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对程派艺术的独特和有趣的比喻

有一次和刘迎秋老师聊天，他问我为什么喜欢的程派。我说我最早并不是喜欢程派的，尽管那时也听过程先生的唱腔录音，但没啥深刻印象。我最早喜欢的是麒派，尤其是迷高百岁先生的唱段，喜欢的不得了。后来学乐器玩月琴和大阮，偶尔去票房练手。直到有一天听到李世济老师的唱段，当时就震惊，怎么有这么好听的伴奏，尤其是弹拨部分，简直是珠走玉盘。这让我也对程派音乐发生了兴趣，近而开始听程派名家的唱腔，这才逐渐迷上程派的。

刘老师听罢点点头，他说程派艺术确实让人痴迷，一旦喜欢上就会着迷，像饮用了香醇的美酒一样，会“上头” ，会“沉醉”。刘老师接着说，四十年代初还真有人拿美酒比喻四大名旦的艺术，比如他们用“白兰地”比喻梅先生的唱腔，有一种华贵醇和的味道。而程腔，他们则用“竹叶青酒”比喻，是说程腔的那种清凛绵柔中透着回甘的感觉。 我问刘老师，过去还有什么对程派有趣而贴切的比喻?刘老师说，有人把程派比喻成“雪崖老梅”，这个比喻很形象:雪崖，是说程腔的“清凛”“峭拔”，老梅则是形容程腔的“古朴”“秀雅”——现在回想刘老师的分析，更悟程派尤其是程腔的风骨占的是一个“清”字——清越，清逸，清新，清雅。如果唱程腔在气韵上太涩、太滞、太浮、太油，那应该都不是程腔应有的风骨。 刘老师接着说，三十年代还有人写过文章，用石头比喻过四大名旦。他们说梅派是翡翠玛瑙，富丽堂皇，差不多人人喜爱；荀派和尚派分别是雨花石和汉白玉，一个绚烂多姿，一个是健朗清刚，也各有赏识之大众。而把程派则比作为秦汉古玉，厚重但莹润，须知音者才能得赏识。 ——今将这几则对程腔的比喻录于此，供研究程派者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