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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意起草(1)

2022-06-30 14:22 作者:断守懿鸩  | 我要投稿

因为想不到怎么开头,所以就先这样潦草的开个头吧。


这个未来应该会继续写下去但时间跨度估计会非常大的系列,也可以算是我的自传,其实不过是未了能记下一点东西以供未来回想,我做不到日记那种频率,但年记应该没问题。


写下这一行字时是2022年4月22日晚上11:05,学校正在进行二模的模拟考。


而我还在百无聊赖的坐在教室的后排高级座位,算是惬意的看着《海边的卡夫卡》,在10:30的晚自习下课铃中刚好结束了阅读,突发兴致便写下了这篇文。


而彼时的我还趴在床上,开着夜灯,脱到身上一丝不挂的躲在被窝里写这玩意,想了一段时间最后决定从小到大写,再在当中随机延伸,也顺便捋一捋思路。


从小,至少按我妈的意思讲,我以前算是一个话唠,似乎别人——不管男女心我都想手嘴,似说不上话就要死,像个典型的表演型人格,总之按他们所说,活泼好动,一个很正常的阳光男孩的形象,但和现在的我相差甚远,所以我开始回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而我写上面那行字的时候,我的大脑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夏令营。


那个在我二年级时办的七天六夜的夏令营。


美名其曰夏令营,其实就是军训,第一天过去时有多兴奋,第一天晚上睡觉第一次没妈妈陪着哭的就有多惨,当晚又哭又闹的就着要回家,打电话给我妈直接开始诉苦,她说今天太晚,明天来陪我,结果就这么到了夏令营结束,她中途一次都没来过。


第一次在家以外且没有父母的地方睡,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发觉打呼噜的人是如此深恶痛绝,当晚果然失眠了,大晚上一个人跑出宿舍,趴在栏杆上看着不远处尖顶闪着红光的保安室,眺望远方,似乎过了那拦车用的杆,外面便是家,一边哭一边自顾自的嘟囔着什么"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之类的话,随后站了半个多小时,腿酸便回去了,却没回原来的宿舍,那个教官的呼噜声基本赶上钻地机了,回去肯实还是睡不着,所以跑到了隔壁,找到了一张上铺的空床位躺下,那时又开了个特别冷的空调,只是用在那床上一个很柔软的东西盖住身体,混着自己的抽泣入睡,第二天醒来才知道那是另一个教官的私服。


还有吃饭问题,我很挑食,现在也是,不过意思不尽相同,写到后面还记得的话再做表述。总之当时在那吃饭真是一口米饭一口凉白开,不反胃就怪了,但因为饿总要吃点,最后米饭凉白开泪水一起混着咽下去了。


当时还分了小组,一个小组一个饭桌,他们,即小组内除我以外的其他人似乎都相互认识,我一插话,他们就“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说我,后来看了某本,我也忘记叫什么名字的漫画,才意识到这就是一个圈子。


一个一旦形成就会开始排外的圈子。


吃不好,睡不好的又累,朋友也没交到,还晒黑了,哭了无数次,就是一次完美失败的夏令营,其中还有丢的钱又找回来,在还没找回来前试图25卖一个子弹壳赚回来,给了50,却得知用了未来还要在父母那劳动补偿,却是最后只从自己带的钱里用五块买了包薯片,一整个夏令营人均消费上三位数,就我那一位数,还想前思后想很久......一是节(kou)约(men)的好习惯,二是想攒钱,虽然不知道攒钱为了什么,但也总想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观念直接贯彻了我至今的人生,一种来自数量上不足的恐惧,就以游戏为例,玩元气骑士如果没有无限蓝,带的武器绝对有至少一零耗蓝;玩CF生化模式最爱带加特林,200/400让人非常有安全感;但凡有什么开技能要耗蓝的游戏,我直接来一手平A流通关;又如玩方舟囤大囤到游戏结束了都还没放过,42耀光常年塞在编队里,但就是从来没有下过场,诸如此类。


后来我往好的方面去想,这可能是我爸妈想磨练我的意志,很明显失败了,除了这种可能,另一种可能是他们懒得来,也不想白白浪费钱,所以中途没来看我,这种情况的话,我只能说我很失望,毕竟当时才二年级的我,更需要的不是磨练,而是亲人的照顾。


作为一个悲观主义者,我往往愿意往最坏的地方打算,而且让我对他们的了解,第二种可能性占了八成,而那两成估计也只是我对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在一切事物中,往往是受体接受别人的信息,再进行反馈,而在大学前,我和爸妈之间的信任危机,他们始终认为是我开始的,而不知道自己早在我仅六岁的那个夏天,就已经引燃了导火索。


有人会说这是胡扯,一件事情的影响怎么可能这么久远?我只能说真的可能,我认识并且稍微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记仇并且有仇必报的人,并且这报仇有种十年不晚般的延后性,就像某天我锤你一拳,你不纠结无事发生,你若纠结,我可以翻出一两个月甚至半年前的旧账,有些可能你都想不起来,但肯定都发生过,同时我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只是表现的不明显,从我的孤僻来讲,我很少接触其他人,从我的自主性来讲,我很少麻烦别人。



