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番外四：孩子太伶俐了怎么办
--一点点和小朋友有关的故事
--依旧是没什么营养的日常
--感觉该交代的都交代得差不多了？
孙颖莎本来给自己儿子起了个小名叫小红薯，因为他生下来以后约摸也就有两只手那么长，浑身发红，还皱皱巴巴的，被抱在人高马大的王楚钦怀里的时候像极了刚从地里刨出来的一个大号红薯。
不过这个未被采纳的小名只有孙颖莎和王曼昱两个人知道。
孙颖莎在把这个提案告诉前来医院探望她的王曼昱的时候，王曼昱正在一件件地向她展示自己买来的各式各样的母婴用品，没听清，捏着一个小熊造型的奶瓶瞪大了眼睛追问：“小红薯？是那个红底白字的app，英文名small red book的那个吗？”
所以这个提案马上就被毙掉了。
产科病房不方便外男进入，开车送王曼昱来的林高远也就只好在病房楼外面等待。王楚钦陪着他在医院小花园里坐了会儿，他一直电话不断，嘴基本上就没怎么停过，讲话讲得声音都有点儿嘶哑了。
“业务太繁忙了，小林总。”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消停一会儿的工夫，王楚钦赶紧递给林高远一瓶水让他润润嗓子。
“别提了，最近刚好算是行业旺季，加上莎莎在内又有三个得力员工休产假、两个休年假、一个休病假，剩下的人要么不够老练要么惯会拿资历压别人，只能我来一一施压逐个击破了。”林高远拧开瓶盖一口气灌下去半瓶，才算是缓过神儿来，“不说那些工作上的烦心事了，快给我看看你家小伙子长什么样。我早就建议你们去私立医院住vip套间，那样朋友亲戚探视也方便。你看现在，公立医院权威是权威，就是那么多产妇和家属挤在一起，我们想进去看两眼都不行。”
王楚钦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了翻，在雪花般繁多的孙颖莎照片堆里好不容易找出一张儿子的照片，递给了林高远：“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样更隐私一些，住得也更方便些。但莎莎不同意，说她各项指标一直都健康得很，没必要多花那么多钱去住vip受特殊照顾。”
“莎莎真是，各方各面都是吃苦耐劳的典范，今年年终奖的优秀员工必有她一份儿。”林高远接过手机一看，“妈呀，你能不能好好拍，怎么把你儿子拍的跟你一样丑？”
“丑吗？挺好的吧，小孩儿不都这样。”
“眼睛都没睁开，还扁着嘴皱着眉，实在看不出到底长什么样子。还有别的照片吗？”
“没了，就这一张。”
“好不容易生个儿子，你就拍了一张？”
“生儿子是我老婆的功劳，我给我老婆多拍几张不就完了，关这小崽子什么事儿。”
“怎么你俩看起来好像不太熟啊？”
“确实不太熟，才见面不到一天呢么这不是。之前都是隔着肚皮交流，跟网友似的，感情还有待培养。等我们哥儿俩铁磁儿起来再给他拍吧。”
“看来是真的不熟，还称兄道弟上了。”林高远还想再多说几句，但被一通电话斜插进来打断了。他接起来听对面说了一阵，匆匆挂掉就要离开。
“公司那边有点事我得亲自过去一趟，改天再聊吧咱们。”
“成，你快去忙吧。一会儿我开车把曼昱送回去？”
“不用，我让张叔来接她就行。”
张叔是林高远家的司机，专门负责王曼昱的各种日常行程。
“哟，我给忘了，现在是小林总了，不再是当初住我对床因为懒得去食堂而和我抢一盒泡面吃的远子了。”王楚钦调侃他。
“少贫两句吧，那贫嘴也不能当饭吃。”林高远拍了拍他肩膀，“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随时给我打电话，过两天莎莎出院了我再和小鱼去看你家那小包子。”
目送着林高远的背影消失在停车场拐角，王楚钦转过身往病房楼走。
“小包子，小包子。”他反复品咂着林高远刚才对照片里小朋友的形容，倒是挺像个小名，还蛮可爱，和他的小豆包放一块儿就很母子。
一只脚刚进病房门，孙颖莎就忙不迭叫他：“头哥头哥，刚才王曼给儿子起了个小名，说叫小包子。听上去很棒，你觉得怎么样？”
得，看来王曼昱和林高远确实真挺默契。
小包子小朋友不负众望地继承了妈妈的乖巧伶俐。还在孙颖莎肚子里时他就不怎么闹腾。怀孕九个多月，孙颖莎没有一顿胃口不好，哪怕到了临产的孕晚期，各种症状也比其他孕妇轻得多。出生后也是安安静静，吃饱了就乖乖睡觉，从来不做无用功掉无用的眼泪让大人摸不着头脑四处为难。家里有育儿经验的亲戚见了都说他是个天使宝宝。
