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假如博士当着凯尔希对风笛做了羞羞的事情
博士×风笛，内容较长，一万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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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警告。
他站在海报下，阴影笼罩住他。
他看到一副画像，画像最中央画着一个女人。女人的头发白中透绿，上方长有一对菲林耳朵。她的神情庄重，脸上则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一只手从画中伸出，指向画外。
底下用一行维多利亚语重重写道：
“凯尔希在注视着你。”
博士没敢呼吸，只是悄悄用余光打量着这幅画。似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博士都觉得，这画中的女人正无时无刻地盯着他。
“嗡——”
刺耳的铃声回荡在走廊上空，听到声音后，男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用兜帽将自己那副憔悴的面庞遮住：干员们不知从哪儿，一个个涌现而出，将原先空荡一片的走廊彻底填满。
人流推推嚷嚷，博士只好倚着墙往前走。砰的一下，他发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朝他径直撞去：待到回头一看后——才看出来那是个橙头发的瓦伊凡少女。
女生埋着脑袋，双颊泛红，水汪汪的眼睛似是刻意疏远着他，却又摆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那对油光发亮的尖角轻轻抵在他脖子上，令他感到酥酥痒痒。
“抱歉！博士！”
一个清亮的声音这样冲他说道。话虽如此，橙发少女反而离他更近了几分。博士肩膀上，一种细腻的、而又始终晃动其上着的触感涌现而出。薄薄的布料似乎无法冲淡这种感觉，反而在保持了它本身的神秘后，变得更为诱人了：那让他想要获得，却又始终不能真正触及。
喉咙微动，男人暗自咽下口水。
紧接着，耳垂处的一口热气忽的传来，弄得博士的整个身子用不上力，只好乖乖地被风笛压倒在墙上。风笛的手掌与他的合拢起来，软软的，小小的。
“风笛小姐，有、有什么事情吗？”
博士磕磕巴巴地回应道，他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上，砰砰乱跳，像是试图将眼前这个橙头发的瓦伊凡少女，与记忆中的风笛相对比一样。可是他却又始终找不到脑袋里那个对应的答案。
“……啊！没什么事情的，实在抱歉，博士！”
话音刚落，风笛撒开手，瞬间便埋没在了人群当中。博士一次次靠着墙，努力踮起脚尖，试图从茫茫人海当中找到那个瓦伊凡少女，结果他却被人群一次次压倒了下来。只有一缕橙黄色的秀发在他眼前飘逸，越飞越高。
博士想要伸出手握住，这时他才发觉：掌心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异物。
那似乎是风笛偷偷塞进去的。
“……”
男人四处张望，往人堆里看了一眼，又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处看了一眼——等到确定安全无误后，才将那团在掌心的东西悄悄拿出：那是一张褶皱的纸条，字迹勉强可以辨认。
“吃完饭后，就在这里见。”
纸条上如是写着。
博士紧忙将它撕成了碎片，一股脑地塞到了自己上衣口袋里。他抬起脑袋，擦擦眼眶，又往翻涌的干员堆处又看了一眼：风笛或许的确是消失不见了。
但男人后背若隐若现的柔软却始终难以消散，他心里琢磨着，就感觉嗓子里面像是含了一块糖，微微发甜起来了。人群卷着博士一并涌到走廊的尽头，在一道银白色的金属大门后，他们便熟练地迅速散开了。
“嗞——”
铃声第二次奏响，是从大门后的一个大喇叭处飘出来的，音调要比上一次更为尖锐，更为刺耳。这声音始终飘荡在空中，惹得人心中发毛，就好比是指甲划黑板的声音一样会惹人不爽。
