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怨2:天黑请闭眼

改编自:《风儿听不到的声音:一场笑引来的血案》
制作:《根罗斯奇女子》制作组
编剧:林舒涵
(1998年,美国,白鲟岛,鳟鱼镇)
泰诺斯开着一辆劳斯莱斯,带着他的女儿和儿子要去雄狮旅馆吃盛宴,他们在车里唱起了广播所放的音乐。突然后面跟来了一辆摩托车,女警驾驶着这辆摩托车,泰诺斯刚把车停在了雄狮旅馆门口,女警就跟来了,泰诺斯看到了她,白眼了一下
泰诺斯:该死,又来了
女警下了摩托车,敲了敲泰诺斯的车门。泰诺斯转身看着自己的孩子
泰诺斯:孩子们,我们遇到困难了,注意别吭声
两个孩子点了点头,泰诺斯打开车门走出来,女警直接用手铐困住了泰诺斯的手,把泰诺斯压在了车上,周围在旅馆进出的人都看着这一幕。泰诺斯努力沉住了气
泰诺斯:请问我有做错了什么吗?
女警:这里是女士生活区,你在没有登记的情况下来到这里,并且超速了,我需要在你车里翻看你的驾驶证
泰诺斯:什么?得了吧!我不过是带孩子来这里吃一顿饭。你只不过觉得我是男人,来这里开着豪车,拐骗这里的女孩。因为在你们眼里,一个有尊严的男人是不配驾车来这里的
女警:你要是敢顶撞我,我就将你按人口买卖处理
泰诺斯:什么,请问人质在哪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开车超速了?快处理吧,我还在这里扰乱秩序、影响治安呢!
女警没有回话,反而进了泰诺斯的车搜出了驾驶证,接着给泰诺斯解开了手铐
女警:已经把你的信息上报到警局了,你未来几年可能收到关于罚款的传票,祝你好运吧
女警开着摩托车离开了,泰诺斯生气地坐回了车里,儿子和女儿心里都很惊慌
儿子:爸爸,她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做?
泰诺斯:因为我们刚才在进行大人之间的对话
女儿:以后还会遇到吗?
泰诺斯:会的,每天如此
泰诺斯垂下头叹了口气,然后发动了车子
泰诺斯:来吧,孩子们。我们不用在这种特权区吃饭,我们换个地方
泰诺斯将车掉头,带孩子去了别的地方吃饭了
(二十一年后)
在一个深夜,鳟鱼镇警局收到了报警,法兰克福带着两个同事去了萨斯酒店,他们在一楼和二楼搜查了一番。到了第三楼,所有住着的人都拥挤在走廊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法兰克福的其中一个同事负责安顿那些人,另一个同事跟着法兰克福进了301号房间。法兰克福打开手电筒发现了阿尔萨斯的尸体,法兰克福转身看着同事
法兰克福:我们找到他了
黑白双子私人律所里,两个女律师米斯蒂和达玛在一起喝酒吃饭,电视播放着一则新闻
主持人:最近,萨斯酒店发生了一桩命案,死者是萨斯酒店的老板,叫阿尔萨斯.科伦。他四十三岁,警方不止在现场发现了他的尸体,还发现了凶器,警方初步认为这是一场凶杀案
米斯蒂用遥控器切换成了音乐频道,并对达玛说
米斯蒂:难以置信,这个新闻现在才报道,都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我们早饭在4小时前就吃了
达玛:他们把疑点转向了阿尔萨斯的妻子玛丽莎身上
米斯蒂:这就是我刚才想看那个新闻的原因。玛丽莎重金雇佣了我们,她现在是我们的客户,我们做的不是让她脱罪,而是证明她的清白
达玛:你认为就是她干的吗?她就是个女人,连锄头都拿不起的女人
米斯蒂:更重要的是她之前被阿尔萨斯殴打,这种家庭暴力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如果真是她杀的阿尔萨斯,我也相信她是自卫,我不会让我的客户轻易判定为杀人凶手的。我有个姐妹,她的丈夫是个渣男,彻头彻尾的渣男,她的丈夫每次把她打伤以后,她还是选择维护她的丈夫,因为她始终相信她的丈夫不会轻易打人。你猜她为什么相信她的丈夫?因为她有个恋爱脑,她觉得丈夫是得了抑郁症,她自己做的不够好。直到有一天,她的丈夫强奸了她,她才决定把丈夫打入牢里
达玛:天哪,这真是惨绝人寰
米斯蒂:这次我绝不会当旁观者了,达玛
达玛:你对这起案件有多大把握
