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帝国之拳小说第七报应: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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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吹弹可破阿巴顿 校对:吹弹可破阿巴顿
此外,特别感谢吾乃熊也所提供的英文原

K-Day –10 hours
安魂行动前的情报收集和整理
领主指挥官切皮科夫认为,在最接近前线的地方领导战斗,对他这样一个级别的人来说是明智的行为。对赫扎尔的第一次攻击伴随着“无情号”从轨道上坠落,这是一艘巡洋指挥舰,切皮科夫可以在赫扎尔防御范围之外指挥战斗的开始阶段。“慈悲号”是该星域同类船只中最先进的一艘,配备了传感器和防御系统以及一套通信和战术分析套件,使得切皮科夫的工作人员能够协调整个攻击行动。就在那一刻,在周围嗡嗡作响,搜寻着四周威胁的无人机光环环绕之下,慈悲号如同一把尖刀一般刺入大海之中。
室内,受控环境保持平静和寒冷。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只有沉思者的屏幕和地图桌周围是一片灯火通明,用来把注意力集中在需要的地方。迷宫般的走廊和甲板遮蔽了船只最敏感的区域,比如一个囚徒蹲在它的牢房中央的地方。
六个牢房组成了这个牢房。每间牢房都没有门窗,只有一扇嵌入透明的天花板的活板门才能供人进出。牢房上方穿过一条走道,帝国卫队的总司令切皮科夫正是站在这条走道上,方可观察奥皮斯战争中的第一名高价值俘虏。
战斗舰队奥默修斯海军情报团的三名军官穿着几乎毫无特色的深蓝色制服陪同切皮科夫。切皮科夫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他仍然把自己指挥部的情报职能委托给他们。
其中一名军官说,“它自称贾纳克·菲尔特哈默。”。
“我们只知道这些吗?”切皮科夫问道。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曾经体格健壮,但岁月的沉淀已经夺去了他年轻时的肌肉。他穿着旧时海军军团的旧军服,身上穿的黑色大衣也是如此。无数的奖章被贴在他的胸前,或者他的上衣翻领上,前者的一堆来自许多船只和战役的颜色和形状。后面的奖章是荣誉奖章,授予作为统帅整个帝国军队服役期中取得的胜利。在他长满皱纹的脸上,戴着一顶海军军官的尖顶帽子。
“我们没有进行彻底的审讯,”另一名军官回答。“没有你的授权,审问这样的异端威胁是不明智的。这种做法会产生不可预测的后果。”
“很好,”切皮科夫说。“我同意给予授权。是时候看看帝国之拳们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礼物了。确保第一阶段由不会被严重忽视的人处理。从这样的事情中获取情报很少没有伤亡”
“是的,指挥官。”
牢房里的东西抬头看着切皮科夫,仿佛能听到他的声音,尽管牢房里是隔音的。它是半人半苍蝇的畸形魔物,多了几条不属于人类的四肢,腹部臃肿下垂,眼睛分节。一个潦草缝合的伤口将它的脸一分为二,另一个伤口从胸骨一直延伸到全身下侧。根据并不精准的医学检查显示,它的伤势太重根本无法存活,但它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某种比身体完整性更邪恶的东西。它被用金与银制成的链子拴在地板上,上面刻有反灵能咒语,可以抑制所谓的珍妮克·菲尔特哈默可能仍然拥有的任何灵能力量。即便如此,它牢房里抛光的钢铁还是开始变色并且周遭生锈了,这东西的腐朽光环甚至可以穿过无情囚笼里的灵能防御系统。
下颚在撕裂的嘴唇之间摇曳。它的嘴张开,露出一条长长的、干涸的喉咙。(好涩!)不管这混沌扭曲的生物吃什么,它都会在监禁室里挨饿。
沉重的脚步声引起了切皮科夫的注意。走进监禁室的是一个并非普通人类的男人。他身材魁梧,头在离地面两米半以上的吊顶天花板上掠过。他的盔甲是抛光的蓝色,黄色的护肩上刻有握紧拳头的帝国之拳标志。情报官员们带着恐惧的目光看着新来者,但切皮科夫没有退缩。
“指挥官,”星际战士说。“我已经看到你们在这里的异端威胁得到了适当的遏制和审问。我是帝国之拳的智库馆长迪弗伯斯,我是在第一连长莱山德的命令下来到这里的。”
