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突变》（Muntation） ——《双壁·中》
上篇：CV11798859 《双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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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人物二设引用：CV11798785 （阿萨Aza）
①
他已经想不起来有多少人对他说看开点，不要因为一次失败否定自己一辈子。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还需要你，你还是要看开点呀。”
每一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阿萨总是在想。
“我能原谅我自己，但因为我的过失而永远消散的灵魂们会原谅我吗？”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犯过很多错，也知道是个人就会犯错。
“有的错可以弥补，可以道歉，可以改正。”
“但有的错不是。”
他还是忘记不了那个猩红色的夜晚，以及那个屈辱的清晨。
“那天早上也很冷呢。”阿萨走出公司大门，停在门口看着微亮的天空。
“今天也是个凉晨。”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走在他背后的金发男子看着他有些疲倦但还是挺直的背。
至少比之前要好点了，他心想到。
“诶，罗伊，你说我们两个人还行吗？”
“当然了。”金发男人笑了出来，仿佛天边刚刚升起的太阳。
“哈哈。”阿萨轻轻的笑了出来。
“算了，还有一会才出发，我们去吃顿早饭吧，我饿了。”
他拍了拍金发男子的肩膀，和他勾肩搭背的走向了远方。
至少自己是幸运的，自己还有机会。
从上海到坎达拉克沙（前往北极圈内最大的不冻港库尔曼斯克的咽喉城市，是收复已经沦陷的库尔曼斯克的前提条件）的路途很远，他们先是乘坐军用运输机抵达叶卡捷琳堡（“生命线”防线下最重要的城市和基地，现苏联首都）第一军用机场，然后乘坐专用列车，和这次行动的人员一起前往北德文斯克（苏联北海舰队军事基地之一，尚未沦陷的重要港口），那里停靠着苏联北海舰队第三航母战斗群。
他们会和驻扎在那里的苏联军队一起收复坎达拉克沙，这也就是他们此行的任务。
他和他们将要在这里修正当时过错。
我们可以遗忘，但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过
错误可以弥补，但不代表它会被抵消抹去
生命可以换新，但不代表它可以重来
我们都将面对过去，我们也必须面对过去
——《补树》
当他们抵达位于北德文斯克湾的巴库号航空母舰时受到了在场官兵们的热烈欢迎，那帮苏联彪形大汉们站在甲板上热烈欢迎着从白马-3型大型运输机上走下来的人们，其中自然包括了阿萨和罗伊两人。
虽然两人长得挺高的，但在这帮来自北方的筋肉汉子们的簇拥之下，他们还是显得有些消瘦。
虽然在尚武的苏联，男人们如果有些瘦弱，则会收到周围人的嘲笑，比如棒子之类的蔑称，但很明显，对于这帮远道而来的帝国军人，他们没有丝毫的懈待，而是抱有极大的敬意。
“不知道他们知道负责带队守卫坎达拉克沙，然后惨烈失败的那个人是我，还会这么热情吗？”阿萨心想到。
但这些显然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收复对岸的那座沦陷之城。
之前在来的路上，阿萨就想过时守星沙为什么要专门指派他们两人来执行这次收复任务。
他思来想去觉得肯定不是因为简简单单的因为时守星沙想让他来这里搞什么“赎罪”，比起让他本人完成所谓的灵魂的升华，还是找一帮靠谱的成员去收复坎达拉克沙为重新夺回摩尔曼斯克比较重要——比如找状态永远那么好的光一哥或者是有着丰富大型战斗经验的艾因或者七海他们肯定才是最优解。
直到阿萨在巴库号的舰岛指挥中心看到了当年和他一起从坎达拉克沙撤离的队员们。
