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线01
一座破败的房屋,翻开那倒塌的墙壁,从半毁的桌子上,希儿找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录音机,虽然旧,但还能使用,里面存着个磁带,上面用记号笔写着“1”“2”“3”“4”“5”依次顺序写着。她把第一卷放入录影机,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稚嫩,但话语略显沧桑的男声:
“我是墨司,”熟悉的声音让希儿抚上了自己的心口。
“墨司……” 吃了一惊
“当有人发现这卷录音带时,可能是我死了吧……”录音机继续播放道
“怎么会……” 她心口一紧
“我们,不,应该说是我,自那一刻起,就错了……”
跟着这个声音,一幅幅画面重现在脑海,时光回到十年前,那个行驶在血色夜空中的休伯利安。
我(墨司) ,选择了握住丽塔的手,毕竟否定过去的想法太过危险,而且要永久性损坏西琳阿姨的律者核心的代价实在是太大,我无法认可。况且,就算否定了它,又会有别的危险以另一种方式出现。
丽塔很安心,只有自己带着我才让她最放心。
“说说你的想法吧,丽塔”德莉莎
“舰长大人和迷迭小姐的目标无非是我们母子,目前还没有沦陷的人口重地也只有神州了,倘若舰长继续进军,神州陷落是早晚的事情。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天命浮空岛,只要各位能到这个地方,就有机会中间插入,中断舰长和迷迭的大军,没有血奴的补充,他们迟早会败” 丽塔
“可你说的机会是什么?”幽兰黛尔
“就是我和墨司” 丽塔两手圈住了还有些懵逼的我“我和墨司会作为诱饵驾驶EOS号引开血魔大军。”
“太冒险了丽塔!”幽兰黛尔两手抓住挚友的肩膀“舰长已经有了双眼血祭,而且还有血魔附体的迷迭,没有神之键的我们都很难打败他们更何况只有你一个人,还要带着墨司”
“舰长,不,墨寒的目标是墨司,并非新天命的诸位,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不能再让各位因为我们而再做牺牲了。” 丽塔闭眼道,毕竟她也知道,这一步是险棋,稍有不慎会被对方千刀万剐,墨司也会遭遇险境,可即便这样……
“丽塔,你……”幽兰黛尔没有说完,一发导弹猝不及防的命中了休伯利安的防护罩,给战舰带来了震动。
“怎么回事?”德莉莎
布朗尼急忙调开舰外监控,看到了数十发超音速导弹正在追踪休伯利安,以及数架战机。站在飞机最前面的竟然是迷迭。
“这家伙就没打算放过我们!”布朗尼皱眉道“释放干扰弹”
尾部防护罩解除,从后方射出数十发干扰弹,将这些导弹引爆,解除追踪。
迷迭脚下的战机的机枪口发出曳光弹 ,显然这点口径对于休伯利安来说不过是挠痒痒,布朗尼趁机将尾炮对准迷迭,近防系统很快锁定战机,只要没有载具,血祭再强也无法阻止她掉落深渊的下场。几乎是在迷迭的曳光弹与休伯利安尾部相碰撞的一瞬间,迷迭右眼的邪皇逆十字发出紫光,她便出现在尾炮的死角,血气凝成的爪子将它狠狠握碎。
“易物移物” 迷迭像是为休伯利安里不解的各位讲解一样“邪皇三式,可与看得到的事物交换位置。”而后她伸出手,一团暗紫色的漩涡形成,并逐渐扩大
“永劫深狱”迷迭默念道,
“迷迭,住手!”舰长从另一架飞机跳了过来要阻止她,但太晚了,漩涡扩大到了连先驱者的齿轮都无法掌控的地步,很快就覆盖了半个战舰,卷入的休伯利安被扭曲的引力撕碎,紧急情况下,众人跑到战舰前端,每一步都踏离,背后都是一片片破碎的虚空蚕食,这样休伯利安迟早会被卷走。
情况已经容不得选择,丽塔心一狠,带着我就跑去了战舰前端的EOS号,没有管身后的大家,她明白,犹豫就会全军覆没,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等待她们一个一个上,虽然很自私,但她作为母亲必须要保证好墨司的安全。
丽塔穿过女武神的身边 没有一个人拦住,没有一个人跟着,只是目送这对母子离开,以及,淡然面对这漩涡的吞噬。
随着漩涡蔓延到了休伯利安全部舰体,那艘承载着希望,回忆,以及归宿的舰体在这漩涡中消失了,包括曾经陪伴着我的那些姐姐们……
EOS号如同流星一样自空中陨落,驾驶着它的丽塔流着泪,嘴里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坐在飞船里的我很害怕,无论是因为看到那艘休伯利安号的消失还是妈妈的眼泪,还是孩子的我没有一个可以稳住自己的精神支柱,只能默默的抱住丽塔的胳膊,她强压自己内心的悲痛,很温和的抚了抚我的头,让我不要害怕。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迷迭已经意识到了舰长,不,父亲的意图,所以打算在他前一步将这个如同诺亚方舟承载人类最后希望的休伯利安彻底毁掉,父亲的阻挠更是确认了她内心的想法。墨寒本以为迷迭会跟他彻底决裂,但没想到,她只是说自己要去攻克符华镇守的天穹市,至于丽塔和我,就交给了他。
舰长怀疑迷迭的用意,但她却将这些布置完后就回了欧洲,她要整顿大军,因为攻打神州的难度不比新天命总部要轻松,但她并不需要舰长,舰长也没有必要帮助她,因为她们的交易仅仅是她让舰长在不损坏之前交易下复活,而舰长只需要帮她打下新天命,现在休伯利安一众人只剩下他们母子,而迷迭也不会插手,这就够了……
