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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境界】中卷·摘记

2023-11-12 06:51 作者:Darkethera  | 我要投稿

自用。

Ⅳ. 伽蓝之洞

1. 如果能接受一切, 就不会受伤。 无论是与我不合的、 我讨厌的、 我无法认同的, 如果毫不拒绝地选择接受, 就不会受伤。 如果抗拒一切, 就只会受伤。 无论是与我合拍的、 我喜欢的、 我能够认同的, 如果毫不接受地选择拒绝, 就只会受伤。 两颗心是伽蓝洞, 唯有肯定与否定两个极端。 两者之间,空无一物。 两者之间,只有我。 ——p.6.

注:无论是「接受」还是「抗拒」,都是对他者之置入的反应,都只需回应于外在而无论精神,即他者对「我」的认识以实证的尺度为主,于「我」的精神中缺席——无论如何,「我」与他者成功拉开了一个现象学距离,使得「我」可以凝视这段凝视着「我」的关系。

但他者的置入无论如何都会造成「伤口」,自我与他者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性化与生存论危机化的。「接受」不是对他者,而是对伤口的合理化的接受,或者说是对伤口的压抑;「抗拒」则是对他者,直面伤口而接受了其本真。二者差在积极性上,差在对伤口的判断上。

在认识论上,或者说在世界化的本体论上,存在对抗着的两端,都有「引力」,使同一个心理事件被向两端撕开,张力最大的位置「空无一物」而是一道裂隙,而作为「主体」的「我」正是依裂隙而在的对裂隙的增补。「我」调和了内在分裂的两端,但两端恰是「我思」之处,恰是「我」不在场之处,失去了/没有尺度之处,全然为他而在的无法直观到自我之处。

「我思之处我不在,故我于我不思之处在」

「伽蓝」指心灵,或者说是内时间。伽蓝的可无限填充的空无性,对应能指链「A→d→($<>D)→→S(A/)→($<>a)→s(A)→A」,即欲望的无限转喻。说起伽蓝就不得不将其与散兵进行对比,散兵也是「倾落伽蓝」者,或许能宽恕两仪式杀人的,也能移情去宽恕散兵吧,不过散兵杀人的理由我并不认为仅是「缺乏真实感」那么简单,而要回归到至冬愚人众的「必要之恶」上。

2. 那里无比漆黑,底部一片黑暗。 发现自己周围只有黑暗后,我接受了自己死去的事实。 我漂浮在无光无声的海洋中,一具名叫两仪式的人偶浑身赤裸,毫无遮掩地逐渐沉默。 黑暗没有尽头。不,或许我打从一开始就不是在坠落,因为此处空无一物。不是没有光,是连黑暗也没有。由于空无一物,我什么都看不到,连坠落的意义也不成立。 连「无」这个词汇,恐怕也不能形容。 即使即使是形容也毫无意义的「 」之中,只有我的躯体逐渐下沉。赤裸的我带着令人忍不住想别开目光的刺眼色彩,这里「存在」的一切全部蕴含强烈的毒素。 我仅仅观测着类似时间的事物。 虽然「 」甚至没有时间,我都观测得到。 如流动般自然、如腐败般难看,我仅仅数着时间。 空无一物。 我一直注视着远方,但什么也看不见。 我一直等待着什么,但什么也看不见。 十分安稳,十分满足。 不。因为没有任何意义,这里仅仅「存在」即已完美。 这里是死亡。 一个唯有死人才能抵达的世界,活人无法观测的世界。 然而,却只有我还活着—— 两年以来,我在这里接触死亡的观念。 其过程并非观测,反倒近乎一场激战。 ——pp.9-10.

注:「 」非常本底,没有能指、所指、物自体,但也不是前存在。而是一个可直观的、神秘的场所。「 」被认为连否定性也不存在,但如此「我」不应在场。我认为这是「我」的内在时间体验,体验着时间之流与存在,是为「世界之夜」。

总之,这一段带来的启示是:死亡是存在瓦解的过程,而不是从人世去往另一个世界;死亡是对实在界的抗争,既非沉眠亦不是消逝;死亡只对活人有意义,表征为绝对的否定性。

“两端”从有到无的缺席过程,作为一种符号性的到场,对立地将作为中介的「我」规定了出来,「我」作为一个能指表征了「缺席」,被这种实在征兆为了一个主体。这种对「缺席」的标记,就好像两端在临终前的几个刹那间终于达成了共识,并生产下了她们的孩子,作为生命延续的根基,替她们中介这具身体与世界。恰好这具身体也活了下来。这时,「我思」才从两端中心化地在主体处到场。

3. 我迎向苏醒后不知第几度到来的清晨,双眼依然包着绷带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个无人打扰的静谧早晨,宛若涟漪般的寂静过于健康,让我迷茫。 ——我听见小鸟的啼叫声。 ——感觉到阳光的暖意。 ——清新的空气充满肺叶。 ——与那个世界相比,这里非常美。 然而,我却一点也不为此欣喜。 每当透过气息即可察觉的清晨空气包围我,我就心想。 ——明明如此幸福。 人却又如此孤独。 孤独明明比任何状态更加安全,人为何会无法忍受?从前的我很完整,只要孤独一人就够了,不需要任何人。 可是现在不同,我不再完整。 我在等待自己缺少的部分,一直默默地等待着。 不过,我究竟在等谁? ——p.20.

注:主体受大他者的征兆,在有幸将大他者的匮乏符号化地把握以后,大他者欲望通过驱力或想象来增补这一匮乏。而欲望是不可抵达的,主体会不停将欲望再生产出来。

这种「孤独」的状态才是属于常人的,具有普遍性。式从「复合的个别人格」坠落至常人的位置。但伤口以记忆的残缺的形式作为异质性留了下来。

这里的大他者是活着的「真实感」,小他者是「记忆的连贯性」。记忆告知式缺失了一个人格,于是欲望就是对这一缺失的增补。

据拉康,「欲望是一种转喻,因为造成欲望的对象被结构为失落的对象,使欲望从一个对象永久地转移到另一个对象,因为没有一个对象能够真正满足欲望。」

4. 虽然有等级之差,结界就是用来隔绝一定区域的屏障。其中有用真正的墙壁建造,也有靠肉眼看不见的墙构成的。最高级的结界和这栋大楼一样,是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无人会接近的强制暗示。「没有理由来访者,就无法察觉此地」,做了这样的暗示后,可让结界不受人注意地默默存在。大张旗鼓地圈出一块异域,提醒周遭的人这里有异状的结界,可是三流中的三流。 ······ 结界终究只是隔绝外界与圣域的屏障,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了魔术师护身之术的总称。 ······ 最高级的结界是一般人感觉不到异常的「对潜意识作用的强制观念」。其中最顶级的是「空间遮断」,不过那已经超出魔术师的范畴,进入魔法师的领域。 ······ 结界的专家大都是哲学家。 ——pp.28-29.