再天使的宝宝带久了也会觉得疲倦。这天，王妈妈和孙妈妈相约来看他们一家三口，小夫妻俩就迫不及待地把儿子丢给奶奶外婆，双双出门放风逍遥去了。
孙颖莎馋火锅很久了，生产+哺乳让她需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严格控制各种调味料的摄入，连普通饭菜都不能放肆大吃，遑论火锅这种重油重盐重辣的刺激性食物。小包子断奶后她也很少有机会解馋，小家伙特别粘她，一会儿看不见她都会哇哇大哭，加上他年纪还小，在火锅店这种人声鼎沸的公共场合基本坐不住，所以孙颖莎就只能把自己那些口腹之欲一忍再忍。
今天不一样，今天小包子和奶奶外婆玩儿得格外开心，连妈妈被爸爸偷偷拐出门了都没发现。
王楚钦晃着车钥匙：“老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走，想吃啥尽管吩咐，咱们通通都去吃个尽兴！”
孙颖莎别无他求：“火锅，必须是火锅！今天我能吃下一头牛！”
很多人在吃火锅烧烤这类食物的时候都会有一个通病：眼大胃小。点菜的时候总觉得没几样东西，甚至害怕吃不饱，于是一直加码，直到超出自己正常食量范围许多，最后只能十分无奈地摸着撑得溜圆的肚子望菜兴叹。孙颖莎也不例外，缺失带来的渴望更加热切，让她一摸到菜单就在上面一阵奋笔勾选，稀里哗啦点了一大桌子。
结果就是她和王楚钦都吃得差不多了，没下锅的菜还大概有三分之一。
“老公，我已经bao……”
“停！不要说那个字，说出来会感觉更明显的。”
“哦……老公，我已经食字旁*了，剩下的你吃吧。” *饱
“你才食字旁，我都提手旁*了。你平时带孩子比我累得多，再多吃点儿呗。” *撑
“还有这么多呢！王楚钦，想提手旁死我就直说。你年轻的时候一口气扒一盆米饭的饭量呢？”
“那都多久的事儿了，消化功能早大不如前了。这样吧，我出个主意，剩下的这些咱俩谁点的谁负责吃完。”
“可以。”
“这个鸭掌绝对是你点的。”
“绝对不是我，我从来不点鸭掌，必然是你点的。”
“那这个海带苗是你的。”
“你的，我不爱吃海带苗。”
“这毛肚？”
“你的。”
“豆腐泡？”
“你的。”
“……开花肠？”
“你不是爱吃这个吗？每回必点，还想甩锅给我？”
“蟹柳肯定不是我点的，你这都单拿一格自己涮的，快吃快吃，还有半盘子呢。”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王楚钦？”
“不敢……我是说，吃不完就剩下吧……”
心满意足吃火锅归来，小包子牵着外婆的手在楼下等他们，远远看到孙颖莎的身影就迈着小腿噔噔地跑了过来扑到她身上。孙颖莎摸着儿子和王楚钦如出一辙的毛茸茸的后脑勺，心里陡然生出一阵愧疚：自己和老公出门歌舞升平，把孩子撇家里吃没有味道的幼儿特供水煮菜，听上去似乎有点太过残忍。
小包子把脸埋进妈妈的衣服，机灵地嗅了几下，抬头脆生生地大喊：“妈妈，你和爸爸偷偷去吃火锅了！”
孙颖莎大惊，急忙低头闻了一下自己的外套。真奇怪，刚才她和王楚钦明明专门在外面散了一个多小时的步，把身上的味道都散掉了，小包子是怎么知道他俩吃了火锅的？
“你怎么知道的？”孙颖莎问。
小包子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得意小模样：“我不知道，妈妈。我刚才在诈你。”
孙颖莎不晓得自己儿子何时学了“诈人”这种高超的技能：“可以告诉妈妈你在哪里学到的这种套路吗？”
小包子瞪着大眼睛，一脸天真地指了指一边的王楚钦：“和爸爸学的，他总是这样骗林叔叔请他吃饭。”
小包子的好奇心总是非常强烈，小孩子嘛，看什么都稀奇，见什么都想问。为了满足他的求知欲，孙颖莎和王楚钦隔三差五就会带他出门四处去玩，有时候去动物园，有时候去水族馆，还会时不时到博物馆去看那些“很漂亮的瓶瓶罐罐”。
“妈妈，太阳公公去哪里了呀？”小包子背着小书包，握着妈妈的手指站在屋檐下等爸爸。一阵风吹来了大片云彩，天空迅速地暗了下来，他便好奇地抬头看了很久。
“太阳被云朵遮住啦。”孙颖莎把手挡在他眼睛上面，虽然没有阳光直射，但紫外线对眼睛的刺激还是不容小觑。
“我明白了！妈妈是太阳，爸爸是云朵。”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爸爸站在妈妈身边的时候，就会把妈妈遮住。”
孙颖莎惊叹于小包子的观察力：“那小包子是什么呢？”
