秦风也是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唐仁竟然再一次被人陷害。
野田昊也没想到，秦风老家竟然淳朴至斯，几乎没有人说普通话，同声传译器只对秦风有用！
此时，在唐仁的破宅子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有小孩，有老人，各说各的，每个人都在推测案情，秦风只是听，已经大概了解，但他还需要更准确的信息。
秦风推了推野田昊，问：“你怎么不说话？共享信息啊。”
野田昊气鼓鼓地说：“可不可以先清场。”
“没问题。”秦风转身面向大家，用浓重的方言说道，“乡亲们，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唐仁的案子，我们俩就是为这个来的。这位日本来的朋友是个非常有名的探，一定能把案子查清楚但是他有点儿怕生，查案的时候不能被别人打扰。我知道大家有很多话想说，不过，希望大家都先回去吃饭，等到下午我们在大礼堂集合，有什么话到时候一起说，好不好？”
众人听了秦风的话，又一起看了看野田昊，然后带着自家孩子慢慢地散开了。
野田昊总算松了口气。虽然他高智多金，遇到过困难，但是眼前的场面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这恐怕就是中国人常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吧。
秦风却笑了，说：“你紧张什么？”
野田昊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下——飞龙在天大棉袄，百花争放花棉裤，还有一双鸳鸯戏水的红棉鞋……
“你不觉得别人都在议论你？”
秦风明知故问：“议论我什么？”
“你的衣服，还有我的。”
“想多了。大家都在讨论是谁杀了人，没人在意我俩的衣服。”
“那就好。”野田昊松了口气，心情放松不少。
这件衣服带来的心理负担比本身沉重太多了。
秦风忍不住大笑，笑罢问道：“你平时穿得那么花哨，还在乎这个么？”
野田昊没好气地说：“你平时穿得朴素，为什么穿成这样也能泰然处之？”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秦风很无所谓，“况且，在你面前穿什么有意义么？”
“那倒也是，我又不是美女，你自然不用讨好我。”
野田昊说着，小心翼翼地往院子里走。秦风在他身后摸着下巴，坏点子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死者在唐仁家的地窖里被发现，身上有多处刀伤、抓伤，致命伤口与唐仁家的铁锹吻合，另有中毒迹象，脚后跟有摩擦伤，似乎被人拖拽。尸体被发现时没穿衣服，没有携带任何物品，当时已经在地窖里泡了很久。报案人是唐仁自己。
“你怎么想？”野田昊介绍完，问秦风。
“跟你一样。”秦风说，“多人作案，抛尸。”
野田昊点点头，说：“简单来说是这样，难点在于这个人的。”
“很乱？”
“对，而且不清晰。”野田昊说，“他是个职业骗子，很擅长伪造自己的信息，KIKO能够查到的资料非常少。”
“所以你来了？”秦风笑道，“没有这么简单吧。”
野田昊突然严肃道：“我被Q袭击了。”
“什么？！”
“我觉得唐仁是Q陷害的。”野田昊继续说道，“所以你也未必是安全的。”
“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野田昊自负地说，“在东京袭击我，不是自掘坟墓么。”
“你似乎很喜欢说成语？”
“不然怎么显得我有文化呢？”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番，秦风确认野田昊确实没有被Q的袭击影响到，才放心下来。
“你不用担心我，我虽然不如你有钱有势，在这里还是有点儿小名气的，轻易不会被算计。而且我们这里治安好。”
野田昊摇头晃脑地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秦风笑了，说他：“你比我还像个中国人呢。”
“因为我要了解你呗。”
“为什么？”秦风向前一步，野田昊不得不后退一步，这一退就退到了墙角，“为什么这么想了解我？”
“因为你是我的对手。”野田昊推开他，说，“不用看了，那天晚上的雨很大，痕迹都被冲刷干净了。”
“犯人很会挑日子。”
野田昊转身进了唐仁的房间，说：“不一定是犯人干的，因为这个人也很了解唐仁。”
秦风跟着进来，满地的酒瓶，还有一丝没有散去的酒味。
“他能算准那天夜里下大雨，也知道唐仁会喝得不省人事？”
“从你们回来的第一天，计划就开始了。”
秦风沉默了，这次回老家是老妈硬性要求的，恐怕老妈也知道点儿什么。
野田昊说着说着突然困了，站不住坐不住，只想找个地方躺一躺。