“本次作战，是由我德米特里·阿纳托利耶维奇·托洛斯基少将本人担任最高指挥。”站在指挥室最中心的那个花白头发的男人开口说道，“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们。”
“我也是。”阿萨和罗伊笑了笑，走上去与少将握了握手。
“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阿萨用意味深长的笑容和目光环视了指挥室中的人们。
“我们又一次在这个地方要一起并肩作战了呢。”罗伊说道。
“好了，时间紧急，怀旧的话就等到结束了再说，我来说一下这次作战的战术安排吧。”少将摆了摆手，让下面的官员们将投影屏打开。
“在座各位包括我，都对对岸这个城市很熟悉，她和我们之前撤离的时候在地理上没什么变化，只是里面徘徊着数以万计的各种程度的感染体。”
“根据无人机和卫星的观察，有很多感染体都集中在城市的围墙边，包括一部分重度感染体。另外——还有相当一部分的感染体都靠在港口附近，而围在港口附近的感染体多为中度和轻度感染体，由于“Z”物质的影响，它们对能量的渴求十分严重，它们也随时随地的准备离开这里，向东边（生命线防线附近）靠拢。”
“而更大一部分的重度感染体则是在城市之中蛰伏。”
“所以我们这次的作战不是中心开花的打法，因为重度感染体们能十分迅速的赶来进攻我们的桥头堡。”少将顿了一下，拿起了旁边的水杯，想要喝一口水。
“那我们是要从港口边进行登陆作战吗？在巩固了登陆地点后还能呼叫海军进行火力和人力支援。”罗伊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投影屏上的地图说道。
“嗯......我个人感觉我们是肯定需要占领港口的，不然我们后续作战是跟不上的，但并不是一开始就进攻港口。”阿萨看着少将，也拿起了一瓶用来补充电解质的电解质饮料，喝了一口。
“嗯——看来你的直觉还是很敏锐嘛。”少将看着阿萨微微笑了一下。
“没错，我们这次的战术安排是向派出最精锐的作战人员前往城市边缘的围墙防线，在围墙上夺下一块可以立足的阵地，然后巩固它的同时，尽可能的吸引感染体们的注意，同时，我们会派飞机在城中投放一些“Z”诱饵（由“Z”物质经过特殊处理后用来吸引感染体们的诱饵弹），用它来减缓墙头阵地的压力。”
“而在墙头阵地吸引火力的同时，我们需要一只机动性强，能做到快速部署的陆战队前往港口夺下阵地，打一场登陆战。”
“在他们夺下港口，并站稳脚跟之后，辅助火力支援的舰队会往港口靠拢，为登陆部队提供火力支援和后续部队补充。”
“另外，直升机组也会向墙头阵地运输支援和部队以及一部分火力支援。只是力度可能不如港口阵地，毕竟只能通过直升机运输。”
“所以，这次任务的重中之重就在于墙头部队能不能撑住感染体们潮水般的进攻以及港口部队能不能在短时间内进行快速部署了。”
“登陆部队越早站稳，舰队就能越早提供后续支援。”
虽然现在的舰炮和导弹早就不需要靠岸才能发动攻击了，但陆战夺城还是需要有源源不断的登陆部队才能完成战略目标，而且过多的火力打击会破坏城市中的大量基础设施建设，虽然说破坏之后还能再次重建，但现在的环境并不容许他们进行长时间的重建，如果防御工事被摧毁，感染体们可是不眠不休的，之后周边的感染体们再来攻击时，他们将会无工事可守，只能再次弃城，所以能提供的火力打击也并不能为他们解决一切问题，更多的还是要靠这群敢于登陆作战的战士们。
或者说，是勇士。
阿萨和罗伊并不知道的是，并不是每个当年撤离的战士们都还活着，还能再回到这里。
他们里面有相当一部分在战后患上了PTSD，甚至有些人不敢听人或动物们嘶吼的声音，还有些人无法走出阴影选择了自杀，还有的人被吓得不敢再听到坎达拉克沙这个名字。
敢来到这里的人，都是真正的勇士。
“我很希望他们不要变成前勇士。”少将心想到。
“好的，知道了作战计划，就请各位去准备吧，我们在下午两点开始作战行动。”
“还请各位先去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打仗。”
“这场战斗可能会持续好几天，请各位都做好准备。”
舰岛食堂，阿萨没有坐在食堂里吃饭，他打了些饭菜，坐在了外面的阶梯上吃饭。
“番茄猪腩浓汤、土豆饼、黄油面包，还有酸黄瓜和牛肉条。比前几年吃的要稍微好一点了嘛。”他听着食堂里的喧闹，在一个人楼梯间坐着吃饭。
“你不进去吃吗？”罗伊推开了楼梯间的门，找到了坐在楼梯上吃饭的阿萨。
“不进去了.........”
