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xyz

校对：天使与长剑

阿巴坦

麦格纳之母

风暴之海

                                                            

      为了回到太阳系星盘整整花了七天。

      布兰丹要求加快速度，但西西弗姆号正在慢慢死去。关键系统的崩溃速度比修理工们能修复的速度还快，如果布兰丹把船压榨的太狠了，他会让船在无尽的黑暗中搁浅。

      战争的快讯通过各种各样的卫星信号传到了他们的耳中——关于月球爆炸的不可能报告，被围困的罗格.多恩的旗舰，以及人们记忆中从未见过的舰队交战。如此多可怕的故事，虚空在燃烧，行星被粉碎，它们在无尽的恐怖、死亡和暴行的洪流中变得模糊不清。

      战帅以压倒性的力量来到泰拉，没有留下任何侥幸的机会，在每一个角落都让泰拉的防御者措手不及。太阳系在燃烧。

      在泰罗和沙罗金摧毁了屠杀者号后，西西弗姆号笼罩在虚饰的礼节感中。在某种程度上，是由于阿特施·塔尔萨通过克里普托斯给他们带来的启示，布兰丹接受了泰罗与他平等的现实。

      如银盘一般的月球充满了显示屏。古泰拉夜晚的第一道光。

      维兰德尽可能缓慢的将船只带离了停留在外太空轨道上的等待向泰拉执行命令的叛军舰队。尽管西西弗姆号上的战士们面对过并克服了种种恐怖，但他们还是无法想象曾经的兄弟们会聚集在王座世界上。

      吞世者，荷鲁斯之子，死亡守卫，帝皇之子，千子...

      这些名字曾经代表着勇气，荣誉和高尚。

      而现在提起他们只能在内心带起一阵悲伤。

      “这么多...”萨马提卡说。“泰拉该怎么抵挡?"

      “多恩大人已经为这一天的到来做了很多年的准备。”卡德穆斯·泰罗说。'如果有人可以保卫泰拉，那就是他。要有信心，兄弟。”

      泰罗的话语充满了自信自信，但尽管泰拉禁卫官的名誉对于多恩来说是当之无愧的，西西弗姆号上的每个人都知道，即使是最强大的守城大师也难以面对这无数的敌人。

      月球暗面充斥着燃烧着的防御平台残骸，它们在轨道中不断下降，像雨点一样把一片片装甲抛向月球表面。维兰德努力使西西弗姆号的等离子信号保持在较低水平，依靠手动的喷气动力小幅改变航线，以回避叛徒炮火下漂流在轨道上城市大小的残骸碎片。

      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秘密行动的必要:飞船反应堆堆芯受损的排放物与原子火焰风暴混合在一起，仿佛是黑色地平线上的血之极光。

      “月神教进行了艰苦的战斗。”泰罗说。“叛徒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这个黎明的帝国也一样。”维兰德指出。

      爆炸的光芒仍然在月球表面的星环上闪耀，闪烁的激光光束在最后的防御者和敌人的战斗驳船之间闪烁。

      “我们能确定战斗结束了吗？”努门问。

      “结束了。”塔尔萨说。

      “你怎么知道，火蜥蜴？”布兰丹说。

      塔尔萨将他的手指从脖子上划过。

      “阿巴坦。”他说。

      在屠杀者号被摧毁后，他们聚集在军械库，讨论克里普托斯收到的信息的重要性。被少量武器弹药环绕的阿特施·塔尔萨分享着他所知道的信息。

      “你以前听过阿巴坦这个词吗？”泰罗问。

      塔尔萨点点头。“我听说过。我的军团曾与影月苍狼一起战斗，当时他们仍然在使用这个名字。在我们仍然称他们为兄弟的时候。在那些年里，我比任何其他人都加了解阿巴坦这个词。”

      “这是什么意思？”沙罗金坐在空弹药箱上说。

      “这是克苏尼亚人的用语，指的是将敌人的首领的喉咙一直切断直到颈椎。”塔尔萨解释道。“军团使用这个词来代表战争的胜利。”