注:这里的结界让我想起了Fate中作为宝具的「固有结界」,也就是自己心象风景的具象化,就像海岛活动中菲谢尔的幻想城堡,或是卫宫士郎的「无限剑制」。它们的统称是「内时间意识现象学空间」,或者说「现象界实在化的场域」。

然后要注意的是「强制暗示」,意识形态的一阶状态也是这样的,就是无反思的直接认同。脱离的方式是使「反思场域论」成为同等强度的另一暗示,这一暗示的对象a涉及意义的赋予能力与抽象-具体的逻辑思维能力对范畴与过程的批判性。

最后则是二阶意识形态,也就是让人觉得那是三流的结界,但往往这样的结界在表象上会有较高价值的符号加持。仅通过思考能把握到这里,但对其的突破则需现实的斗争。

「对潜意识作用的强制暗示」与「空间遮断」,我有幸在我的同人集中的

Dark Matter

Darkethera

两篇文章中,先于阅读到这部分而呈现。即我已把握甚至超出此二者。

5.就算你戳瞎眼睛,​「看」得到得东西还是​「看」得到。所谓得诅咒,可是企图抛弃也会自动回来的。 ——p.35.

注:神之眼也是这样,参照刻晴的案例,是丢不掉的,不过公子居然能给主角。

诅咒是回溯出来的,其作用的实体在在实在界中。

我也诅咒过他人,不过就内容来看,我只是把他人受到的诅咒道出了,​「新的一天不是新的开始」,对于不知罪的线性时间观的稚童而言,这是它们要不停超出的东西。

(苍崎橙子)

Ⅴ.矛盾螺旋·上

1.那些家伙明明是认真的,却没认真思考过话中的含意。没有杀人觉悟的家伙,居然向才刚亲手体验过的对象叫嚣​「我会杀了你」,简直轻率至极。 ······ 那些家伙并不明白杀人这行为有多严重,正因为不明白才能轻易说出口。 ——p.65.

注:​「阿米诺斯」也是这样的。我对这一现象兴趣索然,但它却又是典型。

简而言之是对权力的要求Demand迫使他们幻想并言说出表征自己​「以父之名」的话语。还记得拉康区分过​「陈述的主体」和​「言说的主体」,在​「阿米诺斯」中前者是不在场的,说话者不是其所说的,因为这种颠倒是被迫的颠倒,而这个词是对这种被迫颠倒的标记,从而是一种有可复制性的纯的大他者的自我言说,显现为社会问题的一个症结点。说这句话的人从根本上就不在场,这句话就成了能指的自我空转。那么那个无意识的主体究竟在何处呢,在一个前符号化的位置,在被迫颠倒发生之前,成为了原词本身,即​「一种植物尼玛/尼踏玛 是 阿米诺斯」,来维持这个词的意义在颠倒前后的同一性。

这就让我想起我问我大学舍友的一个问题,​「啊对对对」不是某个csgo主播返还它们的原话来嘲讽那些喜欢开摆的人的么,怎么延异成了喜欢开摆的人能用这句话来嘲讽不开摆的人。这是一种主客倒置,一种癔症化。同时这种重复别人的话的表象的现象,也能体现癔症主体在智性上,虽然有足够的逻辑思维能力,能理解并运用这些揶揄的话语,但在意义的赋予能力上却是极度匮乏的,缺乏想象力。

说到​「正因不明白才能轻易说出口」,还可以考察两个​轻言的例子,菲谢尔和胡桃。

菲谢尔被寄以​「中二」之名,其中有着从实证的描述主义向反描述主义的转化,即菲谢尔从早期的​「确实中二」到海岛活动的​「成熟化」的转变被人为地忽略了,​「中二」一词反而比​「菲谢尔」在认识上有了更优先地地位。这和​「欲加之罪」是同构地,是为某种集体性癔症。

再看胡桃,她当然明白死亡,但却也轻易说出口了,是因为她把否定性的「晦气」的要素压抑住了吗?并未,只有她觉得这是可说的。是因为她将​「维持两地的阴阳平衡」合理化了吗?也不是,她尚且未能如白术般对这种平衡加以反思,而是遵循着其作为火系的对家族意志的传承。难道是因为她其实并不明白死亡?这对经常接触死亡的胡桃来说是反直觉的,但正是如此,死亡的绝对否定性的一面并未被她认可着的代表阴阳文化的大他者所把握,死亡对她来说不是过是加倍的肯定。因而我在文化上也不喜欢胡桃。我写空境的笔记的目的之一,也是因为这里有着对死亡的更为深刻的思考,借此为以后批判胡桃做铺垫。对于赛博人来说,虚拟是现实的加倍,虚拟的话语空间的秩序也就不可不察也。

再回到阿米诺斯,方才提到了反描述主义与文化惯性的问题,综合来看​「阿米诺斯」是对文化惯性这种前现代性的揶揄,其意义早已​「延异」,其表征的是作为活跃气氛之小插曲的权力斗争,是去性化的集体认同之证,是yd的后现代超我,是某种倒错,虚幻与现实皆失的生存论危机。

2. 其中大多数人的年龄和我相差无几,大都面带笑容或胸有成竹地往前走。他们的神情里没有迷惘,不——是想都没想过何谓迷惘。 在那些家伙脸上连思考的思都找不到,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实现梦想、为了实现深信的未来而活的样子。 无论哪个人都露出理解一切的表情往前走,但其中又有多少人是真正了解? 是所有人?还是只有一小部分? 真品与赝品。我一直瞪着无法融入的人群试图找出真货,却完全分不出来。 ······ 追求社会上理所当然的生活就得遭遇打击。只要接受我的人生注定如此,就不会觉得自己不幸。 ——pp.77-79.

注:结合后文再回过来看这里,胭条巴的这种意志或者说问题意识来源于他的创造者——荒耶宗莲,也就是大他者的欲望。就否定性而言,这样的问题意识是很有意义的。但因为胭条巴获得了主体性,他也就成了作为概念的荒耶宗莲的构成性例外,抵达了宗莲无法抵达的对非盖亚论的抑止力的新的理解本身——即宗莲被区区人偶打败了。

3. 人显露的部分只有外表,她不要你看外表,非得要人去看心这种看不见的玩意,这女人可不寻常。不寻常就代表异常,这不是很可笑吗?如果希望你看见心,写在纸上不就得了? ······ ······虽然我也没资格说什么,但​「看不见」的不安一说出口就变成谎言了吧。即使不明白依然相信,才叫恋爱。所谓恋爱是盲目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p.89.