“小包子是一阵风！把爸爸‘呼呼’地吹走，这样就又可以看见妈妈啦！”说着，他还鼓起脸蛋，很用力地吹出风来。正好天上的云也飘走了，和煦的阳光又重新撒了下来。
王楚钦停好车过来，没明白他们母子俩在笑什么。
林高远和王曼昱在小包子一岁半那年有了一个女儿，取名小北。
他们俩都不是特别会主动说漂亮话的人，但是他们的女儿负负得正，小嘴特别甜，所以孙颖莎特别喜欢逗她说话。
小北三岁多一点也被送进了小包子念的幼儿园，这可把孙颖莎高兴坏了，因为这样的话每天她去接送小包子的时候就都能遇到她的宝贝小北了。小北也特别喜欢这个经常到她家来玩的漂亮阿姨，每天早上在去幼儿园的路上远远看到她时都要挣开妈妈的手，飞奔过去抱住漂亮阿姨亲一口。
“你好呀小美女~”孙颖莎捏捏小北软乎乎的脸蛋。
小北也学着她的样子：“你好呀大美女~”
王曼昱从后面走过来纠正她：“小北，要叫阿姨。”
小北就晃着两根小辫子重新说：“你好呀大美女阿姨~”
小包子小朋友最近在幼儿园学了“兄妹”“姐弟”“兄弟”“姐妹”这几个词。老师让大家自由讨论，可以和小朋友们分享自己有没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或者自己的爸爸妈妈有没有。
小包子积极举手。
老师点了他的名字，他站起来朗声回答：“老师，我爸爸妈妈就是兄妹！”
“应该不是的哦，你可以回去再仔细问一问，爸爸妈妈不会是兄妹的哦。”老师说。
小包子非常笃定：“老师，真的真的！我妈妈平时就对着我爸爸喊哥哥！”
老师马上明白了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和小朋友们解释这种问题：“嗯……这应该是小包子小朋友的爸爸妈妈独有的……嗯……游戏，就像我们平时玩的过家家一样，并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是兄妹哦。”
但是在小包子和他的同学们幼小且不完全的认知里，哥哥就是哥哥，没有别的意思；兄妹就是兄妹，兄妹结婚是一件非常酷且十分令人羡慕的事情。
当天晚上，小包子所在班级的家长群炸了锅，好几位家长反应他们的孩子回到家以后都在说班上有同学的爸爸妈妈是兄妹，还问自己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是。更有聪明的小朋友举一反三，问如果他们是兄妹的话那是不是也可以把爸爸喊做舅舅或者把妈妈喊做姑姑。
而我们的始作俑者小包子同学则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说，吃完晚饭被爸爸陪着玩了一会儿玩具以后就爬上自己的小床乖乖睡着了。
孙颖莎躺在床上刷手机，看见班级群里的消息笑得不行，等王楚钦哄完儿子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机递过去和他分享：“你瞧瞧，不知道白天他们在班里聊了些什么内容，小包子的同学回家净乱讲话。”
王楚钦接过手机往前翻了几页聊天记录：“啥玩意儿呀，父母是亲兄妹啊？打哪学的这都是。”
“小包子刚才没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吧？”孙颖莎问。
“没，就拼了一会儿乐高，背了首白天老师教的古诗，然后听了半个故事就睡着了。”
“那就行。”
“放心吧老婆，咱儿子聪明，甄别能力强，不会轻易听信他们小朋友之间随便乱讲的童言童语的。”
“叮咚。”小包子的幼儿园班主任在群里发了一条长长的消息，并且艾特了全体成员。
“各位家长晚上好，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大家。今天放学后多位家长朋友向园方反应小朋友回家询问自己父母是否为兄妹关系，园方对此现象非常重视，并且为我们没有及时发现、制止和纠正这种行为向大家道歉。经过反复商讨，我们一致决定向各位家长朋友发出以下倡议：希望以后大家在自己孩子面前能够注意一下称呼问题，尽量避免互称‘哥哥妹妹’这种带有迷惑性的称谓。小朋友们年纪小缺乏相关判断力，这种称呼可能会对他们心中亲属关系的认知和构建造成误解。园方后续会针对这一问题向小朋友们进行专门讲解，也恳请各位家长能够配合，谢谢！”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样啊。谁家家长干的好事儿啊，带坏一整个班的小孩儿。”王楚钦看完通知吐槽了一句。
