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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我来也第一章①

2020-12-23 22:22 作者:谁8稀饭二刺螈  | 我要投稿

             第一章1-1剑客的名字

    天启三年,十月,秋京城中一个本该和平时差不多的雨夜,宵禁时分人们都关门上锁,随着太阳一起消失在了夜幕中,更夫的梆锣声像是一只小手短暂的把漆黑沉重的夜幕暂时的撕开了一个小口,提醒这人们已经到了二更时分。夜已深,雨断断续续的下着,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像是一头择人而食的野兽一样,在这样的黑夜里,御史府书房里还亮着一盏孤灯,御史大人钟正仍在挑灯夜战,批写堆积如山的公文。


  御史钟正已年过半百,胡须鬓角皆已花白,他穿着一身已经皱巴巴的朝服,光这两只脚双眼紧贴着公文,像一只吃草的老牛一样反复的咀嚼这它的字里行间,“咳咳咳,看来我真是老了呢,连公文都处理不好了;要是还能在年轻几岁就好了……”老御史望着房梁若有所思的嗫嚅着。


  他回想起自己当年,想当年还是弱冠之年的他参加科举考上了榜眼,从家乡山西洪洞县县令一路做到了从三品的左御史,一路仕途艰险,布满荆棘,如今阉党横行,朝堂之上被魏忠贤一党所把持,魏忠贤认由亲信胡作非为,现在又因为自己不愿与其同流合污屡遭排挤。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咳嗽了几声;正在钟正大人沉浸在自己沉重的思绪中,几声脚步声又把他拉回了现实。


  那脚步声从院墙外由远至近,可以听的出来那人再极速的奔跑同时又在尽可能的避免自己发出声响这其中又伴随着金属无意间碰撞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里显得的格外明显,这个声音逾墙而来从西跨院绕过正厅不一会的功夫这个钟正的书房的窗边闪过一条黑影,钟正强压下心中的紧张深吸一口气后道:“门外的君子进来罢,不必躲躲藏藏的。”


  那黑影闻言从窗台后站起,随后门分左右,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走进了书房。他左肩背着包袱,右手提着一把象鼻刀。他走到桌案前跪下将刀放在地上随后深施一礼道:“大人,是还记得在下否?”你是李信吧,夤夜到访有何贵干?钟正说到。


  那大汉开口说到:“多谢大人还记得在下,当年承蒙大人周济小人小人才不至于饿死街头,现在下有一好去处完胜朝廷数倍,我想请大人与小的一同前往好谋个差事。”钟正听罢问:“哦?什么样的去处?”李信答:“河北锦州府,徐鸿儒徐大将军乃是天下第一的仁义君王,他带领着我辈江湖义士在河北锦州府向天祭酒揭竿起义,誓要推翻大明朝,杀进皇宫活捉昏君朱由校、阉狗魏忠贤、妖太后客印月等人;我知道大人在朝中一直秉公执法,清正廉洁;像大人这等忠君爱国之人却屡遭魏阉党羽的排挤,真真是岂有此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大人与其在这朝廷受气何不与我同去那徐大将军处,到时我等杀入皇宫,已大人的才智,就算不封宰相也能得个王侯之位,岂不美哉。”


  钟正闻言气上心头;大骂道:“你等白莲教的反贼,长长无故坑杀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怎会与尔等同流合污?快走罢,不然我便要叫我府中门客家人们把你扭送衙门治罪。”大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李信吼道,这时只听得书房外有人头攒动的声音,钟府管家钟子诺带领着御史府门客,手持刀枪棍棒围住了书房,“李信看在你昔日是我门客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你走罢。”钟正冷冷的说道;李信见此只得悻悻离去他见书房外人头攒动不敢往外走,就打算往书房南侧翻窗而出,南侧正对着钟正的书桌,有一道帘子隔开书房的一半里面有一张小床,那本是御史钟正下榻之处。而此时上面卧着一个醉醺醺的大汉。