注:我现在就在​「写在纸上」,并且已经写了很多了,是不是代表我希望心被看见呢。

现在已经不是文本的时代,但又是文本的时代。前者是因为现在视频、图像与音频比纯的文本更为流行,后者是因为无论流行的形式是什么都是由能指构成的。但没有意识到后者的文本的传播者与接收者,就像规则怪谈的不接触就不生效一样,会将心统统遮蔽起来,再生产了精神的原子化与阅读的不可能性,更毋论解释学的视域融合了。明明只有表象的东西,却被集体视为更好的表达方式的东西,正因只有表象,才能贴在一切体系的表层,才完成了​「抽象」与​「具体」的颠倒。建议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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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透过心境重塑身体。只要拥有面对战斗的心境,一切将变得截然不同。从呼吸到步法、视野、思考······全都会重塑为战斗专用的状态。连运用肌肉的方式也会改变,感觉或许就像变成另一个人。面临应战之际,要凝聚身心全神以赴。这是武术的入门训练。 ——p.92. 5. 驾照其实只记载了最低限度的个人资料,却是一个人所能拥有的身份证明中用途最广泛的证件——这一点,实在令我不可思议。 ······ 驾照是代表你已学会开车技术的契约书。 重点明明在于学到什么,这个国家却本末倒置。只要有真材实料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大家却为了得到资格去学习,而不是透过学习的成果取得资格。一个只剩下用来证明​「我学到这么多」的资格,不就像契约书一样。 就某方面而言是个兜圈子的无解争论吧? 可是,资格不就是这种东西吗。人人都是抱着某种目的才用功学习的啊。 当然也会有相反的例子。在这个兜圈子的关系中,目的与结果、行动与过程也会反过来。有些人不是考上驾照之后才学会开车的吗?还有人没去驾训班补习,就直接去考驾照,并且完美考过了的。 ——pp.108-110. 6. 总之,我和他都在追寻原作,也可以称作唯一的根源、人类的原型。现在的人类区分得太繁复,已化为复杂到不可能检测的属性与系统,无法到达根源。换个说法,属性跟系统就是命运。和公式一样,人们被赋予某些能力及角色,将结果表现在人生上。也只能表现出既定的结果。因为基因只被赋予那些能力,理所当然如此。要说这是命运的话,也算是命运吧。 ······ 然而这四种盐基交叠出的单纯螺旋,却借着无止境的累积陷入不可能测量的矛盾中,无法进行分析。现代的人类不可能追溯至根源。 ——p.115.

注:​「至小无内,至大无外」

神之眼是原神被赋予的能力,命之座是属性,提瓦特是系统。

还记得艾尔海森说过,文字之根源已不可考。

血缘是非常粗浅的分类学,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要素构成着人——至少在精神或者说思想上,(包括过去与未来的)人是一群人大乱交的集体产物,但这一现象被斥为yd的排斥在人的反思之所及的认识论范畴之外,成为被隐藏的事件——人就其本质,有着非常多的象征性的父亲与母亲、儿子与女儿,这在当年那个喜欢让人叫爸爸的年代就已明为表象。鉴于这一点被承认的话会引起极大的动乱,实证主义将人们降低一个大的阶次,通过忽视/闭合精神上的问题而仅通过落后的生理上的反映,来判定人就其本质应仅是其血亲与上帝的产物。

7. 在这里有性格转换为男性的女人,和性格转换为女性的男人。这两个人都认真地喜欢哥哥的情况下,哥哥会选哪一个? ······ 等一下。这个,从前提来讲不就是矛盾的吗?由于不承认同性的恋爱,所以最后才落到不管选哪一边都是同性的陷阱里去了。——使真假同时成立的命题,爱比梅尼迪斯的矛盾。 ······ 我觉得式是哪一种人都没有关系。无论是对式也好织也好,自己的心情是不会变的。 ——pp.133-134. 8.在现代的公寓,已经不再关注与邻里交往的事情了。不如说是在都市里有着互不关心才合乎礼仪的这种潜规则。 ——p.136. 9.所谓精神异常者呢,由于自以为自己的异常是梦境所以才没有破绽。式过去也是这样。但是却不由得注意到了名为黑桐干也的人。于是对两仪式的存在方式觉察到了异常。 ——p.139. 10.无论是谁都会拥有偏向异性的思考模式。男扮女装的怪癖是最为典型的。现在的式毫无疑问是阴性的式。男性的语气,是她为了死掉的织而在无意识下进行的代偿行为。至少,是希望你还能够记得织的事情也说不定。呼呼呼,这不是很可爱吗。 ——p.140. 11. 这里并不是正常世界。是异界。周围尽是相同的方形建筑,风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差异。公寓之中用墙壁分隔着。乳色的墙壁到处混着奇怪的形状,在无意识中给视网膜增加了负担。 由于没有任何一点小的异常,所以也就注意不到大的异常。 ——p.169.

注:对这一点的敏感,我想对意识形态的识别是有益的。

这里的异界、结界,可以延申至现实意义上的大他者、符号系统,或者所谓的信息茧房,而大他者是不存在的、回溯性建构出来的。

12.从最开始人类就不可能同时存在两种属性。死者与生者无法兼容。在满是矛盾的这个世界中,个体是没有共通这层意义的。 ——p.175. 13.我们的工房在现代不过是某种程度的异界而已。所谓群体是能够忽视外部的异界的,不过对于内部的异界则会在出现问题之前加以排除。为了免遭此患,魔术师在群体之中需要张开隐藏自己的结界。这样一来魔术师便将异界化为了更深层次的异界。不过若是将隔离出异界的结界设置得过为强大的话,又会被协会感知到——说到底,能够瞒过任何人得结界,在这个人类社会中并不存在。所谓究极的结界,既不会被文明社会所感知,也不会被魔术协会所发觉。那栋公寓正是如此。可以称得上是浑然一体了,进行魔术实验的另一方面,为了使其异常性不外见而施与其社会性的机关。那是半吊子的魔术师永远无法抵达的结论。 ——p.190. 14. 虽然对于神经质的担心多少有些反感,不过在现在的社会中再小的不可思议的东西也会被穷追到底。不,为了去说明所有的事物,最终使得无法说明的事物浮现出来。 ······ 为了消除现象而引起的现象,最终会变成将自己向绝境逼迫的行为。但是果然,即使留下最初的现象不管,也会演变成被逼迫至绝境的情形。无论怎样努力,现象这个词的含义是不会消失的—— 是问题自身将问题逼迫至绝境。已然发生的现象,在某种意义上只能进行修改粉饰。因为现象本身是绝对不会化为无的。 ······ 由于事物总是连带有许多阻碍,所以并不存在完美的事物。 ——pp.194-195.

注:

永恒轮回:我相信一定会xxx,假如再一次xxx,即使我直到必定会失败,也要投身xxx一方,因为这是崇高的。

鲜克有终:xxx是一种潜在的可能,为了让xxx实现其自身,我要作现实的、长远的考虑,要进行积极而谨慎的行动。

进一步地,在海德格尔的《尼采》中:

​「如果将永恒轮回理解为一切都像从前那样轮回,那么一切都将成为无关紧要的,也就无所谓什么决断与行动。这样理解的永恒轮回,只是一种古老宿命论的翻版而已。

​「相反,轮回的永恒是在瞬间得到决断的。如果你在下一刻的决断中创造出一个最高的瞬间,那么这个瞬间就将轮回,并且决定曾经所有轮回的瞬间。而如果你下一刻放任此在落入阴险之境,那么它也将成为曾经存在过无数次的东西。

​「这样我们才能理解永恒轮回何以是重负。」

(以上转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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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爱尼采,那个低能的狂妄个体。其中也有个重要的结论,是对黑格尔的转写,未来回溯性地决定了过去,尼采认为任何未来都行。我在二者之间,是鲜克有终地前半段与永恒轮回的后半段,是在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多数吧,这就是我所携带的时代性。

