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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月升

2023-07-06 09:09 作者:白随远  | 我要投稿

PS:本人为一名在小破站上当了860余天透明人儿的学牲,即将踏入高一大门,初中三年语文常处中下游,文笔不足之处还望多多指教。这是第一条线,白随远是哥哥,十五岁,白祁山是弟弟,十一岁,两小只都是猫兽人。

白祁山刚睡熟,白随远就轻手轻脚地下床,习惯性地给弟弟掖了掖被角。今晚睡觉前,白随远特地把唯一的棉被翻了个面,棉被上还留着昨夜弟弟在睡梦中蹬出的破洞。“又得补被子了,得找个机会教训他。”随远无奈,对着祁山微胖的脸蛋凝视了好些时候,细细的鼾声听着很是舒服。他的眼神里半是思索半是慈爱,像极了他六年前的父亲。

夏日的暑气正慢慢退隐,风铃城郊的夜晚已经是隔着一层毛发都能感到些许冷意了。白随远兜里揣着上午送来的家信,翻窗而出,径直奔向不远处的一棵巨树,不多时就爬上了他最常光顾的枝桠。月光清朗,透过树冠上一个明显是人为的缺口,映照在巨树最粗壮的枝桠上,那就是他要找的。随远坐定,掏出带着体温的信,举到双眼与月亮间,月光根本照不透五六页的纸——其实他在下午就已收到家信,也独自看了一遍,只是弟弟不知情——眼下,他不是很想再看一遍。

没有蝉鸣,只能隐隐听到几声仓鸮的低鸣,无形中给这夜晚增添了几丝涩涩的疼痛。写信的是同乡族人,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白宁岳。随远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拆开了信。

“令尊已于五月初九病逝......”

读完第一句,随远突然抬头,努力不让泪水流出眼眶。但这只是徒劳,大滴大滴的泪顺着眼角滑落,渗进毛发,痒丝丝的。他干脆不忍了,蜷缩着身子,将脸埋进胸口浓密柔顺的毛中,兀自啜泣,双手还紧攥着信。已经没必要往下读了。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弟弟解释。

过了不知多久,随远才慢慢抬起头,四肢因为很长时间不动,已经有点僵了。他颤抖着把信纸重新叠好,塞回信封,小心翼翼地下了树。一回到家,随远看着熟睡的弟弟,内心生起一阵强烈的愧疚感。他轻柔抚摸着弟弟的额头,“往后的路啊,只剩咱两个一起走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夜已深,月高悬。房檐上凝成了今夜第一滴露水,滴在院子的大水缸里,月影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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