博士顾不上想这么多，他脑袋里还是惦记着风笛的模样。他一路小跑，穿到食堂最前排，试图从左右的座位当中寻找那位瓦伊凡少女，但依旧无功而返。铃声刚好结束，他气喘吁吁地坐在身旁的凳子上，
一个银色头发的菲林女人坐在他边上，与画像中长得近乎相同。她朝博士的座位上斜睥一眼，冷冷说道。
“博士，按照预定时间，还有一分钟你就将会迟到，希望你下次就餐前能处理好个人时间，记得准时。”
说着，女人便回过头，继续鼓弄起手中的移动终端，仿佛是在调控些什么东西一样。
“我知道了。”
博士的目光穿过了凯尔希，往她身后看去。迷迷茫茫的人群直站着，呆呆的，好比一捆捆稻草立在地上，都失掉了他们的生气。男人扫过一个又一个这样的身影，心中平白的多出了几分担忧，他翻来翻去，最终才在某个角落处发现了那个橘黄色头发的瓦伊凡姑娘。
她的名字叫做风笛。
风笛装作漫不经心地往前面望，因为她知道：身为罗德岛主要成员之一的博士是坐在最前一排的。少女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泛着红光，鲜艳而又灿烂。
她抿了抿嘴唇，无意中发觉到了独属于博士的身影。四目相视，只不过隔得很远。博士匆匆忙忙地朝她眨了几下眼睛后，便紧忙地扭过头，与他身旁的那位菲林女人聊些什么话来了。
博士身边的是凯尔希，风笛知道，罗德岛上的干员们全都知道。
“怎么了，风笛小姐?”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惹得风笛回过头去看：她看到，一抹米黄色的秀发在眼前荡漾起来，让风笛心中生出了某种莫名的安全感。
那是她的好友，维多利亚仪仗兵“琴柳”。
“嘛……没什么的，就是……嗯，最近有点没睡好啦，脑袋一直晕乎乎的。”
少女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把要与博士幽会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好友。其实也说得通，毕竟食堂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近乎没有死角：这种事情要是被他人发现的话，恐怕会弄得难以收场。
在罗德岛，任务之外的密切交往是不被允许的。
“注意好好休息哦，风笛小姐。”
琴柳点了点头，将搭在少女肩膀上的手悄悄缩了回去。她也与风笛一起踮起脚尖，将前排干员们的身影尽收眼底：
有的人站着，打着瞌睡，紧接着被身旁的伙伴连忙叫醒。有的干员正窃窃私语，时不时用难以看懂的手势在桌子底下相互交流——不过更多的，还是那些心怀恐惧的干员们，他们统一往食堂的最前排看过去。干员们的眼神躲躲闪闪，露出了生理上的惊慌失措。
心中的好奇心催促风笛也跟他们一样往前看去。只不过，待到她看清楚最前排究竟有着些什么时，也不由得感到了恐惧感。
一辆又一辆的小车拉着架子，从前往后缓缓驶来。架子上装着很多个碟子，隐约看去，上面还写着一些字样：
“芙、芙蓉营养餐?”
风笛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身子跟着瑟瑟发抖。
紧接着，更多的小车从前面涌现而出，每一辆上面都装着些碟子。挨个走到每一排，端到干员们桌前，效率要比想象当中的还高上不少。她又试着往博士那里看过去，只不过视野恰好被其中一辆小车挡住。
“琴柳干员，风笛干员，这是根据身体情况，为你们二位配量的营养餐，祝你们用餐愉快。”
PRTS冰凉的机械声从车内冒出，让人心里为之一凉。风笛紧盯着桌上的那扇碟子，嘴唇微微颤抖，说不出话。她难以描述出那盘东西的形状，尤其是食物，更像是色块的叠加：
紫色的、黑色的，以及零零星星的蓝色，风笛很难猜测出这些颜色是怎么调配出来的——更主要的是，食物的上方始终飘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是创新性地加了些化学试剂一样。
她脑袋里闪过芙蓉笑眯眯的模样，于是吓得更为厉害了。
“呃……琴柳小姐，让我先试试吧。”
风笛颤颤巍巍地拿起桌上的勺子，翻来翻去，看到了被砍的只剩半截的鱼头。她闭上眼睛，对着盘子剜了一口，没敢入喉。她勉强睁开眼，往座位前排扫了一眼：没错，博士举起他的勺子，吃下了他自己的那份营养餐，这令少女心中无比敬佩。
“你能行的，风笛，相信你自己！简妮还在旁边看着呢，你可千万别害怕啊！”