“小心一点，屋里好像有迷药！”
秦风扶好他，说：“是感冒药，吃了容易犯困。”
“先带我回去睡觉，我不要在这里睡。”
“好。”秦风撑不住野田昊的体重，到仓库里找工具，才离开一会儿，突然背后传来坍塌的声音。秦风回头，刚好看到野田昊被埋在废墟中。
“野田昊！”
秦风冲了过去，一转身的功夫，仓库也塌了，间隔了没几秒，地窖也塌了。
秦风正不知所措，野田昊从废墟中爬了出来，他看起来还不错，只是太困了，趴在一根木头上睡着了。秦风哭笑不得地把人挖出来，找了个光照好的地方放好他，才去检查房间、仓库和地窖。
野田昊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在秦风的床上，过于朴素和狭窄的房间，让他差点儿叫出来，看到秦风的照片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绑架，暗暗松了口气。
他有些口渴，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回想起地窖里的死者，他合理怀疑这个村子有扒人衣服的习俗。
正想着，秦风进来了。
“你怎么进来不敲门？”
秦风看够了转身出去，然后敲门声响起。
“我可以进来么？”
为什么他完全不明白秦风在想什么？在东京期间的默契呢？！
野田昊抱住头在床上来回打滚。
过了许久，野田昊才蔫头蔫脑地说：“请进，秦少爷。”
秦风推门进来，看他有些颓废，问道：“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神？”
“失败啊。”野田昊盘坐起来，两手向两侧张开，“我想回去了。”
“哦？”秦风激他，“大名鼎鼎的野田昊也会知难而退？”
野田昊摆手，用蹩脚的汉语说道：“这里跟我八字不合，我在这里就没有顺利过，感觉很不舒服。”
“不、不舒服你早、早说啊！”秦风突然又结巴了，然后非常殷勤地说，“我们这儿就、就是好客，你如果就这么走、走了，我妈肯、肯定揍我。你、你放心，接下来你有什么要、要求，我都满足你。”
“真的？”
秦风慢慢点了三次头，一次比一次笑得殷勤。
“我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野田昊感觉哪里不对，但至少这个秦风比先前那个处处都把他拿在手心里的秦风要让人舒服。
秦风傻笑，似乎还是那个初出茅庐，刚在社会上崭露头角的小结巴。这张脸太过清纯，太有迷惑性，才让人忽略他内心深藏的黑暗与野性，让人接受不了他使坏。
秦风对野田昊也有愧。或许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看到他太让人惊喜，所以，他忘乎所以，只想捉弄一下这个高高在上、自恋自负的小可爱，多看到他手足无措的一面。
但是，对任何一人而言，失去对周围环境的掌控都是有巨大压力的，他这样的有心作弄，只怕并不能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我是没、没安好心，还、还不是你太帅，我嫉妒你。”秦风像小狗一样爬上，压得床垫往下一沉。野田昊一时没坐稳，摔倒在床上。
画面有点儿好看。
秦风拍了张照片。
“我去！”野田昊怒了，“删掉！”
“你、你先看一眼嘛。”秦风双手高举着手机，恭恭敬敬地送到野田昊面前。
野田昊看了一眼，不禁沉浸在自己的美貌里，于是大发慈悲地说：“下不为例。一会儿发给我。”
“没、没问题。”
直到野田昊再次穿好衣服，才想起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秦风简单说明了情况。原来，野田昊在唐仁家被砸，然后昏睡过去。是秦风妈妈开车接两人回来的。
“你们这里的感冒药比安眠药还可怕。”野田昊换上秦风的白衬衣、牛仔裤，竟然很合适，甚至比以前更好看了。秦风忍不住多看俩眼，并且又拍了两张照片。
“不、不是感冒药可、可怕，是你太、太累了，想休息了。”
“或许吧。”野田昊回想起被Q设计的那一次，确实很惊险。
他没告诉秦风，Q这次并不打算正面交锋，而是直接冲他的命来的。在Q眼里，或许只有秦风是对手，其余的人，尽可抹杀。为此，他和其他成员都要多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你有事瞒、瞒着我？”
“是我的事，你不必知道。”
秦风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也没有立场作出要求。他心里也有野田昊到不了的地方，只是，他很希望野田昊能够走进去。只是野田昊无数次路过，都不曾想过这种可能。
“额，你觉得我、我怎么样？”
野田昊不假思索地说：“我觉得你命很大，能活到120岁。”
“抱歉，”秦风有点儿尴尬，“忘、忘了案子了。”
“你是不是跟唐仁有矛盾？”
“一直都有。”
