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士奥芬的流浪之旅 新系列第三卷 短篇 魔术战士的师徒和后记

魔术士奥芬的流浪之旅 新系列 第三卷 新大陆开战。
作者:秋田祯信
插图:草河游也
翻译:UP主本人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转载,禁止用于商业用途。
先把短篇和后记传上来。
陷入了麻烦之中,新系列是没有分章节的,只有部分,类似与
◆ ◇ ◆ ◇ ◆◆ ◇ ◆ ◇ ◆◆ ◇ ◆ ◇ ◆ 这样。
共有19部分,但是呢,P1 P2 P3这种,显得很没有意思,没有牌面。
所以还在想怎么分章节,分个六章出来,并起一个稍微有意思的名字。
先把短篇传上来,后面再想想。

「嗯,确实很不可靠,很差劲,没有斗志,但毕竟是我的师父啊」
拉兹贝因坚持不懈地向上司重复了好几遍。
上司是个固执的人。或者说是个阴郁的自大狂。完全听不进去,就像是爬行动物一样望着这边。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支持那个不称职的师父,否则他就有可能每天都可能被开除。因为他是个没用的师父。
「所以,请不要简单地将他当成垃圾或废物并拒之门外……真的,如果您愿意的话,我甚至可以付钱。我的师父已经习惯了被轻视,已经沦为失败者了,但他也有情感。有时候他也会受伤。他需要爱!」
约十分钟后,艾德默默地听完了这一切,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样啊。嗯……我知道了。不会拒之门外,也不会当垃圾废物看待。」
「非常感谢!」
拉兹贝因似乎很高兴自己的诚意被理解了。
她转了一圈,然后跑到了身后的师父身边,开心地扑了过去。
「干得好,师父!这样师父也能帮忙了!不再是在家里无所事事,只能玩弄自己脚趾间放置多少支铅笔的生活了!」
「哦,其实我还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啊。」
「没关系,不用装出什么样子来!你看起来肯定能够做到!即使是交给你的琐事,这也不是世界上的垃圾啊!我们要从简单的事情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地完成它们!」
挥舞着手杖,在空中跳跃。师父一边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一边问道: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琐事呢?」
「嗯,是后勤方面的事情。西斯塔犯了一个错误。」
「有什么损失吗?」
「没有人员伤亡。我们也没有与敌人接触。」
艾德这样说着,用手抚摸着嘴唇上的伤痕。从小就认识艾德大叔——他们是邻居——但由于艾德一贯不显露表情,所以只能用这种手势来理解他的情感表达。
这次的表情很明显是不高兴。就像在她小时候,当她的球打进了大叔家的窗户时,大叔的表情一样。那时候,这已经是第八次了,球上还染有汽油,他们正玩得很开心(有点顽皮)。
这位「邻居——艾德大叔」是战术骑士团的队长,也是原大陆上数一数二的魔术战士。
拉兹贝因在稍微长大一点后才知道这个事实。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会在艾德家附近玩球了。艾德很沉默寡言,几乎不露面,他们似乎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他从未想过会成为他的部下,现在成为了也感到不可思议。
不管怎样,艾德继续说道。
「西斯塔的错误是没有与他人接触就回来了。虽然报告说那个村子没有问题,但我觉得调查还不够充分。」
「她太粗心了吗?」
看着师父微笑着低声说话──拉兹贝因吓得魂飞魄散。
「师父!」
她插话进来。
「您这是什么态度啊!师父应该是这样的!」
然后,她抓住师父的衣服,后退一步,展示了师父应有的姿势。
首先,弯腰曲膝,双手放在前面,抖动着嘴巴。眼睛左右晃动,决不看对方的脸。还模仿了嘴巴的动作。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非常抱歉,阁下,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在您面前活着真是太对不起了,请允许我讲话,如果您不喜欢,请不要踢我,不要打我,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请不要让我吃袜子,我已经吃了三双,已经饱了」
说完,拉兹贝因擦干了眼泪。
「师父……太丢脸了」
「你做错事了才会哭的吗?」
师父呻吟着。
在战术骑士团的指挥所里,沉默了一会儿,坐在桌子后面的队长也轻声说话了。
「你说阁下是什么意思?」
拉兹贝因抬头回答。
「我也不太明白,但师父说尽可能尊重对方」
「嗯……这可行」
「别这样啦」
师父半眯着眼睛。
艾德队长摇了摇头,又说回了话题。
「和西斯塔的意见不一致。所以派遣其他成员去很困难……」
「原来如此。那就交给我们吧?」
「虽然不能下命令,但我已经和校长说了」
「明白了。那就出发吧」
师父点了点头,想要带着拉兹贝因离开房间。但队长阻止了他。
「等等。这跟任务没关系」
回头看着他们两个,艾德闭上了眼睛说道。这也是队长的特殊情感表达。
关于这样的表达,拉兹贝因姐妹经常拿来挑战翻译表,并更新翻译。这次是用于应对麻烦时的表达。
毕竟小时候,她们太调皮了──因为在玩拆卸房顶的游戏时,两姐妹都陷入了狂热的状态──当她们向母亲抱怨时,她就会出现这种表情。
「她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魔术战士了,所以我们应该教她一些必要的知识。其他队员也抱怨说很难与她一起工作。」
「嗯,也许吧。」
当师父和队长交换目光时,拉兹贝因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嗯?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没有,也算有吧……算了。」