  李信用象鼻刀挑起帘子就往里闯,忽然像是一阵风朝李信迎面扑来,风中夹杂着些许酒气。什么人?说罢李信驾刀便挡,只见半空中寒光一闪而过,那人已经发了三刀,李信架刀格挡堪堪只挡住一刀,另外的两刀一刀斩断了他的头巾,一刀斩下他的半截袖子。李信抬眼观瞧,见他面前有一人手持一根三尺余长的扁木棍,仔细一看此人身高七尺挂零,穿着粗布裤褂,脚蹬麻耳草鞋,左眼用白布包着是个独眼龙,这人在电光火石之间发出三刀之后眼翻白倒向床榻沉沉的睡了过去。李信吓得冷汗直流,心说:“真是高手,他若是有心要取我性命的话,吾命休矣;看来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于是急忙翻窗而出,又翻墙逃出了御史府。


  御史府内,管家钟子诺带领一众门客在书房门口待命,而此时时李信已经走远,钟正让门客们都回去睡觉单独留下来管家钟子诺,道:“刚才来的人是以前在我府中的门客李信,子诺你还记得吗?钟子诺:“是那个李老八吗?”钟正点点头继续说到:“当年我看这厮困厄至此便将他带到府中好吃好喝招待与他,他要走我又附上川资路费,送他离开,可李信这厮真是个浑人,白莲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居然加入其中已是大逆不道;他却还想拉老夫下水,若不是看在与他往日的情分上早就该把他斩首后与那官府销案了。”


  钟子诺道:“老爷仁慈,在府中收养寒门书生,为朝廷储备人才。又收容绿林中人,教其修身养性的道理让其不为祸一方,然孔圣人门下弟子三千尚且良莠不齐,何况咱们呢?老爷不必生气,此人若再敢来此必要他来的容易走的难。”钟正顿了顿说到:“嗯,看来我门中集考,筛选人才还是有必要的,子诺啊,明天的试题准备怎么样了?”


  “老爷放心,一式两份文武试题都已经备好了,都是按照老爷的意思出的题,老爷要亲自监考还请早些休息。”钟子诺言罢,那钟正点点头随后望向房顶喃喃自语道:“这房顶有些漏水呢,找个晴天要修缮一下吧,我看那个独眼郎身强力壮的,不如就吩咐他去办吧?”提到那个独眼郎钟子诺有些不悦,说到:“老奴正想说说那个独眼郎,那个独眼郎不学无术,整日在府中见不到踪影不是去耍钱就是喝酒,醉酒之后又经常出手伤人,府中门客已经不知多少人挨过他的拳头了,只是没有人能打过这厮,这家伙成日里不守规矩,成何体统啊!我看老爷还是早日打发他走吧。”


  钟正听罢笑道:“这独眼郎也是个俗世上的奇人了,虽然平时爱喝酒撒泼倒也是古道热肠。三年前我退朝回家见他一个人在街上面对十几个手持钢刀的大汉公然不惧,手持拐杖两下就将他们打的东倒西歪,叫苦不迭,其中两三人更是被他当场打死因此吃了官司,我对他有些好奇,便去找那顺天府的府尹,通过府尹的关系进入监狱去看他,我问他为什么要当街行凶,他说:“我今天在赌场喝酒耍钱,看见赌场中的打手们将一个老头殴打致死,而老头的尸身旁边一个年轻女人在放声痛哭,我嫌他们吵闹便上去询问才知道因为那老头赌钱欠下了巨额债务被逼着卖女儿,老头不依便被他们打死了,我听后十分生气,便借着酒劲与他们打在一处。”我见他古道热肠,有一颗行侠仗义之心便保他出来,收容他在府中,可与他相处中我发现此人身上戾气太重,所以让他读书修身养性,也不知道他学习的成果如何了?子诺啊,明天不如让这独眼郎也参加集考如何?”


  钟子诺听钟正这般说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回答道:“竟然老爷吩咐那我就照办了,时候不早了,您歇息罢,老奴告退。”花开两朵个表一枝,且说那李信出了御史府,急忙忙赶路正走到城门口,就被一伙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明火执仗,身穿褐色的劲装,上绣团花,脚踩官靴,这身打扮一眼便知是东厂的厂公。“东厂番子吗?看来老子是交上滑盖运了。”李信喃喃道,手持象鼻大刀拉开了架势准备殊死一搏。只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人,那人身材瘦削高挑,柳叶眉,金鱼眼,小鼻子小嘴,在嘴上还有一撇一字胡,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是粘上去的假胡子,此人身穿青灰色的袍袖,衣服的前胸后背的正中心各写着斗大的一个“神”字足蹬虎头官靴,手上提着一把古意盎然的八方汉剑。