15. 所谓抑止力呢,就是指既是我们最大的同伴,同时也是最大的敌人的方向修复者。我们人类不想死,想要拥有和平。就连我们所身处的行星也不想死。想要永远存在下去。 所谓抑止力正是这个。是名为灵长的群体中的任何个体都拥有的统一意志,是想让自己在这个世上存续下去的愿望。收束起除去自我后所剩下的名为人类这一物种的本能中所存在的方向性,因而产生了形态的东西。那是被称作抑止力的反作用。 假设要让一个名叫A的温柔的家伙来征服世界。他身为正义的人,其统治也相当理想化。通过只有人类才能看到的道德性来治理世界。然而A的行动从灵长全体而非个体的角度来看是恶的,也即是成为了毁灭的要因的情形下,抑止力便会具现。 这是想要存续灵长的世界,这一个就连A也包含在内的人类无意识下的念想的集合体。 为了保护人类而将人类拘束起来的这个存在,在任何人都注意不到的情形下出现,在任何人观测不到的情形下将A消灭。人们无意识下的涡作成的代表者,由于无意识而无法意识到。 纵然是这么说,也并不是指有什么没有形体的意识通过诅咒将A杀死。抑止力呢,通常寄宿在能够成为媒体的人们中间,化作敌人来将A驱逐。成为媒体的人们只拥有将A推翻的能力,而没有被赋予更强大的力量。也无法将A取而代之。能够接受下所谓抑止力的灵长全体的意志的受信者,是被称之为有用特殊频道的人的稀有存在。历史上,通常称之为英雄。 不过到了近代这种称呼就不再使用了。文明发达了,人们变得很容易就能够将自身灭绝。 某处企业的社长倾尽财力来增加亚马逊森林的采伐量,一年时间地球就完蛋了。看吧,不管什么是否在什么地方地球都处在危机之中吧?抑止力的冲动在任何人都注意不到的情形下拯救着世界,这样的事情有很多。 英雄在一个时代只有一个。拯救世界这种程度的事情在现代还不至于被称为英雄。 再有,如果人类的力量无法制止那个人的话,抑止力便会化作自然现象将A连同其周围一同消灭。 在过去,某处大陆的沉默等等也都是这个东西的力量。这样说起来确实是人类的守护者,但是这家伙并没有人类的感情。有时也会在使万人幸福的行为之前起到阻碍作用。 虽说是相当麻烦的东西,这家伙到底是人类的代表者。纵然我们无法去认识它,抑止力却又是最强的灵长。过去不知有多少次,它出现在挑战某种实验的魔术师们的面前,将魔术师们全部斩杀。 ——pp.195-196.

注:​「抑止力」是本体论的一部分,但这个假设的问题是预设了普遍性与普遍性的方向性。​其所引用的荣格的「集体无意识」也是有漏洞的。

在普遍性中不能到场的特殊性才是核心,抑止力应理解为机械式地筛选特殊性的机制,即其要走向自身的反作用,导向方向性的收束。这种机制归根结底是在理性之下的非混沌的秩序,因而是可知的,但却是无法意识到的。这源于对​「无意识」的误用,无意识不是意识不到的,或是失败于进入意识的,而是结构性的构成性例外,是被甩出的不再需要进行意识的中介就能生效的机制,因而才是可被言说出来的。既然是构成性例外,那其自在地就是用来抑止作为正题的人的死亡驱力的机制,从而辩证地是内在于死亡驱力的驱力,和转喻一样欲望将驱力所表征的快感倾倒到体系的边缘。

16. 圣女贞德,平凡的农家女孩受到了神的启示而战斗的故事。实际上只是采用了被当时的骑士们认为是卑怯、下贱的做法,却取得了出人意料的结果。 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活跃起来的某人。仅在那一刻人格转变与恶人斗争的某人。那是名为抑止力的,灵长的守护者。 ——p.197.

注:抑止力所指的英雄是回溯性的事后规定。抑止力被构成为去主体化的死亡驱力,这是形而上学的内在要求,但抑止力就是死亡驱力,它是它自身。贞德的例子中体现的是第二种不被符号体系所承认或理解的死亡驱力,因而没有形而上学的临受天命的过程,而是作为体系的剩余觉醒了的过程。

总之,抑止力是一种形而上学假设,将事件的失败化为世界的自否定的结果,这是个女性化的世界。抑止力作为对世界的一种解读方式,症候式的,是对作者所在的现实中的症候的映射。

(柯尼勒斯·阿鲁巴)

Ⅴ.矛盾螺旋·下

1.偶然这个词便是神秘的隐语,为了隐藏无法知道的法则,而创造出偶然性这个词。 ——p.212. 2.光与暗并不是因为敌对而被区分,是因为它们包含最多事物的属性才被分开。 ——p.213. 3.抑止力会这样拼命阻止人前往道路,是因为那是人所不能获得的力量,这种行为也是造成回归虚无的原因。人类的个体若是完成,生存的意义就会消失。但各种人类却只为了生存下去的欲望而无意识地拒绝它,所有的人类在以人类的身份思考时,变成比动物还要不如。明明为了完成而生存,却为了生存而拒绝完成。人的起源,就是这种矛盾开始的。 ——p.214.

注:没有精神内耗这回事,所有的内耗都是外耗的投影。

这段注释看似和原文没什么关系,但那是我当时的想法,就其本身而言也还是有意义的。我想表达的或许是,在外耗的生存论压力之下,作者才会陷入这般内耗,正如此书末尾的解说者对作者的判断一般。

4.我们越学习就离目标越远,根源漩涡也一样。明明是无知的存在才能接近,但因无知却无法了解,所以也没有意义。 ——p.216.

注:赛博空间,不停在现实之上嵌套的符号系统,是现实的符号系统与符号系统之间的超现实的符号系统,是穿越幻象抵达的另一个新的幻象,在相反的意义上越发具有纵深性,越发放弃身体性,甚至于尼采的永恒轮回将这一循环过程构成为圣状。但它究竟是更为抽象了,还是更为具体了呢。就日常语境而言是更为抽象了,但日常语境本身就只是从表象上看待事物,并未深挖事物之间的本质或结构性联系。那似乎是更为具体了,赛博主体不仅能追溯结构性联系,还能探寻事物的更多意义,但却难以为日常语境所理解。这里的赛博主体和赛博空间,指的不是网上的庸俗后现代乐子人构建的享乐空间,他们是退回前现代的。

这段同上一段一样,就原文来说应该是更接近尼采的永恒轮回中的人的三阶段论,从骆驼到狮子到婴儿,婴儿最接近根源,但也正因为是婴儿而无法认识到根源,狮子是学习的象征,学习到后面要悬置掉一切所学的,重新回归婴儿。那我作这个注释的意义大抵是指,学习就如赛博空间一样在无限嵌套符号系统,但也正因中介了符号系统,而无法超出其自身,只能待在箱子里,但若不进入箱子,又无法知晓存在这么个根源。这样的一种认识论上的矛盾,是本体论上的矛盾的映射,更进一步是场域论上的形而上学内在的固有矛盾的映射,形而上学只能临受天命。

5. 你虽然说人类是活着的污垢,但你本人却不可能那样生活,连想要边承认自己丑陋、没有价值地苟活下去都做不到。如果不认定自己特别,不认定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这个衰老的世界,仿佛就无法存在。 没错,我也曾经那样,但是那却一点意义也没有——荒耶你承认吧!我们就是因为比谁都要弱,所以才选择成为魔术师这种超越者。 ——pp.217-218.

