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说德云】当走量演员拿捏流量演员——戏说杨九郎带着姐姐上班
看九春和九郎说相声,最大的感觉就是放心。
他俩演啥都放心,咋演都放心。
杨九郎是有一点纨绔气质的,这气质表现在他能玩,别人不能;他能赖别人,别人不能赖他。
对张云雷,杨九郎这点纨绔气质有时候好使,有时候不好使。
张云雷是他心尖尖上的角儿,他未必总是舍得祸祸。
对九春就不一样了。
九春扛造。(其实我认为德云社最扛造的人是张云雷,但是杨九郎未必肯承认这一点)
荣格说一个人的心理既有男性的一面,又有女性的一面。
而我们的春姐呢有着并不伟岸的小身板(细精?),也有着并不娇柔的灵魂(泼妇?)。
既有男性的坚韧,又有女性的细致,既有师哥的引领,又有姐姐的包容,九春是极品。
跟九春合作,杨九郎一定是十分放松的。
这种放松表现在:他甚至都没好好跟李九春对活!
15号这场《五红图》,俩人的垫话那叫一个乱七八糟。
蒸包子没馅儿、上超市扯塑料袋儿、剪一柚子皮啊当鞋垫——这本来是九春设计好的一套嗑儿,然而九春说一句,杨九郎挡一句,把这一套嗑儿挡得支离破碎,一句和一句不挨着。
哪有什么关系?好看就得了呗!
那一场《五红图》是真好看。
为啥好看?因为它明面上叫《五红图》,实际上,它是《杨九郎为难姐姐的一天》。
这一场最好看的地方在于那些完全由语言技巧构成的包袱。
九春看着杨九郎说“亲爱的朋友啊,亲爱的朋友啊,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么多观众了。”
杨九郎问:那为什么呀?七队是不景气吗?
哈哈哈,熊孩子真能坑他姐姐。
九春说“咱们入正活之前呢,我给大家汇报一下。”
杨九郎说:我们有正活我们就入了。
九春说“跟九良、九郎合作”。
杨九郎说:不三不四的人。
话头递得顺溜,九春很轻巧就翻了:“你俩就是三、四。”
什么自惭形秽,用自残来行贿,这种讨厌的谐音包袱、内部包袱,怎么就那么可乐呢?
这一场《五红图》,找阴阳金木水火土已经不重要了,文本的包袱是捎带,主要的看点是杨九郎怎么欺负他姐姐。
入正活以后,俩人的配合顺溜了。
九春说自己说相声哄孩子睡觉,九郎自杀式捧哏:“孩子不给你量着点吗?”
九春说孩子都睡着了,隔壁大哥还问然后呢(以此说明房子不隔音),九郎翻:“睡觉还留扣子。”
多烦人啊,就那么确定别人都能听懂“留扣子”是啥意思吗?
又烦人又好玩,说的就是杨九郎没错了。
本场最大的包袱,就是杨九郎说“杨九郎买了点山里红”,“这杨九郎哪有阴阳金木水火土?”
整场《五红图》充满了欢乐和愉快的气氛。
然而,杨九郎高兴得太早了。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隔了一天,杨九郎还是和他姐姐上班,他那灵魂伴侣张九龄来不了了。
于是我们看到,杨九郎使《绕口令》,他想说绕口令,然而全场,他的努力点在于怎么在他姐姐滔滔不绝的碎嘴子里找个空隙,好能完整地说一句绕口令。
找啊找啊,杨九郎实在是找不着动嘴的机会,于是,他动手了。
杨九郎可真是个熊孩子,他也就对九春能这么横,他对张云雷咋就不这么狠呢?(不过,我和闺蜜一致认为,台下他对张云雷比这个更狠)
唉,姐姐就是姐姐,宠孩子没边儿了。
15号九力九天的《铃铛谱》九春九郎的《五红图》,16号九春九郎的《绕口令》都挺好看的。
对观众来说,《铃铛谱》《五红图》《绕口令》都是看滥了的活,一番一番一句一句的,说不定观众比演员都熟悉,这种情况下,想靠文本里的包袱乐,难。
观众期待演员能给点不一样的东西,这三场,演员都给了。
《铃铛谱》改变了顺序,顺带加了“快点下去给底角儿让位置”的设定。
《五红图》的包袱都在于捧哏使坏,《绕口令》的包袱来自于逗哏捣乱。
观众前一天欣赏杨九郎欺负九春,第二天欣赏九春报复九郎,真是欢乐的两天。
相声看多了,不容易乐。就像老郭说他和于谦,没有什么包袱能把他们逗乐。
相声发展到现在,看点已经不仅仅是文本里现成的包袱,更在于“触景生春”,不同的时间地点、不同的人物场合,用不同的方式演绎,给观众点不一样的。
比如九春和九郎的这两场,就很不错嘛,以后可以在小剧场多来点儿。
至于在大剧场商演的节目,还是得演经过千锤百炼、十分把稳的活才行。
最后,忍不住叨叨一句。
今天,文旅部印发了新一版《工作指南》,大型演出原则上不再限制观众人数。
我们的快乐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