  看招,这人发出如鸮叫一般尖利刺耳的声音,晃身形提剑便刺,使了个拨草寻蛇以剑柄为轴左右晃动剑身疾速攻向李信,李信急忙拿刀要挡,怎知道此人忽然变招,海底捞月直取下阴,李信用刀杆挡下此人手腕一拧跟着剑身翻转一招太公钓鱼,划伤了李信肩膀,随后他晃动身形剑随身动剑身不断翻转一下子十几个剑招变化不断,让人眼花缭乱,李信一下子被剑光笼罩,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得是被动防御,可是他连躲带闪使尽了浑身解数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被其剑法所笼罩的命运,渐渐的手臂上、大腿上、脸上还有胸口上已经被划了数十处剑痕。


  那人边打还不住的发出咯咯咯的冷笑,那笑声像是在猎食老鼠的猫头鹰一般,让人不禁的冷汗直流。他并不打算一击就杀死李信,而是像猫抓耗子一般慢慢玩弄他的对手,他挥舞着宝剑,笑容愈发的张狂也愈发的变态起来。渐渐的李信已经体力不支,鼻洼鬓角汗水止不住的冒出来,而那人却还意犹未尽。


  李信体力不支被对手一剑抵在咽喉。怎么样?咱家的剑可还厉害?好剑法,莫非阁下就是东厂剑神马纬啸马公公?李信气喘吁吁的说道。嘿嘿,你去问阎王爷好了,那人说罢一剑劈过,李信登时身首异处。左右把人头给咱家包上。那人竖起兰花指吩咐一声左右,是!马公公,有两人答应一声,拿出一个包袱皮把那人头包了起来;然后在李信的无头尸的胸口插了一根钉子,钉子上钉着一根布条,上书:“杀人者东厂。”


  次日午后,御史府待客厅,厅堂是以木板铺就的地面仿秦汉时期的建筑风格建造,一众人等分三列席地而坐,左中两列之人皆是儒生打扮,右列都是武士短打扮相,这些人加起来共有四五十人。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张小桌子,在三列人的前方中央盘腿坐着一个大汉,看样子二十七八岁的年龄,他头上挽着乱蓬蓬的牛心发攥,用木制钗子固定,左眼斜包着白布,一只死鱼眼半睁这睡眼惺忪,悬胆鼻下有两撇卷曲的胡须。身上的粗布衣服看上去像是头陀的僧袍,可能是穿的久已经有些掉色了。脚上穿着是一双麻耳草鞋,手上一直抓着一根三尺余长绛红色的扁木棍不放,寻常人眼中这就是块烧火棍,但在江湖高手眼中就能看出这其中暗藏刀刃,是一把手杖刀。这个独眼郎坐在所有人的面前弯着腰低着头,此人虽然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但身上却笼罩着一股凛冽的杀气,让人退避三舍。就在在场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解下了的考试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低着头,仿佛周遭的事物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咳咳,随着一声咳嗽声,会客厅中的身音戛然而止,钟正转屏风走到客厅上垂手,他说道:“今日我御史府集考意在筛选人才,若是有人成绩优异,我便会安排他参加科举,为朝廷效力。若考的不好也不用太过伤怀,我这里会发下盘缠路费送他离开,儒生们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有这些银两也可以做些小生意糊口,至于武者们,自然也该找一个好的差事不得花钱奢靡无度随地乱花钱更不得啸聚山林打家劫舍;话以至此,望各位好自为之。子诺啊,发考卷吧。”老管家钟子诺把考卷分成文武,文卷考的都是一些有关八股文、儒、释、道三家之学问,武卷则是考的兵法排兵布阵,武经,拳脚兵器之流,试卷发到了众人之手,大家便开始提笔答题。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独眼郎放下了笔,将试卷交过了老管家,老管家钟子诺问道:“答题时间未过怎么就交卷了,不再看看吗?”,独眼郎摇了摇头,钟子诺见此就把试卷交给了钟正,但见那纸上只写了三个大字“我来也”。钟正见这三个字笔锋苍劲有力落笔干脆利落,笔法流畅浑然天成。能写出这样字的人定然是个豪气干云的性情中人,不觉对其十分的欣赏。


