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吸血鬼战争-冯卡斯坦因传》第二卷 第十一章

战锤吹水群:105072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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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十一章
乌鸦离巢
希尔瓦尼亚,邓肯霍夫,康拉德之塔
帝国历2057年,春,灵魂长夜
他知道他们会来找他,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公开地挑衅他们,在Hamaya面前宣告他们的死刑判决。
他心里很清楚,这会刺激彼得或弗里茨做出轻率的行为,然后他会以合理的方式来惩罚他们的叛国行为。
当然,他也已经采取了保护措施。他可不傻。
康拉德不再睡在自己的棺材里。那个棺材是空的,人们把它摆好,仿佛这位新伯爵依然在里面就寝。康拉德不喜欢棺材,他更喜欢在莫尔斯里布和曼娜斯里布笼罩下的房间里幽静,或是当太阳升起时在地下大教堂里隐蔽。今夜,他在寝宫外的阳台上孤独地守夜。
军队已经集结在城下安营扎寨。
康拉德的新军与上一次打着冯·卡斯坦因旗号的军队之间的差别显而易见。弗拉德享受着帐篷的便携性,而康拉德则选择在这片土地上树立自己的权威。他宣称自己拥有所有房屋的居住权,将他们的家庭从中赶出让他们去乞讨残羹冷炙。对他来说,它不需要在风中摇曳的旗帜,也不需要为领主们准备的帐篷,更不需要用于运输的辎重车,死者不需要这样的装备。不过,还是有别的东西:印有冯·卡斯坦因家族徽记的黑色马车隆隆地从街道上驶过。
城堡与城市之间的田野里燃起了数百个火堆。他没有直视它们,因为他知道它们的舞蹈会慢慢地使他着迷,他需要保持警惕。他的目光在乡间移动,不允许它在任何事物上停留太久。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抬头看一眼摩尔斯里布的绿月与曼娜斯里布的银月,它可以打破等待不可避免之事的单调乏味。
他听着夜间的合唱:昆虫的鸣叫,猫头鹰的悲鸣,狼的哀嚎,还有塔楼里的呼啸。
乌鸦聚集在栏杆上,它们圆滚的眼睛审视着夜色的世界。在这里,鸟儿总会来陪伴他,它们的存在也阻止了鬼魂的出现。
房门被打开,等待已经结束。
他们是来找他的。
整个房间被点燃的火把所照亮,他隐藏在与他们之间的彩色玻璃后。他注视着这三名裹在深色斗篷里的人,他们蹑手蹑脚地爬上棺材,站在棺材的前端与两侧,可见他的兄弟是多么不把他放在眼里。三个人类,三个刺客。看着自己被谋杀,或者是看着他们谋杀自己,这真的很有趣。
棺材里的尸体被屠戮殆尽。
看着那些凶手在棺材里不停地虐待着尸体,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失离感。就像通过一个陌生人的眼睛观看着自己的死亡。
他要感谢伊莫利亚·菲尔赐给他的那具尸体,也要感谢她在这具尸体上所赐予的幻术。
康拉德一直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从疯狂的杀戮中逐渐因疲倦而平静下来。然后推开阳台门,走进自己的卧室。
“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但我似乎还活得好好的。”
其中一名刺客吓得丢下了他的剑。
“可是你们呢?如果我说错了,请你们原谅。我想你们已经死了。”
他带着复仇的怒火向他们冲去,他的拳头穿过第一名杀手的胸腔,并将死者的心脏从胸腔里扯了出来。他转过身来,伸出手冲向第二名刺客,用他的利爪刺进他的喉咙,撕断他的气管。那人把剑丢在地上,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喉咙踉跄地退去,挣扎着呼下他的窒息。
康拉德转向最后一名杀手。
“是我哪一位兄弟派你来的?”
那人什么也没说。
康拉德向他靠去,伸出手抓住那人的下巴。
“我再问你一遍,是我哪一位兄弟派你来的?”