她在心中用力呐喊道，握住勺子的手也更为坚韧了几分。
鼻子里的味道越发浓郁，她下定决心，将勺子里的营养餐一口咽下。这下她知道为什么营养餐是通体黑色的了，这是什么东西烤糊了，只有薄薄的一层面饼——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东西是维多利亚菜，没错，也只能是维多利亚菜。
又是一条鱼头浮现出来，瞪着白色的眼睛，盯着她。
“啊！”
她被吓了一跳，勺子摔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响。
伴随着声音，食堂内的灯光自前向后，接连闪烁，霎时间内全部关闭。一辆又一辆辆小车从少女身旁经过，井然有序地从食堂驶出。风笛喉咙一颤，脸上多出了几分震惊。
她还没有忘掉一会儿要做什么。待会儿……她可是要从这里溜出去，和博士偷偷见面的。随后的“饭前大会”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机会了。
每个罗德岛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这对于他们而言已经变成一种习惯，更像是一个焊在心里的烙印。
微弱的灯光在食堂的正中央浮现，浅蓝色的影子从地下爬出，模模糊糊，能够简单辨认出是个人的形状。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每个人都屏息敛声地等待着，直到那个蓝色身影越来越凝实，被赋予了蓝色之外的颜色。
一个高挑的身影背对着风笛，露出了他一头淡粉色的头发。披风从铠甲后面流下来，刚好够到这个身影的小腿处——她可认得那是谁，那是卡兹戴尔的摄政王，特雷西斯。
在几年前的维多利亚战争的他彻底失败后，这个男人便灰溜溜地离开了这片土地：与此对应的是，作为战争幕后推手的罗德岛，貌似与维多利亚的新政府有了更为亲密的合作。
风笛摇了摇脑袋，决心不去想那些令人头疼的事情：她是个士兵，服从命令是她的天性，也是她的义务，政治上的问题嘛……也只能留给上面的人了。
“要是罗德岛的命令也算是命令的话，待会要做的事情恐怕很危险了呢。”
风笛在心中如此想到，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这几百年来萨卡兹们所遭遇的苦难是外人难以想象的——为此，卡兹戴尔需要重建，需要团结，更需要战争。这并非是萨卡兹人先前所谓一再的容忍所能做到的……”
“为此，同胞们，团结起来！”
低沉的声音盘旋在食堂的上方，富有磁性，引得人不由自主便沉迷其中。正当人们静下心来聆听这番富有欺骗性的言论时，一个干员从人群中站出，大声呵斥道：
“萨卡兹不需要战争！打倒摄政王，这个卡兹戴尔的叛徒！”
一个还不够，干员们接连站了起来，跟着一并附和。呐喊声在黑暗的食堂内此起彼伏，战胜了人们心底里对黑暗的恐惧：他们大声叫喊着，将摄政王的声音彻底盖了过去。
“打倒特雷西斯！”
“打倒叛徒！”
风笛没敢说话，只是在微弱的光芒中试着看清干员们的脸。愤怒的神色溢于他们言表，胳膊上扬，不断重锤着空气，一个接一个，呐喊声灌满了整个食堂，理智仿佛在他们身上消失了一样，近乎每个人都在怒吼。
少女并不是萨卡兹人，但她所受过的教育，以及先前在小丘郡所见过的种种场景……还是让她能保持住最基础的理智。她不理解，不理解那些并非是萨卡兹人的干员为何也会一并怒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仇恨永远难以消散。
“……”
琴柳紧搂着风笛的胳膊，眉头皱着，并没跟着那些干员喊起来。几分钟后，呐喊声才算渐渐平息了下来，转而被一片沉寂所替代。
“打倒特雷西斯。”
少女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只不过此刻显得很是不合时宜。在眯着眼睛朝声音的位置看后，她才发现，那里貌似站着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人：
那是博士。
此话一出，整个食堂内鸦雀无声。有的精英干员盯着博士，脸上摆出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神色。更有甚者直接对博士投以无比仇视的目光。
“这是怎么了?”
