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乌衣巷(12)(abo)
前朝小皇帝羡(O)&臣子叽(A)
ABO=乾元,中庸,坤泽,信息素=信香,【 】期=雨露期,抑制剂=清心丹,标记=结契
带崽玩,雷的出门左拐。
会有点虐但不是BE。
在狂补作业x
今天七夕啊…祝哥哥姐姐们节日快乐。如果是没对象的寡王当我没说hhhhhhhh

举国上下都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事。
传闻中那位行踪成谜、不求功名利禄的夷陵将军,竟然带着个小孩子跟着新任的帝王回宫正式接手了“将军”这一职务。
不仅如此,这位年纪轻轻就拥有非凡作战技巧的将军,其真实身份居然是前朝那位上任不久就垮台了的小皇帝!
这条消息一出,立即在城内掀起滔天巨浪。百姓议论纷纷,有疑惑不解的,有欢天喜地的,有说他国家不会守专门趁着天下太平回头坐收渔利的,所有的评价基本上是毁誉参半,纷繁复杂。魏无羡本人却完全不在意这些,该带兵带兵该逗儿子逗儿子,偶尔去集市上溜个一两圈再回到自己府上,日子过得可谓是清闲自在。
寻常人眼中这种既有钱捞又有闲暇时间的生活简直是求之不得,但是对于魏无羡而言,他在这座红砖堆砌的囚笼中过的每一天都如同在刀尖漫步:
他和蓝忘机之间,仍然存有一份他不敢直面的感情。
在乡镇中的小茶馆里藏身的时候,他总会莫名其妙地收到一些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起来的东西。有时候是包在牛皮纸袋里的钱,有时候是一两副药,有时候是几件冬天保暖用的衣服。这些东西来自四面八方,每当他想追查究竟是谁在给自己寄东西的时候,对方查觉到了他的意图,总会立即更换下一个地址。
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自他逃离战场起就源源不断地寄到他手中,一直持续了好几年。他多次想要找到那个寄东西的人,每次却都以失败告终。
直到阿砚六岁时,天下太平,他见到了蓝忘机。
在听到蓝忘机询问他是否愿意和自己回宫时,这个持续了三四年的秘密终于不告而破。
那一瞬间,惊讶之余,他倒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毕竟蓝忘机这个人,对于这种事情而言,应该是很负责任的吧。
“在想什么?”
听见身后传来的沙沙声,魏无羡猛地将思绪拉回,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没什么。”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弯起的嘴角,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是一个完全不会聊天的人,反之,他甚至可以在他人的言谈举止之间精准地揣测到对方的意图。
可唯独面对魏无羡,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如果说平日里他与人交谈是三思而行,那么他对魏无羡说的每句话都在腹中辗转了至少有数十遍。
蓝忘机莫名地想起了之前机缘巧合之下看见的画本上的一句话:
“无论是谁,面对喜欢的人,都会格外谨慎呢。”
可他不知道的是,魏无羡面对他的时候比他还要谨慎。
谨慎到一种仿佛面对着的不是活人,而是一碰即碎的幻影的地步。
蓝忘机看了魏无羡散乱的头发一眼,遣散了周围的太监和宫女,从袖中取出了一份图纸,示意魏无羡看:
“温逐流藏身的地方。”
魏无羡刚从校场上下来,方才还累得恨不得原地一躺了之,一听到“温逐流”三字立即警觉了起来,拽过图纸的一角粗略看了几眼,抬头道:
“果然和我打听的一样。费心了。”
蓝忘机道:
“无事。你打算做什么?”