      泰罗摇了摇头。“这表明叛徒已经占领了月球吗？这我们已经知道了。它并不会改变任何东西。我们仍然应该前往泰拉。”

      “不，”塔尔萨坚持说。“我们必须去月球。”

      *为什么？'布兰丹说。'就因为这个原初母本？它是什么？'

      塔尔萨在回答之前犹豫了一下。最终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是夜曲星的骄傲之子，在死亡之火的山脚下长大。我口鼻的第一次呼吸包含着灰烬和烟雾，我眼中的第一个画面映照着充满火焰的天空，我双手的第一次发力抗衡着锻锤的冲击。我的承诺一言九鼎，我的誓言牢不可破。

      '没有人在这里质疑你。塔尔萨兄弟，”维兰德说。“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些？”

      因为就像每位技术军士都在保护那颗红色星球上神圣机器的奥秘一样，药剂师们也都对保护月球的穹顶中所蕴藏的秘密知识负有责任。甚至向我饱经战斗的兄弟们透露月球的秘密，都将打破一个严肃的宣誓誓言。

      “了解了，药剂师。”布兰丹说。“但是，如果这是指挥官所需要的信息，则你有义务予以披露。我给予你打破誓言的权利。

      “恕我直言，布兰丹船长，你不是第十八军团的人，即使你是，那也不是你应做的。”塔尔萨说。“在这一刻，我本人选择打破这一誓言。这将是我至死背负的重担。”

      尼康纳·沙罗金走上前来，把手搭在塔尔萨的护肩上。

      “自从伊斯塔万的背叛以后，我就认识你了，”暗鸦守卫说。在那段时间里，我们的鲜血与叛徒的一同流下。你把一个不同的世界称为家，把另一个原体称作你的主人，尽管我们在这残酷的世界对对方所知甚少，但你和我，我们仍是兄弟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信守誓言意味着什么，以及它真正意味着什么。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我们就不会与我们的兄弟作战。我们与打破了神圣誓言的敌人作战，所以我理解你为什么会犹豫。但是，我们已接近战争的尽头，即使是一小步的失误也可能使我们付出巨大代价。我知道我们不该对你抱有这种期望，但如果违背你的誓言，能说出有助于我们打击叛徒的信息，那么我愿意分担这个责任。”

      “我也是。”萨比克.维兰德说。

      “我也是。”萨马提卡也说道。

      伊戈纳图斯·努门说:“我宁愿速死也不愿违背誓言，但如果你必须这样做，那么我很乐意分担你的责任，即使这代表这我们要去挫败战帅的计划。”

      “谢谢你，兄弟们。”塔尔萨说。

      “那么告诉我们吧，”布兰丹说。“什么是原初母本？”

      “首先要理解一件事，布兰丹连长。”塔尔萨说。月神教的仪式笼罩在隐喻和各种象征之中。即使经过多年的学习，也很难将其理清，特别是当军团战士被视为比间谍好不了多少的时候。我对月球的信仰的并没有很深的理解，因为月神教不会轻易分享他们真正的信仰系统，而这个信仰在第一次太阳系战争的早期使得他们几乎遭到毁灭。我希望大家在继续之前先了解这一点。”

      “我们了解。”泰罗说。'继续。'

      塔尔萨点点头。“广义地说，他们的信仰相信每个个体的生命不过是整个人类历史上所经历的遗传基因的总和。就像大多数宗教信仰一样，它们也严重地派阀化了，每个教派都以不同的方式崇拜我们这个物种螺旋中的奥秘。”

      努门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并点了点头。“我们消灭一个文明的时间可比这要短得多。”

      “的确是这样，”塔尔萨说，语气比他的本意要严厉得多。“但是月神教有两样东西是帝皇所需要的——超越他自身理解的基因技术的知识，以及与他的野心相匹配的工业规模的设施。因此他们幸免于难。皇帝赞扬了月球的信仰，并命令他们建立一支足以征服银河的军队。

      “那什么是原初母本？”这与他们的信仰有关吗？”泰罗问。

      “我从来没有听过任何基因巫妪直接提到原初母本，但是每一次他们在提起一个极为秘密的核心时都会对其进行隐晦的引用。”塔尔萨努力的寻找着词汇来形容那个他也不甚了解的概念它的字面意思是“主母”，一个古老的罗马名字

