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魔女世界线的奈须直树的故事(序)
本故事发生在一个平行世界,所以你会在其中看到许多现实中根本没发生过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圆谷英二活到一百多岁、金城哲夫存活至今、圆谷版金属英雄系列等等
奈须直树,1945年12月29日生于北海道的札幌,其曾祖父是阿伊努人,但到奈须直树的时候已经看不出多少阿伊努族的特征了。奈须的父亲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奈须的母亲曾是奈须父亲的秘书,但结婚后成为了家庭妇女。奈须本人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两个弟弟。由于奈须父亲的缘故,奈须的童年在相当优渥的环境中度过,那时的他最喜欢的便是纸芝居,而在那些故事中,他最喜欢的则是《黄金蝙蝠》。等到奈须居住的地方附近有了电影院,他的兴趣便转移到了电影上。就和之前一样,他喜欢的是那些具有冒险、科幻、奇幻元素的电影,比如《夸特马斯实验》(1955),汉默版《德古拉》(1958)等等。
1955年,奈须家购入了电视。三年后,《月光假面》在电视上播出,奈须又被月光假面的样子吸引。由于电视业当时还算新兴行业,奈须便认为自己可以在那里一展身手。但是,奈须的父亲已经决定让奈须在完成大学学业后回来管理自己的公司,此时还在上中学的奈须得知此事,便暗中做好了考上大学后,在去学校报到的路上逃跑的准备。在奈须后来的访谈,他说这是因为他确信他的父亲不会允许他去做什么电视台员工,而他当时也确实在这方面没有表现出任何天赋。
1963年,因为跳了一级的缘故,17岁的奈须直树考入了早稻田大学商学部,孤身一人坐上了火车。因为知道父亲提前知会了在东京的朋友在火车站接他,奈须在抵达目的地前的一个停靠站偷偷提前下了车,之后因为找不到其他交通方式,直接步行奔向宣弘社。他不知道的是,他坐的那列火车在抵达目的地前出了脱轨事故,不少人受了伤。在出事的火车里,他父亲的朋友怎么都找不到他,于是就以为他已经死了,新闻也报道说一人失踪,失踪的这人指的正是奈须。直到1997年,奈须直树才知道自己家乡有自己的衣冠冢,还特意回去看了一眼。
在火车出事的同时,奈须也抵达了宣弘社本社门口。他的求职方式非常直接了当,和人家说自己想要加入宣弘社,制作电视节目,然后他就被拒了。这是理所当然的,谁也不会接受这么一个没任何经验的人的。于是,奈须就这么直接被送出了本社。虽然有些气馁,但他并没有因为被宣弘社拒绝就打算老老实实地去早稻田商学部。带着生活费,奈须先在东京无所事事了一阵,每天躺在公园长椅上睡觉(因为他觉得住宾馆太费钱,但丝毫没考虑到在大街上露宿可能会导致钱不翼而飞;幸运的是,他最后也没碰到盗窃或者抢劫的),睡醒了就找酒吧,但不是为了喝酒(奈须是从来不吸烟喝酒的,即使后来也是这样),而是为了玩弹珠机。大约过了一个月,转机悄然而至。
那天晚上,在奈须把弹珠机的最高分刷新到二十八万的时候,宣弘社的企划部长井上正喜和几个同事到了同一间酒吧喝酒,其中一个同事认出了奈须,并向井上介绍了奈须直冲宣弘社求职的事迹。井上来了兴趣,和奈须聊了起来,奈须也由此得知对方正是现在宣弘社正在制作的电视剧《隐密剑士》的主笔。井上告诉奈须,宣弘社很难招收像他这样仅有一团热情进行支撑,对电视业一无所知的人,建议他去新成立的圆谷制作公司碰碰运气,因为圆谷现在非常缺人手,说不定能够招奈须进去。奈须接受了井上的建议,向井上打听了圆谷公司的所在地,之后离开酒吧,住进了宾馆。他住宾馆倒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需要洗澡,他不打算给圆谷的人留下很坏的第一印象。不过,他此时对于圆谷制作公司,甚至对于圆谷英二本人是没有多少了解的。
前面提过,他喜欢的确实是科幻、奇幻、冒险类的电影,但他对于武器、战争一类东西没什么兴趣,《德古拉》是讲吸血鬼的奇幻恐怖片,《夸特马斯实验》是讲宇航员的科幻恐怖片。而圆谷在东宝所制作的科幻、奇幻电影,其更加接近同时期的美国大片,比如《飞碟入侵地球》之类,片中大量出现武器,并且含有相当具有魄力的大场面,奈须对东宝电影的印象也基本是《地球防卫军》、《妖星哥拉斯》的样子。因为不算特别喜欢这些电影,他也就没有认真注意过演职员表,造成的结果就是他到这时候居然连特摄之神的名号都不知道。