魏无羡又倒了回去,支着腿,抬头看天:
“能怎么办?抓住杀了啊。几年前不小心把他放跑了,这次要是能逮着,我肯定会看着这王八孙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断气的。”
蓝忘机的目光沉了沉,道:
“危险。”
魏无羡眯起眼睛道:
“我当然知道他危险啊。所以…”
他笑吟吟地看向蓝忘机,话锋一转:
“还是麻烦皇帝陛下到时候给我这个柔弱男子派点人手啦。”
另一头,小朋友在国子监的表现很不错。
教书先生对这孩子大加赞赏,一路向操练结束路过此地顺便来看了一眼的魏无羡屁颠屁颠地念叨着什么此子必成大器之类的话,一直锲而不舍地追到了魏无羡的书房外,魏无羡多次想找机会打断他都未成功,只得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卡在门和门缝中间,足足听这个一把年纪的老人家激动地讲了足有半个时辰的璞玉可雕之类的东西,最后把人送走的时候,他看见自己儿子露出了一个和自己神似的释然的表情。
魏无羡没有问他究竟干了什么能让这位老先生反应这么剧烈,只是笑着揉了揉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继续保持。”
小朋友自信地仰起了脑袋:
“爹爹,我会哒。”
安顿好了小朋友,魏无羡脱下了繁重的官服,从屏风上随意地扯了一件轻便的外衣一披,抱着一叠竹简从窗口一跃而下,没入了沉沉的夜色中。
把门的两个小兵丝毫没有注意到墙头的动静,另一头魏无羡早已轻盈地跃下了墙,轻车熟路地拐了几个弯,在一处墙角停下了脚步。
一片阴暗中忽地传出了一句语调不咸不淡的揶揄:
“看上去你过得还行。”
魏无羡哈哈两声:
“温小姐,有损我这个时间,你可以先看看我这次带的东西。”
温情摘下了黑斗篷的兜帽,一手接过那叠竹简,一手顺势抓着魏无羡伸过来的那只手,在他手腕上捏了两下,一边翻看竹简一边道:
“养得挺不错啊,再过几天都能拿剑了。为了你之前那副体弱多病的身子骨,他没少费心思吧。”
魏无羡一愣,随后笑了笑道:
“不愧是神医。”
温情把竹简收进随身带着的布袋子里,斜他一眼:
“少拍马屁。医者看的是人身体上的疾病,你之前是心病的程度大于身上的病,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叹了口气,接道:
“除了我弟弟那种木头。”
魏无羡咂舌:
“哪有你这种姐姐。”
温情也笑了一下。她很快就正色道:
“温逐流的动向我已经派眼线通知你了,明天寅时他会在城北停留一段时间和温若寒的其他爪牙会和。”
魏无羡点头道:
“我知道。明天我亲自去会会他。”
温情问道:
“不让蓝忘机帮你?”
魏无羡摇了摇头,笑道:
“不麻烦他,我自己的事情。”
这下换温情咂舌了。她道:
“你的事?”
魏无羡道:
“不然?你以为是谁的?”
温情靠着墙,看他一眼:
“我还以为你和蓝忘机已经成了,你的事不就是他的。你都和他回去了,怎么?他只要孩子不要你?”
魏无羡无奈道:
“别瞎说,和他没关系。我自己没和他讲明白。”
温情道:
“这事都多久了啊?你不和他说清楚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再拖下去就没个头了。”
魏无羡比了个“打住”的手势:
“行了行了,我的人生大事还是先放放吧。明明刚刚还在讲温逐流。”
温情的脸上写满了“这人没救了”几个大字。
再次确认了一下相关信息,魏无羡和温情就此分别。
走了几步,忽地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回头道:
“温情。”
“什么?”
“……你为什么要帮我?”
听完这句话,温情顿了顿,回以一个略带戏谑意味的微笑:
“当然是看你当时比较惨。”
那个漆黑的夜晚,她把魏无羡从灌木丛里捞出来的时候,从这个浑身是血、瘦削苍白的少年身上看见了同样家破人亡的自己和温宁。
或是出于同情,或是出于感同身受,又或是出于医者仁心,她救下了魏无羡。
毕竟在皇权争夺的这场政治斗争中,总归会有一些不幸的牺牲品啊。
魏无羡蹑手蹑脚地溜回了自己府上,本以为自己的这一行伪装得天衣无缝,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了蓝忘机的声音:
“魏婴。”
坏了。
魏无羡僵硬地回头,僵硬地笑了笑:
“蓝湛。”
蓝忘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无悲无喜,魏无羡却总觉得他在生气。他小心翼翼地解释:
“我……我就……出去……散个步。散个步。哈哈。”
“不许走。”
“…………”
魏无羡:??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话到底是谁讲的,等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魏无羡大惊失色道:
“你喝酒了?”
这显然是个陈述句,因为正常情况下的蓝忘机是不可能抓着别人的衣袖不放的。魏无羡还待再说些什么,蓝忘机一字一句地又重复道:
“……你别走。”
魏无羡顾不上问究竟是谁给他灌的酒,忙道:
“我我我我不走,你你你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
另一头蓝忘机却又没了声,魏无羡正头疼着怎么把他运回寝宫去,忽然听见蓝忘机拽着他的袖子,断断续续道:
“魏婴…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
魏无羡的眼睛在一刹那睁得滚圆。

下一章应该又要进入另一个回忆副本了~这章发一点糖当作七夕贺文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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