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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30多次,撒贝宁为他落泪!这个男人,看哭全网…

2022-11-07 16:59 作者:旺旺屋  | 我要投稿




2001年,泰山脚下,游客络绎不绝,一位大哥在登山时,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大哥,这山还有多高?”


他回头,眼前没人,再一低头,脚下,一个缺了双腿的小伙子正盯着他。


大哥嗤笑:“你问这个干嘛?你觉得你能登得上去?”



哪知,这小伙不听劝,拖着两个小木盒(他的鞋)继续往上登。


12个半小时后,他爬到了南天门。



所有人都看呆了,再接着,掌声四起,而他的故事从泰山之巅,一路传开,遍布全中国。


撒贝宁为之动容、乐嘉感动落泪、李咏敬他为友。


更多的人知道了他的名字:无腿勇士,陈州。



13岁那年,陈州从火车上纵身一跃。这一跃,把自己的人生劈成了两半。



在此之前,命运已给他开过太多玩笑。


父亲迷上赌博,远走他乡,母亲也改嫁他人,弃家不顾。


陈州在这样的环境中出生,家徒四壁,债台高筑。


父不养,母不教,活得毫无体面。


他没有童年,童年的大多数记忆里,他早早辍了学,跟在姥爷身后,去街边要饭。


家里没有劳动力,只能靠乞讨度日,因为穷,他们东躲西藏,夹缝生存。


13岁时,姥爷带他去济南流浪。


为了省两张车票钱,祖孙俩趁人不注意,偷偷爬上火车顶。


直到火车发动时,陈州才发现,车开的方向不是济南。


他慌张起身,想爬去火车头一探究竟。脚一登,踩了空,双腿卡在车厢间的缝隙里。



之后,就是昏天黑地的疼痛,以及血肉模糊的画面。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空空如也。


“我的右腿,在我七八米以外的地方。我的左腿,因为没有完全断掉,在我的头底下枕着。”


原来,命运给你关上一道门的时候,并不总会另启一扇窗。


即便你本就不富裕,它总能再从你身上剥夺点什么。


他失去双腿,失去自由,也失去生为人的尊严。


“我再也不能跟朋友出去跑步,爬树,摸鱼。我的世界,只剩一张床。”


那半年里,日子在苦水里浸了又浸,他终日躺在床上。萎靡不振,郁郁寡欢,不敢出门,不敢直面别人的目光。


有一次,他刚爬到院子里,曾经的朋友们见了他,大叫:“怪物来了,快跑!”


甚至把他编成了顺口溜:“小怪物,没有腿,浑身上下一张嘴。两只手,在那爬,就像一只癞蛤蟆。”


童言无忌,说者无心。却通通成了致命的刀子,一刀一刀往他心头剜。


他尝试过自杀,不下30次,绝食、上吊、撞墙、喝农药。



后来,他又说:“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因为我的命,是那些好心人救回来的。”



但这不是自我鼓励,只是一句低到尘埃的自述,他无力到连死亡都不能作主。


要死,良心不允许;要生,尊严不允许。


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比这更无解?


生与死之间,他找不到答案,只能逃。


某一天,趁着姥爷出门务农,他爬下床,爬出屋子,爬出村口,爬上一辆货车。


至此开始,像浮萍一般,流浪天涯。



命运的第一站,把他带到了济南。


当时,天气渐凉,他身无分文,又衣着单薄。见到一个冒热气的下水井盖,就盘踞为家。


“我不敢离开,我怕别人占了我的宝地。”



13岁的少年,把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最后是一个大妈发现了他,送给了他一袋梨。


多年后,陈州一直忘不了那袋梨的味道。



那是希望的滋味,更是一种启发:“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生活,你没有任何办法,也没有任何退路,你只能勇敢面对,正视当下的一切。”


他走出去,干回老本行,乞讨,依然孤独,依然孑然一身。


他不知道的是,乞丐之间也有食物链。像他这样无依无靠的小乞丐,就处在食物链的最底端。


某一天,当地的乞丐头头抓在他,逼他给他们打工。


要来的饭,归他们;讨来的钱,上缴给他们;讨得多,奖励一顿吃的;讨得少,关进小黑屋,一顿毒打。


他趁其不备,爬上了一辆公交车,再次逃跑。


“那一瞬间,我竟然有一种越狱的快感。”更确切地说,那是对生的渴求。


他要活下去,必须活下来,哪怕活得再难看。


为了生存,他做过很多不体面的事——下雪时,躲在垃圾堆里找吃的。


饿的实在不行时,也曾跟狗抢过骨头。


“从13岁到18岁,我的每一天都心惊胆战,每一天都在寻找下一顿饭。”



“梦想”一词,对他而言,是奢侈品。


只要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那就是最美的梦。



他继续乞讨,接受他人的同情,也承受他人的厌恶。


有一次,一个女孩准备给他钱,他端着饭碗,上前迎两步,女孩就退两步。一边退,一边嫌弃地掏钱。


她扔了一块钱给他,扔完就跑。边跑,边回头看他有没有追上来。


就是这个举动,让陈州记住了一生。


18岁时,他暗下决心:一定不要再要饭。



“我要重新学走路,学一技之长去挣钱,靠双手去吃饭,不要再像一条虫一样,游走于每双鞋之间。”


说到做到,他找了很多活。


擦皮鞋,卖报纸,卖杂志,去夜市摆小摊……挣的虽不多,却有底气,有本事,有尊严。


最令他开心的是:“我不再是个乞丐,我是个堂堂正正,自食其力的人。”


有了生活的勇气,才有了享受生活的能力。


有天晚上,他收工回家,路上遇到几个流浪歌手。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竟爬过去问:“我能不能唱一首?”



