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档案同人／未花mika篇）15.与之同在

「什么意思？」

未花警觉地正视眼前的「未花」，她摸了摸和她细嫩小手不符合的粗糙枪托，随时准备着与对方开战。

「字面意思，刚才你也看见了吧，如果不是圣园未花在夏莱值日的时候离开，老师又怎么会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呢？这一切，难道不正是圣园未花的错误而造成的结果吗？即便我不提出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披着和我一样的皮囊，讲起了大道理，你就觉得你能代替我思考了吗☆真好呀，如果真有这么简单，那圣园未花可真是一个好懂的笨蛋呢☆」

未花眯着眼，粉色的眉弯成月牙，冷冷微笑着。

「还☆有☆啊☆让我在这里看这些画面的人，也是你，对吧？嗯，让我好好想想，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啊☆冒牌货？不好不好，这样也太不尊重人了，但是，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呢☆这样的话☆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呢？冒牌货☆嗯，想了想，还是说罪魁祸首更适合☆」

「真是不留情面啊，圣园未花，我能这么断定你会做什么，你有什么想法，光凭这一点你就应该很清楚我究竟是谁了吧？」

「光凭这一点，我能够判断你和我不同，所以啊☆为了感谢你送我来这么一个空白的世界……」

未花抽出背上的枪，将枪口对准正站在自己面前不到五米的人。

「我也稍微用我的方式来招待一下你吧☆」

「未花」摇头，在预料之中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未花，她现在在做无用功。

「圣园未花，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把你带来这里。我也知道你看到了绚丽迷人的风景和画面，若我想要将你困在这里更长时间，我不需要出现在你的面前。现在劝你不要激动，也没有用，对吧？既然如此，那么……」

「未花」端起冲锋枪，抵住枪托，同样将枪口对准未花。

「如同你想象中的，战胜一个『冒牌货未花』吧，圣园未花」

「☆正合我意☆让我保留这些梦中的记忆，最后的结局永远没有变过，这下，到我和你算账的时间了吧？」

「砰」，未花的食指扣动扳机，子弹在这鸢尾中，呈一条直线飞去。而对方预判到这一步，提前跳身而过……并同时对准未花扣动扳机，未花闪身，两人都未躲过对方闭膛连发的弹雨。

未花冲向前，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准备打近身战。「未花」同样逼近未花，与此同时，双方都未曾停止射击。就连跑动的方向，都是朝着右方接近。

太熟悉了，这和是「未花」战斗时未花的体会，就仿佛，自己的下一步都会和对方重合。

但是，未花不会就在此刻选择停手。你说，如果这梦中的场景，未花每一次想要和老师接触的瞬间，老师便消散在未花眼前的体验，让未花产生了怎样的怨气？

至少未花要教训她一顿，怨气才会消散。到时候，未花也不是不能听着未花心平气和地解释她做这一切的原因。

于是，未花不再顾虑其它，冲到「未花」身前抓住对方空着的手，用冲锋枪对准对方。

「远距离的子弹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如果这么近的距离，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紧接着，子弹出膛的声音响起。

「咳咳……」

「未花」咳出声音来，在体力，速度和力量上上，她似乎都不如未花。所以，现在的结果只能说是理所当然。

「真是强得离谱了，圣园未花」

「啊，我其实不想听到你的夸奖哦☆」

未花直抒胸臆，抓着对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用着我的面容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我面前，请问，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我不过在圣园未花的梦中出现，对你的现实生活造成不了多少影响，要说圣园未花关心的人，我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只需要让圣园未花离开老师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未花」面不改色地将自己的目的托出，最后指向未花，未花脑海中接收了很多信息，在脸颊上边流淌的汗水甚至多了许多。

「你提出了一个我根本不可能同意的方案呢，在这边装神弄鬼的你，真的让我有些讨厌啊」

未花紧握对方的手，另一只手则把住枪，对准对方的光环，未花扣动扳机，开出几发子弹。

「圣园未花，咳咳……不必着急，在这里，你拿我没有办法，你很清楚」

「未花」确实有受伤，但是，未花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不会发现不了，她的手的温度……一直没有改变。