风笛朝好友问道，脸上有点惊讶。
“我不太清楚……听别人之前说过，似乎是博士以前跟特雷西斯走的很近，甚至还做出了相当恶劣的事情……这恐怕是博士失忆以前的事情，估计很久了。”
风笛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目睹着眼前的一切。
“打倒这个叛徒！”
话语一落，顿时冷寂的食堂内再次热闹起来。有的干员起身就是朝着最前排跑过去——而有些干员反而挡在前面，与这些来势汹汹的家伙打成一片。博士，毫无疑问成了众矢之的。有人恨他，有人在乎他，矛盾一触即发。
随后，她就看到博士悄悄从后门跑出去了。看到这里，风笛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没错，这是博士为他们二人离开食堂创造机会。只要趁着这股骚乱，博士就刚好有正当理由在凯尔希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不愧是博士！”
风笛浅浅一笑，随后紧忙装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冲身旁的琴柳喊道：
“琴柳小姐……我肚子有点疼，要先出去一下！”
话音刚落，她便顺着混乱的人群，转瞬间消失不见了。
她穿过走廊，绕了不少路。角落里，窗台上，近乎每个她可以看到的地方都被大大小小的摄像头所充斥：平日里，干员们要是说了任何过分的话，第二天就会被Sweep找上门来。
为了确保安全，风笛做过实验。几天前，在先前与博士约定好的走廊处，她试着责备了几句凯尔希，这位全罗德岛最高领导人的坏话，不过无事发生。
白炽灯明晃晃的光打在走廊里，照得少女眼睛作痛。她揉了揉眼眶，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那儿，似乎是等了她有一会儿。
“你来了，风笛。”
男人对她说道，脸上带着一抹笑。他上前几步，将气喘吁吁的风笛一把拥在了怀中。博士的臂膀很宽大，令人感到浑身舒适且放松，惹得风笛心里也暖暖的。
“小心一点哦，博士……千万不能让人看到了。”
她往墙角处的摄像头眺了一眼，小声嘀咕道。
“嗯，知道了。”
博士将少女悄悄拉到画像边上，这儿是风笛给博士递纸条的地方，也是她确认下来的、整条走廊里唯一安全的位置。
她回头看了一眼，画上的女人神色冷冷清清，银白色的头发当中渗出几抹绿色，混杂在一块，叫人难以分辨。画报底下的维多利亚标语额外显眼，会令人感到窒息。
“凯尔希在注视着你。”
风笛默默念了出来，眉头紧蹙。
“是的，凯尔希医生一直在看着我们。但是至少这一刻，你与我还是可以稍微喘喘气的。”
博士弯下腰，凑到她耳旁说道。他的嘴唇轻轻咬住风笛的耳垂，又试着吹了一口哈气，这就使得她的脸上瞬间就胀满了羞涩的赤红色。
“欸！博士，小心一点啦……这种事情还是有点害羞的嘛……”
她垂着脑袋，似是刻意躲闪地往下埋，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当年在军事学院里所缺失掉的亮色，此刻被内心中甜蜜的爱情渐渐取代：她害羞，期待，却又搞得心里怪怪的。
瓦伊凡少女转过头，四目对视。
“博士，你会觉得我长得……不怎么漂亮吗？平时我也不太擅长打扮啦，像个从乡间走出来的小姑娘一样，也不太惹人喜欢……”
寂静的走廊里并无外人，干燥的白炽光打在她和博士身上，投射出了两道长长的影子，甩在他们身后。风笛心中有万般思绪，只不过却通通难以说得出口。她能听到风声，青草的亮色——以及在那遥远的地方里，一道风笛奏响的悠扬声。
她究竟喜欢博士哪点呢?少女暗自问道。是性格，还是他指挥时的英勇气概呢?
要是说瓦伊凡生来对力量的无比追求，也就是“慕强”，其实某种意义上说的没错：博士毫无疑问是强者，不体现在身体素质上，而是在脑袋上。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她又问自己。于是风笛一本正经地直视着男人，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自己自认为正确的答案。
“……”
博士又笑了笑，用手抚摸着瓦伊凡少女娇嫩的小脸蛋，轻轻的，眼中满是慈爱。
“没有，你一直很漂亮，只是你始终没有注意到而已。”
他抱得更紧了，将两只胳膊环抱在风笛腰间，抚摸到她因劳动而日益紧致的肌肉上，那肌肤富有活力，又有韧性。他将脸埋在少女肩窝里，嗅着她那清香的、而又伴着土壤气味的衣物。
风笛象征性地挣脱了几下，橘红色的长发搭在博士身上，显得像是在缓缓流动，抚摸着他。
“那您……不，你喜欢我哪点呢?博士?”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由自主地就对博士用上了敬语，搞得风笛自己都感觉怪怪的。于是她便改口，又对男人小声问道。
其实仔细想想，少女并非是对感情一窍不通的人。但上下级之间的逾越却是始终无法可以被外界接受的——罗德岛也好，凯尔希也罢，这种藏在心底的感情也只能是以一种“地下”的方式呈现而出。
博士知情、风笛知情，但是他们都没有明说出来，只是被藏了起来，让外人一下子难以察觉了。
凯尔希是与博士走得最近的。然而，她却又在博士面前摆出一副傲慢的模样，以一种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卡在那儿，让人心生不满。
“对了，这次见面你准备了多久，风笛?”