艾德队长挥了挥手。这是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表达方式。
虽然拉兹贝因不太明白,但她还是回答道:
「从今往后我会更加努力的!」
然后她又补充道:
「因为西斯塔喜欢艾德叔叔,所以必须与他好好沟通!」
她瞥了一眼这位队长从未见过的复杂表情,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这又是一条更新的数据。虽然不太明白这种表达的含义。
战术骑士团的正式名称是战斗战术骑士团,也称作魔术战士骑士团。这是原始大陆上唯一一个专门用于战斗的魔术士部队。
那里所属的是魔术战士,是经过特殊战斗训练的魔术士。
战术骑士团的一般目的是应对魔术士的犯罪、巨人化的吸血鬼化、以及神人种族造成的毁灭性灾难。
实际职责并不与表面不同,但秘密却在于「特殊的战斗训练」之特殊。师父是从战术骑士团建立时起的骑士团成员,他的弟子拉兹贝因直到通过审查加入团队,才知道实情。
总之。
「开荒公社是仇敌啊!」
拉兹贝因一边走路一边愤慨,喘息急促。
「虽然确实我是走后门进来的,但三年前的事我可不会忘。他们轻易地利用我,让我做肮脏的工作,把辞职信砸在他们面前!啪的一声!发出好听的声响!然后...结果我就被迫加入了战术骑士团。」
师父和他一起徒步走向开荒公社的开荒村。
基耶萨尔希马岛的开荒公社相对于最早期的开荒团晚入驻,而且他们的方针是,不派遣人员而是带着少数专家、经营者和资本,当地雇用被边缘化的人。
因此,他们受到了蔑视,但这本身只是留下「噱头只是为了把钱放在口袋里」的说法而已。
然而,开荒公社认为原大陆是无法无天之地,使用非法手段也是事实。据说有盗窃资材、土地勒索和欺诈,甚至有人被拐卖。
近年来司法得到了整顿,没有那么严重了(据说)。
新兴的基尔斯坦伍兹开荒团壮大起来,开荒公社赚取金钱的程度减少,也不能维持原有影响力。
愤怒中挥舞着拳头,拉兹贝因继续说道:
「即使被告知怨恨是不好的,殖民公司仍然是卑鄙的!许多人都在为过高的债务苦苦挣扎,难道不是吗?!」
「嗯,即便如此,我们这些‘落后的殖民团’没有殖民公司的资金就无法穿过海洋。」
师父叹了口气并嘀咕道。
「我也很苦恼于偿还,但真的无法偿还的人就是殖民本身崩溃的人……这种风险无法预测,是不合理的,真的很难说。不过总统好像正在考虑提供偿还支持。反对用税金偿还的是前城市财团的议会。他们一边批评殖民公司的行为,一边反对用税金偿还。」
「嗯……」
她怒视着师父。
「这么说来,我的抱怨不过是因为待遇不好,甚至没有便当……义愤往往不能长久呢。」
「嗯,还是放心吧。因为西斯塔姐姐那次失败了。」
「西斯塔姐姐是正义之人!她很坦率!也很有精神!」
「多亏她,我还要停课,如果再不去会议辩解的话,可能就真的被解雇了。」
师父失落地低下了肩膀,拉兹贝因拍了拍他的背。
「别这样。你经常逃课,学生们都快忘了你的长相了,师父。」
「是啊。也许吧。这应该就是我吧。」
「拉琪特似乎已经只叫师父‘那个东西’了。试着做个调查,师父的形象排名第一的是‘比墙上的污渍还浓’。」
「那个调查,难道没有其他目的吗?」
喋喋不休地说着。
行进路上出现了一个村庄,于是她转移了话题。她安慰我的师父的神经痛、不停的流鼻涕、以及一些病态癖好,但他却面带愁容地说:
「哦,我不是那些中的任何一个……」
这个村庄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有农田、有蓄水池,有渔民在河边撒网。给人的感觉是一个相当富裕的村庄。
孩子们也在帮忙撒网,好像没有时间玩耍,但是建有一座小型学校。还有一座寺庙。这在曾经拥有大量基姆拉克教徒的郊外是很常见的。
看到我们两个人,村民们低下头来窃窃私语。虽然师父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着普通的私人服装,而拉兹贝因也没有穿着像魔术士那样的服装,但这个村庄不是随便一个旅游者会来的地方。他们感到我们很可疑,没有人和我们说话。
毕竟师父看上去确实很可疑。他缺乏人类的气势,像是一只拉杆熊或是枯树枝。虽然他还不到四十岁,但他的外表已经像六十岁一样。
他就像一个感冒或流感的幽灵一样,摇摇晃晃地走着,大概就是一个常常偷东西的惯犯吧。
孩子们四处逃窜,大人们匆匆离去,拉兹贝因感到非常尴尬,但师父却毫不在意。他挠挠耳朵说:
「他们好害羞啊」,并继续走着。
拉兹贝因问道:
「为什么他们讨厌我们呢?」
师父耸了耸肩膀。
「大概是因为姐妹们做错了事情吧。」
「你又在说人家坏话了。爸爸说这么不好。」
捉住了一个愿意和他们交谈的人,他告诉我们哪里有代表。一位带着三个孩子的年轻女子指向监管员的房子所在的方向,她说话很少。
监管员是一个体格健壮的中年男子,年龄与师父相差不大,但气场却有着父子般的差异。
他整齐地排列着数十个农具,似乎在修理坏了的工具,即使察觉到我们靠近,他还是假装不知道,紧握锄头和锹柄,检查着它们是否有松动。
实际上,在开荒社打工现在也可以说是有用的──走到郊外,学习开荒民的生活方式。
他们总是面临着工作和困难的问题,但这些都不会消失。他们很坚强,严肃,但另一面他们也感到害怕,如果需要帮助,他们会欢迎任何人的到来。
虽然他们对魔术士没有偏见,但也没有人认为魔术是有用的资源。
「那个……」
拉兹贝因小心翼翼地对着师父说话。
「我们是为了事件而被派遣过来的。」
「事件?」
监管员转动着大得吓人的眼珠子(虽然这只是错觉),重复了一遍。
「啊,是的。」
他停了下来,点了点头。如果在这里感到害怕,就永远不会获得开荒民的信任。
「我和……呃……师父。他们一直在报告粮仓失窃的情况,但当派出警察来时,他们被赶了回来……」
「你们不是警卫队吗?」
「是,我们是……」
「她是拉兹贝因,我的学生。我是斯威登堡魔术学校的教师。马吉克。」
突然,师父挡在我们面前,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监管员抬起头来,他的身体看起来异常庞大,就连看着他也让师父感到不自在。
他皱起眉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学校老师们为什么会卷入这起事件中呢?」