米斯蒂:我绝对要为玛丽莎辩护。如今凶器是警察发现的锤子,尸体的后脑勺大出血,一个用来维修门把手的锤子是无法造成如此大的伤害的。我们有了证据,有了逻辑,还有一套理论。我们会赢的,我们要把玛丽莎救出来,干掉公诉方
玛丽莎十分有信心,和达玛碰了酒杯
【咒怨2:天黑请闭眼】
在庭审现场,辩诉方达玛、米斯蒂,公诉方泰诺斯,嫌疑人玛丽莎和法官可汗一起出席,陪审团早已就位。泰诺斯拿出了他的笔记,玛丽莎对达玛说起了悄悄话
米斯蒂:你看他对这个案子多没有信息,既然把自己要说的话记录在了那个滑稽的本子上,他怕自己忘了一些细节,他会露出破绽的
达玛:我认识泰诺斯,米斯蒂。他过去是我的导师,他收集的供词一向很严谨,我们不能轻敌
泰诺斯站在了众人面前,很礼貌的敬了个礼。接着打开本子,开始了他的讲说
泰诺斯:眼前你们看到的女人是真正嫌疑人,她就是杀害阿尔萨斯的凶手,玛丽莎。在警方观察命案现场的时候发现了锄头,那是令阿尔萨斯致死的凶器。更重要的是,警方不止找到了凶器,还找到了一个有利的证据,那就是一枚帽针
泰诺斯将真空袋包裹的帽针交给了可汗简单看了几下
泰诺斯:这枚帽针让我和我的团队异常纠结,我们想知道那究竟是谁的。在我和我的团队查找资料的时候发现,我们找出了玛丽莎过去的历史照片,从最早的2018年开始,玛丽莎就一直戴着这个帽针,这属于她的私人物品,是阿尔萨斯在2017年她生日时送给她的,之后她只限于在家戴着,很少戴着帽针出远门。然而这次,我们发现帽针出现在现场,因此我们判定,也许玛丽莎和阿尔萨斯发生争执的时候打起了架,阿尔萨斯恰好失手把玛丽莎的帽针打了下来,玛丽莎恼羞成怒于是将锄头拿起来,杀死了阿尔萨斯
玛丽莎:不,那不是……
玛丽莎准备辩解,米斯蒂示意让她闭嘴。接着米斯蒂对可汗说
米斯蒂:法官大人,你认为玛丽莎和阿尔萨斯互相打架的时候,玛丽莎有可能用武器将阿尔萨斯致死吗?这需要一千个的力量才能做到
达玛站了起来
达玛:而且为什么就认定是玛丽莎和阿尔萨斯打架导致的凶杀案呢?既然周围都遭到了破坏,按常理应该联想到的是抢劫
泰诺斯冷笑了一下
泰诺斯:达玛女士,请问在满是监控且安全设施很多的地方下,有小偷会冒险抢劫一家旅馆并且杀人吗?要知道旅馆处于人口密集的地方
达玛:那也不能排除就一定不是抢劫,如果你想证明是玛丽莎杀害的阿尔萨斯,你就要用事实说话。阿尔萨斯尸体周围有很多血迹,目前法兰克福正在采集并且运送过来,如果血迹里匹配到的Dna有一部分与玛丽莎相符,那么我就认为你的观点是对的。我们现在都得等这个东西,因为它是最切合实际、最有力的证据
现场陷入了僵局,他们都在等法兰克福把血液样本交上来。然而不巧的是,跑进来的是一名警长,他对众人大声喊道
警长:法兰克福已经把血液样本交给验尸官了,据他的描述,阿尔萨斯家人要求他把尸体和血液一块在太平间处理掉
达玛听到后气得当场吐出了血,晕倒在桌子上。现场一片混乱,米斯蒂着急地搀扶着达玛,对众人喊道
米斯蒂:还不快帮忙打急救电话吗?
达玛被临时送去了医院,案件审理戛然而止。米斯蒂疲惫地回到家,米斯蒂的女儿玩着积木,看到母亲回来了,就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玩具
米斯蒂女儿:妈妈,达玛阿姨没事吧?
米斯蒂:她没事,宝贝。只是旧病复发了,需要在医院休息一阵
米斯蒂女儿: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现在达玛阿姨去医院了,你要一个人面对了
米斯蒂:这种情况很多次了,这就是我的工作
米斯蒂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奶,摸了摸米斯蒂女儿的脑袋
米斯蒂:我以后可能要更忙一些了,你要学会自己做吃的。每天早上打开厨房的柜子就能看到热好的面包,牛奶这些你尝试用热水壶热可以吗?记得喝完奶后把热水壶洗了
米斯蒂女儿:我知道了,妈妈。不用担心我
母女俩互相点了点头,米斯蒂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断思考在怎么做,接着打开电脑开始搜查信息。泰诺斯回到家也打开电脑搜查信息,他找到了犯罪现场照片,然而没有一张对他的控告有利,他生气地敲了一下键盘
泰诺斯:真该死!
