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甘雨）良医，良药【番外（4）】
“往上抬一点。”看着显示屏上的图像，甘雨操作着手中的取栓器。在她的面前，一根细长的导丝正沿着肠系膜下静脉的血管一点一点靠进血栓所在的位置。
手中捏紧了导丝，甘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
似乎是为了确定什么，屏幕上的导丝先是停了一下，随后一点点缓缓刺入面前的团块中。微微的阻塞感传来，但着并不能阻挡导丝前进的步伐。
终于，一个小小的尖头从血栓的另一端伸出。
“造影。”
无色透明的造影剂被缓缓打入，很快，大半个肠系膜下静脉的血管通路都清晰的展现在屏幕上。
“下支架。”甘雨放下手中的微导管。一旁的助手迅速拿出一根取栓支架，再次确定了血管的情况后，甘雨搓动着手指，将支架缓缓送入原先计划好的位置。
无影灯的光线很亮，长时间盯着屏幕让甘雨的眼睛有点干。但此刻她不敢放松，依旧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屏幕上的情况。
将Y形阀微微拧松，甘雨一只手扶着导管，一只手控制着支架慢慢输送导丝。
“造影。”甘雨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血管。在那里，一个细小的如打结线条一般的东西正在微微将血管撑开。
又是一管造影剂被缓缓推入病人体内。观察了一会儿以后，甘雨这才松了一口气。
“麻醉，注意一下病人情况。”放下手中的手术器械，甘雨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肩膀。（这里手术还没有做完，等待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让支架于血栓接触的更牢，方便取栓；另一方面是打开闭塞血管，恢复远端供血）
“幸苦了。”一旁的一助也松了一口气。
“手术还没结束，还没到说这句话的时候。”甘雨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这不是她今天取的第一个血栓，从做手术到现在，她已经3个小时没下过台了。
“听说你最近有一篇论文被录用了？”主刀暂时离开了手术台，但一助没有。她站到原先甘雨所在的位置，继续检测着病人的情况。
“昨天的事，值班的时候受到的消息。”提起这个，甘雨原本有些疲倦的脸上迅速浮上一抹笑容。这还是她进入群玉阁以后发表的第一篇学术论文，本来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居然真的被选上了。
“真好啊···”一助发出羡慕的声音，“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发表论文。”
“对啊，你为什么不去写论文呢？”提道这个，甘雨有些好奇。
“这种事情对我这种懒人来说也就是想想就好了。”似乎事想道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一助的身体都哆嗦了一下，“自大博士毕业以后，我就发誓再也不写论文了。研究生那会儿每天花上一个下午降重，结果才降了0.5%。”
“啊哈哈···”提到这件事，甘雨也不禁哆嗦了一下。降重的事情也却是把她也累的够呛，不过相较于研究生那会儿条件还是有所改善的。
毕竟她嫁给了一个这么厉害的老公，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甘雨站起身重新回到手术台。
经过刚才时间不长的休息，甘雨觉得自己的状态比之前要稍微好了一些。
“注射器。”重新旋紧阀门，甘雨的视线再次回到屏幕上。
很快，两个注射器被拍到甘雨的手上。将两根注射器连接到两侧的阀口处，两人缓缓用力抽吸里面的空气。
“慢一点慢一点···”捏住导丝，甘雨神色紧张的盯着眼前的屏幕，口中喃喃自语。
伴随着甘雨的动作，屏幕上黑色的团块微微动了一下，随后沿着血管壁缓缓移动。
这一步的难度不亚于刚开始的血管超选，一旦力度过大或者过小都容易造成取栓不完整或者血管破裂。
终于，黑色的团块消失在导管内。
这就是最后一块了，包括甘雨在内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
不需要甘雨操作，一助接替了甘雨的位置，快速将取栓器取出。这场手术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和甘雨没什么关系了。
将无菌衣撕下丢进垃圾桶，甘雨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刷手。她现在的心情却是不错，因为这一天她就这一台手术，做完以后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毕竟，有谁不喜欢下班呢？
踏着欢快的心情，甘雨回到自己的诊室。
“嗯？”拿上自己的东西从诊室出来，刚准备锁门的甘雨却是一愣。在她诊室的对面，明亮的白光透过虚掩的门缝微微露出。
那是空的诊室。
他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来医院了？有些意外，甘雨推开了对面诊室的门。