注:没错,我也是个文弱的哲学爱好者,比谁都要弱,从可贵的污垢中发生出来,欲望成为超越者,是为低能者。但这与其说是妄自菲薄,我更倾向为之赋予​「加点在A所不能理解的异处」的崇高意义,从而建构出价值的潜能。因为毕竟,有用是因其在反思上差不多得了而有用,而追求彻底的反思的过程中就已经将前者take for granted的东西统统否决掉了,那又怎能犬儒地或利己地去运用被自己所否决的东西呢。现代犬儒基于一种强力,即无法摆脱现代性的有用性统治的强力,如此在齐泽克的意义上每个人都是不同程度的愚者或低能者。在这种矛盾的张力之间的就是我所被征召为的主体性。

6.一般来说,结界是保护不会移动之物也不会移动的界线。以自己为中心带着它,明明看得到却感觉不到气息,让攻击敌人的方式有如怪物一般。 ——p.219.

注:哲学话语所构建的符号系统也如结界一般。用塔勒布的话来说,​「写作是重复自己的话,但又让人无法察觉到的艺术」。我仿佛感受到了自己之注定失败——所以才生存论式地将症状构成为圣状。但这不是说我的起源(在空境的语境中)和荒耶一样是​「静止」,我是符号性地与想象性地认同了荒耶,但我还有其它部分构成,可能那些部分是包括了荒耶的,就比如说我也有阿鲁巴的​「反证」的一面。

7. 什么都不期望,代表对世界上的一切——包括自己都不抱期望。荒耶宗莲期望的东西是完美的死之世界。 正因如此,他的期望才会是什么都不期望。 ——p.224.

注:是文字游戏但又不是,​「什么都不期望」可以重新排列组合为​「期望什么都不」,一种彻底的否定性的能指链滑动。

8. ······想接触根源漩涡会让抑止力发动。因为像你这种憎恨人类的人要是全能,发生世界末日的几率会提高,而这里说的抑止力又分为两种。一种是身为灵长类的人,想让自己的世界存续下去的无意识集合体。还有一种,是这个世界自己的本能······这两者的目的虽然一样,但性质却有微妙的不同。世界自己的本能之所以会限制接触根源漩涡的人,单纯只是因为现在支配地球的人是人类而已。人类文明社会的崩坏,很可能直接造成这个天体的毁灭。所以世界意志所创造出来的救世主,会跟英雄一样防止人世的崩坏。 ······ 也就是说,把星球整体当成一个生命盖亚论的抑止力,这跟我们人类所拥有的抑止力不一样······而荒耶你当作生涯之敌憎恨的,到底是哪一边呢? ······ 荒耶思考至今都没察觉的事······没错,学了很久、很久,久到过头的神秘学,但他至今连想都没想过这种事。盖亚论的抑止力——这意图让人类世界存续的东西,结论却是只要世界没事,人类怎样都无所谓。相反的,人类全体产生的抑止力,就算是侵蚀掉星球,也要让人类世界存续下去。 ······答案明显是后者。 这还用说,我战斗过无数次的信念,荒耶视为敌人的东西——就是无可救药的人性。 那可是地球上所有人类的意识,你是想凭一人之力,胜过近六十亿人口的意志吗? ——我会赢的。 魔术师毫不犹豫,毫不夸张地马上回答。 ······ 那种就算与全人类为敌也会胜利,真是锻炼到有如钢铁般地极限自我。 而荒耶宗莲没有这种东西,是否真的如此并不是问题,因为他那如此断言地意志是真实的。 在进行这个回答时,荒耶宗莲一定清楚设想与六十亿人类尊严一个个战斗的场面。 带着非常接近真实的假想,就算知道那是何等艰苦的事,但荒耶还是断言他会胜利。 这股强劲的意志,正是这个魔术师的厉害之处。 但是——那之中也存在最大的漏洞。 那是他这种程度的魔术师马上会察觉的事,但他却始终没领悟到最大的矛盾与抑止。 ······真悲哀啊,荒耶。 ——pp.224-226.

注:抑止力是内在分裂的,这又是一个叙述性诡计。

盖亚论的抑止力,可以说是对最大的影响力的反作用力。

人类全体的抑止力,则可以说是人类爱与人类恶。

在本体论上,二者是二元关系,且只能通过人在认识论上加以调和。

荒耶所扮演的正是盖亚论的抑止力,或者说是被盖亚征召为主体,以父之名。是有征兆的,他不知为何而有的非人的意志力,成为人类内在的否定性的代表。既是以父之名,那真正的他应是人类抑止力的反题,合于正题之中,从而产生自我否定而不自知的崇高的矛盾。

我能共情荒耶,一是我也向往意志坚定地理想自我;二是他地结界招式我很喜欢;三是他作为非盖亚论抑止力的反题的代表,同我喜欢的端坐于灾厄之席的受获圣杯的加拉哈德与加拉哈德[Alter]一样,我也曾提出过​「倒戈」与​「必要之恶」的​「反动」思想,但同时我认为这种否定在辩证法上是非常重要且值得的,那么我就需要像​「仆人」一样背负起自己的罪。

​「呜呼,吾乃梦之戍人,幻恋之旁观者」

9. 能想起来的,只有一片烧焦的原野。 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尸体, 铺满河岸边的不是沙石,而是骨头的碎片。风带来的尸臭味,就算充满三千年也没有止境。 这是战争的时代。 在没有兵器这种东西的时代里,人们活在没有明天的世界里,空手互相残杀。 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斗争存在,人们的尸体都被凄惨地丢弃,无一例外。 弱小村落地人被强悍的人屠杀是常有的事, 谁杀了谁不是问题,战场上本来就没有善恶。 有的只是死了几人,就不回几人而已。 听到发生了争斗,就往那个地方去。 听到发生了叛乱,就前往那个村子。 有赶上的时候,也有晚一步的时候。 但不管如何,结果都相同。尸体堆成的小山,是准备好的结局。 人类,是无法抗拒死亡的东西。 有边哭边死去的女人祈祷孩子能多活一天就好, 也有边哭边断气的孩子。 死毫无道理地侵袭而来。 不断地做善事度日的人生,在死亡面前也变得毫无意义。 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企图反抗还会死得更惨。 就算这样,他还是为了救人而走遍全国。 映入眼帘的,是只有无尽的焦黑原野。 他们无法得救,人类没有被救赎。在宗教里不可能有人的救赎。 原因在于—— 人不该被拯救,而是要让其结束。 绝望叠上了绝望,昨天的叹息在更浓厚的今日叹息里淡薄而去,面对死亡不断重复的压倒性数量,我领悟到自己的渺小。 ——我救不了任何人。 既然救不了他们,至少要将他们的死明确记录下来。 把至今的人生,还有未来的人生给保留下来。 那般痛苦,我会让它持续存在。 生命的证据不是如何去追求欢乐, 因为生命的意义,就是要去体会痛苦。 ——于是我开始, 收集死亡。 ——pp.228-229.