「那么事件确实发生了?」
他的问题被轻描淡写地推开,监管员的脸上又多了几道皱纹。
他又弯下身去,混杂着嘴巴咂声说道:
「什么都没有。只是村里有人慌了,惹来了些外人而已。」
「这可不像是恶作剧啊,半年的面粉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哎,也许城里人听不懂这里的情况吧。」
监管员拿着生锈而又破损的镰刀,低声说道。
「这种事情在这里经常发生,可想而知吧。」
「我们得给出合理的解释。」
「谁说的?」
「我的上司,需要我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
监管员一边沿着镰刀粗糙的刃沿滑过指尖,一边思考着。
「如果被告知不要去管这件事,那就让下属去处理。所谓的魔王吗。」
「因为这里靠近卡罗塔村,我们不能轻易地去干涉。但是,如果真的有必要,我们是不会手软的。只是需要确凿的证据。」
「你们是来找证据的吗?」
「如果有的话。」
「之前来的那个女人……」
「我们考虑得不够周到,为此向您道歉。」
监管员和师父对视了一会儿。监管员变得更加强硬,而师父则显得有些模糊。监管员握紧镰刀的柄,向师父靠近了半步。拉兹贝因感到有些害怕,但是师父仍然保持沉默。
小声的监管员在耳边低语着,拉兹贝因勉强听到了他说的话。
「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理由吗?」
镰刀的刃尖贴在师父的胸前。师父用拇指腹承接住刃尖,然后用力推开。
「看看吧,你是否有看人的眼光」
师父这样说着,用舌尖舔了舔裂开且渗血的拇指,视线始终盯着对方的眼睛。
监管员的脖子后面在颤抖,他放下镰刀,低声说道。
「在里面说吧」
说着,他指向了一间房子。
没等到回答,监管员就放下镰刀先进了房子。师父转过头来,开口说道。
「怎么样,拉兹贝因」
「怎么样……有什么意思吗?」
拉兹贝因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师父用手指轻轻摸了摸下巴,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露出一副不太合适的得意笑容。
「没什么,就是现在的感觉」
「现在的感觉?」
拉兹贝因仰头望着天空,歪了歪头,双臂交叉,陷入了沉思之中。
「嗯,我想,师父的问题是来自于卑劣的骨骼。感觉那些细小且脆弱的骨骼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但是,艾吉说师父的问题是因为他的人性导致的,而拉琪特则认为师父就像是一个内脏和部件都有点儿摇摇欲坠的机器人。既然剩下的只有皮肤了,那么我们就从那里挽救吧」
拉兹贝因断言地说着,然后用鳄鱼法杖在地上敲了一下。
「…………」
明明是他被问到要回答,但师父却莫名地不满意。
拉兹贝因拿起师父生气地皱起的脸,检查他的伤口。
「你看,你这个傻瓜连伤都受了,如果不治疗会得破伤风的,那怎么办呢?」
她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帮他包扎伤口。
监管员说的情况相当复杂。确实有这样的事件发生。虽然是三个月前被发现的,但也有可能潜伏了近一年。
最明显的异常是仓库里的面粉全部消失了,但也经常听到存货被盗的消息。由于人口一直在增长,所以可能是孩子们在挨饿,于是就保留了一些库存来分配,但这却没有什么效果。
食物的丢失越来越多。就算设立了警戒,也防不住库房里的食物突然消失。不计划中的资材消耗问题还可能引发与开荒公社的合同问题。
公社派遣了警察来调查,但这引起了村民们的不信任──公社当然会认为犯人就在村子里,所以想要揭露他们并改变政策。
村民们誓言自己中间没有犯人,但老实说即使是想要相信他们,也缺乏说服力。
于是,突然间开始有了一些谣言。盗窃食物的是潜伏在村子附近的反魔术士派。
确实有传言称,卡罗塔村的人会从开荒村中窃取资材,或者得到支援后进行活动。
如果只是盗窃,那还不会违反与开荒公社的合同。但这可能会引来更棘手的对手——魔术战术骑士团。
「问题是,无论我怎么做都会陷入两难境地。」
考虑到未来的士气,我们无法对村民进行过强的询问。我们必须保护所有人并将捣乱者赶走。另外,考虑到魔术士排斥的主要地点——卡罗塔村——也不能忽视。即使这次事件解决了,我们也不能移动村庄的土地。
「但我们还是需要采取行动。」
当师父说出这句话时,监管员弱弱地摇了摇头。
「我们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损失了。如果再接受额外的贷款,不仅我,而且今后村民的负担也会变得更加严重。我们现在的偿还额度已经很紧了。」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有人对村庄怀恨在心?」
基础调查需要回到更简单的角度。听到师父的指出,监管员的表情变得严肃。
「我们已经扩荒了十年。虽然出现了一些问题……但如果有罪犯出自村民,那么村庄最终就会完蛋。」
「我们明白了。我们只关心吸血鬼病。」
「这一点我们可以保证吗?」
「可以。无论出现任何其他真相,我们都不会介入,并且我们的行动也不会被公开报道。」
「师父?」
拉兹贝因叫住了师父,但师父只是眼神示意制止她。
然后重新转向监管员并再次保证。
「别担心。我保证。我们不会做坏事。」
「这附近已经发生了很多糟糕的事情。真是的。」
忽略对方的牢骚,两人离开了监管员的家。
在村里漫步一段时间,享受着轻松自在的感觉。从表面看,这个村庄似乎没有问题。这里有足够的水流,附近还有广阔的森林和草原,这片土地并不难扩荒。
如果有困难的话,那就是远离城市和由于土地富饶而导致支援优先级降低。由于卡罗塔村很近,所以很难得到魔术士的帮助。
边走边重复着被阻断的问题,拉兹贝因问道:
「你能不报告就算了吗?战术骑士团的行动被议会限制了吧。」
师父的回答有些令人失望:
「这就是艾德勉强拜托我的原因。我只是以预备役骑士成员来这里进行重要性很低的确认工作的名义。」
「啊,所以你是预备役啊。」
「…………」
沉默片刻后,师父又开始说话了:
「本来只有校长才能向我下达指令。为了保护指挥权,我利用作为学校教师的身份。你父亲最优先考虑的是不让议会利用我的能力──」