接着他又发现,有人已经把这些照片公开传到网上了,他搜查了这个人,这个人在自己的博客下面留有电话,泰诺斯尝试给这个人打起了电话
泰诺斯:没想到既然接通了,你就是公开照片的那个人吗?你是怎么得到这些照片的?你……法兰克福……什么?等一下
泰诺斯搜了法兰克福,在网页的链接上翻出了曾经法兰克福和别人的对话,这个人曾经记录了这组对话
泰诺斯:你是说法兰克福过去发过性别歧视的言论对吗?这上面写着他曾经用女性的网名谩骂网上的人……喔,这可是大新闻,我得拖住米斯蒂,尽量把这些看完了
泰诺斯惊讶不已,用手机将每一页对话拍了下来。到了第二天的庭审现场,米斯蒂在慌忙整理文件,泰诺斯见她孤立无援,没等她发话,赶紧站了起来
泰诺斯:法官大人,我想让陪审团关顾一下萨斯酒店
米斯蒂: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会扰乱案发现场的
可汗:事实上犯罪现场已经被那里的清洁工处理掉了,玛丽莎把阿尔萨斯股份交给了她的哥哥,现在萨斯酒店照常运营,清洁工不得不这么做。别担心,米斯蒂,听听泰诺斯的理由
泰诺斯:我的理由很简单,既然案发现场被处理了,那么我们已经无法在那上面找出端倪了,但是我们可以让陪审团亲临现场,判断一下阿尔萨斯和玛丽莎生前是怎样的人
可汗:你的建议很好,我们会立刻实施
米斯蒂感到匪夷所思,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文件。到了下午的2点45分,一辆公交车在萨斯酒店停下,所有陪审团包括可汗、米斯蒂、泰诺斯都亲临现场,米斯蒂站在门口发呆,泰诺斯走在她身后
泰诺斯:你怎么不敢进去呢,怕事实冲击了你的头脑吗?
米斯蒂:我始终坚信玛丽莎是无辜的,我不用看里面的东西就可以证明他们之前是温馨的
泰诺斯:有些人的温馨仅仅是外表展现出来的,你永远不知道内心藏着怎样的恶魔
米斯蒂:你认为把现场整修一遍,陪审团就可以看出一个人内心藏着恶魔了吗?
泰诺斯:不,他们不会。只是他们会带着感情去观察的,只要和心里产生共鸣,那么他们就有能力判断谁的心里真的藏着恶魔
泰诺斯说完就进去了。陪审团们用相机把萨斯酒店内部拍了个干净。有个陪审员和其中一位老女人一起看着放在大厅里的色情杂志,她们单看封面就讨论起来
陪审员甲:我就相信是玛丽莎干的
陪审员乙:你的依据在哪里,就凭这个杂志封面吗?
陪审员甲:玛丽莎是特别崇尚物质的女人,这我们大家都知道。她心里特别封建,经常因为阿尔萨斯跟别的女人相处而吵架,她打伤了阿尔萨斯很多次,就因为阿尔萨斯偷偷看这些杂志。她的嫉妒心太强了
陪审员乙:对,我们不能让嫉妒心强的女人可以畏罪出逃
到了晚上7点45分,所有人都坐回车上,离开了萨斯酒店,泰诺斯注意到米斯蒂偷偷坐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哭泣。第三天的庭审现场,可汗决定传唤证人法兰克福,来诉说当天发生的情况。众人对法兰克福议论纷纷,可汗敲了下法锤,大家才安静下来
可汗:各位安静,让我们听听法兰克福警官诉说那天的事情
法兰克福:你好各位,我就是法兰克福。那天晚上,大致8点的时候,我收到了来自萨斯酒店的报警,是玛丽莎打过来的,她说萨斯酒店出事了,有人闯进了萨斯酒店抢劫,当我和我的同事去了那里的时候发现,萨斯酒店的确被人破坏了,我们在现场看到了打碎的柜台和烧烂的沙发,然而唯一奇怪的是报警器没有出发,是玛丽莎亲自打报警电话给我们的,直到我们在301房间看到了她丈夫阿尔萨斯的尸体,我们就怀疑是玛丽莎干的了,那枚301房间的钥匙没在现场。我们去了玛丽莎府邸,找到了玛丽莎,询问她当时在的位置,在做的事情,我凑巧在她家里发现了那枚钥匙
法兰克福从口袋里拿出了照片给诸位看,那是玛丽莎刚开门的一瞬间,法兰克福偷拍下来的。这让众人又讨论了一番,泰诺斯润了润嗓子,站了起来
泰诺斯:通过法兰克福初步描述,我已经坚信法兰克福做的事是正确的,他没将血液样本带来法庭,因为那本是无法证明玛丽莎行凶的证据,我们没必要Dna配对,因为没有意义。法兰克福想的思路是对的,一个女人是怎么通过不需要警报器就知道旅馆会出事的呢,总之我不相信她有预感,并且她的预感那么准。我们都没有这么强的预感,玛丽莎只是为了营造不在场证明而已
可汗:那辩诉方,你有什么解释的呢?