她听到博士突然问自己。
“嗯……我想想。”
少女伸出手，掰着手指头一个个地数着，不过就算两只手全都用上还是没办法数完。数着数着，博士突然将风笛一把抱住，惹得她浑身一惊。
“欸?怎么这样嘛……”
她叹了口气，眨了眨眼睛，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
“要不然，还是你来抱我吧，就像你来找我的那个时候一样。”
男人挠了挠头，对着风笛说道。他抬起头，往墙上的海报上眺了一眼，然后补充道：
“就在这底下，刚好凯尔希在看着你和我呢，不是吗？她要是知道现在发生了些什么的话……肯定气得脸都绿了吧。”
噗嗤一声，风笛笑了出来，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还是蛮叫人害羞的啦，博士……当时那么做我也做好了不少心理准备的。要是再让我试一次……不行！真的很羞耻啊！”
少女的脸瞬间胀得像个红苹果一样，满脸娇羞，红彤彤的。她的眼神躲闪不及，目光到哪里，博士就跟着凑到哪里，让风笛根本难以招架。
她埋着脑袋，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嗯……就、就一下哦。”
“真的就一下吗?”
博士问她。
于是瓦伊凡少女的胳膊挥舞起来，慌慌忙忙地解释说：
“嗯！不能再多了！妈妈告诉我……要是跟异性始终靠的这么近的话，就要负起责任，和、和他一直在一起的！”
“哦?”
博士听到这番话，侧过了身，将含有罗德岛标识的后背对着风笛。
“那你凑上来一点吧。”
他小声地对风笛说，只不过因为背对着风笛，没有露出来那张脸——不过她可能肯定，博士此刻肯定是在偷着笑呢。
“好吧……”
少女踱着步子，小心翼翼地往博士边上凑去。她不经回忆起将纸条递到博士手里的那个时刻，那时她也是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
“再近一点。”
博士对她说。
“欸……还要更近吗？”
“嗯，再近一点。”
风笛的脚步声又轻了几分，绷直着腿，眼神却因为紧张而始终盯着白茫茫的地面。她看到两个影子紧紧凑到一起，缠绕着，直到彻底融为一体。
于是，风笛再次挺起身子，将自己称得上是丰满的身体正好对准博士：只不过在此之前，是博士先行一步，抱起风笛，朝她的嘴唇重重吻去。
“！！”
“你的热情，你的开朗，这些东西至少让我感觉自己还像是个人，风笛。”
她听到博士对自己说，只不过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已经来不及去做出任何思考了。
“你要知道……你可是除了那个女人以外，能离我最近的一个人了啊。我不打算再这么躲躲藏藏下去了，哪怕被人发现，哪怕用尽一切手段，我也绝对不会后悔的。”
风笛的心脏在猛烈地跳动。少女从未想象过能有这样一个时刻，博士能跟她靠的如此之近，甚至能够亲吻到一块……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更是炽热一片，红彤彤的。
当然，或许离别后，她与博士便又只是路人了。
风笛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就这么拥抱了许久。时间总是会过得很快，她的脑袋里还是忍不住地回忆起博士刚刚对他所说出来的话语，她想要再陪一会儿博士，哪怕一会儿也好。
男人低下脑袋，瞥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将她的身躯缓缓松开。
“该回去了，风笛，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他的话语中流露出几分无可奈何，博士摇摇脑袋，便将外套又重新整理了一下，生怕身上凌乱的痕迹被别人所看出来一样：他直视着风笛的身躯，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
“我们该走了。”
风笛对他说。
“嗯，我们该走了。”
博士小声对风笛诉说道。
“你们不许走。”
两人身后的画报对他们说道。
“……！”
男人回过头，画像当中的凯尔希盯着他们两个人，庄严的神色下方产生出令人恐惧的声音：风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冷汗直冒。
她用自己强而有力的臂膀朝画报重重捶去——脆弱的金属墙后，玻璃炸碎，露出了里面的摄像头，以及残缺的电线。
