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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术同人]不可言说(1.2)

2022-01-24 10:44 作者:一人行者丶薄暮  | 我要投稿

薄暮碎碎念:

两周一更,结果这个人说她存稿不够(捂脸)

先投了再说吧。挺好看的。

多留评论鸭!

不可言说

C2

*vc同人文

*主cp言战 南北 以及原创工具人大家不用在意的暮羽

*大家好,这里是鸽中之鸽的鸽王翎季羽,文笔大大地退步,不过这次系列关于人物形象性格及关系都想了挺久的,也想方设法埋了些小伏笔,所以还是希望大家能看看

*如果浪费你几分钟时间,我很抱歉

 

(与1.1同一时间线,乐正绫视角)

 

一、

原来如此,毫无期待的高中开学了。

本来想着不学习就考不上高中,想着气死那个人——怎么称呼来着?——父亲。结果还是托关系又塞钱地进了市重点,他可真会来活。乐正绫翘起二郎腿,双臂交叉放于胸前,她一大早上就开始不耐烦了。百无聊赖地仰头,又垂下,身后细长的红棕麻花辫也随之摆动。闭上眼,但她睡不着,她暗自盘算着又要怎么混过这三年,然后彻底摆烂,过上朝十二晚十二的生活。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手机翻着对话框。

哦,原来言和那个家伙也在这个学校。明明比我努力了不知道多少倍,却有个跟我一样的结果啊,这个社会还真是无可救药。

“绫,”坐在副驾驶的乐正龙牙发话了,“我有事跟你说。”

乐正绫应付地点了点头。她不讨厌哥哥,可能还有点喜欢,长她七岁的大哥在童年时几乎是又当爹又当妈。想乐正绫小时候还会蹲在门口等哥哥回来,然后冲上去撒娇,说什么最喜欢哥哥了......那算什么啊,乐正绫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乐正绫不再愿意管他叫哥哥了,甚至耻于说出“乐正”。随着长大,“乐正家是有罪的”的想法在乐正绫脑中就逐渐加强。

乐正龙牙正色:“天依也执意要跟你在一所学校上学。”

“哦......什么?洛天依!”乐正绫本侧过的脸也正了过来,双眼都瞪的很大,“她不是在准备转型歌手吗,来上什么学!”

“你在学校要多照顾她。”

乐正龙牙刚说完没多久,车就停下了,后座的车门也被拉开。那少女长相稚嫩,貌似孩童,扎着好辨认的八字辫,随她每次动作起起伏伏,给人以活泼俏皮的印象。她声音也极细,即使礼貌性地压低了声音,也掩盖不住满身的稚气。若在西欧神话的世界,也许会有人称赞她是可爱的小花精灵。乐正绫想,那也一定是鸢尾花的精灵。

但这是在迷信又封建的东方,那群人个个都不怀好意。对从小出现在荧幕上、容貌却几乎未曾变化的童星,那些心思肮脏的人渣们只会妄自揣测,说她整容、说她吃药、说她......乐正绫每天都在为洛天依愤愤不平,但眼前的这个人好像从不在意,这多少让她的怒火不自觉地更上一层。

“谢谢龙牙哥,谢谢阿绫。”洛天依说着,乐正绫就开始远离她,并把自己的书包放在中间,示意不要靠近。洛天依虽是怔了一瞬,也很快接受了,识相地坐到了另一端。

自此,车内就仅剩沉默了。

好一会儿,洛天依才开口:“今天学校会举办迎新会,他们一直劝着让我上台。”

“嗯,我会去看的。”乐正绫答。

 

二、

    早上和洛天依一起就已经够倒霉了,在校门口还要被围住,结果言和这个家伙也一直这样,啧。乐正绫将手中剩余的可乐一饮而尽,她准备把从起床开始积累的怨气一并归咎于言和,反正那家伙也不会有多生气。

乐正绫紧盯着教室左侧墙壁上的挂钟,又来了,上课时就会无限被拉长的每一秒。真的太无聊了,难道老头子真的天真地以为把自己锁在学校里就会改过自新、回头是岸吗,那个自己都一无是处的倒插门,究竟有什么资格对哥哥评头论足?乐正绫对自己的父亲几乎没有半点好的印象:吃软饭、家暴、攻于心计......跟人沾边的事他是一点不干,她难以想象哥哥是怎么在那样的压迫下长大的,又是做出了怎样的努力才能争取到自立门户的机会——他还没有足以带乐正绫一起逃离的实力,乐正绫不会怪他。