注:对苦难与恐怖的想象与感受也是重要的,这在目前是比较匮乏的。

其实哲学或者哲学史,也可以说是一部错题集。而我鼓励犯错与试错,但一定要从中学到点东西,不需要也不配成为永恒轮回。历史的重复是一个重要的提示,提示反思与超越性的不足,而最终没能进入下一段永恒。如果用西西弗斯来代表使人的主体性发生出来的上帝,那么人每白死一次,最悲哀的奴隶就白往山顶推了一次滚石。

10.她被送到连接空间与空间的无限里,创造这个扭曲异界的第一目的,就是要产生封闭之轮。 ——p.231.

注:​「空间与空间的无限」,这种说法让我想起D4C可以通过世界裂隙穿梭平行世界。总之,空间与空间之间不是连续的,而是断裂的,也需要通过某种介质,这样的介质我姑且认作为​「以太」,才能实现其自身。

​「封闭之轮」即一个​「黑体」,或者说只存在内部的绝对者,这是因为绝对者的绝对性不允许其有任何外部性,因此需要将他者包括在自身之内,而这种内在的他者无法有其所指,后者绝对者一定因这个必须处在外部的他者而自我瓦解。这样的绝对者,可谓​「至大无外」,内循环的是永恒的宿命论,而不是永恒轮回。但绝对者是不存在的。

11. 那是真的,只因为过了一段时间而失去它的我,竟然就把它当成假的,真是太愚蠢了。 ······ 我只顾看着眼前,把父母当作没救的人而加以隔离。无视他们求救的声音,给了他们最后一击。 事物——难道必须是永远才行吗? 不对,不能希望永远,父母的心情是真的。而遗忘这件事的我——把真的被害者当成加害者而逃了出去。 ······父亲受到周围的迫害,想工作也没班可上。母亲在打工处一直被说坏话,还是忍耐着继续工作。 对这两人来说,我是唯一的救赎。 我上班回来后,母亲一定等待着我,虽然母亲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去听父母的声音,只是一直背对着他们。 明明辛苦的不只是我,母亲一定比我还要辛苦。 她没有交谈的对象,被父亲殴打,只是静静工作着。她的心会坏掉当然是理所当然的。 我——要是有回过头一次,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 明明母亲是被害者,我却更加责备她,连头也不回。杀死父母的人是我,我明明比任何人更得去拯救他们不可。 ······ ——风停了,信号也已响起。 来吧——该开始认真地奔跑了—— ——pp.244-245.

注:他说得很对。他没有在讨论瞬间与永恒的问题,我在宵宫的第二幕传说任务那讨论过。他的问题是无可避免地陷入了后悔的情绪,而否定了自己当时的情绪的合理性。

父母当然是被害者,但若没有合理的宣泄口就也会成为加害者,他也是这样,他无力改变当时的状况。他们都处在象征性的主奴关系中,相互救赎是不可能的。

就拿我自己来说,我也曾背对父母,但那是因为我多次践行的交往模式的改革的失败,我试着以这种否定的形式表达现有的交往模式甚至他们自己所持有的交往理念是有问题的,试图通过呈现否定性来引起反思。但是失败了,我暂时妥协了。我所对抗的不是他们的自我,而是造成他们的所谓千年的文化惯性与以往的抽象的社会环境(它们在秽土转生着)。于是我进一步选择了哲学,通过友好的再社会化式的教学与探讨来试图在观念上产生一些影响——人们都喜欢看在淤泥中做出点成绩,但我试图直接置入存在屠龙术的可能性来打破​「淤泥」与​「成绩」的在观念中的绝对者地位。这一段也是对我某位曾经的尴尬的同学说的。

12.我虽然讨厌别人的同情,但我知道拒绝别人同情的代价,最后报应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p.246.

注:凝视与沉默的关系。同情是一种凝视,也就是主体化的暴力,这种暴力往往被合理化地把握,也就是被阉割的倒错。同情是来自他者的凝视,代表的不是他人个人,而是他人所在的作为他者的价值观或者说符号秩序,因此拒绝同情就是拒绝大他者的阉割,从而失去成为大他者欲望的对象所带来的利益,并且陷入作为被大他者征召为的主体的愧疚感之中,这是种生存论危机的状态。而沉默则是倾听者或是宣泄口之所在。沉默是向他者或他人敞开,而不是所谓冷暴力,冷暴力是无视,无视也是一种凝视。详见艾尔海森、萨特、晚期维特根斯坦。

13.再见了!全部结束后,我要从头开始。我虽然爱两仪,但对她来说我是不必要的。虽然你不适合两仪,但就是这样才因此适合。 ······我啊只是因为在两仪身上看到同一个东西而感到安心,对我跟她这种人来说,像你这样无害到令人向往的家伙最合适—— 然后我开始奔跑。不再回头往后看。 ——p.250.

注:我好喜欢这种悲剧性但又坚强的火系的桥段。舔舐着伤口,不让它完全愈合。

这是一种新柏拉图式的享乐,心甘情愿的无可奈何,一种我不愿停留却往往回顾的意识形态,现代爱情。起关键作用的乃是幻想公式中的<>Poinçon,也就是分裂的主体与小他者之间的矛盾。

也是一种倒错,就像特里斯坦在临终时的唯一一次谎言:

​「没错,那是黑帆的木船。

​「像我这样,无可救药的人

​「本来就不该渴求救赎。

​「所以,那才是黑色的帆。

​「——细细想来,我是个只能伤害他人的存在。

​「用声音,用弓箭,用话语,

​「一直伤害着亲近的人,可爱的人,所有的人。

​「所以这才是黑色的帆。

​「她的话语是不折不扣的真实。

​「因为我,根本没有资格等待白帆的船。

​「再启

​「拜托您请不要责备她。

​「对我来说,那就是黑色的帆。」

啊啊,多么悲伤。

13.······我也一样,希望有人来帮我,一直希望有人来帮我,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把自己从哪里解放出来······而结果也是不知道的,因为根本没有可以帮助我的方法。不管意义如何替换,只有一开始的现象无法消除。 ——p.257.

注:要求即便达到了,伤口也会留下来,用空境的话来说就是​「痛觉残留」。但除去伤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是位于过去的、心中的伤口,是已经结构性地失落了的、无法抵达的欲望。于是欲望只好不停转喻,因为没有能满足欲望的对象存在。虽然我很想说​「一开始的现象」是原质(The Thing),但实质上仅是小他者(Object a),是本体论的而非本体的,但对他来说倒也可以是原质,他被设定出来的对象a是两仪式是既定的。

荒耶的实验在某种意义上成功了,这一矛盾结构倒逼出了​「胭条巴」的主体性,通过一个拟制的无限循环的符号系统。​「拟制」是从外部建构的意思,那就一定会留下连接内外的缝合点,如果系统恰好在这一bug处运行——这让我想起了塔勒布的​「恨是某行代码出错了的爱,能找出却无法消除」,所以否定性对主体性来说是极为重要的,是原质的运作方式。这在某种意义上也伏笔了哲学的方法论转向。

14. 永远不会改变的每一天,以及永远不会结束的每一天。 两者哪一个能称做螺旋呢?他不怀疑这栋公寓充满了诡异,不怀疑那就是永远。 因为就算死了——就算是相同的每一天,到了早上就能够从来。但是只要身在那个轮中,螺旋就不会扭曲。 只要一点点······若这个轮扭曲一点点的话,总有一天胭条巴不会被母亲所杀也不会有杀害母亲的一天吧?但那是不可能的,扭曲的轮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转动,若死者不能亲自结束身为死者的存在,日常生活永远不会到来。 ——啊,若这个螺旋里有矛盾存在,那该有多好啊? ——p.259.