他加大了手指的力度。
“弗里茨。”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虽然不是他所期望的,但也是他想要的。即使他感到他手指下的骨头碎裂开来,他依然没有松手。当康拉德拧断他的脖子时,他的尖叫声安静了下来。
他剥去死者的兜帽。他认识他,他是自己人。他盯着那人扭曲的脸,这种认识使人感到难堪。
很快,康拉德就从剩下的刺客身上剥下兜帽。这两人都是,或者说曾经都是他的奴仆。他们本应被自己所束缚,而不是反抗他。他们本应屈从于他,只为服从他的命令而存在。但相反的证据就摆在他的脚下。
不知何故,弗里茨让他们反目成仇。这一事实比拙劣的暗杀更令人感到不安,弗里茨已经找到了一种方法来打破他对自己仆人的束缚。
康拉德本以为那位花花公子只会对他的享乐主义感兴趣,但很明显,这个无害的花花公子人设只是弗里茨所扮演的角色。他真是一位很好的演员。他周围都是妓女与狐狸精,她们用来衬托他的演技。显然,他所认识的弗里茨并不是真正的弗里茨。
就在这一刻,他被一股无名的怒火所吞噬。他所有的理性都在他的怒火中燃烧起来。如果他是他的父亲,他一定会把他们的灵魂从莫尔深渊中拽回来,用以折磨他们的灵魂,再把他们的肉体像没有头脑的僵尸一样唤醒。然而,他不是他的父亲。他的无能使他更加怒不可遏。
他挥舞着拳头将棺材的一侧劈开。
他把棺材翻开,被肢解的尸体散落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他把墙上的肖像撕下、将打开的房门折断、愤怒地把书籍从书架上扔下、将书脊撕成碎片、将书页撕成书屑,像花瓣一样撒在身边。它们落在尸体的周围,被鲜血所浸红。
他的愤怒吞噬了他,盲目地宣泄自己的愤怒。在一阵喧嚣过后,他的愤怒平息了下来,只剩下缓慢燃烧的怒火。
他怒视着死去的刺客,他要为这次侮辱索取代价,而弗里茨将偿还这一代价。
他站在门口,叫仆人把Hamaya喊来。
“我要这些,”他指着那些尸体,“马上送到我兄弟弗里茨的房间。”
奥努尔向他鞠了一躬。看到康拉德在自己房间里所造成的破坏,Hamaya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没有问题。”
他把最后一个刺客的尸体抱在怀中。
“我认识这个人。他不应该是刺客。”
“在今天之前,”康拉德所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有什么东西把这个人变成了一名无可救药的刺客。奥努尔不是傻瓜,他被要求把尸体交给弗里茨的事实清楚地表明了这个刺客所皈依的责任在哪里。
杰里克·冯·卡斯坦因站在门口。
“你确定这样做是明智的吗,康拉德?”
“你在质疑我吗,狼?”