  只是钟正未能明白他这三个字的含义,就询问起独眼郎来。独眼郎这才开口,那声音很低沉且中气十足,像是晴天作响的闷雷之声:“大人,在下目不识丁,但承蒙大人照顾,做了您门下的食客三年,您还请人教在下读书认字,可在下资质愚鲁,这三年我虽然已经认识了各种字可会写的字就只学会了这三个,可以说我来也这三个字已是我的毕生所学了,这次考试我毫无准备只能把这毕生所学拿出来献丑了。”钟子诺见此只觉得不可理喻对钟正说:“这独眼郎一向不学无术,今日我看大人就打发他离去罢。”钟正捋这胡须笑道:“妙啊,妙啊,独眼郎你曾说你自幼无父无母,更无姓名,且还目不识丁,我让你在我门下读书识字你却只学会了写这三个字,足见你与这三个字有缘;不如这样,我将这三个字赐予你,以后你就叫我来也如何?”独眼郎听到这里嘴角挤出一丝微笑道:“谢大人赐我名号,从今以后我便叫做我来也了。”随后纳头便拜。


  正在考试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只听到一声闷响,御史府的门被人粗暴的撞了开来,一队东厂番子和一队锦衣卫冲入了天井当院。成雁翅排开,从队伍中中走进来三个人,当中一人正是那马纬啸,他左右是两个身穿白衣的锦衣卫百户,这二人头戴钢盔腰挎绣春刀、机弩,腿上还有腿插子。而在他们的身后天井当院之中站在一群锦衣卫他们身穿一水的青灰色袍袖,一个个秣兵历马蓄势待发,这三人径直走入会客厅中,那马纬啸率先开口:“左御史你犯了案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钟正听到这话先是一惊,随后问道“本官何罪之有。”马纬啸冷笑道:“呵呵,量你也不会承认的,把东西拿上来给御史大人看看吧!”


  说着,一个锦衣卫提着一个包袱走入正堂,把包袱恶狠狠的丢在御史面前,然后打开包袱,里面赫然露出一颗人头,那人头已经流干了血,双目圆睁,张着一张大嘴,下颌布满络腮胡,是李信!御史看到人头不由得骇然,在场的哪些习武的门客见此情形已是吓得浑身发抖,那些儒生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吓得哇哇大叫,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呕吐了,只有一人冷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那就是独眼郎我来也。


  马纬啸接着说:“御史大人这个人你总该认识吧?他是你四年前所接待的食客,后来加入了白莲教,在反贼徐涌手下做事,昨天他在二更时分,夜入御史府,后从御史府出来被我东厂的人逮个正着,钟正!你暗通白莲教,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和我走一趟吧。”


  说着,身旁的那两个百户从怀中拿出手铐要逮捕钟正,我来也站起身来一语不发挡在了钟正的面前,“怎么你这个独眼龙,还打算拘捕殴差?这可是死罪。”马纬啸扯这尖利的嗓音大吼,但我来也依然不为所动。两个百户向我来也欺身靠近,我来也挥动手里木杖,一棍砸在了其中一个的肋骨上,一击得手,紧接着用另一头刺向另一人的咽喉,随后只听得一声闷响,两个百户双双倒在了地上。


  马纬啸见此情形,拔出宝剑奔晃动身形奔向我来也,一剑砍向我来也的哽嗓咽喉,但我来也的身法更快,只见他右手握住棍子的一端电光一闪之间,我来也手中多出一把刀架了住马纬啸的剑,众人这才看清,这把刀刀身长两尺六寸,笔直细长,刀把长一尺四寸,此刀没有刀镡,刀身薄如纸张,明晃晃的刀身上透出一道道细微的紫光,让人不寒而栗。


  马纬啸见我来也出刀如架住了他的剑,立刻要收剑变招,但我来也根本不给他变招的机会反手握刀贴着马纬啸的剑推将过去,这一下势大力沉,马纬啸的手臂被这一击甩的举过头顶,我来也跟步向前趁他防守空虚顺势一刀砍中马纬啸右肩,马纬啸连忙后退,可我来也并不打算放过他紧跟着刀走横向,劈向马纬啸的右脸,马纬啸被逼得慌忙躲闪,却还是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马纬啸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上已经两处见了红,他捂着脸大叫起来,“我的脸!可恶啊!你!”那叫声极其的凄厉,像是被折断翅膀的猫头鹰发出的惨叫。