因为麻烦别人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但真正麻烦了别人,也会去回报以我自己的方式,我不喜欢欠着别人什么,像是被抓住把柄的感觉很不好,过了二年级的暑假,三年级谁又出现了问题:我搬家了。


从一个离学校一公里不到的地方搬到了必须坐车去学校的地方,那一段时间也是我走向孤独的过程。


因为太远,爸妈懒得早起接送,于是便找了校车早餐的问题,每天给我五块钱就算解决了。


我至今仍在怀疑那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


早上五点半的闹钟一响,一个刚到七岁的男孩就很自觉的爬起来换衣服,洗脸刷牙,检查作业是否带齐,然后拿上五块钱独自出门,在太阳还未照到并且寒风刺骨的早晨冲向早餐店,买好早餐,在那风喜欢居住的街道上等着车来。


晚说六点怎么都已经在等车了,却最后是八点半到才到学校,一路上还要接其他人,每次都需要都在迟到的边缘徘徊。


按车上其他人讲,再没接我前都不会迟到的,于是把迟到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并且时不时......应该说是每天对我指指点点,还骂我两句,我不理解,那时我又不敢反抗,一个五年级,一个六年级,后面一群低年级的在附和,我变成众矢之的,我只是告诉父母,叫他们让司机早点来,不然会迟到。


第二天我五点钟起床,5:20到等车点,结果司机没来,他跳过我去接了别人,那天他们没迟到,甚至还多了十几分钟,于是呢,我被针对的更厉害了,冬天坐靠近门的位置,夏天等他们吹完空调,让我坐那直吹又不能调动空调扇叶吹其他人,不然其他人也冷,也不能换位置,其他人不想换,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感冒了,然后人生中第一次崩溃。


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第一次产生了“我生下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念头。


父母明白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明白,在四年级时,我被扔到了老师家住,不再需要坐校车。


老师不是学校的老师,是补习机构的老师,当时学校在一个山坡上,而机构就在对面和小学隔着马路对望,每天中午在那吃饭睡觉,晚上写完作业等回家,而住,也就住在那里的老师的家里,而且开始了一周回一次真正的家的生活,而对老师家的印象,只剩下淋浴头的水压太大冲的很疼,以及老师父母做的早餐鸡蛋面真的好难吃了。


然后又变回了原来那样,因为受不了,就像没断奶的羊离不开母亲,车也换了,不用再那么早起了,但是已经给我留下了一层很深的眼袋,而且换了车也还是一样,他们的圈子早已闭合,容不下我了,甚至比前一车人更过分。


他们很喜欢听当时很流行的邓紫棋的泡沫,那是我最讨厌的歌。


五年级我转校了,转到了这校名整整有14个字的阴间私立住宿学校,并一待就待到了高三毕业,也算是我真正的母校。


那时是真真正正要开始一周回一次家了,而且那时还非常爱哭,被打一下骂一下就哭上半天,到学校基本上是体育课一活动就找地方哭,活动课兴趣班也是哭,到最后明白不会有人帮自己了,所以变得有些沉默,但这时候我交到的朋友,一切都被埋了下去。


似乎又回到了正轨,我又变回了那个开朗的家伙,不再独自一人,也习惯了校园生活,当一切安定下来后,写作的萌芽片发了出来,并且以爆枪英雄(一个4399上的游戏)为背景写了一点东西,后来弄丢了,随后看了斗罗大陆,一下子又改去写男频升级流爽文那种玩意,写的时候穿插着看沈石溪的小说、笑猫日记、唐家三少的其他小说什么的,小学就毕业了。


关系要好的同学,走了。


一起写小说的那一群人,也散了。


又只是我一个人了。


初中的三年,我跟着一群熟悉的陌生人呆了三年,那三年我完全是形单影只,有个家伙和我相识,却又因家庭问题转去了其他学校,如两条相交的直线,相交后只会越来越远。


有关朋友的问题,父母也问过很多次,什么有几个朋友,要好的有几个,要好都没去别人家玩过之类的,每次被问及“为什么你周末不找他,他周末不找你,你们关系到底好不好”的问题时,我都感到一种鄙夷,像是在嘲笑我的友谊,直到某天我忍不住直接吼“我没有朋友行了吧?”“你们满意了吧?”之后,他们就减少了提起有关朋友的问题。


后来的初中三年,就是在默默的写小说中度过的,小说也逐渐起了变化,主角从人变成了妖——按当时描述就是亚人,并且始终贯彻我当时的理念:人是兽性的,兽是人性的。


对于Furry的喜爱,估计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后来初三下学期,游戏停了,小说停了,钢琴吉他也停了,真正开始用心学习,每晚不背完第二天早读听写用的单词就不睡觉,躲在厕所里背,就因为广东初升高补到45%的升学率,结果......人就在第二次中考模拟被本校保升了,然后就开始摆烂了。


一个至少轻松的暑假后,在高一军训交到了第一个由我主动靠近的朋友,一个顶着像有一个八个月大的孩子般的肚子,技能点全点防御和吸引仇恨,满门口大实话还欠的家伙。


但至少他陪了我三年。


我和他一个小丑,一个疯子,没什么相同之处,却又处处相同。


也是那是重拾的小说,在他的鼓(cui)励(geng)下,我写作的速度也越发的快了起来,随后便是最重要的事情——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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