杰里克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让你谨慎行事。一旦你把这些尸体送到弗里茨的门口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你很清楚这一点。”
“抱起一具该死的尸体,杰里克。你不是我的良心,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第三具尸体由我来拿,我想看看当他的刺客们被送到他的家中时的表情。”
他没有抱起第三具尸体,而是砍下它的头颅,将他的头皮撕下,用头皮拖着头颅向外走去。
他们穿过城堡冰冷的通道,爬过楼梯,来到弗里茨的房间前。康拉德推开门,对弗里茨的惊讶嗤之以鼻。他把头颅向房间里扔去,落在他兄弟的脚边。
康拉德走进房间,但Hamaya没有跨过门槛。
“你有什么话要为自己辩护吗,我的兄弟?”康拉德无情地模仿着弗里茨的语调问道。
“如果你想要把事情做好,自己动手似乎比较合适。”
“的确,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康拉德抽出他的哀嚎剑,感受着它的震动流过全身。刀锋吟唱,希冀鲜血。
弗里茨手无寸铁。
“看来你让我处于劣势。”弗里茨说到,用以拖延时间。他环顾着四周,寻找可以用作临时武器的东西,但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不在乎,兄弟,”康拉德说着,向他靠近。“但更重要的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在乎。”
“我们是一家人。”弗里茨说到。他张开双臂,脸上洋溢着微笑。
他的微笑激怒了康拉德,因为他知道这是故意的。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抑制住心中正在积聚的怒火,但这很难做到。
哀嚎剑的哀求在他污秽的血液中吟唱。它希冀死亡,希冀满足。它煽动着他的怒火,在他的怒火上火上浇油。
康拉德缓慢而谨慎地将哀嚎剑举在唇边,亲吻着它,然后摆出战斗的姿态。
“就这样吧,我的兄弟”。弗里茨利落地拍了两下手,他的女人们从房间里走出来,蜷缩着身子,将自己交给母狼的形态。它们围绕着康拉德,下巴向后蜷起,发出野性的咆哮。“七名愤怒的年轻女人,康拉德。我觉得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兄弟,你算错了。我不需要她们,我只要你。它们可以尽情地发泄与咆哮,但这没关系,她们与你绑定在一起,你的死足以终结它们可能构成的任何威胁,不得不说,它们的皮毛真的很漂亮。我以为剑会更适合你,弗里茨。毕竟,它们是如此的可怕。向她们道别把,我相信你的母狗们会想念你的。”
康拉德把一只狼踢到一边,发起了疾风骤雨般的攻击,纯粹的凶猛将弗里茨逼向窗外。他没有理会狼群对他的嗥叫,它们只是令人厌恶的臭虫,无关紧要。他眼里只有弗里茨,叛徒需要付出代价。
他一跃而起,将骨刃深深地埋进弗里茨的内脏中。冲力将两人带到窗外,玻璃散落在地。他们从高空坠下,被康拉德的哀嚎剑紧紧地锁在一起,两人裹在黑色的斗篷中搏斗。
冷风将斗篷吹开,突然,斗篷变成了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的剪影,康拉德失去了对哀嚎剑的把握。
弗里茨掉了下去,那把骨刃依然深深地埋在弗里茨的内脏中。
弗里茨张开双臂,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突然,他的身体发生了狰狞的变化,披风如手翼一般与手臂融为一体,他的骨骼断裂开来,蜕变成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
哀嚎剑从弗里茨的黑影中掉下。
康拉德张开双臂,专注于他的蝙蝠形态,全身心地投入进其中,控制着他的身体。他停止了自由落体,开始飞行。
蝙蝠没有视力。
他用剩余的感官感受着从他兄弟身上散发出的恐惧,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画面,在黑暗中追赶着弗里茨。
他们向高处倾斜,朝康拉德的塔楼——在弗拉德的时代,它被称为乌鸦塔——飞去。他们沿着城堡滑行,冲进乌鸦群中,康拉德在混乱的翅膀中跟丢了弗里茨。
康拉德在空中品味着,但面前只有成千上万只翅膀,它们的煽动声与啼叫声令他盲目。
他俯伏在地,穿好衣服,收起他的哀嚎剑,咒骂着自己的愚蠢。哀嚎剑的饥饿没有得到满足,但它的渴望将在黑夜结束前得到回应。
今晚再也不会有袭击了,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弗里茨被打败了,艾曼纽也会阻止彼得做出任何轻率的愚蠢举动。
但首先,他有一件事要完成。
他爬过楼梯,来到了弗里茨的房间。他屠杀着他兄弟的后宫,陶醉在她们的尖叫声中,而杰里克与奥努尔只是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不在乎她们的死亡会削弱吸血鬼的力量,宣泄他的怒火,削弱弗里茨的力量才是重中之重。
他把满地的尸体留在原地,如果他真的愚蠢到回来的话,这些母狗们的尸体就是他所欠下的债务。
“他再也不会和我作对了,”康拉德对他的Hamaya说到。
“他不傻。”奥努尔边说边打开了沉重的房门。
“尽管如此,今晚我们依然会守在你的门口。”当康拉德走进房间时,杰里克说到。这间房间看起来就好像刚被龙卷风破坏过一般。杰里克弯下腰,将翻倒的棺材扶起。棺材的侧面被康拉德撕成碎片,但它依然还可以支撑起数个小时。“祝你好梦,我的主人。”
他睡了,但不是一个好梦。
他梦见自己行走在城市的街道中,在邓肯霍夫肮脏的街道中游荡。在一个拐角处,他看见一个女人模糊的身影,就如梦一般模糊。
她潜伏在小巷的阴影中。他看到她穿着一件精致的丝绸长袍,飘逸的面纱遮住了她的面孔。尽管如此,他还是知道她很美。
“你觉得我美吗?”当他走近时,她问道。
他只知道他想占有她。
近看,她更有魅力了。
她让他想起了他父亲的新娘伊莎贝拉。
“当然。”他说。
“骗子!”她尖叫到,扯开遮住她残缺处的面纱。她的嘴被撕开,她那不自然的笑容从一只耳朵蔓延到另一只耳朵处,她的舌头从她那可怕的伤口中伸出。“再告诉我一遍,我美吗?”