右手里的黑色中性笔在课本上无规则运动,乐正绫轻仰着头,眼神涣散。她可能有点喜欢上高中了,至少这个班主任没什么无聊的规矩,让她能安心任思绪漂游。

她愈发怨恨起来了,乐正绫记得在自己还不识字的年龄,或者更早,老头子就习惯于每晚进门吼两嗓。要是哥哥有天满怀歉意地告知她,幼时吐出的第一个词汇是“他m的”,她也不会有一点惊讶。

令人遗憾的是她忘记了那个人是怎么把母亲逼疯的,总之自己听过的第一个名为《白雪公主》的童话,是哥哥讲的。也不知从哪天起,母亲就消失不见了,而哥哥的学业也变得繁忙起来,偌大的房间只剩乐正绫,和许多让人不舒服的聚会上收来的堆成山的洋娃娃礼物。

乐正绫不喜欢洋娃娃,也不喜欢那个房间。

那天,小乐正绫同往常一样早早入睡,却被摔门声惊醒,随后便是“咚咚咚”的皮鞋撞击木地板的声音。有股怪力扯着她的耳朵,把女孩硬生生拖下了床。没有开灯,借着走廊微弱的光,乐正绫看到了宽硕的背膀。不等她回复意识,男人又伸出右手,猛地挥掌。“啪”,如同女孩断了的理智,她控制不住地号啕大哭。也顾不得男人恼怒地反手一掌、一掌、又一掌,她只会哭,她只能哭。乐正绫不记得那次哭了多久,只记得毫不犹豫的耳光一下又一下,清脆的击打声伴随“老爷、老爷”的微小话语,到最后,她麻木到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看到哥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脑袋向后仰去,肩膀拉拽着悬在空中的双臂,沉沉地睡了过去。再凑近点,还有成行的泪痕。

后来听仆人们说,那人在外应酬时接到老师批评乐正绫作业没签字的电话......

下课铃响了,乐正绫双手抚上下巴,胡乱地抹了把脸。课本扉页新添几处被水滴浸湿的痕迹,她顿了顿,关上,随手拿起桌上的塑料瓶向后转身。

 

三、

虽然经常跟言和说讨厌洛天依,但每逢下课就第一个冲出、并在隔壁教室窗前等候的动作是既定事实。美其名曰保护她,实际上洛天依公司早就安排了同龄练习生时时刻刻能应对各种情况,哪里还需要她的帮忙?不仅是言和这么调侃,乐正绫也觉得自己在胡言乱语,她确实无法控制自己心里奇怪的悸动,恨不得能无时无刻不盯着洛天依。

往往腿动得比脑子快,乐正绫只能靠在走廊外侧的围栏上,也不主动和谁搭话,像是在等人。一开始,这样的被动策略并不奏效,大家都还沉浸在和大明星一起上课的新鲜感中。乐正绫看到,很多人都想同洛天依搭话、或者要个签名,但坐在一旁的保镖星尘总会恶狠狠地环视周围。就算轮到洛天依做值日时,也会时刻警惕着,像个忠心耿耿保卫皇帝的侍卫。

——但她只是洛天依啊!

乐正绫会时常发出这样的感慨,总被哥哥说对洛天依保护过度的她都觉得没这个必要,更何况学生们的热情都逃不过三分钟的诅咒,还没过去一个星期,洛天依就已经能正常进出教室了。

当然,一个星期的时间,乐正绫做到的可不仅仅是看着,她逐渐和隔壁班的同学熟络,还暗自评定了一些女孩们的外貌,后来便愈加光明正大地假借追女生的名义进入隔壁班教室里,达到视奸洛天依的目的。是的,视奸,乐正绫自己这么认为。她觉得自己跟个变态没两样,她也捉摸不透脑中的想法。明明是属于自己的想法,却无法将它掌握,乐正绫讨厌这种感觉。

“对了阿绫,你听说了吗,星期五就可以报名参加社团了,我认识的学长说不报名的人大多会被拖进学生会的。”乐正绫直勾勾盯着前方晃悠悠的灰色八字辫,倚着长椅靠背还翘着二郎腿,右手把玩着身旁女生的水性笔,若有似无地将脑袋垂了垂:“是啊,那还真倒霉。”

洛天依正擦黑板,在她身后的星尘一如往日地巡视这间教室,在视线即将对上之际,乐正绫扭过头:“那我还真得好好想想该加入哪个社团了,学生会又枯燥又无聊的,我才不想去。”