注:我只想重复强调一点,​「不怀疑那就是永远」,重复是因为问题根本没有解决。

这是个场域论,被场域征召为主体的场域的本体或本体论只要还在,就能再生产出场域的同一性,是​「若死者不能亲自结束身为死者的存在,日常生活永远不会到来」。但是我们知道本体或本体论是无法自我取消的,就像树王、草神和散兵对世界树的案例。

死者,静止的、失去可能性的人,等价于不怀疑的人,永恒轮回的无知的人。​这回是鲁迅说的了,「有些人虽然活着,但已经死了」。

据哈贝马斯,此行的目的是将常人take for granted的事物统统问题化。于是这一点也可以方法论化为一个判定标准,你是否对自己做了足够明晰的拷问?

——受意识形态征召为的主体,代理驱动​「主体」这一结构的主体中的主体,完全没有用自己的意志决定任何事情。​「缸中之脑」是自相矛盾的模型,虽然不能​「差不多得了」而采用这个模型,但它是对意识形态幻象的比喻式模型。

15. 自己——身为绝对自己的本身绝对无法舍弃!我就是因为我是我所以才会留下我。就算有跟我一样的东西,结果也一样,我也不会把柯尼勒斯·阿鲁巴这个存在让给他!在历史留名的是不是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无法观测在历史上留名的我,那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 终究拘泥在本身的自己,还有选择舍弃本身的橙子······这差异,是一道分隔凡人与非凡人、令人绝望的墙,这都是因为绝不能承认这件事的缘故。 ······ 不,原始的我可能在连我也不知道的地方沉睡着。但因为那是完全一样的容器,所以并不存在所谓分辨的方法。 ——pp.267-268.

注:这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留到以后再专题性地讨论吧,关于意识的同一性的问题。

16. 你完全没有用自己的意志决定任何事情,你只是照我的希望把两仪式带来而已。说到底,你体内拥有的东西只是我让螺旋进行一天的记忆,在这天之前、还有这一天之后的记忆,一概没有。你的意志不过是由幻想产生,由幻想所活化的东西而已。在这个世界死亡的胭条巴,已经只能在这里生活了。 所以,你什么也做不到,所以才让你负责引出两仪。若是什么也做不到的人——也就不会成为任何障碍吧? ——p.276.

注:这里的意志的产生,是通过置入S(A/)这个能指所引起的矛盾,辩证地甩出增的补性的存在。

基于能指链​「A→d→($<>D)→S(A/)→($<>a)→s(A)→m→I(A)」,标准的一阶意识形态的上传路径。其中A的位置上的是荒耶宗莲,S(A/)是没有过去与未来的诡异的时间框架。

我曾和人说过,智性曲线是随着时间而下降的,这不是现代智性不如前现代的意思,但又是这个意思。

因为前现代,特别是西方,思辨是一个普遍的能力,而到了现代,这一能力却只能集中在少部分人那里,从而造成了智性抵达高峰,但在现代中的人却是意识形态化的现象。这个模型,就像资源集中在少部分人那里一样,存在某种场域过滤了智性,且建构了​「有智性结果=有智性」的基本幻想。

还有,场域的划分,对无力穿越的人来说就是A的划分,A是具有崇高性的,以此为名将合理化主体间的冲突,其在这里就是A之间的冲突,而作为A之代理人的主体是不会觉得自己有罪的。那么问题就是如何控制A的可能性,以及对已有A的人来说该怎么办,是摧毁,是亵渎,还是包容且无视,还是修补,还是更换。不进行方法论转向是不太想了。但现在的情况,只能停留在认识论与幻想的目的论之中吧······

17. 对两仪式的思念,还有对死去的父亲的思念,全都是——现在的自己捏造出来的,胭条巴从出生生活至今的想法。那是仅有一天戏份、毫无岁月积累的自己产生的浅薄的想法。 ······那些究竟是真正存在的东西吗?自己是一开始就不可能存在的人,从这个螺旋离开的自己,已经无处可去了。 ······ 但是事物没有虚假,不管真的或是假的,不管是否会成为结局,虽然只有一天——但我即是胭条巴,就是个拥有完整过去的胭条巴!虽然没有过去,但巴身上有着这么强烈的思念,这样就足够了。 ······ 抱歉,两仪。我无法为你而死,我——必须为了自己,赌上这条性命才行。 ······ 明明是个人偶也想假装觉悟吗?那只不过是梦境,就算你得到明镜止水的境界,但你不过是制造物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嗯——即使这样,我的心还是真的。 ——pp.276-278. 18. 无限,并不是「 」。要让无限成为无限,就必须界定出有限才行。 没有有限,无限也不会存在。 事物就是因为有尽头,所以才能观测到无限这件事。 两仪式在陷入的无限中,找出了不存在的有限然后将其斩断。 但当然,无限里不存在有限,因为无法砍断不存在的东西,所以要逃出那牢笼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没有有限,也就没有无限。不论有没有无限之墙,在两仪式之前那种无尽的世界原本就没有意义。 若真的没有有限,那就不是无限而是「 」。若有有限,式就会找出它然后砍断这一切。 ······原本应该是绝对的黑洞,对这人来说却只是狭窄的暗室,魔术师对自己感觉到可耻。 ——pp.288-289. 19. 就算那只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 你看到那家伙出现预定中的错误,利用这件事倒不算坏事。但从那时起,你就已经充满破绽。那家伙——胭条巴从这螺旋逃出去,本身就有非常大的意义。 ——p.290.

注:同将永恒轮回压入瞬间的解释学不同,现实中可没有能直接切开破绽的「两仪式」啊。

20. 没办法拯救人类,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没有回报的人出现,无法让所有的人都幸福。 那么——无法拯救的人类是什么呢?要用什么来回报他们的一生呢? 没有答案。无限和有限是相等的东西,若是没有无法救赎的人,也不会存在被拯救的人。如此说来——救济就跟流动的钱一样。 人类无药可救,世界没有救赎,所以他才会记录死亡。 记录事物的最后,记录世界的终结,这样就能彻底分析所有的东西。如此一来,应该就能判断什么是幸福吧? 如果能重新看待没有回报者和无法拯救者——就能判断什么才能称为幸福。如果能了解在世界结束以后,这些才是人类的意义——这些因为无所谓原因而死的人,也能在整体上被赋予意义。 要是世界结束,人就可以分别人类的价值。 只有这个——是唯一拥有共通性的救赎。 ——pp.301-302. 21.没错,就只剩下一步了,就在还差几步的地方,世界妨碍了我。信道不可能打开,连天生就拥有信道的人也会被阻止。真是——真是难看的死前挣扎啊!明明没有人知道世界的危机,每个人却都在无意识下希望活下去。明明每个人都不去拯救坏死的世界而沉迷于享乐,却人人都无意识排除对世界有害的东西。这个矛盾是什么?想活下去的心污染了活下去的祈祷。那个邪念,正是我的敌人。 ——p.302.