  马纬啸把手从脸上拿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我来也慢慢的开始冷静下来,因为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可怕的强敌,这使的他这个东厂剑神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对敌之策,不然随时会因此送命,他发现我来也所使的刀法,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怪异刀法,就这握刀的方式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他的握刀和别人不一样。寻常人使刀握刀身都是在虎口的上方为正手,而他正好相反在虎口的下方为反手,这样的握刀架势显得不伦不类且招式也定然十分笨拙,可看他实际运用则不然。他出刀的速度快如闪电,而且反手握刀刀法的架势决定了他攻击的角度十分怪异让人难以预测,尤其是他的刀法中有东瀛拔刀术的影子,这是一种在拔刀的瞬间取人性命的招式,刀法之快让人往往防不胜防。“这种邪门的刀法或许天下只有他独一份吧。”


  马纬啸正陷入思考之中,我来也说话打破了沉默:“还要打吗?阉狗!”我来也身体微蹲瞪着一只死鱼眼看着马纬啸,左手握着刀鞘,右手仍然反手握刀,犹如一头跃跃欲试的猛虎,马纬啸心想:“我看不破他的招式,现在只有比谁更快了,他的刀快,我的剑就要比他还快,我要用尽全身力量进攻他,要逼得他不得不防守。”想到这里他手中的剑舞动如飞像个车轮一般,剑光铺天盖地的围向我来也的上三路,若我来也稍有迟疑,就会身首异处,我来也见他来势凶猛,不退反进,以极快的速度右腿跨弓步迎向前,右手一扬刀在手中画了个圈隔开了马纬啸的剑随后瞬间左腿跟步向前紧接着右腿微屈弓步改扑步盘坐于地上,肩膀发力带动手腕甩出顺势横砍一刀,马纬啸剑招落空,剑也被我来也打脱了手之后紧接着腰部被一刀砍中,一击击中后我来也双腿蹬地一个后滚翻又站起来身来,持刀再次逼向马纬啸。这一切只发生在一息之间,反应过来的马纬啸还在关心被打飞出去的剑腰间已渗出鲜血,慢慢的开始有了痛觉。


  马纬啸只觉得又惊又怒,他捂着腰部伤口下令,叫门口的兵丁们冲进来要杀光御史府所有人,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马公公,且慢,是否我和你走一遭,你就能放过我御史府上下众人?”钟正站了出来,走向会客厅门口。马纬啸见钟正自己站出来了,下令让锦衣卫众人不要动手,他忌惮那个独眼的人,那家伙简直比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还要恐怕,他只能见好就收。他看着钟正说道:“既然御史大人肯配合小人,那我也不为难他们了,御史大人咱们走吧。”钟正走到一众官兵之中任由他们给他带上枷锁,而御史府食客们则都只敢看着不敢说一句话,只有我来也冲入园中,他说道:“大人,你不能跟他们走啊!这些家伙摆明了是要陷害大人您。”御史回过头来说道:“没事的,公道自在人心,你不必为我担心了,我来也,你的侠肝义胆我知道,但是你护的了我一人却护不了府中所有人,不如罢手吧。我走后,个位也都自行散去吧。子诺啊,把我府中的金银细软整理一下,给他们分了罢。”钟正的语气极其的冷静仿佛只是出门与老友喝茶谈心一般。


  将御史钟正控制住之后,有四个锦衣卫走入了厅堂,他们拆下了门板做担架把被我来也打晕的两个百户抬了出去,顺便捡走马纬啸掉在厅中的剑。押着钟正就走出御史府大门,少顷,御史府的门客们已经乱做了一团,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怎么办?”“钟御史被抓走了我们是不是也会遭到清算?”“我们今后该何去何从啊?”都给我安静!你们这些人平日里说自己有多厉害,危难之时却一个个都潜身缩首坐以待毙。尤其你们这班什么狗屁侠客枉为习武之人,你们甚至不如一个独眼郎。管家钟子诺指着那一列武士怒骂。我来也开口道:“够了,多说无益,御史大人这一去必然是凶多吉少,御史大人供养在下三年,还赐我名字,这恩情天高地厚,今天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救出御史大人,然后带领大家杀出京城。”我来也的语气决绝的说完这句话,然后他大踏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御史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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