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往事：终焉初遇
……
“……呃……嗯。”保持许久的对视终于结束，赫黎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被撞击的行星有一部分从中剥离，它们不断聚集、压缩，最终成了一个聚落，再过很久或许会成为一个小行星。
“虽然对于永恒不管多久都仅须臾……”赫黎斯说着，看向别处，他犹豫一小会儿但最终问出口，“以后呢，你打算做什么？”
少女低头思考许久，两人再次陷入沉默，最后她有些没底气地回答着：“我可能……会保护祂吧，这个世界。”
“是吗？”赫黎斯回过头重新打量着她，然后继续说道，“你能做到。”
“诶？”艾塔娜愣了愣抬头看向他，她没想到赫黎斯会如此回答。
“你拥有这个世界的全知全能，既可以是世界的恶魔，又可以是世界的希望。”赫黎斯看着她说，最后抛出问题，“重要的是，你会如何选择，艾塔娜。”
“希望。”白发少女说着，双方再次对视，但两人的眼神都有些许严肃，少女的回答毫不犹豫，在赫黎斯问出问题时，她便在心中确定答案。
赫黎斯笑了笑，再次看向别处：“为什么？”
“很久以前，我就已经诞生，但世界总是一片黑暗，我在其中孤身一人，然后是炸裂的火光，最后……你来到我身边。”艾塔娜注视着他，莞尔一笑，“我的孤独，到你来到这里为止。”
“哦……嗯。”金发少年差点没反应过来，笑了笑，“原来如此，不错的回答。”
“那你呢，赫黎斯，我从来没听你提及自己的事。”艾塔娜注视面前的人，但对方低头沉思着。
“闪耀，我代表的就是这个。”赫黎斯抬头说道，他看见眼前少女的蓝眼睛中倒映着自己。
“第一个与她交流的人，原来这么特殊？！”赫黎斯转身捂住自己的嘴，这样想着，“不不不，这很正常，她是第一个神。”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艾塔娜说着来到一颗行星，它正隐隐绕着那个火球转。
赫黎斯跟在她身后，两人漫无目的地游荡。
就这样，时间不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至少一万年远远不止，而在此间，这个突如其来的光，便一直陪伴着艾塔娜。
“看，之前被撞击的星球，已经变化成这样了。”少女来到地面，尽管荒凉，但这里突然出现了生命。
少女躺在地上，仍然身着赫黎斯到来时引导她凝聚的灵神幻装——那身礼服。
“艾塔娜……”赫黎斯正打算开口说什么，但却有一股力量凭空出现，祂的力量太过强大，以至于他忽然语塞。
两人同时望向天空，阴影笼罩。
“呵呵呵呵……”祂咯咯地笑了笑，一个人形显现，身着黑色铠甲。
“这个力量……创世神吗？”艾塔娜警惕着，这样想道。
“这世界……已经有两个神了吗……”祂轻蔑地扫视着两人，瞬间，祂抓住白发少女的脸，“一男一女啊……”
下一瞬，祂的手断开，白色刀光穿过，紧随其后砍向祂脖子的一剑被躲开。
“两个一起上吧，然后……一起死！”看到两人瞬间冲过来，祂这样嘲弄着轻松躲开。
“这个人……有复制的能力，似乎还不受限制。”艾塔娜说着，紫色火焰凝聚，最后随着闪光爆开，一身蓝色点缀银色的铠甲显现。
光芒将少年吞没，随后更加闪耀，最后……一个人形出现，赫黎斯身着闪耀光芒的铠甲全副武装。
下一刻，几乎数不清的黑色丝线从各个方位刺向他，几乎一瞬，两人将所有丝线彻底斩断。
蓝色与紫色火焰将剑身包裹，下一瞬，滴水不漏的剑气一同袭向祂，紧接着是一声紫色火光，没有给祂喘息的机会，白色光剑向暴风雨般旋转、刺击。
但所有的攻击都被祂稳稳接住。
无数丝线以祂为中心爆开，向周围的一切贯穿。
“丝线形成了一道球形屏障！”赫黎斯想着，便已经想好对策，但还没等到他出手，一道紫色屏障将祂包裹，所有丝线在触碰的瞬间化为灰烬。
“艾塔娜？！”赫黎斯看向她，紧接着少女伸出的手握拳，紫色屏障瞬间收缩，连同祂形成一个几点。
“成功了么？”赫黎斯仍然警惕着周围，随后打量着不远处那个紫色的几点。
艾塔娜沉着地打量着，那个几点，然后脸色一变，随即是慌乱。
“小心！”她大喊着，将手中的剑投出去，瞬间，几道紫色光圈从剑身扩散。
下一瞬，几点爆裂开来，直接将她炸到另一颗星球。
“呃？！”一把利剑瞬间贯穿赫黎斯的身体，随后利剑爆裂，无数黑色丝线在他体内延伸，然后贯穿而出，接着将他的身体完全撕裂。
“难道……身份暴露了？”少年留下最后一阵声息，随后化作光粒子消失在虚空。
“真是废物啊，你们就没有什么值得复制的能力吗？”黑发少年走到少女面前，此刻她正趴在地上。
祂用指尖托起艾塔娜的脸，下一瞬，两把紫色光剑砍向祂的脖子，然后被祂一只手轻松制住，随后一阵爆炸从祂的指尖炸开，将她硬生生镶进岩石。
“咳？！”她再次无力地倒下，白发少女使出全力才站起来，随后蓝紫混合的铠甲附着，艾塔娜全副武装。
“哦？”祂稍微提起兴趣，祂尖笑着，“看来，你终于认真了吗？”
祂说着，两把黑色的剑凝聚成形：“来吧！”
“叮——”
剑锋相接，少女光是抵挡攻击就已经竭尽全力。
“咳？！”紫色光剑在相接的瞬间就展开裂缝，少女不曾想到，实力差距竟然比想象中更大。
“叮……叮……叮……叮嚓……”
在第五次交锋，两把剑瞬间爆开，紧接着，黑剑将少女贯穿，她的铠甲顷刻间化为光华消散。
“怎么样，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祂笑了笑，然后抚摸着她的脸，接着说道，“不过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等我把你折磨透了，然后再杀了你，怎么样……是不是想想就很痛苦？！”
“哦——”祂忽然想起什么，然后又说道，“就从让你所爱着的一切开始。”
然后，祂将自己把赫黎斯杀死的记忆以第三人称的视角放出来。
“赫……”艾塔娜想要喊出他的名字，但她做不到，体力已经完全透支。
祂将少女扔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将一把黑色利剑扔向她。
“来，砍我呀，我……就在这里！”祂说着，瞬间冲上去掐住少女的脖子单手举起来，她只能凭借本能挣扎着，无从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