「接下来，圣园未花，最后的一幕，你看完之后会同意我的观点的」

「啊，真是的。自以为是的自顾自地说这么多那么多，你觉得你是谁？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来说教，仅仅用傲慢这一个词可形容不了现在的你呢。还有还有，擅自出现在别人的梦中，自以为是的能够读懂我的想法。真是火大啊，你自认为自己了解我，可是，你应该也知道，如果你足够了解我，现在的你☆就该装得像一点，像是受伤的样子，这样的话，我多少会对你泛起同情心哟☆啊，还有啊☆放这些画面在我的梦中，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哦，请不要对那时候的自己进行任何的想象哟☆」

未花继续对着她的光环开枪扫射，「未花」头顶上的鸢尾花承受不住激烈的攻势，晃荡着落下。

「真是幼稚，圣园未花。不……我也一样，既然如此，圣园未花，这是你应该意识到的事实」

「未花」突然挣脱了未花的钳制，后退几步，和未花保持10米左右的距离。

「是我没有说清楚，这里是你的梦境，圣园未花，但是，你所看到的画面，可不是梦，而是未来会发生的事实」

「未花」很平静地看着未花，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色彩，没有起伏，甚至看不到任何光亮。

「我们会有相同的经历，走在不同的道路上，我们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圣园未花不允许她会做出其它选择」

未花笑了笑，却未放下举起的冲锋枪。

「我承认，你和我有几分相似，只可惜……你只不过是傲慢与偏见化成的产物罢了☆」

歪歪头，未花朝着对方开枪射击。然而，「未花」对未花的攻击不管不顾，子弹穿过她的身体，速度却几乎没有任何衰减，而「未花」被子弹贯穿的部分，就如同弹簧一般，在子弹穿透身体后，恢复如初。

「或许如此，不过，圣园未花，有一点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有几个相似点……可惜的是，现在，圣园未花，我们两个人都不过是被困在鸢尾里边的人罢了，不如说，是被都会鸢尾所幽禁的……公主大人」

白色的世界恍惚间变成阴暗的黑，那一天的乌云还没消散，那一天的雨幕依然持续。

「所以……圣园未花，我们本质上不会有什么不同，即便现在的你还无法体会到这些，但，我知道，你最后也会理解我这么做的理由」

「未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逝在黑暗中，就连掉落在白色地板上的鸢尾，也随着她的离开而隐没。

黑色的云铺满整个天空，白净的鸢尾于废墟中生长。花瓣起舞，在风中摇曳，明明扎根于缝隙之中，却骄傲地向上盛开，雨滴滋润着花瓣，成为鸢尾生长的契机。

周围被透明的大雨遮盖，未花勉强看清楚，这由夏莱大楼倒塌而形成的废墟已经空无一人。

画面一转，来到某处黑暗的房间中。未花坐在椅子上边。

「在我离开之后不知多久，夏莱的大楼就爆炸了，我听见爆炸声时很快赶了回来，但是……我没有救到老师，那是我的错吗？如果我……不这么做就好了吧？」

她的眼中满含泪水，独自诉说着。因为，这个房间仅剩下空荡的黑色。只留未花一人面对黑暗，外面的雨滴在地上，哗啦哗啦地响。就连未花的心，都加快了跳动。老师怎么样了？

仿佛听见未花的心声，未花眨了眨眼，便看到老师躺在病床上，他倒在床上，闭着双眼。

旁边的心率计显示着一道几乎被磨平的线，偶尔会有几次起伏。

「老……师！」

未花咬紧牙关，抑制不住地紧握双拳。

『夏莱老师昏迷的第75天……』

听到广播开头，未花才反应过来。这里的老师已经昏迷了75天。可是……

「啊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传入未花耳中，她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发生变化。

