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脉异闻录:火城青峰 第一章 按道理说

城墙已经远了,雪放踏入了绿色与黑色交织的草地,脚下的碎石子细沙也多了——他踏入了草原与沙漠的交界地带。这片沙漠是黑紫色的,远远望去,像是一口大黑锅。这方沙漠叫紫檀沙漠,面积比海洋还要大,所幸雪放的路线并不是要横穿沙漠,而是经过而已。
但这片炼狱一般的沙漠上却遍布着零零散散的小镇城市,贸易频繁经济繁荣。雪放走了一个下午,到了一个热闹的小镇。他打算在旅店歇歇脚。在这片沙漠,狐狸是很少见的,外加雪放的装束在一种偏古风的服装中十分显眼,走在路上回头率十分高。
雪放伸出食指,食指上带着夏晚晴给他做的储物戒。虽说这个戒指存的东西远远不如他尾巴上面的封印多,但能有个修仙人的东西,真是帅炸了!甚至白惜骞给他的白色长剑都放在戒指里。
“抱歉,我忘记带零钱了。额,租一晚上,单人间,谢谢。”
雪放接过钥匙和在前台鄙视的目光下得到的零钱上了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反锁,趴在床上解放了自己的双脚。
一想道这次要走这么久,他出发之前一口气缓存了八十多本上百万字的小说,下了三十多个不用联网的单机游戏,自己的V0号都交给白杨管了。
雪放闲着没事就趴在床上看小说,身边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本用保温杯泡着的热牛奶。这是个单人间,房子不大,不过好在有独立的浴室,而且有喷头!这是作为现代地球人的雪放倍感欣慰的一点。这里的热水器是一块红色的石头,细看像一把抓在手上捏着的石榴籽,红里透黄,形状不规则,凹凸不平。冷水漫过这块石头就热乎了。
雪放没带吹风机,嫌自己身上毛太多,就干脆变作人形去洗澡了。换下来的衣服他就自己洗,反正以前也是这样。
要说雪放唯一介意的一点就是于是没有挂衣服的地方,只能放到床上。
晚上洗完澡,头发还没干,雪放穿着那件大衣,手打在窗前,从旅店的二楼俯瞰这个小镇。这个小镇的夜景也别是一番风情,不似雾都那般终年不夜,大街上亮着的地方不多,也就一些小贩挑灯开店。但来来往往的收人倒是不少,尤其是有夜视能力的兽人。雪放自身的夜视能力并不强,但在灯光下他还是看到一只猞猁牵着一只小仓鼠的手走夜路,看样子他们是外来旅游的。毕竟沙漠中没有猞猁,也没有仓鼠。但这毕竟是云脉,一个无数次挑战他的三观的地方,他不敢下定论。不过,似乎在云脉的兽人不遵守“生殖隔离”?他见过好多对跨种族的情侣。
“不要在魔法的世界里讲科学啊!这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看够了,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雪放点了灯,在房间自带的书桌面前写字。可雪放把笔帽在桌子上戳了又戳,一个字都没有在使者书上写下来——毕竟的确没碰到什么新鲜事。要说写美景,以雪放的文学功底,再甜的糖都能写得比实验室的蒸馏水还要无色无味。
到第二天早上,雪放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吐槽自己“心真大,在这种地方都能这么毫无防备地睡下”,再次兽化变做狐狸的样子,出门退了钥匙,继续出发。
繁春睡醒了,坐到雪放肩头,眯着眼盯着大太阳眺望远方的路:“哇,今儿太阳挺好的,雪小子多走走,檀漠的太阳多晒晒身体好。”
“哪儿不都一样嘛。”
雪放走着走着,看到前方有一只穿着白色法袍,捏着一根桂木法杖的貂昂首走在大路上,浑身散发高人一等的气势。
雪放指着貂,兴奋地对繁春说:“快看!魔法师诶!”
繁春呆了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说:“那你自己是什么?”
“对吼,好像我也是法师哈?”
“···你真是傻的可爱。”
“那为什么森荣渡阳他们也不用法杖呢?”
“特色。”
“啊?”
日上竿头,雪放再店铺里买了一杯他们特产的“南球水”和“北球锅盔”。“南球水”喝起来味儿像蓝莓汁,可水里的渣渣有点多;“北球锅盔”倒很正常,就是外表皮一点都不硬。刚塞进最后一口饼,雪放就到了目的地——普瑞摩里传送阵。
这玩意儿原本叫单方通道,在四战过后就被迫改了名。传送阵是单向的,从普瑞摩里小镇到几十公里外的印阿镇。印阿镇是方圆百里最大的贸易中心,是个很热闹的大镇子。
传送阵要收三个金币,其实算是便宜的。传送阵收费的单位是“灵魂”。传送阵能监测灵魂数量。相关人员收钱之后就能按到传送阵一角的按钮,开启传送阵,就可以“唰”的一下传送到那样远的地方。
传送阵说大也不大,就像小时候游乐园里面的“迪斯科大转盘”一样大小。除雪放以外,还有起堆堆的兽人挤在一起,推搡着,试图多挤几个人进去。
雪放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回头一看,是一只和他身高相仿的小黑狼,穿着粗布麻衣,裤腰勒紧,右耳朵上绑着两圈白色泛黄的绷带。小黑狼和煦地笑着,指着地上一个糖袋子说:“兄台,你东西掉了。”
雪放捡起来一看,是一颗单独包装的圆环形的白色薄荷糖,是他揣包里闲着没事放嘴里含的。
“谢谢啦。”
“不客气。”黑狼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离开。
雪放想到繁春还在自己尾巴里待着,所以服了6个金币给相关人员。相关人员没说什么,他知道雪放也许藏了个人不想被人知道。
付了钱,雪放随意找了一个角落站着戳手机,与其他兽人格格不入。忽然自己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抬头看去,又是刚才的小黑狼。不过他的申请与方才有些不同。他压低声音对雪放说:“你果然知道我的秘密,那就在“碧霞宫”一见分晓吧。”
“啊?我知道什么?”雪放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莫名又背上一口黑锅。
“你只有一只兽,却付了六个金币。你还敢说你不知道?我就在你后面排队,不要想狡辩!”