      “安纳托利亚的生育和创造女神?”塔马迪卡说

      “是的。我在莱纳岛的时候，它只是一个神话，据说是最早和最强大的星际战士的遗传基因。我从来不相信它曾经真正存在过，更确切地说，它很可能是他们渊博知识的寓言式表达。但是，如果它确实存在呢？如果它是有形的呢?如果它是星际战士的源代码呢?想象一下，这种力量被掌握在叛徒手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驶向月球而不是泰拉的原因。”

      “还有这个塔'拉布·维塔-37 ...？她的话很重要吗?”乌尔拉什·布兰丹问。

      塔尔萨点点头。“考虑到她被指定后的数字，塔'拉布·维塔-37一定是月神教的高级成员。所以，是的，她的话很重要。”

      “那我们要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吗？”努门说。“我们要摧毁月球圆顶基地吗？”

      “我们不要着急，”萨马提卡说。“如果原初母本确实是最强大的星际战士基因的根源，那么我们真的不能简单地立即摧毁它吗?”

      “如果塔'拉布·维塔-37那种等级的基因巫师说必须这样做，那她一定有充分的理由。”塔尔萨说。“影月苍狼一定会接近并将它带走”

      “那我怎么可能摧毁一座山呢”泰罗问。这就是她的要求，不是吗?月球圆顶就是一座死火山，对吧?”

      “是的，”塔尔萨说。

      “那你认为我们怎么能做到呢?”努门说。“西西弗姆号已经没有能力摧毁任何东西了，更不用说要摧毁整座火山。”

      “如果你能进入其中，那你可以就摧毁任何地方，”沙罗金说。

      “维兰德，你提供的方案我将不胜感激，”萨马提卡说。“你不会真的认为这是正确的做法吧?没有一个钢铁之父会认可知识的毁灭。”

      “你说得对，”维兰德说。“但如果原初母本真的是药剂师塔尔萨所怀疑的那样，那么叛徒把它从月球手中夺走的威胁就太大了，不可大意。遗憾的是，我相信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摧毁月球的圆顶。”

      无奈之下，萨马提卡把目光投向了卡德穆斯·泰罗和乌尔拉什·布兰丹。

      “连长们，正是有了这些知识，帝皇才能建阿斯塔特军团。没有它我们都不会存在。它是我们的遗产，与我们过去的基因相连。让它被火烧毁只会否定未来的希望。”

      萨马提卡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又说了一遍，竭力克制住自己对所听到的内容越来越感到沮丧和难以置信。

      “兄弟们，这场与荷鲁斯的战争让我们的队伍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谁知道当枪声最终沉寂下来的时候，我们中还有多少人会活着?”如果帝皇想从灰烬中重建帝国，那么他将需要这些知识。我们神圣的职责是把它留给未来的星际战士，留给那些我们的后人，在未来的岁月里屹立在城墙上的勇士们。

      卡德穆斯·泰罗抱起双臂说:“我同意你的看法，但风险太大了。布兰丹连长，您有什么想法？

      “风险很大。”乌尔拉什·布兰丹赞同道。“但没有一件有价值的事情是不冒点风险就能实现的。我将为你提供行动方案，钢铁之父萨马提卡。我们将去向月球，尽可能的确保原初母本的安全。但是，只要有一点点落入叛徒手中的可能性，我们就会摧毁它。同意？”

      那是萨马提卡所能能给出的最好建议，他本人也知道这点。“同意，”他说。

      西西弗姆号从月球那充斥着碎片的伟大星环中穿过。被摧毁的防御平台带曾经在月球周围形成了一条牢不可破的防线，一条由光矛、鱼雷发射器和巨型重炮阵列组成的致命警戒线。

      星环的残骸如同划过虚空的燃烧彗星，在月球外太空的上方翻滚，月面早已被不断落下的烧蚀碎片和粉碎金属层层覆盖了起来

      目睹如此坚不可摧的东西被击垮几乎超出了人类的理解力。它的防御系统本是设计用来击退一场持久的侵略，但却在一瞬间就被消灭了。

      月球上空的黑暗是对于“没有什么是牢不可破的”这句话强烈的提醒。

      即使扭曲和干扰污染了月球大气。西西弗姆号这样一艘船的下降也是不会被忽视的，所以维兰德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正在坠落的巨大中空圆柱体残骸里。这除了能让他们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到达地表外，它可以保护他们不受坠落碎片的干扰。