「啊,那个就是问题的粮仓吧。」
在闲聊的过程中发现了目标后,拉兹贝因用魔杖指了指粮仓。
粮仓位于村庄中心,是木结构,看起来很坚固。窗户没有,只有一对大门在外面。如果有岗哨,潜入就不那么容易了,更不用说运输粮食了。
然而,西斯塔已经确认建筑物没有缺陷,并在报告中写明了。
「总之,我们应该先看看周围。你有想到潜入的方法吗?」
「如果是我的话……」
师父有点自信地说道。他指了指自己的头:
「我可以越过墙壁进行伪空间转移。之前我已经向你展示过了。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嗯,那种危险而又疯狂的事情只有师父能做吧。不管那个,考虑一下不用魔术的情况吧。」
「嗯?就不考虑这个了?」
「既然只有师父能做的话,那考虑也是无用的吧。如果罪犯是师父就另当别论了。」
和思考不够的师父交谈有时真让人疲惫。师父看着我,然后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咬着下唇,最终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
「那么……嗯,也许想不出来呢。」
「这样啊。」
我并没有期望太高。师父在魔术方面无所不能,但其他事情就不行了。
有一次母亲让他遛雷奇,师父在森林里迷路了,只有雷奇一个人回来了。
那时母亲对他说:
「你连牵绳子都不会吗?」
师父则说:
「不是啊……因为雷奇只对我这样做,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虽然粮仓只在夜间有守卫,但它位于村子中心,人们的注意力都在那里,白天行动反而更加困难。也就是说……
「看来西斯塔说的是对的。」
「具体是指什么?」
「没什么。」
拉兹贝因四处张望,然后停下了脚步。但师父却摇摇头。
「不可能。粮食已经被偷光了。」
「可能是老鼠吃了,或者数目记错了?」
「我们要把可能和不可能区分开来。如果是吃光了那么多面粉,就需要大量老鼠,即使藏起来也应该留下排泄物。而且数月之久还记错数量也不可能。」
「可是可是,从这里运出去……」
「不能说不可能,但也许不需要运出去。也许是因为有个贪吃的吸血鬼。」
吸血鬼症是人类特有的变异现象之一。与精神体的变化相对应,它也被称为巨人化。
虽然作为传说已经存在了很久,但它在移民到原大陆后得到了明确的确认。这是人类种族无限强化肉体的现象。
具体的变异情况因人而异,但通常随着病情的进展,理性会丧失,甚至外表也会变成类似妖怪的样子。
一旦进展到一定程度,唯一的对策就是使用特殊的魔术进行消除。
掌握这种魔术的人是魔术战士。这种魔术被称为魔王术,需要格外小心甚至尽可能保持警惕。
它的存在是秘密的。即使是拉兹贝因和同时成为魔术战士的妹妹艾吉,在接受战术骑士团的质询之前也不知道魔王术的存在,也没有被告知吸血鬼症是如此紧迫的威胁。
得知这一点时,他感到震惊和愤怒。
同时,他也陷入了沮丧。在了解了魔王术的含义和控制方法之后,他意识到这必须是保密的。
这种技术改变了世界,并超出了人类的掌控范围。然而,除了这种方法,没有其他方法可以阻止吸血鬼的强化。
「你是在里面吃东西吗?……但是,你能进去吗?」
「如果强度不高,那应该很难。但是,如果身体能力提高了,就有可能逃过监视,甚至失去人类的形质也是可以的。我相信西斯塔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会在进行足够的探索之后判断是否存在异常。」
「西斯塔真是太棒了,能力强,如果我没有被讨厌的话,我希望她能教我更多东西。」
「你被讨厌了吗?」
「我一直试图讨好艾德队长,尽力帮助他,但上周他说了‘如果你不停下,我就杀了你’这样的话。」
「……我只希望你能让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师父又说了些不明所以的话,然后再次探头看向仓库后面。
「总之吸血鬼是不能大意的……」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
平常总是显得嗜睡的师父这时睁大了眼睛,这可真少见。拉兹贝因先看了看他,发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显得很困,然后才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接着他惊呆了。食品库的后半部分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总是没有好事发生!所以我才叫你们回去啊!」
监管员踢了一脚地面,拍打着裸露的柱子——缺失了一半支撑的仓库开始发出吱吱声。拉兹贝因也跟着他一起跳了起来。
我发誓,这不是我们干的。师父举起双手,做出了誓言,但疑惑并没有消除。嗯,这也是正常的。
这个大食品库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半边就这样消失了。这显然不是一种正常的情况,也就是说,肯定是用魔术做了什么事情。
监管员的怒吼声和聚集在一起的村民的脸来回晃动着,拉兹贝因尽量缩小自己的身体,不引起注意。
当然,这是徒劳的努力,被包围了,没有逃跑的机会。虽然他们并没有像犁田一样将那些突然出现并带来村庄灭亡的魔术士们串在一起然后分尸,但每个人都表现出了一致的表情,他们都从内心渴望这样做。
无论看多少次,粮仓都真的被彻底清空了,只剩下一半。里面全部都被抢光了,小麦袋、紧急的种子,一个都没有剩下。
地板完好无损,但是墙和屋顶却好像被刀子一下子全部砍掉了一样,消失的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
(难道是消失了?虽然说不一定需要用什么夸张的术语就可以把墙消失,但是我也看不到任何咒语或构成……)
至少不是魔术造成的。但是无法证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即使接受了额外的贷款,还得拖上好几年才能还清。最糟糕的是,这里可能被接管!大家十年时间扩荒出来的土地,难道就这样要被那些坐在办公桌前的家伙拿走吗!)