迪弗伯斯在照进牢房的良好光照中出现。他光滑、黝黑的皮肤被环绕在额头上的银带打断,电路和接口由此引出。他的盔甲护颈圈上升并形成了一个拱顶结构,拱起在他的头上,内表面镶嵌着紫色水晶。他拿着一根由多节木头制成的长棍,上面是镀金的、有角的头骨,这是智库馆长的身份象征。
“我的军官们有办法逼迫这个生物告诉我们任何信息,”切皮科夫说“谢谢你的好意,智库馆长,但这件事得照我说的去做。”
“指挥官,我非常怀疑,”迪弗伯斯回答,“你的手下会有一位拥有与我相当的灵能力量的灵能者,更不用说过去曾多次处理过这种异端威胁的人了。此外,帝国之拳不受你的命令,他们在这里履行他们对地球黄金王座的光荣职责。把珍贾纳克·菲尔特哈默交付给你是出于纯粹的善意。对于这场战争来说,轻视这种善意还为时尚早。”
领主指挥官切皮科夫考虑了一会儿。然后他低头看着牢房里的东西,张开双臂“这家伙归你,”他说,“祝你好运。”
一架活动梯子从上方卷起,穿过透明天花板上的活板门,迪弗伯斯下到了珍妮克·菲尔特哈默面前。
在此之前,菲尔特哈默一直是个令人惊恐的魔物。他的身高比一名星际战士还要高,他的灵能力量给了他一种恐怖的气势,让接近他的小人物感到害怕。他的体型所带来的影响已经够糟糕的了——他一定与他所服务的黑暗权能达成了一些可怕的协议,授予他因疾病而膨胀的苍蝇的特征,或者他可能是隐藏在奥皮斯社会中的邪教分子所追求的某个杂交育种项目的恐怖成果。关于他的一切都不是自然而然的,不论是是什么情况下,关于眼前这个邪恶生物的一切都是可怖的。
但他被锁链锁住并被监禁。他的伤口几乎没有包扎好,它们流下了黄色的血迹,顺着覆盖在他身上的蓬乱的猪鬃流下。他弯着腰,受着束缚,无法舒展躯体来达到原本的高度,也无法伸展四肢。他的头被脖子上的链子压了下来,所以他几乎无法抬起昆虫专有的多面球体眼睛去观察现在正站在他面前的星际战士。
“我的同类很多,”珍妮克·菲尔特哈默透过撕破的口器口齿不清地说“我们会——”
“你的同类将被围捕、射杀和焚烧。你们的残躯灰烬将与灵能灭活酸(psyk-nulling acid这是什么玩意儿?)混合,然后在最近的星球上燃烧,”迪弗伯斯回答道“不要用威胁来浪费我的时间,或是迅速缩短你的生命。我曾受到过比你危险得多的生物的威胁,它们中没有一个比我活得更久。”
他没有回答。他的下颚吱吱嘎吱作响,好像在思考一个应景的回答。也许,如果他没有被禁闭室里的反灵能区弄得头脑迟钝,他会想出一些办法。
“你怎么会在奥皮斯上?”迪弗伯斯质问道。
“亚空间的意志把我变成了现实,”菲尔特哈默说“我是从海底的淤泥中出生的。”
“你是个普通男性,”迪弗伯斯反驳道。
“我是从一个处女的肚子里孵化出来的。”
“你是个普通男人。没别的了。你怎么到奥皮斯来的?”
“这座城市的苦难流进了下水道堵塞程度最低的深坑,我从那里出来,像肉里的虫子一样在他们的排泄物中凝结——”
“你耗尽了我的耐心,小杂种!”迪弗伯斯厉声说道“为什么总是用同样的字谜?”智库馆长解开左手的手套,把它拉开。他赤裸地手放在贾纳克·菲尔特哈默毛茸茸的额头上。这位曾经的混沌冠军试图后退,但他的锁链让他无法移动,无法避开迪弗伯斯的手。
肉体开始冒烟。牢房里弥漫着燃烧的污秽所能散发出的最可怕的气味。菲尔特哈默的下颚张开,发出卡嗒卡嗒的喉咙抽搐声,这也许是他在生理学意义上能发出的最接近尖叫的声音。迪弗伯斯的手指伸进额头间的肉里,腐烂的皮肤起泡剥落。
迪弗伯斯咬紧牙关。牢房的金属墙壁弯曲变形。
“你不想告诉我的事,”他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我会将其从你的脑海中撕裂。”
迪弗伯斯的头脑是一个经过精心整备的地方,一个战场,当他面对敌人时为了让自己的意识发挥优势而建造。那个敌人是贾纳克·菲尔特哈默(Janeak Filtharm)的头脑,在迪弗伯斯(Deiphobus)所准备的精神概念中,菲尔哈特默表现为一个巨大的沸腾部落,某种爬行的黑暗罪孽。孤立的记忆像旗手或将军一样矗立着,骑兵在侧翼飞驰,扭动身体,成群结队的勉强成形的步兵流进了中央隆起的巨大黑暗污秽的堤岸。
戴弗伯斯花了无数次的冥想来准备他自己的精神大军,想象每一个组成部分。罗格·多恩本人站在他们的上方。一大群闪闪发光、盔甲镀金的帝国之拳与他并肩行进。戴弗伯斯已经记住了那些早已逝去的面孔,在他的脑海中复活了这些面孔,为他的精神防御和精神探索提供了一种具体的形式。
罗加尔·多恩示意冲锋。镀金的军团冲进了代表菲特哈默腐朽心灵的万丈深渊,银色的刀锋划破黑暗。迪弗柏斯以一步一锤的速度深入其中,剥去层层防御,揭露他现在努力维护的秘密。