      它曾经是在防御环的核心发射大规模杀伤性弹头的设施，而如今正在缓慢燃烧解体的它在风暴洋上划出了一道流动的光桥。它下降的速度很慢，因此维兰德用出色的驾驶技术将西西弗姆号停在一个网格化的结构里。

      磁力锁和拉紧的缆绳将船固定在原地，稳定而安静。

      在大约15个小时内，这块坠落的结构将会猛烈的撞击南部地区的某个地方

      西西弗姆号的任务将在那时结束。

      沙罗金透过充满补丁的破裂的风暴鹰天蓬凝视着维兰德的肩膀，而泰拉的月亮那浩瀚的银灰色从他的肩膀上穿过。这架破旧的炮艇倒挂在一个敞开的登舰甲板上，随时准备在维兰德的命令下进行登录。尽管他们避开了从轨道上落下的毁灭性的碎片雨，但从炮艇外壳传来的撞击的丁当声听起来就像遭遇轻武器射击一样令人不安。

      希罗多德-欧米茄月球穹顶是风暴洋中两个环形山环形山南部的一座孤立的盾状火山。其中之一，是阿里斯塔库斯的高反照率陨石坑，里面空空如也，十分荒凉，但另一个则充满了港口设施的弧光。陨石坑的边缘环绕着升降机阵列，软弱无力地悬挂在充满火焰的平台上，周围环绕着物资库和在地面上蜿蜒伸展的运输枢纽。

      在最大的平台上方500米处，有一艘刀片形状的星际飞船。

      “荷鲁斯之子的驱逐舰，”维兰德一边说，一边从外形上判断船的质量和排水量。“猎手级。机载注册表将它登记为克苏尼亚之嗣号。”

      “只是一艘炮艇，”沙罗金说。

      "对我们来说，还是太强大了。"维兰德说。“我们有足够的机会来进行一场近距离狗斗。在那之后，我们可以从舱口发射质反弹。”

      维兰德打开了通往军队舱室的语音频道。

      “有一艘敌舰正停在目标上。”他说。

      当布兰丹回答的时候，通讯发出一种奇怪的双重回音。

      “它发现我们了吗?”

      “没有，”维兰德说。“如果发现了的话，我们早就死了。”

      “那我们就按计划进行。”布兰丹命令到。

      “了解，队长。”他说。

      沙罗金从来没有想象过可以离月球这么近，月球是太阳系中最伟大、最为神秘的地方之一。它崎岖不平的表面散落着被摧毁的防御环焦黑的战争残骸，金属碎片挂在闪闪发光的面纱里，就像在黑暗的海洋中沉积的分层带。尽管如此，月球还是有点让人失望。

      “没什么好看的，是吗?”维兰德说，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

      “这不是我所期待的，”沙罗金承认。

      “你期待的是什么？”

      “应该有点像一个铸造世界，我想。寺庙、塔楼和圆顶。诸如此类。”

      “啊，那你应该什么时候去看看火星。”维兰德温柔地说。火星祭司的宝座上布满了古老的建筑，火山上点缀着闪闪发光的锻造寺庙，以及人类与机器结合的巨大纪念碑。这颗星球的金属外壳上有许多像静脉一样的动力管道，穿过其红色的肉体，当你看到被称为北极之冠的奥林匹斯山时，你才会知晓什么是美。”

      “那肯定不是月球的样子。”沙罗金说，他的双眼正盯着银色的尘埃和古老的陨石坑形成的海洋。

      “当然，”维兰德同意到。“火星一直在炫耀它的力量，但是月神教很好地隐藏了它们的秘密。”

      “保守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一开始就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秘密，”沙罗金说。

      “能够创造生命的能力是最伟大的力量。”维兰德说。

      “很难保守像这样的秘密。”

      “我很惊讶这句话能从一位钢铁之手的嘴里说出来。”沙罗金说。“为什么？”因为我们知道血肉比钢铁羸弱吗？还是因为你认为我们看不起肉体?”