但总而言之,第二天他就穿着路上买的新西装去了世田谷找圆谷公司,然后顺利地被初创期极其缺少人手的圆谷招收了。因为什么都不懂的缘故,奈须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于是就什么都干,敲场记板,给灯光师打下手,替有事不在的摄影师看着摄影机。拍《奥特Q》的时候,他还穿过一阵佩吉拉的皮套。就这么摸爬滚打了几年,到《奥特曼》开拍的1966年,当年对一切都一窍不通的愣头青已经蜕变成了万金油,不论和哪个制作组合作都游刃有余。虽然这三年间奈须具体的经历并不算特别清楚,但他后来列过一个表,写过这段时间对他影响较大的人,里面提到他作为本篇监督是师从野长濑三摩地,作为特技监督的本领学自大木淳,剧本的写作能力则是来自于佐佐木守给他的启发。
在《奥特曼》的制作期间,奈须以各种各样的身份活跃于片场。在拍摄最终话《再见了,奥特曼》时,因为古谷敏要穿佐菲的皮套,奈须还过了一把当奥特曼的瘾,饰演躺在地上的奥特曼。对他而言,这几年虽然辛苦,但也相当快乐。到《赛文》的时候,因为野长濑监督的推荐,奈须成为了助监督,主要参与了《赛文》前半与终盘的拍摄。中间有一阵他不在片场,这是因为他跟着野长濑监督拍《万能杰克号》去了,而随着《万能杰克号》被砍,再加上野长濑监督的退出,奈须又回到了《赛文》片场。这次,他主要协助了《第四行星的噩梦》以及大结局的拍摄。
众所周知,《万能杰克号》的失败与《奥特赛文》后期低迷的收视率是圆谷陷入第一次危机的开始。作为危机的延续,也作为对于妖怪热潮的回应,《怪奇大作战》于1968年末开始了属于它的苦战。奈须在此期间升任监督,负责了《吸血地狱》《蓝血女》《雪女》这三集。奈须后来坦言,他并不算特别喜欢《怪奇大作战》,因为这部作品给他的感觉有些“错位”,像是把刑事剧与怪谈故事强行拼凑在一起做成的(而后来的《青魔女》则在大多时候做到了把刑事剧与科幻剧区分开来),但就像社内其他人一样,他还是认为这部作品确实是圆谷的最高杰作,金城哲夫执笔的《吸血地狱》中吸血鬼女性与人类男性的爱情更是成为了奈须直树数年后写作《月姬》时的灵感来源。
而在《奥特赛文》持续低迷、《怪奇大作战》艰难前行的同时,砍掉《万能杰克号》的富士电视台没有让圆谷将《万能杰克号》进行大幅度设定变更,而是创造了《魔女爱子》这一后续番组,魔法使女主角与巨大海底战舰的组合博得了意料之外的高人气。在《魔女爱子》迎来完结之时,富士电视台希望圆谷能够继续制作魔法使题材的电视节目,并做好了一口气做三部曲的准备。此时正值1969年5月,金城哲夫已经退社,圆谷遭遇了大规模裁员,虽然《魔女爱子》让他们缓了一大口气,但是还不足以支持他们双开。之所以说是双开,是因为圆谷此时正在为两个月后开播的《续奥特曼》做准备。这是在经历了与TBS和武田药业之间相当艰苦的谈判之后才争得的,一旦失败,圆谷就有可能永远无法继续在武田时间播放电视剧。因此,圆谷全社上下都将这部作品视为了最后一搏,全部人手都忙了个不可开交。神谷康范制片人告诉富士电视台,圆谷恐怕需要大概半年才能稳定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富士电视台只好临时找来宣弘社,让宣弘社接手制作《魔女爱子》,强行延长了半年的播放周期。
虽然经历了裁员大潮,但作为圆谷出身的监督,此时的奈须依然活跃于第一线。金城哲夫已经离开,上原正三接手了他的《奥特曼》,写出了《续奥特曼》的企划。在《奥特曼》结束后数年,佐菲因与宇宙怪兽斯特隆王的战斗而坠落至地球,前来救援佐菲的奥特曼遇到了名为伴英辉的青年,与其一心同体,一边寻找佐菲,一边继续为保卫地球而战。奈须直树作为主力监督出现在《续奥特曼》的演职员表中,第一次知道了忙到不可开交的滋味。在放送的前两个季度,因为人手还算充足,奈须的日子还稍微好过一些。而等到进入1970年,随着铃木俊继等监督被抽调走,在后半放送的26集篇幅中,奈须一个人监督了12集,作为本篇监督的工作量逼近了作为特技监督的高野宏一。直到1970年5月,在监督了倒数第五集和倒数第四集之后,从TBS其他片场赶来的饭岛敏宏接手了那个长达三集的大结局,奈须才终于获得了休息的时间,一口气睡了两天。然后,恢复精神的奈须想起了富士电视台那边那个新的魔女题材的节目已经在1970年1月开播(而且还和续曼做过联动),但人手与《续奥特曼》这里一样不足,于是又主动申请调去了那边。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未来的人生里,这部叫做《青之魔法使》的作品将会始终伴随他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