米斯蒂:我不想反驳泰诺斯的观点,因为他的观点本是荒谬的。一个女人又是哪里来的力气去杀比她块头大的男人呢?这个女人过去饱受死者虐待,不止一次报警,我相信法兰克福是收到过的
法兰克福:是的,有两次我也同样收到玛丽莎来电,她的确声称自己被丈夫殴打,想请我们帮忙,但是当我们询问地址的时候,她就挂断了
米斯蒂:所以,诸位你们看,玛丽莎像杀丈夫的人吗?她对丈夫忠心耿耿。如果她的丈夫被杀,我相信是她丈夫人品的问题,阿尔萨斯过去经常惹事生非,想杀他的人也比比皆是
泰诺斯:法官,我这里很严肃的说,也许法兰克福那天收到的报警是真实的,因为他在犯罪现场拍的照片已经在网络传播了,我们有办法控制舆论,但是没办法控制他曾经做过的事。在很久以前,法兰克福经常假扮女人在网络挑事,所以我们不能确定玛丽莎真的是受到了家暴,也许是法兰克福杜撰的
可汗严肃地看着法兰克福
可汗:法兰克福,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在网上骂人了吗?这是构成诈骗罪的。还有你说的玛丽莎曾经两次报过警,我希望你说的是对的,我不想把你的罪行上身到侮辱他人名誉,这会是重刑
法兰克福突然哭了起来
法兰克福:对……对不起,可汗……泰诺斯说的是真的……我刚才那么说是因为我收到了一笔钱,来自玛丽莎粉丝的,他让我这么说的,不然他会威胁我的父母……还有,我的确过去发表过性别歧视言论,还很过激,包括辱骂了你……
众人对法兰克福的坦白都很震惊,可汗叹了口气,吩咐两名保安将法兰克福抓走了。陪审团的所有成员心情也都十分生气
陪审员甲:看来玛丽莎有问题,没跑了
陪审员乙:真好奇玛丽莎怎么有那么多粉丝的
陪审员甲:也许玛丽莎是彻头彻尾的骗子,欺骗了不止一个人的感情
可汗再次敲了下法锤
可汗:现在是陪审团决定的环节了,如果你们认为玛丽莎有罪就在纸上写1,无罪就写0
陪审团拿出了各自的纸和笔开始思考起来,米斯蒂和泰诺斯心里都紧张起来。墙上的钟表在慢慢转动,片刻以后,陪审团都写下了各自心目中的数字,可汗让他们给两名律师看。米斯蒂本来想笑面应对的,结果看到以后面容严肃起来,甚至红了脸,泰诺斯相反越来越兴奋了,高呼
泰诺斯:耶,Usa!Usa!Usa!
可汗:陪审团审判结果,27人认为有罪,13人认为无罪,最终判决,对玛丽莎实施注射死刑
玛丽莎:不!
玛丽莎听到这个结果彻底疯了
玛丽莎:我要杀了泰诺斯!
玛丽莎准备靠近泰诺斯时,被一位保安打晕了。陪审团们看到玛丽莎昏倒在地上,一半拍手叫好,一半在同情。这次案件审理,有人欢喜有人愁,但是泰诺斯成功了,他抱着审理文件和笔记本去了厕所,开心地给对象打起了电话
泰诺斯:宝贝,我成功了,我一直怕我对这件事过于投入,你会和我分手,谢谢你支持我。我这就回去请你吃一顿饕餮盛宴
泰诺斯挂掉了电话,洗了会儿脸,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他眼神凝重了,过了许久缓了过来,开心地要出去,结果米斯蒂将他堵在了门口。米斯蒂从口袋里掏出了枪杀死了泰诺斯,泰诺斯倒在血泊中,米斯蒂对自己做的事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她已无路可走。她点了点头
米斯蒂:也许你说的没错,泰诺斯。要想胜利就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并且坚持到底。我会这么做的,我会永远超过你
米斯蒂拿走了泰诺斯手中的文件资料,离开前关上了厕所的门,泰诺斯孤单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血渐渐蔓延整个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