注:我对荒耶宗莲是能共情的。这种邪念的敌对,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是对无知的先天成功者的仇恨——为什么非得是我来中介这一切痛苦,又为什么中介痛苦就是我所临受的天命。荒耶宗莲所有的——西西弗斯单方面地爱/欲望着不会做出回应的他们——是不被允许的存在者所独有的情感。还是拉康的那句,意识是被结构出来的,人在有意识的时候,自身所认为的主体并不在意识所在的地方,总是从另一个地方刺入进来的,矛盾地,主体所在的无意识的地方却因无意识而结构性地失落。

——任何的理解,总是站在他处的理解,回到事物本身最终是不可能的,那就更别提什么客观、中立、站在他人角度了——但却还是要继续努力追求理解,这是解释学的伦理学,那么就非得穷尽自己的运用符号能力来自我挖掘与表达不可。

然而哪怕荒耶,所能做的也不过只能是穷举与盖棺定论。不是因为空境存在宇宙论的本体论假设,这些假设都是现实的存在映射过去的,要能够运用「透视」把握到诸多创作性的作品的意指究竟是什么,不要仅仅停留在作品本身之中,把具体的或抽象的作品同现实分开。

22. 就算是他,在背后推动的也是想维持灵长之世的烂人。真正的胭条巴不可能会做出那种行为,让他行动的不是什么家族爱,人类才没有那种东西!他们有的只是想让自己活下去的愿望而已。他不过是为了隐瞒丑陋的真心,而用像家族爱的东西遮掩罢了,只因为自己想活着,所以假装在保护他人。 荒耶的话里,只有憎恨存在。 橙子并不认为这个痛骂人类污秽的男人想法正确,荒耶宗莲活了太久,本身早已变成一个概念。不会变化思考的方向性,就已经不能称为人。 虽然多说无用,但她还是继续把诅咒说下去。 荒耶,我告诉你一件好事。虽然你应该不知道,但有个知名的心理学家定义「集体无意识」的存在。他认为所有人类意识的最深层都连接到同一个湖,「这是原为僧侣的你熟悉到不行的思想」,也就是非盖亚论的抑止力——灵长无意识下一致的意见。宗莲,这个一般被称为阿赖耶识。(荒耶的日文发音为阿赖耶)

······

那个诅咒,现在在这里形成了。

很奇怪吧,荒耶宗莲。你的姓氏跟你视为一生最大敌之物相同。但你自己却不知道,你周围所有的人也没有告诉你。世界真是设下了一个坏心眼的陷阱啊,听好了,宗莲,这次的矛盾非常多——然而,身为支配者的你,就是最大的矛盾!

诅咒成为凶恶恶魔的形象,侵蚀、攻击着荒耶的思考,要将他的存在给消除掉。

魔术师没有回答。但他眼睛的焦点消失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完全不动,脸上依然露出苦恼的表情,其上的黑暗与沉重,有如哲学家背负永远无解的问题一般。

不进行否定,只接下诅咒后,魔术师开口了。

这个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又要重新开始了吗?这是第几次了?你还是学不到教训呢。

这正是螺旋。

荒耶到最后都没有改变他的表情。 ——pp.303-304. 23. 在最后——她以身为苍崎橙子这个魔术师的身份问了荒耶宗莲一个问题。 「荒耶,你在追求什么?」 「真正的睿智。」 黑色的魔术师的手,毁坏了。 「荒耶,在哪里追求?」 「只在自己的内心。」 外套落下,一半的身体随风而去。 苍崎橙子看着这些演变。 「荒耶,你的目标在哪里?」 荒耶继续消失着,他只剩下一张嘴,在言语还没有变成声音前就消失了。 「你早知道了,就是这个矛盾螺旋的尽头。」 她感觉似乎有这句回答传了过来。 橙子把视线从随风而去的灰烬移开,又一次点燃了烟。 那股烟,有如不存在的海市蜃楼般晃动着。 ——p.305.

注:我不吸烟,但我喜欢这样的吸烟的形象,还有拉康的那张吸烟的照片。就像迪卢克不喜欢饮酒,却对酒颇有造诣,不是因为他要继承酒庄老板所需的知识,也不是真的不喜欢饮酒,而是有不能停留于此的理由。

——欲望,在这里表征为能把原本喜欢的东西强行解释为不喜欢都要去追求的东西。

24.只不过,拒绝并非意味着否定。并非因为喜欢这个人所以想靠近他、讨厌这家伙所以想排挤他那种随便的态度,而是无论人类花鸟万物——都一律从稍微有点距离的地方,用冷漠的眼神进行观察的孤独。 ——p.314. 25.杀人和怀疑不只存在于小说里面,也充斥在现实之中的世界。在大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之前,便被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黑手所镇压的世界。我们活在那里面。 ——p.3315.

注:最后这两句是这本书的解说者说的,不是作者也不是我说的。他都这么说了,他的话语也能佐证我的观点。

(荒耶宗莲)

我的注释不单或本质上不是对原文的解释或补充,而是对其的超越。

每一段我都能给出解释与补充,但是我明确感受到在一些片段下留下注释是对那段原文的亵渎,也会将全篇弄得过长,于是索性不作注。

神圣或者崇高客体这种东西,是欲望之所在。

反过来说,在这个社会中,绝大多数人是不知道自己的欲望的,甚至是没有欲望的,那就毋论「不要向欲望让步」的伦理学了。

形而上学是不行,神学是不行,但也比无法反思的意识形态行多了(就智性上,而非有助于导向的结果上),有些人仗着教科书批了这些东西就觉得自己也能跟着跨过这个阶次了。同时这也不可所谓二极管地认为我就是站在形而上学这一边了,我在散兵那见过这样的蠢货,这个世态让我十分痛苦。但同时也能理解各种先天与后天的随机的要素造成的不平等实质。平等对蠢人来说才需要预设,就像各种zzzq,不要跪舔,答案是知道不平等的实质也努力欲望去建构出平等。

在这一点上,我和荒耶宗莲是有共鸣的,或者说荒耶实现了我所不能实现而压抑了的某些部分。

看不懂就不是对你说的,而是我的自言自语,我不得不一直表达下去。

那么,骂完了,我爽了么?

我为什么会喜欢端坐于灾厄之席上的加拉哈德,为什么为喜欢吉良伊鹤与市丸银。

第三番队的队花是金盏花,花语是绝望。

虽然我认为的自己的斩魄刀的性质应该分在五番队。

就像神之眼是雷系,却要了水系的邪眼。

——看似无关的两个心理事件之间,其实是通过无意识而存在直接联系的。如果投射到外部并将其本体论化的话,那就是我高中一直用理论物理在研究的维度论了。后来没研究了,因为科学的范式本身具有形而上学的局限性,不能停留在科学之中。顺便引一句塔勒布,工作会侵蚀人的灵魂,将灵魂石化,尤其是不是因为理想而选择的工作。我觉得这个表达足够恰当,以至于可以宽恕表达本身的用词的局限性。

原本,仅是摘录的话我是没资格投自制的。但现在这篇载入承载了太多我自己的内容,我认为有这种资格了。仅是资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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