“混蛋！”
博士一把拽住风笛的领子，试图朝食堂的反方向抓紧跑去，只不过，尚且没跑出几步，摄像头里又是一道冷峻的声音朝他们传来：
“停止抵抗，站在原地不许动。”
那是凯尔希的声音。
她本人出现在食堂门口，脸色凝重，与画里的几乎一模一样。她手中拿着一个移动终端，对那里喊着话。
“我早该想到的……可恶！”
风笛忍不住自责道，咬紧了牙关。她想用出属于属于瓦伊凡身上的力量，从走廊墙壁上硬生生凿出一个洞——只不过，她却发现身体一下子使不上力气了。
与此同时，博士瘫软在地上，浑身麻木。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对，是、是……”
听见博士的话，她的眼中渐渐涌上绝望，仿佛是亲眼看到了等待自己，与博士的最终结局。风笛忍不住地颤抖，她知道，罗德岛的处罚向来严峻，她不知道博士会因此经历些什么：而这些，都是因为她咎由自取，杵逆了凯尔希。
“我在营养餐里放了些东西，足以抑制你们两个人的力量……而又不至于被你们察觉出来。”
凯尔希放下手中的终端，对着风笛与博士喊道。
少女浑身瘫软无力，便只好倚靠在墙上，嘴中剧烈地喘息。她的两只眼睛盯着这个女人，满是不可置信。
“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凯尔希医生……”
风笛拼劲自己最后的力量，向她质问道。
“现在停止抵抗还来得及，风笛干员，你的行为违反了罗德岛最基本的纪律，需要受到处罚。”
声音回荡在走廊内，只是令人感到浑身发凉。而在走廊的另一侧，几个身着罗德岛制式服装的精英干员迅速朝他们跑去，手里拿着手铐、绳索以及麻醉剂。
“博士，你需要被限制一段时间的人身自由，以保证接下来你对于罗德岛的足够忠诚。”
话音刚落，博士便被一位精英干员一把拖了过去，铐上手铐，缓缓带走。他想要回头再看一眼风笛，只不过，在脖子上挨了一肘后，便动弹不得了。
凯尔希一步步走到风笛身前，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麻醉剂，看上去比那几位干员手中拿的要大上一圈。
“鉴于你身为维多利亚军人的特殊身份，风笛干员，我们会将你引渡回维多利亚。”
凯尔希停顿片刻，然后接着对风笛说道：
“然后在军事法庭上，对你以叛国罪的身份进行审判——”
凯尔希的话语令她感到恐惧，她知道自己会受到惩罚，但绝对不是会以这种性质，对自己进行外人难以想象的侮辱与亵渎！自己并没有背叛国家，这绝对是污蔑！
她忍不住这样想到，顿时将营养餐所带来的困倦感从脑袋里一扫而空。瓦伊凡少女下意识往身后摸去，却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把那把她随身携带的攻城矛一并带来。
“按照维多利亚法律的最高标准。你知道的，叛国罪的处罚，是死刑。”
针头一把扎进了她脖子上，强烈的药效顿时令她迷迷糊糊，晕头转向。瓦伊凡少女的耳旁听到了博士的呼唤声，那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那声音伴着她一并陷入昏迷。
“再见了，博士。”
她最后小声说道。
……
脚步声，叫喊声，以及汽车引擎的发动声。
她隐约听到这些东西，又在梦中难以自拔：她梦见绞刑架、黑洞洞的枪口以及化学药剂对准着自己，她梦见母亲呼唤着她的姓名。当然，她还梦见博士拥抱着自己。
风笛在黑暗中醒来。
“……”
少女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被人挂在墙上，手腕上绑着锁链，无力地垂了下来。她本想要挪动挪动腿，却发现自己的脚腕也被两条带子所紧紧绑住。
整个牢房里都黑漆漆的，亮光从墙缝里渗出来，让她勉强能看清楚这儿的景象。
这里不是维多利亚的监狱。
她看到一个人从阴影中走来，脚步声很轻，很细，外套一直垂到小腿处，难以与人影相互辨别。从腿到上半身，这个人一点点地映入她的眼帘，使她为之一振。
“博、博士?”
风笛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又挣扎了两下，只不过毫无用处。
“你没事就好……博士。不过，你竟然也被凯尔希医生关到这里来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兜帽下方的神色难以令人察觉。他将右手的灰手套摘了下来，轻轻擦了擦，随后一把塞到了口袋里面，毫不拖泥带水。
“不，是我把你关到这里的。”
博士如是回答风笛。
“……?”