「你们都该死哦☆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的话☆」

她看到未花开始对部分学生们进行无差别攻击，她们身上的衣物被红色所沾满，有些人甚至挣扎着，想要离开。而未花没有给她们哪怕一点机会……

「咳咳」

「咔嚓」，光环碎裂了。

「住手，未花！老师……老师怎么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圣园未花！」

可是，她的话语传递不过去。她看到，几朵蓝色的绣球随雨而落。在地面上，它们的花瓣被沾湿，又逐渐凋零。

未花走到废墟之中，看到几朵在倾盆大雨中徐徐生长的鸢尾。她摘下它们的花叶，将她们带在头上。

「真是的，为什么要跑呢？就这样不去反抗的话，我说不定还能手下留情呢☆这样跑的话，死的一定会很痛苦吧☆嗯，这样的话，接下来……」

未花还未说完，医院的大楼再一次的崩塌。她的脸被被雨滴占据，雨滴如露珠一般，随未花的脸颊划下去，最后又一次融入雨幕……她流泪了吗？

未花不知道，但她朝医院撕心裂肺地喊着。似能看到那边的场景一般。来回切换的画面让未花有些晕眩。

老师……怎么了？下一秒，老师倒在地上，他的周围只剩下水洼，还有……站在她旁边的未花。

过于真实的感受，迫使未花看向自己的双手，可是……它们竟变成了鲜红色！

一切奇怪的事情，未花都没有任何信息，无法去解释它们为何发生。

「因为，这是圣园未花带来的厄运，带给基沃托斯，也带给老师」

未花转头，但声音并非从后方传来。她没有再看到「未花」的模样。那朵白色的鸢尾又一次长了出来，而这一次，全部的画面再一次收束其中，未花站在黑色的世界里。

「剩下的，你不必知道，圣园未花。你只需要知道，只要你离开老师，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在老师身上」

「我再说一次，你没有权利帮我做出选择哦☆无凭无据地将这些塞入我的脑海中，你所谓的看完过后我就会明白，难道不过是用这种完全不现实的梦为我捏造一片幻境吗？你在开什么玩笑？这里的你也好，那里的她也罢，哪里和圣园未花一样了？」

「唉，圣园未花，你还是太稚嫩了。你为什么会觉得真实？为什么除去最后，你在梦境中能够感受到这么多的细节？我告诉你这个答案吧，因为，你所做的梦，都是我经历的一切哦，若不是我经历了这一切，你也看不到老师和自己在平原中漫步，一起看那漫游在天幕的星海，你不会看到日落时分，老师站在花丛中等待着圣园未花，你也不会来到这里，得知这一切，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帮助你，为了保护老师」

「未花」辩解道，未花不相信她的话，可是，她所经历的，看到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你留在老师的身边，会导致老师遇难，而你离开老师，老师便不再会受到如此苦难，做出选择，对圣园未花来说不难，对吗？」

「真是的，好好听人说话啊☆我不是说了，你没有为我选择的权利吗？我该怎么做，可不能让一个没有我的允许私自访问自己的梦境中的人来判断，对吧？还有就是……你怎么知道，如果我离开老师，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呢？你是未来的圣园未花，我姑且就把这个假设当真吧。未来是一个怎样的未来，我们不谈，未来若是改变，谁又知道未来会不会如我们所预料的那般美好？」

「未花」现身，她的头顶其中一朵鸢尾挡在两人的中间。

「不必说其余的一切了，圣园未花，我刚才已经侦测到了老师的行动……这么说吧，是处在鸢尾之外的，老师的行动」

未花看向鸢尾，她看到自己昏迷在床上边，流了不少汗，老师摇了摇未花的身体，但她没有给出任何反馈，紧接着，老师下定决心般抱着她走出她的房间……

「你……想对老师做什么？」

未花食指再一次触碰扳机，随时准备按下去。

「我没有能力对老师做什么，我能够明确告诉你的事情，只有你离开老师之后，他才能够安全地度过未来的时间，我来到这里，让圣园未花提前经历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你理解我的用意。无论未花也好，圣园未花也罢，如果你们都不离开老师，只会有与我相同的经历，仅此而已」