“你是不想见他们吗？”
阿萨当然知道罗伊说的他们是谁，他有些惆怅的说道。
“不是，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拿着叉子在番茄猪腩浓汤里乱搅着，这个曾经善谈的男人如今却有点心烦意乱，甚至不想说话。
“进去坐坐吧，说不定他们有话想和你说。”
“算了吧，你去就好，帮我给他们问一声好。”阿萨咬了一口面包。
“哎，那好吧，你先吃着。”罗伊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推门进去了。
其实阿萨有在战后调查了一下当年撤下来的退役战友们的现状，他很清楚当年那些活下来的人们受了多大的创伤，甚至还有人自杀，而当年作为总指挥官的他绝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自己对感染体们的进攻方向的误判导致了整场防守战的失败，自己太迷信自己的判断了。
“自大，骄傲，过度乐观。是我毁了他们的一切。”阿萨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可恶啊......我在想什么，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将一块面包压进了浓汤里，蘸着浓汤狠狠的吃了下去。
现在再想这些消极的东西的话，他将面临的会是一场更为惨痛且难看的失败。
他很清楚。
而他自然也不会犯这个错。
他将手上的餐盘放进了收餐车，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②
正午，太阳很大，但北境的冬天以及有些寒冷。
舰队们在阳光下已经抵达了预定海域。
甲板和舰声的金属板反射着太阳的光辉。
“今天是2020年11月20日，14点整，由联合国安理会直接授权的坎达拉克沙收复战役开始了，以上记录由我VirtuaReal Project所属的第六组01号专员阿萨以及02号专员罗伊进行记录。”
“进行实时同步记录。”阿萨和罗伊打开了战术眼镜上的作战记录仪，这些现场记录会直接传送到最高指挥部以及VR的内部指挥室。
“信号正常。”从巴库号和VR指挥部的频道中传来了接收到信号的回复后，十数架停靠在巴库号和其他几艘驱逐舰上的直升机组们纷纷动身，跨越了坎达拉克沙湾，向着目标地点坎达拉克沙市飞去。
阿萨探出头去，看向城市的地面，他们在空中离地面已经不远了。
“准备下机！”
他和罗伊分别负责的是墙头守卫部队和港口的登陆部队，而对于在围墙上着陆的他们来说，着陆是要危险一些的，能不能安全着陆要看飞行员的悬停技术和他们的着陆技术了。
“希望各位不要跳下去的时候摔断腿。”他咧开嘴笑了一下。
墙头上的感染体有不少，而且有很多是当年的守军们被感染之后变成的。
说不定上面还有几个他认识的人。
但他依旧身先士卒的跳了下去。
他从背后抽出一把骇浪-3X半自动霰弹枪（弹匣供弹，威力强劲，非常适合在狭窄区域进行火力打击，被称为堑壕杀器）从离地6米的飞机上跳下。
他披着的黑色军大衣在风的作用下在空中飘扬起来，让他看起来仿佛著名电影《终结者》中的T800一样，神秘而肃杀。
在落地的几乎一瞬间，他手上的骇浪-3X半自动霰弹枪便喷出了致命而凶残的火焰，命中了离他不到7米的迎面扑来的感染体，10余颗特制铅丸从枪管中迸发而出，裹挟着愤怒与杀意，带着强劲的动力直接将这只穿着军服的感染体给轰下了墙头。
阿萨看着它的几块残体从墙头飞下，轻喃了一声，然后转头继续收割目标区域的感染体们。
