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要吃窝边草(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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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预警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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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
“云……”
凌晨三点左右,夜晚最漆黑的时候,杨九郎躺在主卧的床上,在梦中断断续续的呼喊着张云雷的名字。
他紧锁着眉,试图往旁边人身上靠,可是手刚伸过去,摸到的是比自己被窝还冰还冷的平整床铺。
那种冷比梦魇中的景象还要让他害怕,突然的惊醒,冷汗布满他的额头和后背。
“张云雷!”
杨九郎喘着大气从床上坐起来,湿透的后背靠着床头,他用被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伸手把床头柜上暖黄色的灯打开了。
“啪哒”
一瞬间,温暖的光亮照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杨九郎望着没有关的卧室门,和自己身旁叠好的被子,才想起来张云雷今天晚上要加班,提前告诉他不回来睡了。
杨九郎掀开被子,冰凉的地板让他打了个哆嗦,他裹着薄被,到浴室里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蹑手蹑脚的到厨房把保温箱里的食盒拿了出来,轻轻开门出去了。
夏天的深夜还是有些冷,杨九郎庆幸自己多套了一件外套。看着白天车流不息,此时却一辆车都没有的马路,杨九郎顿了顿,拎着食盒选择了步行。
沿着熟悉的人行道一路走,虽然夜黑,但是旁边的路灯既亮又暖,让杨九郎有了那么一丝丝安全感,寂静的道路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但是他仍然谨慎又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儿时的记忆让他潜意识中总感觉自己身处危险。
约莫走了小半个小时,杨九郎望见了那座熟悉的大楼,站在楼下往上望去,只有仅剩的几个窗子能看见里面还亮着灯。
杨九郎站在原地,用手指一个一个数着楼层,停下来的数字正好指着那扇百叶窗遮住半拉的窗子。
夜寒,他轻咳了两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员工证,快走两步递到门口的警亭。
“这么晚还来公司?”
门卫接过杨九郎的员工证,核对了一下上面的信息,确认是本人以后,随口问了一句。
“给老……老板送东西。”
看着张云雷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杨九郎差点脱口而出“老公”,还好他在外人面前一度都是腼腆怯懦的样子,口误结巴一下,门卫也没当回事儿,放他进去了。
从晚饭后就坐在办公室里没怎么出去的张云雷,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摁亮手机打算给家里打个电话,麻烦管家去卧室看一看杨九郎的情况。
今天是杨九郎睡在主卧以来,自己第一次没有陪他过夜,张云雷怕他睡得不安稳,夜里会害怕又找不到自己。
“刘阿姨,烦您去卧室瞧瞧九郎,我怕我不在,他又踢被子着凉。”
张云雷没挂电话,就一直等着刘阿姨看过以后给自己回复,可是正在想着杨九郎睡颜的张云雷没有意料到,他的九郎早就从家里跑出来了。
“先生,二少爷不在屋!床都凉了,手机也在床头,您看这……”
刘阿姨蹑手蹑脚的进了卧室,打开墙角的小夜灯,隐约觉得床上并没有人,接着摁开了床头灯,发现床上哪儿还有杨九郎,可是竟然也没有人发觉他自己跑了出去。
听见刘阿姨慌张的朝自己说道,张云雷心里也一惊,立马放下还没看完的文件,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出走。
“我这就回去!”
当他风风火火的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和准备推门进去的杨九郎撞到了一起。
悠闲逛来的杨九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张云雷严肃又焦急的神色,以为是公司出现了什么紧急事情,撇了撇嘴,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而刚还以为杨九郎失踪的张云雷猛地看见人在自己眼前,而且就差一步,两个人就走岔过去,张云雷一股无奈油然而生。
说他也不是,不说他也不是,就这么四目相对的盯着,一个不知道要不要把藏在身后的食盒拿出来,一个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教育他两句安全知识。
“我给你带了我做的夜宵。”
“你能不能不要半夜乱跑?”
默契让两个人同时把话说出口
杨九郎歪头朝张云雷眯眼笑的表情僵在脸上,自己果然来的不是时候,还没说完就被嫌弃了。
张云雷则听见杨九郎说是给自己带了夜宵才跑出来的,心里有些懊悔,为什么自己不听他说完就胡乱指责。
“九郎……”
“对不起,我、我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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