「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
监管员一边靠近师父一边说道。
「你们难道忘了你们来这里就是因为发生了异常事件吗?你们来了之后异常事件才发生的。」
「你别吵了!魔术士应该是扩荒公社的盟友吧!和他们一起来的吧!」
「嗯,那是误解啊。」
无论说多少都没用。扩荒村的人们非常愤怒,似乎没法沟通。如果是这样,那只能先逃出去了。如果大家都在关注师父,那么打破僵局就得由自己来完成。
(悄悄地……)
拉兹贝因偷偷地试图溜出村民的视线范围。想穿过村庄,制造混乱,为师父制造逃跑的机会。但是...
「嘿!」
「啊!」
反而手臂从背后的盲点被抓住,拉兹贝因惊叫起来。
村民们一起朝这里看过来,然后...
师父突然直直地走到他的面前。
「...?哎?」
他好像眨了好几下眼,只看到了结果,最后看到的景象是: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里,他们都犯了错误。
接下来,师父就在他面前了。
师父所做的只是走过来而已。他和拉兹贝因之间有着监管员和几个村民,但是每个人在师父经过之后,就像线被剪断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
「嗯?」
当他听到另一个人倒下的声音时,拉兹贝因回过头去看,抓住他手臂的老爷爷眼冒金星晕倒了。这是怎么回事?其余的村民也惊呆了。
「你这个家伙...!」
监管员脸红了起来,站起身来。没有人受伤。
师父转身面对他。
「我告诉你,」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说了这句话。
「别威胁这个孩子。」
虽然他只是站在拉兹贝因背后,但是面对师父的村民们一起变得苍白,屏住呼吸。
「...?」
因为好奇,拉兹贝因也绕过去看着师父的脸,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只是露出了一个不怎么友好的微笑。
「啊,威胁的表情保持不了太久......」
「...?」
他注意到了走过来的拉兹贝因,师父突然挺直了身子,抬起手,呼出一口气。
「哈!」
「…………?」
暂时先倾头询问:
「那是什么?」
「决胜姿态。」
静默了一会儿,又进一步地倾头。
「这种事情不是得在某些成就之后才能做吗?」
这次是师父安静下来,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也就是说,你没有看到吗?」
「什么?」
「如果大家都在注意你的话,打破僵局就是我的责任。所以……」
「师父,您出了什么事吗?」
直率地发问。师父看起来有点依赖地注视着我。
「这是奇耶萨尔西玛的古代战斗方式。只是利用对方的疏忽来打乱他们的平衡,但这是你父亲擅长的对吧?」
「啊,是的,爸爸常常做膝盖蹲起来的动作,很得意。」
「嗯,嗯。」
师父咳嗽一声,叹了口气,转向大家。
「呃……总之,请大家冷静下来。虽然我理解现在的情况,但也不至于那么糟糕。总之,现在没有人死亡——」
「我为这片土地而活着!如果那被夺走了……」
监管员消失了。
声音也中断了,完全意外地消失了,所有人都感到困惑。
就在那瞬间,储备粮的剩余一半消失了。接着监管员消失了,地面也消失了,周围的三个村民也消失了。
消失像甜甜圈一样扩散。但这不是魔术。没有构成。
师父啧了一声。瞬间用结构填满了空间,然后大喊。
「看我勇闯,天之银岭!」
对将被消失吞噬的村民们,把他们弹飞到外面。
对于被飞了数米的人们,师父高声喊道。
「逃跑!」
进一步抱起拉兹贝因,再次施展重力中和,高高跳起。
师父落脚的地方是消失的粮仓之后最高的屋顶,望楼和塔上。距离骚动数十米远。可以一览村庄。
混乱中,人们惊慌失措地逃跑,仿佛在追逐着消失──该如何称呼呢?──「消失」也好。
「那是什么啊!」
在尖锐的塔顶上,拉兹贝因险些滑倒,紧紧抓住师父的身体。
师父用一只胳膊搂着拉兹贝因的腰,一如往常弯着背,注视远方的样子。
「在你眼中,看起来像什么?」
「像……空间消失扩散的感觉……」
慌乱地喊着,师父摇了摇头。
「我曾经告诉过你,要将可能和不可能的事情分开考虑。」
虽然处于这种情况,但接触到师父麻木的不必要的冷静,渐渐感受到了恐慌的波澜消退了。
「‘消失扩散’这种现象是不存在的。除了魔术以外。但那不是魔术。因此,事实和表象是不同的。」