看到瓦伊凡少女此刻不解的神色，博士似乎很是享受，甚至都笑出了声。这笑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像是恶人阴谋得逞一般大声取乐。
风笛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这个男人的身影。
“我也许应该像你解释些什么，风笛……要不然我良心会始终过不去的。”
博士凑到她的身前，伸出手，摸了摸她那娇嫩的面容。风笛下意识地想要反抗，结果身体却因被绑在墙上而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地被博士一遍遍抚摸。
“这是一个阴谋。”
他凑到风笛耳边，对她小声说道。
“这、这能是什么阴谋呢?博士你明明是被凯尔希押下去的，我亲眼看到了啊！”
风笛大声喊着，依然不相信博士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她不知道阴谋是什么，也不知道博士究竟是能有什么样的动机来这么做——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在做梦。
“我要是说，我与你的被捕……是我预先计划好的呢？”
博士扫了她一眼，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这是一场戏，就连凯尔希都被我骗进去了，你明白吗？我一开始就知道，那幅画的下面实际上有个摄像头，但是我没有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吗，风笛?”
“为什么?”
少女皱了皱眉头，低声问他。
“因为，我需要你被凯尔希找到把柄，被她带回到维多利亚，这样，我就可以从中干涉了。你再为清楚不过，我在罗德岛上的势力……足够我做点小手段。”
“你的意思是……你陷害我被凯尔希医生抓起来，甚至还要拿自己来当诱饵吗？那意义又是什么呢？”
风笛不解地问道，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盯着博士的脸。她看到博士脸上挂着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很是渗人，引得风笛感到了些许不安。
“我刚刚讲了，你说，要是押送你的……被换成了我的人呢？”
“不！不可能！凯尔希绝对不会允许罗德岛发生这种事情的，你骗我，博士！”
她用力反抗，锁链响起了叮叮当当的碰撞声，甚至连墙面都开始轻微晃动起来——少女试了能有好几次，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事实就是这样：凯尔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默许了我的行径。当然，也有可能……是她那时才发现自己被我骗了，已经来不及阻止我了。”
博士又笑了笑，像是在嘲笑凯尔希，也像是在对少女报以无可奈何的宣判。风笛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说些什么：是博士救了她的命，但是却将她亲手囚禁。她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看待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甘心于如此……
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不是这样的！你早就知道我要跟你出去幽会了。博士，你暗示了我好多次，是你害了我，又救了我的命——是你亲手将我变成这样的！”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牵起了她的手，轻轻摸了摸。风笛突然感觉到一种陌生感，就好像……这个男人并非是自己所熟悉的博士，而是另一个完全难以想象、难以理解的恶灵。
风笛回忆起走廊里的片刻，每次想到时，都会让风笛的内心再痛上几分：博士当时搂着她，她也娇羞地看着博士——她多么希望那些东西都是真实的事物，至少，这能让她不那么难受。
“不……我不相信你当时的反应都是假的，你抱过我，你害羞过，你是一直关心着我的……”
她的嗓子由于大声呐喊，早已变得嘶哑，只剩下微弱的抽泣声在牢房内悠扬。她的眼眶变得模糊，被泪水所噙满：
“博士，请告诉我好吗？哪些是真的啊……行吗?博士……”
风笛泣不成声。她被挂在墙上的脚踝与手腕隐隐作痛，却又像一把把利刃一样刺痛她的心脏，将血液洒在地上，缓缓流淌。
“我爱你，风笛，这就够了。”
他将风笛眼眶处的泪水轻轻擦掉，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博士什么都没回答，也没反驳，他只是将风笛压在墙上，然后将她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
“欸！”
少女将书迅速合上，满脸透红。她先往左看看，又是往右看看，然后一下子将身子离这本书远远的。
“怎么样，风笛?读起来还好吗？”
她听到博士小声问自己。
“挺、挺好的！”
风笛将书连忙放在大腿上，然后用两只手掌将自己通红的面庞挡住。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话语也磕磕巴巴的，不知应当怎样回应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过……我感觉里面有个地方写得不太对哦，博士。”
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试着对博士这样说出了声。她的心脏砰砰直跳，似乎是已经期待已久了。
“什么?”
博士小心翼翼地向她问道。
“你过来一下，博士。”
风笛冲博士害羞地说道，声音很是微弱。
于是他凑到风笛身边，将耳朵凑到她的脸上，眼中满是好奇。
“……”
“就算博士会这么对我……我也爱你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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