康拉德凝视着弗拉德·冯·卡斯坦因的新娘,尖叫起来试图从她身边逃走,但他无法挣脱她的魔爪。她把他拉近身旁,低声地在他耳边说到:“我想对你做曾对我做过的事。”她从她的胸口中抽出一根削尖的木桩,插进了他的心脏。
他的眼神游离着,眼前的她也模糊了起来。她的面孔变成了杰里克的面孔、弗拉德的面孔、斯凯兰的面孔、米莎的面孔、彼得的面孔、汉斯的面孔、弗里茨的面孔、奥努尔的面孔、伊莫利亚·菲尔的面孔、康斯坦丁的面孔、艾曼纽的面孔。
那些曾经被他称为朋友的面孔。
他从狭小的棺材内惊醒,满身冷汗。他捶打着棺材,将棺材盖敲碎,从碎墟中冲出。尽管他已经在一个世纪前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但他还是喘不过气来。
他颤抖着站起身来,这时杰里克与奥努尔冲进房间。他们的表情表明他们在做最坏的打算。康拉德不打算说出他的梦。
“离我远点”。他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
Hamaya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他不知道他可以信任谁。
“信任,”他苦笑着,他不能信任任何人。
他再也无法忍受被关在城堡中,他需要风吹在脸上的感觉,至少也需要感受到自由的错觉,他不知道弗拉德是否也有过这种感觉。想到他的父亲,他就想起了那位古老的吸血鬼在这座塔楼的屋顶上出没的数百个夜晚,这就是他的命运。他收起披风,将金链系在脖子处,快步走出房间,从Hamaya身边穿过。
“留下来!”他命令道,就像在对一对狗说话。
他推开门。
冷风允吸着、拉扯着他的披风,将披风裹在他的身上。康拉德径直走到城堡的边缘,站在城堡的砖墙上,没有任何东西挡在他与千尺高的高空中。
他低下头。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置身于黑夜的中心,感受着自由的快感。
高处的恐高使人眩晕,但他并不害怕。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天空,哪怕是数千英尺的高空也不足以要他的命。
是的,他想跳下去,他想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
乌鸦聚集在他的脚边,啄食着他的脚趾,仿佛在担心他会不小心滑落下去。
“他不是唯一一只。”最大的一只乌鸦说到。它扭动着脖子用它那双圆滚滚的黄眼窥视着他,发出嘶哑的声音。
“我知道,”康拉德说,他仍然望着下面的世界。
“他们都想让你死。”那只生物的声音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神经,那几个字眼就像钉子一般钉在他的心脏。
“我知道。”
“每个角落都有敌人。”
“我知道。”
“你的兄弟会接替你的位置。”
“你说的这一切我都知道,鸟儿。”
“你知道、你知道、但你知道彼得吗?你知道他想密谋谋害你吗?你知道他的皇天大梦吗?”