“啊抱歉，这间诊室目前不接待病人···”听到有人进来，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下意识的抬头。
“甘雨？”看清了来人，空的眉毛一挑。
“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甘雨撇撇嘴，“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来医院了？”
“额，有点事情要处理。老师发消息让我过来的。”短暂的惊讶后，空重新将视线落在眼前的文件上。
“这是什么？”将自己的包包放到桌子上，甘雨也拉过一张椅子。
“这可是机密文件，还不是你这种级别的医生能接触到的。”看着甘雨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空的嘴角露出一丝难明的笑容。
甘雨撇撇嘴，要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机密文件，按照这家伙的性格肯定立马收起来了。现在还能在这里开玩笑，那肯定是不重要的东西。
“给我看看。”还没等空反应过来，甘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文件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本来这个文件也却是并不重要，空也只是想逗逗甘雨。结果甘雨着猛地一抽，原本钉在一起的文件立刻松了开来，而里面夹起的一张照片也顺势落到地上。
“嗯？”下意识的，甘雨拿起地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是一个女人，五官算不上有多好看，也只能勉勉强强的算个清秀。黑色的长发配上黑色的眼镜，加上同色的上衣倒是为她平添了一分学术气息。
仔细的端详着照片里的女人，甘雨的脸色却渐渐微妙起来。放下手，甘雨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丈夫。
“好啊···”甘雨翘起一条腿，玩味的看着空。
“原来是怕在家看美女被我抓到，才悄悄的跑到医院里来吗？”甘雨笑着说道，“还拿院长当挡箭牌？”
因为已经下班了，甘雨换上了久违的高跟鞋。或许是因为翘着腿，高跟鞋的鞋跟很自然的从女人的脚跟落下，露出被黑色丝袜包裹的圆润。小腿前后晃动，被丝袜包裹着的修长小腿也仿佛挑逗一般在空的眼前忽远忽近。
“不不不，老婆你听我解释。”即便是在这种几乎是被审问的语境下，空也依旧盯着自己老婆的小腿和那似掉非掉的高跟鞋咽了口唾沫。
“好啊，我听你解释。”察觉到了男人的目光，甘雨小脸微红。虽然已经结婚这么多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但面对空这么赤裸裸的目光她心里难免还会有些害羞。
兴许是撑累了，女人下意识的换了一条腿。而那一瞬间所露出的微不足道的惊鸿一瞥，却直接让男人看直了眼神。
“咳咳，就是今天早上老师给我发了一个消息。”微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空解释道，“学校那边有一个新人要入职，下午为了测试水平所以准备了一个答辩。”
“嗯，然后？”
“老师今天下午要去省里面开会，没法出席下午的答辩了。”空虽然脸上不动声色，另一只手却很不老实的抚上了甘雨的小腿。
“说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察觉到了空的行动，甘雨有些羞恼的拍了一下空的手。
“哎呀，听说你做了一上午手术，估计也站累了吧。”但空却很无赖的顺势将甘雨的腿架到自己的腿上。
“来，我给你揉揉脚。”轻巧的脱掉甘雨的高跟鞋，空抚上了甘雨的小足。被黑色丝袜包裹的小足玲珑精致，线条光滑圆润。尼龙的粗糙感和其下肌肤的滑腻完美交融，诞生出一种令人沉醉的触感。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空，甘雨却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一方面做了一个上午的手术，甘雨的脚早就酸了，现在有人帮她捏捏脚她还求之不得；另一方面，反正现在在医院里，自己这个好色的老公再怎么精虫上脑也不会在自己的诊室里荒唐一回吧。
真实的，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了这么个色鬼。想道这里，甘雨有些懊恼的摇摇头。
“所以老师就想让我替他去学校看看，毕竟咱们医院也是璃月港医科大殴打附属医院嘛。”和甘雨想的一样，空却是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帮她捏了捏脚，并没有其他出格的举动。
“所以？”
“所以我刚才去其实实在看简历。”空有些无奈，“谁的简历上能没贴个照片不是？你刚才拿一下估计是把贴上去的照片抖下来了。”
“所以你刚才其实没在看人家女生？”甘雨狐疑的看着空。
“没有，天地良心！”空连忙对天发誓，“人家早就嫁人了，我还能队人家有什么想法不成。”