「未花」将鸢尾收回，它回到「未花」粉嫩的头上。

「还有……未花，你应该了解，在这里对我动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你伤不到我」

因为莫名其妙被拉入鸢尾，老师在每一次的最后消散，以及这个连续灌输自己两次想法的「未花」戏耍完自己之后又站在这里，还给自己看到现实中老师的存在，虽然不知是否能确定真实，但，有这样的惹事频率，未花实在压不住自己的怒意。

「啊，真是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烦人啊。被打跑了就感觉卷铺盖走人就是了，三番五次来这里打扰别人的兴致，真是让人非常讨厌啊」

未花扣动扳机后，迅速逼近她，即便由刚才的经验得知自己抓不住她，但这么接近相比子弹而言更有效果。

「圣园未花，你不明白，你还是太稚嫩了」

「未花」在原地等候着未花的袭击，当未花即将抓住她的时候……她竟然反过来抓住了未花纤细的手臂。未花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同时，借未花冲向她身边的力，她侧身，让未花两只手靠近，一时间将未花两只手都控制住。

「圣园未花，我们本可以互相理解的，毕竟，我们本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开什么玩笑，圣园未花是怎样的人都好，和你这个擅自认为圣园未花需要怎么怎么做的人相比，圣园未花怎样都无所谓，最重要的，你……不可能是圣园未花本人，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也只可能是她的一部分哦☆」

未花被抓着，同时，一直没有动手的「未花」，也扣动了扳机。她眼神中的丝丝诧异没逃过未花的眼睛。

子弹穿过未花的身体，只此一役，未花的神经刺激着她的大脑……她累了，很累，这种疲劳感似乎是累积上来的……她想起一开始的时候，她能够在画面里边走动，而现在，她只能随着画面的变动而观赏不同的情景。难道，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吗？

「现实世界里……大约过去一天了吧，圣园未花，一天没有补充什么能量的你，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梦中，所以状态也会和现实中一样吧，何况……不成熟的你还在刚才如此生气，耗费的能量和体力可不是一星半点」

「未花」平静地陈述现实，未花也笑着。

「可是……你的样子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哦」

「你能从哪里看出来我好不到哪里去？圣园未花，别太自以为是，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是啊，是也好，不是也罢。总而言之，你还向我解释为什么自己现在这么累呢，真是辛苦你了啊」

「本来也不想用这招，但是……我必须这么做了，圣园未花，老师……」

未花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允许她继续战斗下去，但她必须活下去，因为，她还有很多朋友等她回去，至少……她最重要的王子大人还在等她回去！

「未花」拔出冲锋枪，对准未花的光环。

「放心睡去吧，圣园未花……很快就会结束的」

可未花哪里会束手就擒，任由她开枪？即便她根本不了解这个鸢尾里边究竟有什么，这个世界究竟由什么组成。现在……她要避开「未花」的攻击。即便疲劳感通过神经传递到大脑，即便它们涌上心头……她可不能就这么睡去。

未花用力想要挣脱，可现在她的力量远远不如刚才。「未花」的力气比她想象中大得多。

再一次使力，未花的手掌宛如泥鳅一般滑出去，同时躲过那些子弹对光环的袭击。

「别反抗，圣园未花，很快就能够结束的，以后，你还是圣园未花，至少，在我看来还是」

「所以……你哪有资格来决定我该怎么做？」

两个人进入雨中，废墟仿佛成为他们的对战场地，可现在，两个人都清楚，这些建筑不过徒有其形，只要确定人的位置，把枪口朝向那边便好。

「兹兹」

那是冲锋枪扫射的声音。未花脑中接收太多知识，疲劳感再一次涌上来……

躲避未及，圣园未花中弹。但她没有如「未花」所想昏过去。未花没那么容易倒下，即便是在阿里乌斯自治区时，未花也强迫自己战斗了一宿……她哪有这么容易被打倒？

可这次的情况和那次相差甚远，现在的未花太容易被打伤。可这次的情况却又和那次大同小异，因为未花依然能够坚持很久。

…………

未花手上出现了红色的液体……啊，是血啊，她要输了吗？

果然，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情况下，这样输了，真的很不甘心呢……她说得没错，未花真的拿她没有办法。未花打不中她，力量没有她大，恢复力大概也没有她强，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但未花认为，她不与未花一样，她不像未花。

