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恨难解（冲言染/三羡 ）第二十章（肖战水仙，大结局，少时深情终究难敌宿命）
第二十章（肖战水仙，大结局）
言冰云忙不迭回了将军府，疾冲正躺在床上休息。
“蓝银草……”
“陛下让人送来了。”
“那就好，你为他平定蜀地，居功至伟，他还算明白。”
“嗯。”
“等明早请宸王过来，服下蓝银草定能清除余毒。”
“好。”
北堂墨染和言冰云在御书房的谈话，疾冲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落。听到言冰云说要为自己扶灵，要与自己共赴黄泉，就算是久经沙场的铁血男儿，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疾冲何德何能？
自己本只是个出身江湖的粗人，还是北堂墨染的大将军，他从来没有嫌弃过，也没有任何埋怨的意思，就愿意和自己过安稳日子！
他不想自己难堪，就说蓝银草是陛下对自己的恩宠赏赐。他那么好，他的心那么真，自己此生绝不负他！
……
因为疾冲，庆功宴延迟到半月后。
这是一场独一无二的庆功宴！
当疾冲走进大殿，发现只有北堂墨染一人端坐高台。
疾冲知道，这是陛下有话要和自己说。
“陛下！”
疾冲恭恭敬敬行了大礼。
“来了！起吧！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疾冲知道，这绝不会是一场普通的谈话。
“陛下有话请讲。”
北堂墨染端起桌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想知道我和他从前的事吗？”
听到北堂墨染这么问，疾冲心里就一个念头：
无论如何，自己绝不能放手。就算……自己今日出不了大殿的门，也绝不放手！
“冰云不说，我绝不会问；陛下想说，臣洗耳恭听。”
“你知道天底下，最好听的情话是什么吗？”
疾冲觉得，是自己班师回京那夜，冰云说想自己了。
北堂墨染轻声说道
“清风拂肩执君手，静待梨花落满头。”
“就在东宫的那棵梨树下，芳菲飘香，月色迷人。他拉着我的手……我一时没有回答，他……眼圈都红了。如果时光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该多好啊！”
听到这里，疾冲的心就是一揪。
“他对着大庆万里江山起誓，只要我，只爱我一个。今生今世，唯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相负。”
“他要我做他的太子夫，做他的皇夫，他向我保证，六宫无妃，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执手白头。”
“他说万里山河，我们共治。有我，他此生足矣！”
“他说再过上两年，便求他父皇为我们赐婚。三书六礼，十里长街，他要我名正言顺进皇家宗庙，生同衾、死同穴。他……还要去求他父皇将我们的婚事昭告天下！”
“他说的那么好，那么真，我穷尽一生也无法忘怀。就算他父皇……我还是忘不了，还是无法放手。那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刻，我觉得我们一定会恩爱终生，白首不相离。”
北堂墨染断断续续说了这么多，
疾冲不敢打断他，心里却是疑窦丛生，可………冰云对陛下的态度………看起来真的不太像啊！前些天，冰云自己也说过，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若是他们二人之间有这么深的纠葛，冰云不可能舍得下，不可能这么决绝，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
疾冲胡思乱想着，只听北堂墨染又说道
“后来，一切都变了。他父皇让人迷乱他的心智，他就忘了他的小染，忘了我们一起许下的誓言。”
“陛下，那是……”（怎么回事？）
“疾冲，你知道吗？我恨不得把他父皇拉出来鞭尸一千遍一万遍，是他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我怎能不恨他？”
疾冲惊得站了起来，这……
“陛下……”
北堂墨染摆摆手
“我知道，我不能！”
“你知道他父皇对他做了什么吗？”
疾冲静静地等着听。
“他父皇让人给他灌软筋散，灌药，用针灸咒术迷乱他的心智。他用尽浑身力气一遍一遍地把药抠吐出来，不知道僵持了多少天。他不愿忘了我，他爱我。”
说到最后三个字，北堂墨染双眼含泪，直勾勾地盯着疾冲的眼睛。
“陛下……冰云他……”（旧疾难愈，就是因为这……）
