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府春秋（十二）月娥的病

1924年12月，古宁快15岁了。古氏夫妇外出做生意去了，留下古宁、月娥和阿紫在家。12月1日中午，古宁出于好奇，走进东厢房，看到月娥在用针线绣着什么。古宁就立在那里看。 一会儿功夫，月娥就绣好了一角。这时，她注意到到了古宁。“宁郎，你看我绣的赤色鸳鸯肚兜，不久我就可以穿上它了。”月娥说着，把针线活放在一边叹息道，“宁郎！你有多久没和我同床共枕了？” “大概有一年了吧。月娥姐，你近日天天劳累，身体还很虚，怎么能再做活呢！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古宁劝说道。 突然，月娥哆嗦着身子，紧紧抱住了古宁。“宁郎，我冷！” 古宁被月娥吓到了，“月娥，你这是怎么了！” 月娥咳嗽了，她嘴里咳出了一大口血。 “月娥，你没事吧！”古宁关切地问道。 月娥用手帕擦干嘴角的血，说道：“宁郎，你快16岁了，我们就要成亲了。我为了绣好这肚兜，日夜操劳，就是希望在新婚之夜穿上它，我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月娥看着古宁，哀求道：“宁郎，你今夜能陪在月我身边吗。” 古宁点了点头，说：“月娥，我明白你的苦心了！明天我就给你请个大夫看一下！” 夜晚，古宁来到东厢房，侍奉着月娥。月娥躺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外面怪冷的，宁郎你也来睡吧！”月娥劝道。 古宁走近，被月拉上了床。 第二天，古宁请来了大夫，大夫给月娥把了脉。大夫告诉古宁，月娥得的是普通的感冒，不碍事。古宁想到了什么，他问月娥道：“月娥！你告诉我！你前几日去做什么去了？” 月娥便将私自出门到邻街裁缝学手艺的事情告诉了古宁。 “你不要再去了，这几天就在家安心养病吧。”古宁嘱咐月娥道，“最近外面也乱的很，你也不要下床了，我留在家中陪你吧！” 古宁每日给月娥烧水泡药，衣不解带，月娥感到十分惭愧。 12月10日，月娥的病总算好了一些，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便下了床，来到王夫人的房间，拿起针线埋头继续绣起肚兜来。 正巧古宁路过，看到了月娥，他大骂月娥道：“月娥姐，你怎这么不知好歹！不在自己房中养病，来这儿做甚么？看，你穿得这么少，冻坏了身子怎么办？你不在时，阿紫会做的。”月娥听了，做得更勤快了。 “宁郎，月娥是真心爱你的！我是你的妻子，在我嫁给你之前，我是必须要把这条肚兜绣好的，这样我才能算一个合格的妻子。宁郎，等老爷和夫人回来了，我们就要正式成婚了！”月娥停下手中的活，平静地说道。 “月娥，你先去更衣吧！” 月娥还是点了点头，回房更衣去了 古宁和月娥、阿紫一起用过早饭，便要去外面打听消息。 月娥急忙拦住他，说道：“相公，外面革命党在到处杀人，乱的很，你还是和我一起待在家里头吧！” “达令，你待家里就好了，像打听消息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就是了！”阿紫手里抱着孩子，她正解开自己的衣服在给孩子喂奶，她缓缓抬起头对古宁建议道， 古宁点了点头，听了阿紫的话。 月娥的病直到1月初才真正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