「是什么?」
被风吹得摇晃,我紧紧抓住师父的脸,在滑落之前爬上来。
在我打算回答时,被打断了,师父摇了摇头。
「不知道。要试一试才知道。人们四处逃窜,不能使用大威力魔术......」
仅仅说了这些,突然,拉兹贝因的手划过空气。
明明用双手牢牢地抓住了,却像烟雾一样溜走了,师父从屋顶跳下。
「真是的……阴影这么淡,没有可抓的东西。」
拉兹贝因也追了下去,施展重力中和后降落。
师父稍稍回过头,没有说是逃还是等,于是便追了上去。师父着地后立刻冲向消失的方向跑去,与逃跑的村民擦肩而过。
消失还在继续。回想起师父的话,注视着这看不见真正面目的现象。一开始以为它像爆炸一样膨胀着,但它的消失带着一定的方向性前进,像是在削减着地面。
它会吞噬掉人或建筑物,但它并不一定追着人类而去。它仅仅是在胡乱地前进着。
师父找到了它的位置并念咒文,灼热光波射穿了消失。然而,结果是——什么也没有。光束穿过空间,炸开在远方的地面上。
师父停在了那里。不是停下了,而是转变了身体的方向。微调。师父再次用同样的咒语,这次瞄准的不是消失的空间,而是前面的地面。同样的爆炸发生了。
正好在追赶上来的时候。师父呻吟着。
「原来如此。」
「你明白了吗?」
「看着吧。」
师父指向了第二次爆炸的位置。但是,消失迅速地将地面吞噬了。即便如此,就在那瞬间,我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不适。
「刚才师父瞄准的是那个地方对吧?」
「嗯。」
但是地面上没有留下一丝爆炸痕迹。
这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坚硬土壤。更为特别的是,它甚至可以抵挡师父的魔术攻击。
「那块地面是吸血鬼。它正在移动着,一边吞噬着食物,一边变形着。」
师父以一种好像要从脚下退避到天空中的步伐(虽然这是不可能的),并让拉兹贝因也跟着退了下来。
「嗯……」
拉兹贝因正试图将师父说的话捏碎为更易理解的形式时,师父缓慢地补充道:
「吃小麦会变成小麦,接着吃仓库,成为仓库的墙壁。然后再吃地面,变成地面,于是墙壁就消失了。重复这个过程,最后你会看到一片虚无在移动。这很糟糕。」
「这是很厉害的吗?」
拉兹贝因有点想不明白。师父苦笑着回答道:
「很朴素,但很危险。因为你分不清楚它们,所以就会一直隐藏下去,直到变成巨人。虽然到现在为止还能保持理智躲藏,但现在这一点都没有了……这说明它的强度已经相当高了。」
消失——不,是地面在继续移动。虽然速度不至于让人无法逃脱,但也相当快。它并没有向这个方向移动,但是拉兹贝因突然明白了师父所说的话,不禁打了个寒战。因为他无法判断哪些地面已经变成了吸血鬼。他们只能看到被它们经过后留下的痕迹。
如果无法确定吸血鬼化的程度……
「应该使用多少魔术才合适啊?!」
师父留下最坏的结论,然后开始漂浮在空中。向着他们现在安全的空中。拉兹贝因也像师父一样漂浮在旁边。
比之前的观察塔还要高。现在不必紧紧抓住师父了,但还是想抓住师父。
魔王术是一种危险的术法。其规模之大甚至能摧毁神。
因此,其被允许的使用范围应当被控制在最小限度。如果想要取得巨大的效果,成功的几率会大幅降低,失败可能不只是简单的错误而已,甚至有可能引发世界的毁灭。
而吸血鬼化也同样危险。不能被放任不管。如果对巨人化视而不见,放任超过魔王术的强度出现的情况,那么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这一切了。危机程度是一样的。
即使不考虑这些,眼前的损害已经在扩大。逃避不及的人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开荒者们团结在一起,带着老人和孩子协力进行撤离,但他们并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
如果只能在走过后才能辨别出是否安全,那么当意识到太晚时就只能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
望着那些发出悲鸣的村民。
师父来到了身旁。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唾液在下咽。这非常少见。
(师父……在颤抖?)