“而且我都已经有你了，她就算再好看能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更何况我觉得她也没你好看啊。”
“哼！”有些傲娇的撇过头，听到空这么说甘雨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一点小开心的。女人都是有点小心眼的，谁不喜欢自家老公在别的女人面前夸自己好看？哪怕对面只有照片。
从空的手里将自己的脚抽出，甘雨将另一条腿翘到空的腿上。
男人如获至宝，更加狗腿子模样的用心按摩起来。
“你知道吗，我刚才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正给甘雨按摩着，空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怎么了？”感受着脚底的温度和压力，甘雨舒服的闭上眼。
“这个来学校应聘的女的，你知道她手里有多少篇SCI吗？”空卖了个关子。
“多少？”
“她在三年内，发表了于十篇SCI，还有一片nature。”空说道。
“什么？!”甘雨猛地睁开眼，一脸震惊的看着空。
“三年内10篇？还有一篇nature？！”
要知道，群玉阁的入职考核也不过三年4篇而已。要是针按照空的说法，两个群玉阁都不够她考的。
“那这人岂不是比你还厉害的，天才中的天才？”甘雨下意识道。
“你先别着急下定义啊。”虽然妻子话语的另一层意思让他心中暗爽不已，空的脸上再次露出一丝难明的微笑，“当初我可是比你还震惊，但冷静下来以后却发现有一个大问题。”
“嗯？”甘雨一愣。但毕竟夫妻连心，甘雨又是在空手下成长起来的，两人的思维模式无比相似。渐渐的似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甘雨的脸色也变得微妙起来。
“发现了吧。”看见甘雨脸上的表情，空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以，她这么强的实力，不选择来群玉阁反而是去当了一名大学教授？”（这里解释一下，在医学行业里是有鄙视链的。干临床工作的看不起教书的教授，除非是从医院退下来到学校里养老的大佬或者是被医院抓到学校教书的。因为教书相对于直接面对复杂的病例病人会轻松很多，对自身条件的要求不高。所以但凡是有些能力的年轻人基本都会加入到临床工作上，这也是在医科大学中很少遇见特别年轻的教授的原因。）
“你也先别急着下定论，没准人家就是要励志去当一名老师呢？”空轻轻捏了捏甘雨的脚趾头。
省省吧你，这话你自己信吗？没好气的顺势踢了空一脚，甘雨重新穿好鞋子。
“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下午要去参加学校的答辩，在看人家简历的时候被某个醋性大发的小羊一把抢走了资料。”这下轮到空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甘雨。
“好啦好啦，是我不对行了吧。”被空这么看得小脸一红，甘雨没好气的瞪了空一眼。
“不行，我被我最最亲爱的老婆怀疑了，内心现在很受伤。”空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所以说老婆大人，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被逼的退无可退，甘雨的小脸更红了。恶狠狠的瞪了空一眼，甘雨低着头小声道：“今天晚上我自己动还不行吗···”
“真的？”空眼中光芒大方。
“蒸的，还煮的呢！”见自己的老公一副色中恶鬼的模样，甘雨气的银牙紧咬。
伸出手在空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甘雨忿忿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了你这么色鬼！”
“可是现在你想反悔也来不及咯。”顺势将甘雨暖热的娇躯搂入怀中，空哈哈一笑。
“不过，我也有个条件。”突然，甘雨抬起头。
“今天下午的答辩，我也要参加。”
“额，不至于吧。”空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
“算了，你来就来吧，刚好有个人陪我。”抚摸着妻子柔顺的长发，空歪着头想了想，“回头我跟校方那里打个招呼，他们应该会同意我多带一个人的吧。”
“哼。”娇蛮的别过头，甘雨却伸出手在自己先前掐他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感受着妻子的温柔和美好，空的嘴角渐渐弯一丝弧度。
“天才中的天才？好啊，那让我看看你到底是真正的仙女还是狐狸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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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看到的瓜，立马来了灵感。再更一篇《良医良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