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 双洁 HE】谋覆 03对峙起
第三章 对峙起
“晚吟？你这是……”蓝忘机本来在打坐调理身体，却发现江澄一脸不虞的进屋来，还吩咐下人收拾东西。看得这般阵仗，蓝忘机忍不住出言关心。
“最近邪祟作乱，阿爹有意锻炼我一番，故而吩咐我前去处理，时日不定。”
“只你一人前去？”闻言，蓝忘机微带担忧。
“还有江家弟子随行。再说，不过一些小小邪祟，处理他们易如反掌。”江澄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晚吟你因何事不豫？”
“我与你不过刚成亲，便要外出，”江澄烦躁的皱眉，“你莫怪我。”
“男儿当以大局为重，忘机知道分寸。”蓝忘机体贴关怀，“你有惦记着忘机的这番心意便足够了。如今这般心气，于身体无益，我为你抚一曲静静心罢。”
“可行囊还……”
“有下人在，先让他们备着，我晚间再去为你检查一番。”
“有劳忘机费心了。”江澄心下微暖，忍不住握住蓝忘机的手，“我一定好好待你。”
“晚吟何出此言，不过分内之事罢了。”突然回想起昨夜情热之际另一个男人霸道的发言“离他远点！”，蓝忘机气息微顿，心情复杂，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柔顺道，“你先坐，我去为你沏杯茶，抚一曲，你也好品鉴一番我的琴艺。”说着站起身，动作优美流畅的泡了壶茶，热气氤氲间还带着淡淡竹香。
“这茶香与你衣上熏香有几分相似。”江澄轻嗅一下，忍不住道。
“是么？许是我衣上的味道染了上去，你可是不喜欢？”
“怎会，此香和你人一般清新雅致。”
“晚吟喜欢便好。”蓝忘机坐至琴案面前，素手微动，琴音自指尖流泻而出，动人的紧。江澄本对琴音一窍不通，此番听着也觉舒心，曲罢，忍不住开口询问：“此曲何名？听着很是舒心。”
“不过是一阙清心之曲罢了，我又对曲谱作了些改良。”
“嗯，这几日多弹几次予我听听。”
“你若喜欢，自是可以。”蓝忘机自是无有不应，百依百顺。
如此，待得两日后出发之时，江澄还是一脸精神奕奕，看得江氏诸人脸色柔和，只认为江澄听进了他们的话，这几日有意修身养性，连带着看蓝忘机也顺眼几分。
到得夜间，蓝忘机正在烹水煮茶，屋内竹香弥漫，却突见一黑衣人影闯入，还未拔剑便被人按住手：“是我。”
眉眼一冷，蓝忘机抽身而退，嗓音低沉：“你来作甚？”
“自是来偷香窃玉的。”转了转竹笛，魏无羡俊秀眉眼间含着笑意，“那一日春风一度，在下念念不忘，只可惜美人这几日日日抚琴清心，在下不敢久留。今日难得不闻琴音，自是要前来拜会一番。”
听得男人话中之意，蓝忘机眉眼丝毫未动：“不知你在说什么。若无其他要事，魏公子请回吧。”
“是吗？”魏无羡也不尴尬，转身坐了下去，顺手便拿起一杯茶想解渴，却被蓝忘机劈手夺过：“此处的茶，不招待你。”
魏无羡猝不及防，看着蓝忘机随手将茶泼掉，撤掉了茶具，忍不住失笑：“就这般厌我？连杯茶也不肯给？”
沉默了一下，蓝忘机转身不知从何处取出两瓶酒，塞子一打开，清冽酒香便飘了出来：“此为我出嫁所带天子笑，喝完你便离开。”
“天子笑……”低喃一句，魏无羡眉眼间闪过怀念之色，未曾注意到蓝忘机一闪而逝的复杂神情，伸手拿过酒瓶，魏无羡将其一饮而尽，随性的抹了一把嘴，魏无羡微带探究之意看向蓝忘机：“你这酒倒是带得巧。”
“没什么巧不巧的，天子笑最为出名，我也是想讨晚吟欢心罢了。”蓝忘机平静道。
“是么，可我看着不像。”眉宇间神色微沉，然而魏无羡很快便调整过来：“若是想讨夫君欢心，何必弹那种曲子给他听。”
“魏公子多想，我弹琴，不过是因为晚吟喜欢，曲子也是看晚吟心绪不佳才特意选的清神安心之效。”蓝忘机对答如流，反问道：“如何到了魏公子嘴里，倒好似我弹了什么靡靡之音不成？”
“靡靡之音……”魏无羡一时简直哭笑不得，索性不再绕弯子：“那你倒是说说，哪种靡靡之音可以让人清心寡欲到毫无感觉的地步？而且中招的人居然认为一切正常，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