或许是自己在颤抖。身体似乎已经能预感到师父即将说出的内容。
师父用沉重的语气开口了。
「安全策略是,用最大规模的术法,将一切可能的敌人都消灭掉。整个村庄、周围的一带──所有的村民。」
「什么?」

正好从下方走过的少女注意到了上方的魔术士。也许是她看到了阴影。她抬头看向魔术士,他们的视线交汇了。
虽然无法听到她说的话,也无法听到我们的谈话。
被一股强烈的恐惧所笼罩,拉兹贝因喃喃自语。
「连人也……要消灭吗?」
没有回避,师父点了点头。
「没有办法分辨出来。只能吃到消失为止。为了尽可能地控制规模,我们没有时间等待他们全部撤退。」
「但是,如果把人消灭了,那个人就会消失吧。」
「拉兹贝因。」
师父的目光和脸庞是如此认真,让人感到他的话深深地刻在心底。
「我来做。但你也不能把目光移开。我们一直以这种方式守护着原大陆,一直到今天。」
我理解了师父的逻辑,也许我也可以接受。这是最好的方法。但是……
拉兹贝因举起手来,毫不犹豫地抱在师父的脸上。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做着没品味的事情!师父,这样的工作是不行的!」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叫喊。
「你就是一个无能的师父!这就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内裤该放在哪里,为什么你说钓上来的鱼恶心又不敢碰,为什么你不记得要在喝完马克杯后清洗──」
「等等,冷静点。」
师父从拉兹贝因挥舞的手中逃脱,惊慌失措地喊道。
当然,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遇到──虽然曾经踢过她。但她仍然怒气冲冲地把手狠狠地掴在师父的胸口。师父抓住她的手,痛苦地呻吟着。
「但是,如果不能区分出来,难道没有其他方法吗──」
「我可以区分出来!只要能确认规模,就不必把整个村庄消灭,我们可以等待每个人逃走!」
拉兹贝因大声说道。
因为地上的女孩害怕地反应过来,所以声音应该真的很大。看着她害怕的脸,拉兹贝因稍稍冷静了一下,降低了声音说道:
「稍微有点冒险……」
引导村民花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他在村子里四处奔跑,呼喊着直到没有逃跑的人。避难所在村子外面,他尽可能地指示他们离村越远越好。
有些人耍赖,表示要和村子同归于尽。对于这样的人,他用魔术威胁并驱逐出去。
吸血鬼蹂躏着村子,一直在移动。因为不知道它会向哪里去,所以需要赌一把才行。
如果吸血鬼自己能离开村子,那么那将是非常方便的。当然,这不是那么容易的,吸血鬼一直在村庄的土地上盘旋,并不停地吞食着人。
从村子外面看着被摧毁的土地,拉兹贝因选择了一棵高大的树作为自己的位置。解除了悬浮状态,落在树枝上,准备迎接村庄的攻击。握住手杖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老师在村庄的对面──似乎也选择了一棵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从遥远的地方看到老师的身影,他总是感到放心。
他们不需要信号。
老师的魔术结构的巨大和密度,比任何手势都更加不容易忽略。他巨大的结构就像山脉一样,成为了摧毁村庄的法术。
释放的爆炸波是如此的震撼,让人不由自主地凝视。它的威力足以摧毁整个村庄。这股力量正朝着他们袭来。拉兹贝因深呼吸,释放了自己的魔术。
「看我粉碎,原始寂静!」
虽然比不上师父的力量,但拉兹贝因释放自己的最大威力。
一击结束后,改变位置再来一击。一次次地向村庄射击。师父也在同样地行动。爆炸和破坏不断进行着......
不久,拉兹贝因耗尽了力量,在树上倒下了。
擦掉汗水。他用模糊的眼睛确认了自己的计划是否实现。
「呵呵......嘿嘿嘿嘿嘿」
绝望地笑了起来。
看到了像一个孤岛一样浮在焦土中央,无损的地面。
从这个已经成为焦土的村庄逃走回家,夜晚步行。
低头看着熠熠闪耀的月光,孤独地走着。
虽然是原路返回,但感觉比来时更远,也许是因为疲劳的缘故吧。
「村庄......基本上都被摧毁了。田地和灌溉也......」
拉兹贝因无力地喃喃自语。他在疲惫不堪地走着,感觉就像是在睡觉一样。
「果然被怨恨了呢。接下来该怎么重建呢?」
而师父则──尽管完成了更为困难的魔王术的伪经构成,看起来还是比较健康的样子,尽管脚步还是那么软弱无力。
他与拉兹贝因一起走,稍微落后了一些,说了这样的话。
「我认识一个和你一样在类似情况下做了同样事情的人。」
拉兹贝因转过头来,凝视着师父。
「那个人后悔了吗?」
「当然后悔了。如果不后悔就不是人。但是,他还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
当拉兹贝因用充满疲劳的头脑思考师父想表达什么时,他安慰他。
「并非通过魔王术从事物的根源处消除。村庄也需要十年的时间来修复。但这对于人类来说并不算什么。」
「战术骑士团」是其正式名称,「魔术战士骑士团」也是它的别称。这是唯一被允许存在的、专门为战斗而组建的魔术士部队。
在原大陆上,它是独一无二的。
在那里,所属的是特殊战斗训练的「魔术战士」,这些魔术士接受了特殊的训练。战术骑士团的目的通常是应对魔术士的犯罪、人体巨大化以及神人种族的灭绝性灾害等问题。
实际任务与表面上的并无区别,但被保密的是「特殊战斗训练」的特殊性质。师父是从战术骑士团成立之初就是骑士团成员,但在弟子拉兹贝因加入骑士团并通过质询之前,她并不知道这个事实。
不,可能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知道实情。
明天她还会更多地了解。毫无疑问,仍有许多未知的事情等待他探索。
她仰头看向天空。如果能在无事的情况下走回家,那么在这个半开发的原大陆上,有无数的东西等待她去学习。
突然,师父清了清嗓子。