“不是这种啦。”野田昊搭着秦风的肩膀，两头顶头，显得极为亲密，“你似乎一点儿都不关心他的安危，是不是你们有什么计划？或者他哪里得罪你了你不想救？”
秦风无奈地看着野田昊，这张脸这么近，让人想更近一点。其实，他只是希望野田昊在这里多待几天。唐仁的案子并不复杂，但这里环境特殊，小案子查起来也不简单，没有他出马，野田昊短时间内有进展。
秦风气恼地亲了野田昊一口，说：“我、我就是想让他在看守所过、过年！”
野田昊吃了一惊，甚至忘记自己被占便宜，说：“你真的不想救他？”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秦风解释，“这是一个为我设的局，我在等那个人自己冒出来。”
“你已经明白了？”
秦风摇摇头。
野田昊松口气，说：“还好还好，我还没输。”
“其、其实我们都知道真相，现在的问题是找、找到真相。一会儿去大礼堂，对死者有一些了解的人都在那里，我们可以先梳理死者的社会关系。”
“要一个一个问么？”
“当然了。这里的人又不会把全部资料放在网上让你查。尤其死者还是个诈骗犯。”
“我讨厌方言！”
“放心，我给你翻、翻译。”
“靠你了。”
“没、没问题。”秦风心想，只要你肯好好留下，做什么都好。
“对了，你的衣服好土。”
秦风翻了个白眼。
大礼堂果然来了很多人。
村里人说话嗓门儿大，两三个人同时说话就要把屋顶掀起来，两三百人一起开口几乎要把野田昊吵死。
秦风找了个锣，“咣咣”一顿砸：“大家安静一下。”
众人立马安静下来，野田昊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他抛了个媚眼礼尚往来。
“村、村长都在广播里说、说过了，我再重申一、一遍，请大家过来，就是想看看死者还有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平时在哪儿、做什么，跟什么人结过梁子，最近有没有跟人起冲突。时间宝贵，咱们捡重点的说，无关紧要的话尽量不说，好不好？”
众人一致应好，秦风请大家排了队，然后一个一个的说，前面说过的后面的不说，前面说的不够详细的后面的补充，前面说错的后面的反驳。如此下来，询问整得还算迅速，但是全部问完也到半夜了。
在河南方言面前，野田昊只能认输。秦风也没时间给他翻译，所以他只能等秦风问完了直接要结果。然而结果，也并不好给。
“我饿了。”秦风捂着肚子转移话题。
“人物关系很复杂？”
秦风苦着脸点头。
“我这里倒是有好消息。”
“找到死者的落脚点了？”
野田昊笑着点头，感觉赢下一成。
“先回去吃饭，然后再过去查看。”
“恐怕不会有什么线索。”
“不过，”两人对视一眼，同声说道：“没有线索就是线索。”
“小唐家毫无线索，说明是预谋作案。”秦风分析道。
野田昊紧随其后，说：“弄塌房屋更是多此一举，凶手露出了马脚，不是Q。”
“但一切确实是冲着小唐来的，Q对小唐很了解。”
“Q是伪神，需要信徒。”
“死者的社会关系基本上是女人。”
“但凶手是男人，而且是个极度讨厌美男的男人。”
“你还记得尸体么？”
“你是说？”
“死者也是信徒。”
到了这里这么久，野田昊第一次开心激动起来：“这就有意思了。”
“怎么样？不虚此行吧？”
“还不错。”野田昊激动起来有点儿收不住，像个兴奋的娃娃，搓着手说，“不如现在就去死者的住所看看。”
“不急，吃了饭再说。”秦风看了看手机，说，“我妈做了一大桌子，不回去吃饭要挨揍。”
野田昊纳闷地说：“你似乎很悠闲？”
“当、当然悠闲。这是我的地盘，法治社会。又没赏金又没时间限制，我好好破个案而已，何必搞得那么紧张。”
“可我想早点儿破案早点儿回去。”
秦风不高兴了，问他：“你、你才刚来就要走，你是不是嫌弃案子小、小了？你、你是不是不关心小唐的死、死活？你是不是不想组、组队了？”
“我在东京查案子呼风唤雨，在这里寸步难行。”野田昊突然走上舞台，在舞台中央说道，“而且你一个人就够了，我感觉自己很多余。”
“小心！”
突然，一声巨响，舞台上方的灯架掉了下来，几乎就要砸到野田昊身上，幸亏秦风及时推开了他，但是野田昊的脚还是被压住了。秦风急忙爬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搬开灯架，把疼得直冒虚汗的野田昊拖到舞台的角落里。
“他走了。”野田昊进气多出气少，明显疼得厉害。
“别说话。”秦风查看了一下伤势，还好不是很严重，只是短时间内行动会很困难，“可能骨折了，你忍一忍，我带你去卫生院。”
他们，作，，想
“秦风！”野田昊用力抓住秦风的衣领，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虚弱地说道，“把杰克贾叫来保护我吧，这个变态针对美男子。”
“你给我闭嘴！”
——
未完持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