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怀雅小姐的成人礼
之前的生贺,第一人称博,可以代入。
早在7月1日之前就写好了,一直没发。
封面暂未获得授权,理由是暂无与原作者联系的渠道。如有侵权,本人将替换封面图并公开致歉。

夏天到了。
初夏的阳光总是赤诚得让人难以招架。单是越过玻璃看向那些因折射而生的圈圈点点,就感觉仿佛浑身都每一个毛孔都在跳动,在呼吸。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也无济于事。
层层紧闭的厚重房门让人喘不过气。不知不觉地走到了Missy的办公室门口,房门半开,少女屋内吹出的21℃的冷风让我感觉仿佛回到了春季。
诗怀雅小姐换上了一身夏服,随意绑了个马尾辫,卷发缠绕而蓬松,就像刚刚烤好的面包,在空气中散发着芬芳的麦香。
——这里的确有香味,不过很难使人联系起面包。似乎是某种轻香水的气味,夹杂着独属于女孩子的体香。顿生几分暧昧。
她察觉到脚步声,毛茸茸的耳朵稍微翕动,但并未抬头,只是紧绷着脸,严肃表情不变。于是我站在门口,直到她纤细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换行。而后,她起身,从椅子上跳下来,用看不清影子的速度扑向了我。
“啊——”短促无意义的音节自口腔涌来,想说的问好的话哽在一半,难以表溢。
“Dr。”她终于抬起毛茸茸的脑袋,表情倍显清澈,“我就要十八岁了。”
距离诗怀雅小姐的十八岁生日只剩下几天,而我还没有准备好礼物。似乎是燥热的夏风消磨了我的生物电,又或许是这个就快成年的女孩对这份礼物太过于期待。乃至于我想过的所有提案转而就都被自己否决。
她可是个行动派的大小姐,大脑里不仅只有冒着泡沫的冰镇咖啡与烂漫的约会,因此那些少女们钟爱的浮夸礼物压根不会引起她的兴趣。
桌面与关节碰撞发出既不清脆也不沉闷的声响,我将“一台新的电脑”这一提案用红色记号笔重重划去。
她不缺钱,不缺亮晶晶的首饰,更不会缺新电脑。
一碧如洗的蓝天与透着金黄光泽,小城镇里没有喧闹,满是数年前那些植满绿树之街道的气息。日期又前进一截。
自由的假期来临了。我跟诗怀雅小姐回到了远郊的一所住宅。这是离蝉鸣声很远的别墅区,大片的蔷薇长在室外,似乎有被人悉心照料。
透过落地窗看见的,是大片阳光下摇摆的草丝。而室内系的大小姐窝在沙发里,一边咀嚼水果一边看着电视里那位脑袋方方的主持人对着块深蓝色的提示屏讲解经济运动,白色字幕无趣地滚动。她的双腿夹着一只方形的抱枕,左右摆动着,一如只会折射阳光的草叶。片刻后,她又运动白皙腿腹将抱枕运送到足尖,无意识地玩弄着。
她打了个哈欠,手指轻快地挑起遥控器换了个台,由无数名词组合而成的专业术语顿时变成了“你爱我我爱你”的你侬我侬。是无营养的肥皂剧。
“困了就睡吧。”我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钟。如果她现在去睡觉,醒来刚刚好能吃到下午茶。
“我不要。”她回道,“阳光这么好,怎么睡得着?——你想好送我什么生日礼物了吗?”
提起礼物这个字眼时,她的眼神仿佛都明亮了几分。
我重重地坐在了侧沙发上,拦住她伸过来的小脑袋:“要保持神秘感。”
她确实困了,因为夏日的午后就是让人昏昏欲睡,也因为她开始撒娇。撒娇的女生都犯迷糊,大小姐清醒的时候从不犯迷糊。
我把睡着的她连抱带拖送到二楼的卧房,不知是刻意放缓的温柔动作起到了效果,还是她实在太累。总之这一番折腾过后,她竟没有醒。
柔软的地毯失去了脚下着地的真实感,我把诗怀雅抱到她的床上,然后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整个房间的轮廓都因此而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解开了小姑娘的发辫,她轻轻咕哝一声。借着朦胧透过布料的阳光,视线顺着少女宽松的外套和百褶裙向下延伸,到毛茸茸的尾巴,再到毫无防备地裸露着的肉感的白腿。
啊,真的是可怕而又让人难以招架。
我捂着脸下楼去给她做甜点,冰箱里有鸡蛋和黄油块,还有一盒稀奶油。几罐巴氏鲜奶是上个月运来的,已经不能喝了。
我叹了口气。眼睛余光偶然瞥见同事去汐斯塔旅游带回来的椰子。
那就做个椰奶小方吧。我这样想着。
大小姐明天就过生日了,她在龙门的前同事请她去喝酒。才中午她就急匆匆地穿上衣服。这里离龙门市区不远,她前同事自驾来接她。
蓝发的东方龙敲开院门,我给大小姐披上外套:“玩得开心。”
大小姐冲我挥挥手,跨上了那位高个子东国女士的小轿车。
我猜她们会玩到很晚,而且必定给我的Missy订了生日蛋糕。能用的提案因此又少了一项。
终于忍无可忍地撕碎了计划单。自由发挥吧。话是这样说,但我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新计划的雏形。
一车玫瑰刚刚送来了,全是粉的白的素色系。若是从一个喧闹的场子转到另一个喧闹的场子,她会觉得疲惫的。
我翻出了那瓶她一直舍不得喷的香水。带着它溜去了最近的一家百货商场,走进某个专卖店问了好几个店员一盒气味相似的香薰蜡烛。
我一边看着工作人员把一箱香薰蜡烛装进配送车,一边忍着肉疼掏出一沓钱,心里想着为了这重要的时刻一定要不惜工本。
傍晚,满天是薰衣草色的云朵,落日余晖熏红了云蒸霞蔚的天。我把箱子抱进院子,瘫在被阳光染上颜色的草坪上,不住地回忆我究竟把那两瓶陈酿藏在了哪里。
手机在体侧震动一下,我摸出来,是大小姐发来的照片。一共三张。一张是她左手拎着啤酒右手捏着烤串嘴里塞得鼓鼓的照片,一张是她在很好看的喧嚣城市夜景的灯光下里比v字的照片,一张是她对着生日蛋糕许愿的照片——不出所料,她们果然给她订了蛋糕。
鲜花,香薰,红酒。简单但绝对足够了。
一定要保持清醒等她回来。我一边给自己磨咖啡一边这样叮嘱。
她醉醺醺地回来时已经是次日的凌晨了。我抱住她轻轻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递过一碗醒酒汤。
她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后几乎是马上就瘫倒在我身上,发出沉重的鼾声。
白熬夜了。我把她抱到她的床上,思衬片刻还是厚着脸皮也躺了上去。
大小姐十八岁了。我想着。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