以他的枪声为信号，数十名装备精良的彪形大汉也从飞机上跳下，加入了战斗。
“向着目标地点挺近！我们需要在半小时内夺下目标地点。”阿萨一边卸下弹匣装弹，一边通过耳麦指挥着手下负责在墙头夺取阵地的特种兵们。
另一方面，罗伊他们正坐船前往港口地区，他们计划的是等阿萨他们那边吸引足够的感染体们前往的时候，也就是港口感染体变少的时候，突袭港口，夺下登陆点。
阿萨他们需要夺下的是离城市中心区域相对较远的一处城墙拐角，这里的拐角是这座城市的防御墙拐角角度最大的区域，他们站在拐角边缘能无死角射击贴着墙角想要爬上来的感染体们。
坎达拉克沙的防御墙高达17米，接近6层楼高，墙体光滑，感染体们很难攀爬，但一旦它们堆成山，踩着彼此的躯体，也是能爬上来的。
根据“战争首脑·安堂稻荷”（一位搭载了超级计算机的合成人形，也是现任的VR专员）的计算，阿萨他们负责的区域最高峰时可能会同时面对高达1.76万之感染体的进攻。
而他们的阵地不过百平米。
经过一番战斗，他们肃清了周边的感染体，在预定时间之前就抵达了目标地点。
“一、三、四组进行工事部署，二、五组进行火力掩护，保护他们组建工事，我下去帮你们转移火力。”
说罢，阿萨将自己的佩枪扔给了这次的副指挥易白沙（这位也是他曾经的战友，当年把他从城墙上拖走的人就是他），他接过了阿萨的佩枪，看着站在城墙边的阿萨，笑了一下。
“你还是这样。”
“对，我还算是这样。”阿萨对着老战友笑了一下，然后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按照普通人来说，他从6层楼的墙上跳下去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但很不巧，他的确不是普通人。
绿光从他的手腕间迸发，进而覆盖他的全身，在光闪过的同时，他另一幅身形便展露而出。
笼罩在蓝黑色长风衣下的身影，矫健而危险，他的背后也出现了一双倒翅，看起来仿佛是从地狱荧火中锤炼而出的恶魔战将，而他手上那把巨大的双手剑被他单手提起，足可彰显他强悍的力量。
这把剑一般人甚至拿都拿不起起来，而他单手便将它挥舞如风。
“喝啊！！！！！！”他在空中鼓动全身力量，将大剑挥动，举过头顶，以神罚一般的姿态向着城墙下蜂拥的感染体们重劈而下。
用力拔山兮气盖世来形容他现在的样子丝毫不为过。
“咚！！！！”
一声巨大的响声从地面响起，连同声音，尘土一同扬起的还有被他的大剑锤砍中的一只重度巨型感染体（熊型），那只感染体没能躲过他那迅捷而强劲的斩击，被直接命中，从抬起格挡的手臂那里，到作为支撑的腿间，它直接被大剑劈成了两半。
就像一个在劈柴刀下一分为二的竹筒。
正常来说，这种重度感染体的身体组织已经被高浓度的“Z”物质强化得堪比钢铁，更别说它的体表还有一层“Z”结晶（高浓度“Z”物质聚合合成的晶状物，硬度极高，莫氏硬度堪比刚玉）作为铠甲覆盖着它。
而这只威胁度超过重型坦克的重度感染体在一瞬间就被阿萨手上的大剑给劈砍成了两半。
但做下这一壮举的人并没有显得轻松多少，因为他知道，威胁还有很多。
阿萨看着从四周如同黑潮般涌来的各种感染体，他再度举起了剑。
一如既往。
“之后看你的了，我们的王子。”他自言自语到。
然后一如既往的冲向前去。
如同在战场上起舞的魅影一般，强劲而充满魄力与魅力。
曾经的“流浪客”，曾经的“魅影”他回来了。
Ps.这是同人，是一个系列故事，之后会登场其他的vr成员。
Pss.感谢梁静茹给我的勇气
Psss.这是独立世界观，末世类的
Pssss.附送一张插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