“那我就让他的梦变成噩梦。”
“哦,对、对、对、噩梦。在他死之前——噩梦。杀了他们,康拉德,杀了他们,否则他们就会杀了你。”
康拉德低头看着那只食腐鸟。它似乎为城堡中可能出现的死亡前景而欣喜若狂。
“你是你主人的宠物,是不是,鸟儿?”
“哦,是的。”
“会有更多的血,把这个消息带给你的主人,不管他在什么鬼地方。”
“好的、好的、好的、好的。”乌鸦叫道“欺骗彼得,在他欺骗你之前,看他死。你撒谎的亲戚们,他们的阴谋诡计,他们会看着你腐烂,把你切成碎片,然后把你喂给我们这些鸟吃。是的,他们会的,是的、是的、是的。”
“那么,我应该让他们的美梦成真。就当是我的礼物吧,来自康拉德,吸血鬼伯爵的礼物。”
“死亡使者,不朽之人,”乌鸦说到。
康拉德听到楼梯上的动静,迅速退到塔楼内众多檐口所投下的阴影中,阴影的黑暗与深邃足以掩盖他。
乔恩·斯凯兰走到屋顶上,弯下腰,开始给群鸟们喂食。
康拉德怀着好奇注视着这一幕,他逐渐相信这些鸟儿正在跟新来的Hamaya说话,尽管他听不清它们在说什么。
“那么,它们也会跟你说话吗?”他问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斯凯兰挥舞着双臂把它们赶走,然后转身面对他的主人。“它们是很好的朋友。”他说到,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它们不会问任何问题,也从来不会说谎。你不觉得它们是很好的朋友吗?”
“是的,”康拉德表示同意。“它们很高贵,不是吗?”
“不像你的兄弟们,”斯凯兰说。
他的坦率使康拉德感到惊讶,他不习惯他的仆人如此直率,这让他耳目一新。看来他选择斯凯兰没错,和杰里克一样,他也是一个讲真话的人,康拉德已经受够了谄媚者。“据我了解,这对夫妇可不高贵。”
“他们只是一对流浪儿。”康拉德表示同意。一只乌鸦栖息在他的脚边,它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它啄食着从斯凯兰手中扔下的肉屑。
“他们在你宫廷里的影响力非常大,然而你派他们率领你的军队在明日出击,这让人们会认为他们能控制你。一个纨绔子弟,一个妓女,真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吸血鬼组合。”
“好吧,如果有哪个神明发出了神谕,就让我们在战争爆发前兑现他们的坟墓把。”
“比亲近你的朋友更要亲近你的兄弟,嗯?”斯凯兰说。(Keep your friends close, and your brothers closer 这里应该是谚语Keep your friends close and your enemies closer的梗)
“或把他们推向深渊。”
康拉德对这个吸血鬼有一种亲近感,这是他对弗拉德的任何一个吸血鬼都没有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等级制度中的地位,就像波斯纳所说,在力量面前,他永远无法与真正的冯·卡斯坦因相匹敌,也许是因为他说话的直白,也许这只是那个邪恶梦想的残余。他不知道原因,但他的确感到他们之间有一种亲近感,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他的一生中,他被迫为他所拥有的一切而奋斗。甚至在他以前的生活中,他也没有真正的朋友。他知道,人们寻求他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斯凯兰则不同,他就像康拉德一样,他们都是局外人,他们并不适合这个死者的世界,他们都有自己的鬼魂。
“当然,推他们一把总没有坏处。”斯凯兰说。
“事实上,我们有义务淘汰弱者。生与死一样,只有最强壮的人才能活下来。”
“完全同意”。
“既然如此,我的新朋友,我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
“悉听尊便”。斯凯兰带着掠食者的微笑。
“与弗里茨一起旅行,成为他的影子,别让他回到德肯霍夫。”
“你可以信任我。”斯凯兰说,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讽刺。
康拉德感受到一种平静笼罩在他的肩膀上。
是的,他的确可以信任斯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