「那个……拉兹贝因,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拉兹贝因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去看着他。师父好像在思考该说些什么。他像是在教授模糊的课程,举起双手开始讲话。
「听着,你成为了魔术战士。我向你介绍并训练了魔王术的存在。我认为你已经完全理解了这种秘法的重要性和难度。」
「是的。」
「我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因为它被世人所隐瞒。但我很可能是整个原大陆中可以构建最强伪典构成的术士,即使在通常的魔术方面,也不输给你的父亲。」
「我已经听过了。」
这是一个反复讲述了许多次的故事。虽然不是一次听不懂的故事,而且我早就知道师父的魔术技巧不如我父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现在说这种话。
师父更加认真地继续说道:
「听好了,我再说一遍。魔术战士骑士团最可怕的血腥诞生就是我,就像魔王魔术记录碑上说的那样,我是使用魔王魔术第二多的人。如果校长遇到无法应对的敌人,他一定会召唤我。」
「这很方便。」
「嗯,不是,不是这样的。好吧,我要让它更容易理解。嗯,我是最强大的魔术士。最强!最强!Yeah!」
师父说着,还摆出姿势走路,拉兹贝因冲他笑了笑。
「师父……我明白了。」
「哦?真的吗?」
师父惊讶了,拉兹贝因点了点头。
「师父比任何人都能够夹住脚趾头的铅笔。」
「呃啊!」
师父不知为何大叫着,捧着头在地上滚动,最后头部猛撞在地面上,蜷缩在地上。
「没关系。但是请把这种炫耀留给我。师父,也请渐渐学会尊重。」
「哎呀呀呀!」
师父继续撞着头,原因不明。他流着血,喘了口气,低头叹了口气。
「但是……」
他喃喃自语。
「因为你不尊敬我,今天才得救。那么,算了吧......」
拉兹贝因吃惊地问:
「你说我不尊重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太过分了,师父。」
「不,没事。毕竟你肯定是那个人的女儿。」
「这很正常啊。」
说着,拉兹贝因治好了师父额头上的伤口。
再次叹息,师父重新指出前方的道路。
「回家吧。」
「好的!明天也要一起加油!」
开心地回答后,用力推了师父的背。
由于师父很弱小,这一推就走了好几步。
单行本后记。
后记吗?当然,要谈到一直以来悬而未决的双胞胎兄弟(秋田和黑秋田)的决战,成功地将圣剑刺入了其臀部并封印了它。
上次的谜底是「揉了耳朵吃掉」。原计划的特辑和中彩票的确定方法,因为要替换成「傲娇的面包店大特辑」,所以休载了。
由于我一点都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所以我尝试了一些无意义的胡言乱语,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放弃了。
因此,故事的情节将有一个新的发展。嗯,就是这样。角色很多,所以有点棘手。我想我必须努力完成下一卷。嗯,不努力的话怎么行呢?
在这个系列的后记中,我会尝试写一些角色和设定,看看哪些可能不会出现在故事中。也许会写一些与奇耶萨尔西玛有关的内容?哈哈。
经常出现的哈帝亚在多多坎塔经营着一家独立的魔术士组织,这和奥芬的工作很相似。
多多坎塔的分部原本是古老的大陆魔术士同盟,自治的程度很高,但在奇耶萨尔西玛的战争中完全脱离同盟,多多坎塔市本身也反抗了贵族联盟,进行了相当惨烈的战斗,而其中的核心是哈帝亚指挥下的魔术士们(马吉克也参加了)。
贵族联盟的最大敌人是「牙之塔」。虽然普遍认为多多坎塔的功绩在决战中站在侧面,但也确实有观点认为这导致了僵局并加深了怨恨之根,使他们声名狼藉。
另一方面,尽管多多坎塔市区战也在塔弗雷姆的盾下进行,但塔弗雷姆无伤而停战,因此多多坎塔市民的反感(相较于遭受了相当反击的贵族联盟)也指向了塔弗雷姆和「牙之塔」。
在对手的魔术士联盟多多坎塔魔术士同盟规模超出自己十倍以上的情况下,奇耶萨尔西玛魔术士同盟只能煽动他们的反感来证明自己的权威。
对哈帝亚来说,这个名声也是武器之一。
虽然他没有家人,但他一直在收取几名弟子,以此增加他的亲信之力。就是那种「师父与徒弟的关系」。
实际上,奇耶萨尔西玛也在扮演着正统和敌对的邪恶帝王角色。在「牙之塔」中,伏尔特通过揭露他的威胁而获得了类似的地位,因此两边都在做类似的事情。
哈帝亚的弟子们接受了相当实战化的战斗训练,并展示出相当激进的魔术士团的形象,反映了以上的情况。
在某些情况下,马吉克可能会成为他们的领袖,因为「贵族杀手」吸血鬼血腥诞生的绰号。
暂且就在这里结束吧。虽然性格应该没有太大改变,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能变得更加冷酷无情了。目前最担心的是,魔王术已经被“牙之塔”所垄断,试图强行夺取魔王斯威登堡,结果发现无论如何设法突破,抓住他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派遣手下前往原大陆招募或抢夺战术骑士团的人才,正在考虑各种方案。
总之,感觉已经差不多了。虽然我还没有想好下一卷的后记要怎么写……希望我们能在下一卷再次相见。那么,就这样吧。
2011年10月──秋田禎信文库后记
总之这就是后记了。像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内容……由于今年基本上都呆在家里,所以只能说鸡肉和泰式咖喱罐头还不错,而且事件的天花板也降得很低,就只有这些了。
无论如何,这样的后记显然是不够的。好吧,那我就再等三天吧。
三天过去了,我想我一定会想到写点什么给他的。我们不都是这样打过来的吗?
这次也一定会发现什么的。是啊,因为这个世界总会准备一些惊喜给我们……
我放下笔,已经过去了三天。
鸡肉和泰式咖喱罐头还是很美味的。
当然,我不是说这比去餐厅吃要好。有些人可能认为,这是为了掩饰它有多辣吧?
但是它很方便。虽然不加任何调味也可以食用,但是我通常会加一些切好的青椒来吃。
对不起。
下一次我会找到更好的话题。
2017年8月──秋田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