未花睁眼，看到一管圆形的枪口。真是熟悉，到此为止了吗？但是，未花没有闭眼，她试图再一次举起手中的枪。

事与愿违，她失败了。

「所以，盖好被子好好睡一觉吧，圣园未花，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

正当「未花」准备扣动扳机时，一道幻影穿过，未花和「未花」两人的双眼都不约而同地亮起来，如同一剪秋水。

她们太熟悉这个身影了。一看便能知道……谁能拥有这样的身影。

「「老师！」」

未花看到，那是一直在梦中的老师对着两人，但他开不了口，说不了话。而「未花」在扳机上的右手，除去颤抖，没有任何动作。

「我……」

「未花」语无伦次，而未花好奇……老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同时，也喜悦至极，至少，她还能看到自己爱的人在保护自己……真希望，自己的努力，都被他看在眼里。

「不……不对，他并不是真正的老师，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才对！」

「未花」自言自语着，她又恢复成老师出现以前的状态，准备扣动扳机。

未花想躲避，奈何她以筋疲力尽，老师出现在这里，大概只能看到她的窘境了吧。真是的，有些自作自受了，但，未花也明白，自己是不会做出其他选择的。

「未花！」

听见声音之后，两个人又一次的停下动作，朝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奇怪……明明，老师不会发出声音才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未花」那只空闲的手的四指爬在额头上，她的脑中闪过无数会回忆，信息量突然增大，让她的头实在很痛。但……老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鸢尾旁边。

未花尝试着挣脱束缚，但以她现在的状态还是太难了，全身上下几乎都被麻痹了一般，不剩下力气。

「我来晚了……抱歉，未花」

她应该怎么回复呢？未花嘴角微微上扬，怎么现在才来？还是不去思考了吧，毕竟，让老师又看到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还是太不成体统了。

「果然还是未花的梦呢，老师在这种情况下把我救下来什么的，虽然不是没有经历过，但还真是有些不切实际」

未花戏谑地笑了笑，现在的自己经历过几次战斗和接受大量信息，已经到极限了。

「怎么会一样呢？」

未花脑海中迸发出一句话，此时此刻，她正好看向在此刻站在鸢尾旁边的老师，和刚才画面中的老师……明明相差了那么多，怎么会一样呢？

频频出现在画面中的未花，和现在几近躺在地上的未花……这么显眼的差别，未花怎么会没注意到？

「未花」说，如果未花不离开老师，那么老师所在的夏莱便会被爆破。但……明明未花最珍视的东西之一都没有出现在那里，「未花」又凭什么确定，未花一定会成为「未花」？

「未花」

这是未花第一次喊自己眼前和自己有着相同相貌的人的名字。

「未花」没有转过头，那眼神好看极了，仿佛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星斗，她呆滞地看着鸢尾旁边的人。可是……为什么？

未花读出她眼中的茫然和惊喜。

「他不是真正的老师」

不是真正的老师，那他为什么能够靠近两人？

「为什么？」

「因为，我要保护我的学生啊，这是老师必须履行的职责哟……抱歉，未花，本来还想再多说一些的，不过……我应该没时间了吧」

「老师？怎么回事……不，不对，不要！」

「未花」歇斯底里地喊着，但白色的鸢尾将「老师」吸入。

「不要害怕，未花，老师一直在你身边……与你同在」

说完，他微笑着对未花说道。

「未花，她是一个坏孩子，但，坏孩子走上错误的道路，是可以被原谅的哟，所以……谢谢你能够撑到这里，接下来，也要麻烦你了」

未花稍稍梳理勒现状，点了点头。她大概清楚了。

「不……谢谢你，老师」

未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显然，既然老师已经帮到了这一步……接下来，未花能够做好。

「未花」伸出双手，想要抓住老师，但老师的身体慢慢透明，最后消失在鸢尾中。

「但是……未花，老师与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