屋内一时陷入难言的寂静，沉默许久，魏无羡终于忍不住开口：“蓝湛，你究竟……”
“我只是不想，身上带着你留的痕迹和晚吟亲密，仅此而已。”蓝忘机突然开口打断魏无羡，“魏公子，你明白了吗？”
略感头疼的揉揉额心，魏无羡气急反笑：“既是如此，你如何刚好有这种曲子？难道你要告诉我，你只是偶然看到便记下了？或是你们蓝家还会在族人出嫁时专门备上这种曲谱以防沉迷床笫之事？”
“的确是我偶然发现，一时兴起作了些改良。”蓝忘机面不改色的接话，像是完全没看到对面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你……”胸膛急剧起伏，魏无羡闭了闭眼，突然把人横抱而起，丢在床上。
“你做什么？放开我！”蓝忘机万万没想到魏无羡是这个反应，一时之间忘了抵抗，直至被丢到床上才反应过来。
“你可以再大声点，”魏无羡低头抵着蓝忘机的额头，鼻尖相对，呼吸交缠：“反正现在的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不是吗？”
眼睫轻轻一颤，蓝忘机眼中终是不可避免的滑过疼痛之色，被魏无羡敏锐捕捉到，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笑意，鼻尖轻蹭了蹭蓝忘机的，魏无羡软声开口：“阿湛，我好难过啊，连你都不要我了吗？”
手指紧紧攥着床单，蓝忘机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其生生拽破，勉强克制住自己想安慰他想抱他的真实反应，蓝忘机闭上眼不再去看身上的人，深怕自己在看到男人眼中的委屈难过时会丢盔弃甲，败不成军：“魏公子请自重。”
看得蓝忘机如此油盐不进，魏无羡是真有点恨得牙痒痒，心下也越发担忧：这般做派，阿湛到底想一个人干些什么？但此时看他样子绝无可能开口，魏无羡满心燥郁无处发泄，一偏头恨恨吻住了蓝忘机水红薄唇，动作激狂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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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唔、你动作轻点啊！”
男人恶劣一笑：“可以啊，那阿湛得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唔……”眉头难耐的拧在一起，蓝忘机听得此问，敏锐的从快感中清醒过来，闭口不言，全当自己不曾听见过此问。
“怎么就这么倔。”无奈叹息一声，看见蓝忘机眼中水光，微带难受的眼神，魏无羡终于还是败下阵来，“输给你了，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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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批了件外衫，魏无羡出门为蓝忘机打水清理，却见外间哪有人在？下人最是捧高踩低，发现蓝忘机不得江氏夫妇看重便轻慢至此，魏无羡嘲讽一笑：倒是方便了我行事。
待他回屋，那人已经睡了过去，细心为他清理好身子，魏无羡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悄然离去，只是屋内的茶杯少了一个。
神色复杂的睁开眼，蓝忘机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轻碰了碰自己的额。
不多时，天上阴云密布，无人注意到西屋阴怨之气一聚即散，转瞬即逝。
“笃、笃、笃”敲门之声响起，温情开门，门外却并无人影，只门口放着一个茶杯并一张字条：“查清楚里面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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