“学长说戏剧社好像就挺好呢,一年到头没多少事,每届社长也都不怎么管,就算过去玩一节课手机都不会有人说呢。阿绫,我们俩一起去试试吧。”
    阿绫啊,真烦。乐正绫终于意识到了少女一贯的称呼,小幅度跺着脚,她不禁咂嘴道:“好啊,挺好。”明明是只有洛天依会这么叫她,得寸进尺的家伙,不如等和第一排那个女生关系更近些,就和这家伙分了吧。

她敲了敲手中的中性笔,这时才发觉是限量联名款的,而花纹早已顺着她转笔的方向磨损失色了。乐正绫嫌弃地一抛,起身离开。

 

四、

第一次去戏剧社报道,乐正绫就拿着大包小包的零食,乐呵呵地分给社团所有人叫他们想吃自己拿,随后便自己拿着个笔记本窝在角落里,不发一语。她前几日从乐正龙牙的电话中偷听到洛天依有出新歌的打算,哈,从小到大她的歌都是乐正绫的得意作品,公司还一直以为洛天依真是艺术型天才儿童呢。反正要不了几天洛天依就会过来找她要歌了,干脆就早早写好,然后拖到最后一刻再给她。

“看看啊,so la......这一行结尾用mi好了,和后面来个承接。”青春活力有朝气——乐正绫这么评价自己的新歌,联合最近在某博炸开锅的关于洛天依上学的讨论,出一首关于高中生的歌,反响一定不错。乐正绫不自觉左右摇晃,她跟着心里的拍子摆动着,稍有哪处不稳,她便会皱着眉毛从头再顺一遍,一一排查。这也许是她唯一能使她静下来的事了,只有写歌或者拿起吉他时乐正绫才会脱离了她自己,不去想那些繁杂的家庭纷争,或是思考自己究竟为何物。她只是在玩音乐,仅此而已。

“哒、哒、哒哒......”乐正绫再一次确认这一段的拍子,好像稍微比副歌快了些。正当她这么想着,就听到社团活动室门外学长用尤其大的嗓门叫唤着自己的名字,第一次还叫错了,乐正姓都不知道,知识浅薄的废物。但声音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叫停了,红瞳在乐正绫眼眶里滴溜溜的转,她余光瞟见有人把桌子上最大的一包零食送了出去,于是她随手拿了套戏服,好用来藏笔记本。

果然,这么明目张胆得嘴馋到索要零食的只会有洛天依了,而那跟屁虫则是目瞪口呆地望向那袋零食。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这有什么,以前送她一上午的零食分量可是这个的一倍还多。乐正绫昂首挺胸,颇有几分趾高气昂的样。乐正绫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开口道:“怎么,大明星也有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调笑意味过于明显,不过表情上没有半点波澜的洛天依还是让乐正绫稍感不悦,她很快沉下脸来,又发现眼前那人压根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洛天依只是望着塑料袋里的零食,咽了咽口水,任谁看了不得说道说道这副饿死鬼的样子?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道的心里挣扎,洛天依才一脸不舍地把袋子交移给星尘,也许她终于意识到女艺人是不能随意吃太多零食的,就算是这么可爱小巧会因此撒娇的女高中生。

洛天依终于开始想着回应乐正绫:“对了,是这样的,阿绫能不能再帮我写首歌啊,上面又催下来了。”

“嗯,能不能呢?”乐正绫眯着眼睛,右手握拳抵在下巴下,作思考状,又悄悄睁大一只眼睛,好观察洛天依的表情。但她好像总是不能如愿独自享受这样的时光,那小跟班兀自发出疑问:“前辈,你的歌原来不是自己写的吗?”

洛天依一怔,她好像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似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星尘。不对,这人不是刚才还很自然地把零食交给她吗,这是什么奇怪的记忆系统?乐正绫忍笑,她用右手遮掩半脸,左手扯了扯戏服,也同时确保笔记本好好地在口袋里待着。

“嘘嘘,嘘——”洛天依左看看、右看看,左手拉扯着星尘一侧的袖口,右手做出噤声的动作,“别、可别说出来啊星尘。”

星尘也跟着洛天依一起紧张,她愈加小声:“因为每首歌的词曲都写的洛天依啊。”

“是这样没错啦......”

乐正绫饶有兴致地观察洛天依慌张到手足无措的模样,见她委屈得毫无办法,乐正绫也只能敲敲门框,吸引星尘注意力。

“所以呢?小明星不如试试自己写歌?”