结果很明显,新天命包括主教在内的高层所乘坐的休伯利安在半路因不明原因失事。其他幸存地区的政府也趁机独立,唯一还承认新天命政权的只有符华所在的神州,不过目前还在和血魔大军激战,能撑多久,并不知道。
EOS在某一偏远地区降落后,带着我在某一不知名的小镇里暂时居住了下来,没有去投靠符华阿姨,也没有去抗议那些独立摆脱新天命的跳梁小丑,而是以丽塔,格兰特的名字取代原来的丽塔,洛丝薇瑟在当地一个伯爵夫人家里做女仆。因为为人和善,而且工作细致,夫人很欣赏她,而我也顺理成章可以生活在那里。
明明航线向西,可这里还有如此多的幸存者,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虽然偶尔会有血族侵袭,但有丽塔在,这个小镇就很安全。
与血族一样的左眼一直没有恢复过正常,为了避免被波及,丽塔为我用绷带遮盖住左眼,尽管那些小孩给我起了独眼怪的绰号,但因为丽塔是小镇的顶梁柱,所以没有多言。
小镇上也有很多男人贪恋丽塔的美貌而不介意我的存在上前去求爱,但都被后者礼貌拒绝,一个原因是我不愿意,另一个原因丽塔也不愿意背离自己的内心,她现在一个人也可以把我照顾的很好。
生活虽然没有像新天命那样富足,但也算是温饱之上了,休伯利安的大家被漩涡吞噬的那一幕始终刻在我的脑海里无法消失,以至于连睡觉都会回到那个场景,丽塔见我睡不好,总是陪我睡,抱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安慰我,明明她也很痛苦,却能硬顶着这一切来保护我,或许这也是我为她流泪的原因。
时间很快就过了七年,在柴房,地下室,又或是邻居的旧屋子,丽塔用简陋的材料制成的高级生日蛋糕庆祝了我存在的一个又一个春秋。虽然已经是十三岁的孩子,绷带带久了总会不适,尽管丽塔严厉警告过,可每当晚上的时候总会解开它,让凉意重新覆盖到这冒着血光的瞳,而后埋在她的怀里去品尝她的温暖。丽塔只还是当我是那个没有摆脱阴影的孩子,可我早已不是过去的我了,无论是第一次触摸后产生了反应,还是看着她越来越娇小,也第一次发现丽塔原来也是那么美的一个女人。
但这种羞耻和背德感让我很纠结,是进一步对毫无防备的她探索还是就此作罢,我显得很局促不安,终于丽塔被我的踌躇弄醒,看到我,已经某个不合时宜的生理反应,她脸很红,随即被巨大的愤怒所覆盖,她用力打了我一巴掌后一把把我推开,整理一下衣服后夺门而出,只留下一脸委屈的我。
“可能是吓到她了吧,哈哈……毕竟一个儿子对她产生这种反应换谁谁也无法接受……”录音机里的声音露出了他自嘲般的无奈
录音机停止了,她换上了下一卷,似乎听故事一样在听下一节。
……
妈妈,不,应该说是丽塔,她从那晚后就一直回避我,无论是在路上看到她,还是吃饭,她都对我默默无言,一直很冷漠,就连一起晚餐都是远远的坐在对面,晚上就去的隔壁屋,没有再一起睡过……
我很委屈,如果说是道歉的话,我早就做过,但换来的是依旧的冷漠,我很难受,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爱我愿意为我舍去一切的丽塔会这样对我。
“妈妈,我……”我忍不住这种沉寂了,在她又一次抱起被子去另一间屋子时,我叫住了她,后者没有回头,但还是停住了脚步。
“有什么事吗?”很冷,如同看对路边石头一样冷漠,仿佛身后的我并不是她亲生的。
“对不起……”我再次道歉道“那晚我不该那样对你”
“……”沉默,不,丽塔手上的崩坏能被心中的怒火所激起,气的直接把被子扔掉,回头带着气出眼泪的表情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很疼,火辣辣的疼,仿佛把内心所有的委屈都释放出来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我是你的妈妈,我反抗你父亲,抛弃了休伯利安的一切就为了就你,你就这样报答我吗!” 丽塔大声质问道
这份爱,本来是伟大的,但因为我的原因过线了,以至于让丽塔也过线了。因为那一晚,那个眼神太像舰长了,仿佛与他同床的第一晚那样,羞涩,但又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为他打开的身体,七年了,虽然他和迷迭毁了一切,虽然他让她们母子背井离乡,隐姓埋名,但内心还是爱他的心就已经让丽塔无法回避。她无法接受没有他的日子到永远,她不是没想过续弦,但唯一最接近,让她有舰长感觉的居然是自己的儿子墨司。
现在的她一边否定自己的感觉,一边还无法阻止自己回味那美好的回忆,以及现在身处无能为力不知未来是何方的现实。重压之下,丽塔承受不住了,跪在地上,两手抓乱自己的头发,不知如何是好。
我站起,不管逐渐愈合的红肿,上前不顾丽塔的挣扎与反抗,兴许是左眼血祭的缘故,让我很轻松的压制她,血色皇冠在与我对视中印在了她的眼睛上,挣扎的手腕从我松开的手里抽出,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无论是未来也好,还是牺牲的过去也好,只要墨司还在她身边就够了……丽塔此刻觉得这或许是最轻松的解脱,放弃一切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她由坐起变为仰躺在床上,两手无力的垂在两边,如同待宰的羔羊,而我如同得到许可般上前去品尝我贪恋已久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