他拿过话筒,唱了一首《水手》,分不清是在唱歌,还是在唱自己,只觉得酣畅淋漓。


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加入了那个流浪歌团。



为了唱好歌,还凿壁偷光,跑去音乐学院蹭课。


在团里,他还交到了许多真心挚友,更一步步成了团长。


10年,700多个城市,3000多场街头演唱会,从4个人,发展到170多人。


他走遍五湖四海,也唱遍五湖四海。


李咏称他为“云游艺人”,他以音乐为媒介,不断拓宽自己的边界。


再后来,音乐也满足不了他,他又迷上了登山。


2002年,他流浪到泰山脚下。路人看他爬山,只当痴人说梦。


他偏不服输,越被瞧不起,越是要证明,第二天清晨,他登上山巅,看到了泰山的日出。


最重要的是,他体验到了俯视。


“以前我是仰视一切的。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这种感觉,叫‘山高人为峰,一览众山小’。”



他开始用另一种心态,去对待生命,游历大好河山,阅尽天下美景。


同时,还屡创奇迹,18次登顶五岳、挑战四川剑门雄关、攀上西藏布达拉宫。


为了登山,他的手常常磨出血泡,但他不愿停下,他说:“人可以不伟大,但不能没有梦想;人可以不永恒,但一定要有追求。


我没有健全的身体,可我一定要有健全的生活和梦想。”




但他仍不敢相信,自己配得上“幸福”二字。


2002年,当他流浪到江西九江,在一处广场唱歌,唱了整整七天。


人群中,有一个女孩,围观了七天。


她温柔,漂亮,落落大方,还主动搭讪陈州。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敢看她。


“我的自卑是你们所想象不到的。我不配拥有爱情,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这样的条件。”



但女孩的爱,干脆、利落、果敢、大胆。


她只说一句:“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这句话,成了打开陈州心门的钥匙,他内在的溃烂,隐藏的沉疴,被悉数展开,被她一点点治愈和缝补。


后来,陈州总说,流浪多年,她是他收获的,最大的一笔劳务。



他在泰山之巅,为她策划了一场世纪婚礼。



也站上了更广阔的舞台。


努力唱歌,努力演讲,努力挣钱,像一个正常丈夫一样,养家糊口,为她遮风挡雨。


他曾在节目上自嘲是“十无人员”。


没有钱,没有房,没有爹,没有娘,没有家,没有工作,没有文化,没有收入,居无定所,还没有腿。


但因为妻子——“她让我从一无所有,到一无所缺。”



也因为她,他不再把自己的残疾,看作阻碍,反而转变了思维。


“人生就像旅行,我没有了双腿,我的脚步变慢了,也就更能体会生命之美。”



他觉得,他们简直天生绝配。


她有洁癖,讨厌别人不洗脚,他说:“跟我在一起以后,这个就不成问题了。”



他们有了一对可爱的儿女,孩子的到来,再次向陈州的自信心发出挑战。


他从不敢去接女儿放学,害怕女儿在学校,承担别人的非议。


直到有一天,妻子抽不开身,他不得已,开车去了女儿的学校。


他站在家长群中,忍受明里暗里的异样眼光。


女儿出现时,身后跟着一群同学,有人直接撩起他的衣角,问:“你的腿去哪了?”


意想不到的是,女儿特别骄傲地介绍:“这是我爸爸!我爸爸没有腿怎么了?他会唱歌,能爬山,他赚钱养家,你爸爸能做到么?



那一瞬间,所有的心结烟消云散。


原来,他赠予女儿的温柔与爱,也正反过来滋养着他。


“能够被她的这种爱所包围着,我想不幸福都很难了。”



到这时,他真正地与命运和解了,心中再也半点罅隙,也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


他终于体会到,走在阳光下,心安之处便是家。


以前,登山的路上,只有他一人;现在,他带着全家一起登顶。


与家人同行时,他的步子迈得比从前更坦荡,更磊落。


不止如此,他能做的还有更多。


能开车,能跳伞,他是中国唯一一个,没有腿的跳伞运动员。


打球、滑雪、潜水,也都不在话下,他挑战着很多健全人都不敢挑战的运动。


每一次挑战,都在证明,残缺的只是身体,不是灵魂。


每一次挑战,也都是传奇的撰写:前半生,命运嘲弄,最差开局;后半生,披荆斩棘,涅槃重生。


如他所说,曾经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赶紧去死,要么尽可能地精彩地活着。


“很庆幸,我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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