“谁知道呢。不过小孩子忘性大，说不定明天就不记得了，以后他们改了就是。”孙颖莎从床头滑进被子里，“睡觉吧哥哥，明天早上我得稍微早一会儿去公司。”
王楚钦探身摁灭了灯：“晚安老婆。”
“晚安哥哥。”
过了两天孙颖莎才幡然醒悟那个带坏了儿子全班小朋友的家长就是他们自己。两个人火急火燎地冲到幼儿园在园长还有老师们面前深刻反省了一番，并且在回家后迅速开了个双人家庭小会商讨怎样解决称呼这个历史遗留问题。
“我以后一定尽量喊你老公。”孙颖莎说。
“我以后一定尽量让你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喊哥哥。”王楚钦说。
好巧不巧，这段对话又被古灵精怪的小包子小朋友听去了。
于是第二天，幼儿园里又多了一个“爸爸妈妈只有躺到床上睡觉觉的时候才是兄妹，其他时候都是最好的朋友”的传说。
小包子的班主任老师连夜开题《高知父母与顺其自然育儿方式的相关性研究》。
纷纷有了孩子以后，两家人的日常聚会就变成了孙颖莎和王曼昱去逛街，王楚钦和林高远带着孩子在商场的儿童乐园玩儿这种模式。
小包子和小北是从小一块儿长起来的，关系自然很亲近，也能随时随地玩儿到一起去。四五岁的小男孩开始显露出一些调皮的迹象，小包子在别的方面倒是还好，只有一条：特别喜欢给别人起外号。
小北也不例外。因为小姑娘才三岁多，说话口齿尚且不太清晰，所以小包子就学着她的不标准发音给她起了个外号叫“仙贝”。
孙颖莎跟王楚钦说这俩孩子一个包子一个仙贝，一个主食一个零食，还挺相得益彰。
王曼昱也觉得有意思，只有林高远不开心。他看着自己女儿和王楚钦儿子玩得疯癫的小小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王头，让俩孩子在一起玩可以，别教唆你儿子早恋啊，再带坏我家小北。”
“拜托大哥，包子才五岁，小北才四岁不到，你就想到早恋那茬去了，你联想公司的啊。”
“我这叫防患于未然，毕竟你俩当父母的就有前科！”
“反正你有钱，就多给你家小北找几个小白脸呗，这样她自然就看不上我们包子了。”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用嘴说，嘴知道吗，鼻子下头这个。”
“揍你了啊王大头。”
“开个玩笑，玩笑而已，别当真别当真。”
本来正在一边玩得好好的小包子忽然跑了过来：“爸爸，林叔叔，我想和仙贝去那边的滑滑梯玩一会儿。”
王楚钦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可以，但是你要认真照顾小北妹妹，她年纪小。”
小包子站直小身板冲他敬了个歪歪扭扭的礼：“收到！”
林高远一把抱起要跑走的小包子：“等一下先别走，叔叔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呀林叔叔？”小包子眨着那双和孙颖莎一样清澈的葡萄眼看着林高远，反而让本来理直气壮的林高远有些心虚了起来。
“就是……叔叔想知道，为什么你从来不叫‘仙贝妹妹’，而是只叫‘仙贝’呢？她一口一个哥哥叫得亲切，你怎么不喊她妹妹呢？”
小包子没有半点犹豫：“因为爸爸说过，有的兄妹是真的兄妹，有的兄妹是假的兄妹。就像爸爸和妈妈就是假的兄妹，妈妈可以喊爸爸哥哥，但是爸爸就不可以喊妈妈妹妹。只有假的兄妹才可以结婚，真的兄妹不可以结婚。如果我要和仙贝结婚，我们就不能是真的兄妹，所以我就不喊她妹妹。”
王楚钦在一边悄无声息地往外挪。
“那你想和小北妹妹结婚吗？”林高远摸着小包子的脑袋问。
一向直爽的小包子却忽然扭捏了起来：“那也要先问问仙贝愿不愿意。”
“报纸哥哥！”恰好小北堆完积木，抬头一看不见了小包子的身影，急匆匆地迈着小短腿朝两位爸爸并小包子这儿跑来。她说话还不太利落，时常平翘舌不分，把“包子”念成“包纸”，一来二去就成了“报纸哥哥”。
林高远嘱咐了俩孩子几句，放他们手拉手去滑滑梯了。
“王楚钦●ｖ●。”他的声音温柔而祥和。
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王楚钦躲在墙角疯狂地给王曼昱发消息：“姐你们还没逛完吗求求快回来吧远子可能要杀我求你了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快回来快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