      “我不确定。也许两者都有？你的信条对我来说还是个谜。”

      “你不了解美杜莎，你的基因之父没有在你眼前被谋杀，你又怎么可能了解我的军团？”维兰德说。“我说这话并没有侮辱的意思，我的朋友。事实如此。你不会指望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了解你的军团的灵魂吧?”

      “不。”

      “第十军团知道血肉是羸弱的，但是又是什么样的奥秘创造的它呢。”这是不可思议的——即使是火星上最伟大的头脑也无法了解这一点。”

      “不要让萨玛提卡听到你这么说，否则他会将其视为一种挑战。”维兰德咧嘴一笑，指着更远的南方，希罗多德欧米茄的扁圆形穹顶进入了颠倒的地平线上。航路点警报在电子设备面板上响起

      维兰德打开了广播。

      “十分钟后到，”他对沙罗金说，“你该回部队舱室去了。这个驾驶舱没有为副驾驶设计位置。这不是一次高G力发射，对吧？

      “不，只是一次跃离和滑翔。”

      “那我就留在这吧，”沙罗金说，他的目光盯着这座不起眼的火山，思考着它蕴藏着什么秘密。“你相信原初母本是真的吗？”

      维兰德对着登陆平台上那隐隐约约的驱逐舰停靠站的阴影点了点头。一团由斥力产生的烟雾使它下面的地面变得模糊，相互碰撞的引力漩涡在它周围形成了旋转的尘埃云和锋利的碎片。

      “荷鲁斯之子相信它。”他说。“这对我来说足够了。”

      沙罗金笑了。

      “分离，三……二……一……释放。”

      没有发射轨道的轰鸣声，也没有冲压发动机的尖叫声。没有脱离对接夹的隆隆声，只有牵引索缩回风暴鹰时船壳的轻微震颤。重力使重心跳移到左边，炮艇靠着喷气口和鱼雷发射装置的旋转，平安无事的滑进了月球的虚空中。在弱重力和推力的共同作用下，风暴鹰由外侧向下移，沿长轴旋转，并向上倾斜它的船首。

      当阳光照耀在沙罗金的头盔上时，一个灰色的球体出现在视野中，他屏住了呼吸。它的表面是斑驳的褐色和钢灰，在上层大气中漂浮着几块易挥发的黄色硫磺斑点。风暴漩涡已经在北半球形成，而光点——占据轰炸位置的叛徒战斗舰队——像高轨道上的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

      “泰拉，”沙罗金吐气到。

      王座世界:人类的发源地，也是帝国的核心。

      一个传奇的世界，数百万年前，他所属的物种第一次从海洋中爬出的地方。生命第一次仰望星空的地方。

      先是惊奇，然后则是勇气，最后是野心。

      “即使在港湾里，它也很美。”维兰德说。

      “我曾经看过塞蕾娜·德·安杰洛斯的一幅画，”沙罗金说。“我的意思是，那就是一张被渲染过的图片，但那上面的许多颜色我都未曾见过。”我长时间在阴影中与黑暗战斗，对美所知甚少，但是即便如此，在我眼中它也是最美的。它被称为泰拉盖亚，据说那是王座世界还被称为地球时的模样。一个蓝绿色的球体，闪耀着生命和奇迹的光芒……

      “...在无尽的锻造产生令人窒息的气息将生命逼到灭绝的边缘之前”，维兰德做结到。“是的，我知道那副杰作。”

      “我真希望我知道泰拉是什么颜色的，”当这颗陷入争夺战的星球从视野中消失是时沙罗金说。“那一定很奇妙。”

      “我真希望我知道泰拉是什么颜色的，”当这颗陷入争夺战的星球从视野中消失是时沙罗金说。“那一定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