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Awake 4（丸卷十飒华绒啃须）

「迷失自己，享受折磨。」——十爷

飒怕是把一整瓶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浇在自己身上了。一进门丸差点以为他把浴室搬来了警局。

“受什么刺激了？”

飒喝了口热水，摇摇头。“上街走了一圈，觉得脏，就去酒店洗了个澡。”

丸沉默半晌，还是给了人一句。

“不用洗了，你洗不干净的。”

飒无声的笑笑，点燃一支烟，拿在手里抵在唇边让烟支自己燃烧自己。丸破例默许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点烟，谁没有个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

“丸。”飒突然唤他，双眸困惑的眨了眨，感到有些疲倦。“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

亲生父母不要他，在他来到寄养家庭的三年后，收养他的夫妻有了自己的孩子，也选择了放弃他。后来他和兴趣相投的朋友组成了一个乐队，合力租了一间小工作室，四个人每天就住在里面唱歌聊天，可后来大家也都散了，飒一个人没办法支付房租，就这样又失去了一个小家。

他被到处踢来踢去，谁都不肯要他，没有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安定居所。

直到工作室租期的最后一天，抱着乐器蜷缩在地上坐了一夜的飒遇见了丸，被丸带回警局，给了他一个容身之地和一份驻唱的工作，相对的是警局有需要时，拿出百分百的忠心给他做事。

那时的飒还充满感激，心中还有热情，是后来日复一日与梦想相差太多的现实将他消磨殆尽的。人很容易迷失在无法逃脱的厌恶环境，飒想幸免，但是不能幸免，既然所有都是身外之物，就什么都不必在意了。

包括他自己。

丸懂他在想什么，但实在不是擅长开导人的性格，给他手里的杯子添满热水，拍拍人肩膀，回到桌案前继续工作。写了一会儿资料，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看着前方，话却是对后面坐着的人说的。

“不过，飒，你真的很不爱惜自己身体。”

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着几个小时前那顿还算愉快的烧烤。他和十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却能懂对方在讲什么，这种感觉是飒一直向往却从未有过的。

但一并来的还有一种感觉，名叫失控。

飒很习惯了游刃有余的说着或华丽或违心的言辞，每一帧笑容都伪善的恰到好处。而十爷虽然漫不经心，却处处总透给人一种真诚。对，就连一个白眼都给的无比真诚。

还记得他不经意间问十爷自己这个人怎样，十爷瞥了他一眼，说他是个不错的床伴，就是不太爱惜自己，说话也真假难辨。他看人准，飒也没想给自己特意刻画出一个什么形象，说话模棱两可是他摸爬滚打十几年养成的习惯，但不代表他擅长做一个演员。

这份关系中，看似是他在掌握着主导权，他也确实挑逗起了那人的味蕾，而如果十爷愿意，完全可以将他圈养在股掌，毫无逃脱余地。但他不愿意，甚至也没有这个兴趣，只是在陪一个小朋友周旋在他的圈子，玩的不比他差，又有足够的退出空间。

他如果赌他一时的新鲜，那么这个变数太大，他不好掌握。

飒把十指埋入发间，不停的问自己，

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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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开心哦！”

卷送两个小孩出了门，让他们打车去学校。须须看着门口卷儿挥手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一点都不像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

“你哥真的比你大十岁？”出租车上，须须忍不住发问。

“是啊，只不过他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别看他平时傻乎乎的样子，处理事情可是严肃的吓人。”绒绒拆了一包薯片，边吃边回答。

须须心想看出来了，为了监督写作业用哥斯拉吓人，真的挺严肃，嗯。

绒绒大约看出他在想什么，一边笑一边给自己哥哥澄清：“真的啦！他偶尔像个幼稚鬼，但是我还没长大的时候家里的事都是他在处理，他也被人欺负过，但后来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

须须听完，想了一会儿说道：“看来你哥哥吃了不少苦头，居然还能保持着天真乐观，一定很不容易吧。”

绒绒想起有一次卷被灌得醉醺醺，好容易逃出来跑回了家，抱着他在角落哭。他不是没有脆弱的时候，只是那份对爱的渴望被责任盖过，轻易不会打翻了而已。

想到这，绒绒有些难过的低下头。“是啊…我哥真的受了太多苦了。所以我才不想让他担心，好好读书，未来我照顾他，让他快快乐乐的生活。”

不知怎么，须须对少年对自我认真又不确定的期望充满笃定，看着他的眼睛道：

“你会的。”

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