“那你交了几块钱?我可没帮你付。”
“快说,你是不是被派来暗···”
这时,黑狼脚底下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圈——只有没有交钱火少交钱就进入的人会有这个光圈。
他一下子愣住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对着雪放连说了几个对不起,又往脚底下的光圈里摆上好些银币,凑够了三个金。等钱和光圈一并消失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雪放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挠挠头又自己看小说去了。
黑狼踮着脚尖悄咪咪走到雪放身后,他鼻子里喘的一股热气让雪放脖子一痒。雪放回过头和他的眼神对视,他闪电般缩了回去,后退了几步远。
雪放没好气地说:“又有什么事吗?你还是要喊我去那劳什子的“碧霞宫”?还是想从我这里顺三个金币走?”
黑狼不好意思的戳着自己尖尖的手指,低着头小声嘟囔着:“我,我想问下,你是不是“双生兽”啊?”
“额,你帮我解释解释?我不大懂。”
“就是说,一个母亲怀上两个孩子,有两个灵魂,可是只有一具肉体。于是两个灵魂就会共用一具肉体,这样的兽就叫双生兽。”
“哦懂了,我不是。你是?”
“嗯。”黑狼点点头。他刚想说什么,眼前一道亮光闪过转瞬间就换了副光景——鳞次栉比的砂石房子,暗紫色的蜘蛛网似的路,一口口月球坑似的水井。
黑狼没再说话,极快地跑开了。雪放也只当做是个小插曲,没有过多理会。
雪放刚走不远,看到又很多兽人聚在一起在一块告示栏面前议论纷纷。雪放再边缘瞄了一眼,是个悬赏令,悬赏一头大猩猩,他掳走了城主的女儿——一只雪白色的没有鳞片的变种的蜥蜴兽人。
“啧啧啧,这大猩猩口味儿珍重。”雪放吐槽一句就去找旅店去了。这个城主拨了三千金去悬赏,那真是下了大手笔。不过,雪放可惜命得很,哪会去干这种事?
繁春冒泡:“雪小子,你不去救救公主?按道理说,常规的那种童话里,人家就以身相许了呢?”
雪放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别别别,梓程知道了不得弄死我。”
“切,小孩子的小打小闹罢了。你还当真?我觉得你可以尝试尝试。跟你说,那猩猩盘踞的地方就在你的路线上哦。”
“没~事儿,我绕道走。”
“想多了,最近的路都得多走半个月。要是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一直绕,时间来不及的。”
“好嘛好嘛。”雪放苦着脸趴在软软的床上,“你可别让我在这儿G了啊!”
“啊是是是,”繁春翻了个白眼,“没见过你这么怕死的。”
“那叫惜命!人的命只有一次嘛。”
下一天,雪放继续走在前进的路上,又捡到溢出热闹非凡的地方。定睛一看,是一个擂台,擂台边上两根柱子上挂着一条横幅,上边写的意思大概是比武招亲,啊不是,比武选拔,城主亲自筛选出一个实力合格的小队去救他的女儿。
“小子,你也去。”
“才不要呢。从小我就弱讲台,我上去被那么多人看着我不得当场暴毙。”
这是,擂台上一头大熊被打飞,直挺挺朝雪放的方向飞过来。雪放往旁边用之间凝聚出魔力弹出几滴水珠,用【瞬水】闪了过去。大熊一连撞塌了两三间屋子才停下,毫发无损地拍拍灰尘站了起来。
繁春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雪小子你的反应力还不错,配上咱家的秘术效果大大滴好。”
“那是!我以前玩钢琴块可是打破过记录的,反应能不快?”
“······”
周遭的兽人也议论纷纭,有见多识广的认出了这是慕容家的秘术,说:“这邹城主真是好运,居然碰到了慕容家的狐狸,还有擂台上那个大神,多半是稳了!”
邹城主是一只暗绿色肤色的蜥蜴兽人,身上布满伤疤,看起来不怒自威。他迎上雪放,诚恳地说:“我的女儿被一伙山贼虏了去,我已年老体衰,视力下降,去不得。恳请少侠施以援手,救救孩子吧!”他的眼中竟有了泪。
雪放受宠若惊:“城主言重了。我仅仅会些辅助的魔法,是在担任不了主力。还有,擂台上那位,似乎有些不开心?”雪放瞄了一眼擂台,冷汗都给他吓出来了——擂台上站着一只身材不高,一头超级赛亚人似的拖到脚踝的长刺头的刺猬,上半身没穿,露出桂圆糕一样颜色的肌肉。

好,这是一个新的开始,雪放能走到更广泛的天地,我也得开阔我的视野
哦对,头图的事,这个嘛,
反正看的是文章,又不是图对不对?我我我懒得找了,就这样(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