“不不不不不、不,”洛天依连忙摆手,“我不行的,求求你了阿绫,帮帮我。”说着,她从星尘手中拿过袋子,放到乐正绫手里。这也许就是贿赂吧,乐正绫理解洛天依的意思,就是在说,“把零食都给你,就帮我一回”之类的。

乐正绫也毫不留情地接过袋子,尽管那本来就属于她,不过她乐于看到洛天依失落的模样,就挥挥手转过身回到活动室内。

 

五、

可惜了,她本来很想好好观摩观摩言和在运动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奈何洛天依也想着借运动会能请假出去,好好录歌。乐正绫没有太多犹豫,前一天晚上就果断把被子玩偶之类能让自己在睡着时取暖的东西扔得远远的,还在睡前喝了一大罐冰水。乐正龙牙的眼睛很尖,真病假病一眼就看得出来,所以这是唯一能请到病假的方法。她计划一直赖床不起,直到乐正龙牙不得不出去工作,再对佣人们胡搅蛮缠,让他们保证把她送到洛天依的录音棚。

这不就是一直在赖皮吗?乐正绫满意地点点头,赖皮是整个世界上最有用的招式,亲测有效。

闹钟响起,乐正绫下床找到被子,制造成这该死的天气才是罪魁祸首的假象。应该感冒了,不,可能发烧了。乐正绫双手手掌搭在自己昏沉的脑袋上,她觉得自己鼻塞得无法呼吸,可能比言和被自己往鼻孔里塞进两个大棉花球还难受。

“咳、咳——”乐正绫拉长了尾调,然后就听见从房间外走廊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看来哥哥不久也会赶来,计划正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乐正绫傻呵呵地笑起来——她能一直看着洛天依的脸整整一天,不会有烦人的跟屁虫打扰,也不会被言和知道而被她当作没品玩笑的话题。乐正绫咳得更大声了,门外的脚步似乎更加急促了些,她满意地又合上双眼......直到闹钟的再次响起。

好像做了个很真实的梦?乐正绫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后,仰头思索着。算了,暂且不去纠结梦的内容,乐正绫掀开厚重的棉被准备下床,她想要下床找被子,一会儿才发现,被子好好地在床上待着。

“怎么回事?”乐正绫嘟囔着,伸出右手手背碰了碰额头,“好像也没有不适,难道我没做好准备,计划失败了吗?”她还是准备装一装,万一哥哥今天不在呢?于是又开始不停地咳嗽,强迫自己吸入寒气,而造成更真实的喉咙不适感。

没一会儿就有个较年轻的女仆进来了,她推开门后慌乱地将乐正绫重新推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小姐可要好好躺着,万一又着凉了怎么办?”

这个“又”字让乐正绫心生疑惑,不过毕竟也特意让自己生过不少的病,乐正绫也就暂且没理会。右手手背搭在额头上,洛天依小时候生病常做出这个动作,看上去病怏怏的,乐正绫也就学了起来。

她说:“看我这样是不能去学校了,真可惜。”

“小姐当然不能去学校,昨天您高烧四十多度可把少爷吓坏了,他嘱咐我们要盯着您好好休息。”

乐正绫还没来得及为计划的顺利窃喜,就被女仆一句话噎回去了。昨天?高烧四十多度?难道那不是梦吗?乐正绫急得一下坐起,她一手粗暴地拉着女仆的领口,又重复着:“我?昨天高烧四十多度?”

女仆好像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急忙点头,不敢有半点怠慢。乐正绫又不死心地打开手机日历,上面赫然显示着星期六——是运动会的第二天了。没想到会出这种差错,她滑动屏幕,看了眼时间,要是现在赶到学校去也还能看到些言和的窘态,那么事不宜迟——

被女仆拦下来了。

“小姐一定要好好休息啊,您现在还有些低烧,很容易再恶化的。”

“我已经没事了,”乐正绫开始抱着女仆的腰死缠烂打,“我精神得很呢,你听,声音都这么洪亮......”

“绫,”乐正龙牙推门而入,他眉头紧锁,就连尽显温柔的泪痣都严厉了三分,“瞎闹,好好休息。”

“但是今天学校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乐正绫翘唇嘟嘴,以往她但凡装出这副生气的样子,乐正龙牙就会依着她,但貌似今时不如往日了。乐正龙牙只是更严厉地咂了嘴:“什么事能比你的身体重要?听话!”

威严,大老板的威严此刻毕现,她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哥哥的公司能办得风生水起。不知不觉中,抱着女仆的手也落下。乐正绫灰溜溜地躺下,钻进被子里。

 

 

 

 

翎季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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