疾冲声音哽咽，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你知道他父皇为什么要对他下狠手吗？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我，你不知道！可他现在……却爱你。”
“疾冲，你能明白吗？”
“陛下，别说了，我疾冲……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你知道那天，我听到他说要为你扶灵，要与你共赴黄泉，心有多疼吗？明明那句话该是我的，本该是我的。”
“他就是这样……一心一意，他的一切，本都该是我的。”
“那他还能……”（想起来吗？）
北堂墨染好似没有听到疾冲的话，自顾自说道
“若是有一天，他想起来了，你看好他……别怪他。”
“陛下放心，永远不会。”
“疾冲，我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自己，输给了天命！”
“你带他走吧，就去蜀地，他定是愿意的。”
“陛下……”
“你走吧，我累了。”
北堂墨染趴在桌案上，一动不动，不想再说一个字。
疾冲慢慢出了大殿的门，没有回头。
……
疾冲回到将军府的时候，言冰云还在看书，在等他回来。
“回来了！”
疾冲看到言冰云坐在书榻上，温和又沉静，走过去伏在他的肩头，低语一句
“冰云，咱们去别处吧！”
“去哪里？”
“陛下有意让我镇守蜀地，你愿意跟我去吗？”
“自然愿意，他放心让我走吗？”
“陛下他很好，没等我开口，他就先说了，让我们一起去。”
言冰云一脸不可置信，这才抬起头
“嗯？”
“真的，陛下他……真的……很好。若是以后……你想回来了，我们再回来。”
“好。”
隔了一日，圣旨就到了将军府。
疾冲平定蜀地，有功必赏，加封“川王”。
择日启程，镇守蜀地。
“冰云，等收拾妥当，咱们进宫一趟向陛下辞行。”
“应该的。”
有疾冲同去，北堂墨染他应该不会再生事了。
……
“云哥！你……要走了？”
魏无羡听说了消息，匆忙赶来将军府。
“是。”
“走了也好，离得远些也好。”
再留下去，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只是心下奇怪，北堂墨染他居然肯放人了，真不像他的作风。难道是因为知道了实情，当年是云哥让自己去唐王府救人？心存感念？不过，无论如何，如今云哥和疾冲……已是难离难分，他肯放手就好。
“阿羡，你呢？可愿随我一起去蜀地？”
“云哥，我……就不去了……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经常去川王府探望，云哥和王爷可不要嫌我。”
“阿羡说笑了，你……是因为唐三才……”
“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不想离开他。”
“这……很好，唐三他很好，必不会叫你委屈。”
“嗯，他很好。”
……
御书房
“陛下，大将军来了。”
“让他进来。”
“陛下安好，明日便要启程了，臣和冰云特来向陛下辞行。”
北堂墨染这才抬头
“有心了。”
这三个字，疾冲自然懂，自己带着冰云一起过来，就是想让北堂墨染再见他一面。
既然都要走了，可能以后也不会有再见之日，言冰云觉得有些话还是要提前说明白。
“陛下，不论你相信与否，就算到了蜀地，我也不会有……”（言冰云）
北堂墨染明白他要说什么，蜀地远离京都，他怕自己日后会对他们起疑心。
“我信，所以才会放你离开。”
言冰云这才相信北堂墨染的诚意，他的确放心让自己和疾冲同去蜀地。
“无论如何……”
“不许说‘谢’！”
言冰云愣了一下，改口说道
“那就……后会无期。”
“保重，你们退下吧。”
“陛下放心，臣答应你的，永远作数，我会给陛下来信的。”
北堂墨染没有再开口，疾冲领着言冰云走出了这座困人的宫城。
……
几年后，而立之年的大唐陛下终于肯大婚立后了。
众臣高兴地直抹眼泪，虽说皇后娘娘有些与众不同，总算诱得自家陛下动心大婚，可以说是有大功于社稷。
对了，皇后娘娘乃九嶷山圣女“卫飞云”，身份还算相配，就是年龄有些大了，已经是二十六岁的大姑娘了。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婚配，如今竟能得陛下倾心，称得上真命天女。
帝后和谐，
一年后，皇后娘娘诞下一对龙凤胎，稳坐中宫。
陛下对皇后娘娘很是爱重，当众许诺“六宫无妃”。
如此深情，实属难得，堪称佳话。
宸王府
“三三，你说，我这个礼物怎么样？”
“很好，很不错。”
“是不是有点丑？要不还是算了。”
“你亲手做的，便是最好的，他们会喜欢。”
“三三，说句实话，一想到北堂墨染的孩子居然要唤我舅舅，真是痛快！我做梦都能笑醒。”
“你是不是忘了，那可是你的亲外甥。”
“也对哦！”
（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