在迪弗柏斯脑海中的另一部分,一座模仿多恩自己设计的泰拉防御工事的巨大城垛小心地将其与冲突分开,菲尔特哈默的记忆碎片就像投射到一排全息屏幕上。迪弗柏斯抛弃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疯狂的狂欢、疯狂的咆哮、让死去的追随者复活的黑暗仪式,或是让活着的信徒变异的仪式。它们的价值无非是说明帝国军队对奥皮斯的怀疑——混沌煽动者和拥护者已经在这里藏匿了一段时间,将他们所需要的资源集中起来,在安全的环境中运作了可能几十年。
迪弗柏斯的头脑将几个片段组合成一个序列,显示了菲尔特哈默的到来。一艘被遗弃的船,船员死于瘟疫,像是意外地(但最确定的是设计)漂进了奥皮斯的轨道。一名打捞人员将一个奇怪的生物样本容器带出水面,希望它是一块有价值的古代生物残骸。事实上,这是菲尔特哈默在他周围分泌出来的保护膜。他曾承诺要教这艘海图绘制船的船员们永生的秘密,正如他通过在真空的极端环境中生存下来,以及可能致命的伤口向他们展示的那样。相反,他用致命的疾病来回报他们在船上的航行,并让船漂流到奥皮斯。帝国的太空轨道上满是这样的故事。
更有趣的是为什么。菲尔特哈默并不是偶然选择奥皮斯的。他被召唤去了。迪弗柏斯努力想弄清楚他为什么从帝国的数百万颗行星中来到这个星球。
他头脑中的大军正在用战锤猛击。这位冠军的思想是一个肮脏的地方,充斥着记忆、本能、信仰和变态,这催生了一大批形式糟糕恶劣的恐怖之物。迪弗伯斯在战场上加入了他的战士们,像一个流星一样在大屠杀中漂流,直到他在菲尔特哈默的头脑中找到了一个没有战斗的地方——坚硬的、有老茧的、僵硬的、多节的情感,厚到足以承受冠军的灵魂撕裂它的程度。
迪弗柏斯整理了他为这项任务创造的心智构念。他没有去选择一把剑和一把金色的爆弹枪,他想象中的这把剑和爆弹枪在他面前的空中盘旋。他从头脑的武器库中选择了一把斧头,像一个伐木工人一样,开始砍断菲尔特哈默的防御工事。
又厚又乱得碎片从伤口上滚落下来。迪弗柏斯的另一部分冷静地回顾并拒收了他们。在蜂巢般的世界里,一个拥挤的工业区里,童年和成年早期的片段多半被人们记不清了。菲尔特哈默,不管他曾经是谁,都是在肮脏和残暴的环境中中长大的。也许他在腐化的早期阶段就以此为借口。迪弗柏斯扔掉了这一切。怪物的童年与奥皮斯的战争没有任何关系。
一件一件地,一个人影出现了。赤身裸体,肮脏不堪,蜷缩在一个满是污垢的斗篷里。这是一个男人,有着沙色的头发,一个靠体力劳动而精力充沛的身体,一双伤痕累累的手,讲述了他在工厂或矿井工作的一生。这个人害怕、孤独、饥饿、困惑。
那是菲尔特哈默。更确切地说,是他曾经的那个人,被埋葬、被切断,被仇恨和决心所铸造的监狱包围,在那里,他无法用正常人的良心和憎恶来打扰他。
那人抬头看了看迪弗柏斯。他的眼睛很深,好像陷进了脑袋里,泪水从那些黑暗的凹陷处流了出来。
“告诉我,”迪弗柏斯说“每件事,你所知道的一切,关于你为什么在这里,又是谁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那个成了贾纳克.菲尔特哈默的人困惑地摇了摇头。
监狱震动了。
迪弗柏斯把他的思想带回到了菲尔特哈默的思想表面,在那里怪物击退了智库馆长的心灵攻击。黑暗军团正在自我焚灭,四肢和卷须撕裂着四处延展的身体。当敌人在疯狂的自残中崩溃时,迪弗柏斯的军团在一片黑色的血污沼泽中沉沦。
“我没时间了!”迪弗柏斯质问道“告诉我!一切!”
那人张大了嘴。他周围的牢房正在分崩离析。墙壁在剥落,露出了一层层石化的肌肉和骨头,而这些肌肉和骨头正是菲尔特哈默藏匿的地方。
世界正在分崩离析。迪弗柏斯无法维持心灵战场的完整性。他撤回了意识,他的军团撤退了,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虚空,随着菲尔特哈默撕裂了他自己的思想。遗忘,就像一片冰冷的海洋,涌上来,摧毁了混沌冠军记忆中的一切。
海水涌进了地下密室。墙壁消失了,那人悬在一片空白中,他自己的形状在混乱中几乎没有连贯性。
“Legienstrasse(军团之路,我猜的),”那人说。
“这是什么意思?”迪弗柏斯斯喊道“是名字吗?是谁?谁带你来的?”
然后,贾纳克·菲尔特哈默的一切,过去的一切,都被遗忘吞没了,迪弗柏斯陷入了一个被毁灭的心灵的冰冷深渊。
迪弗柏斯把手从哈默的头骨上拉开。菲尔特哈默低垂在铁链里,头垂着,嘴巴耷拉着。他额头上的肉在迪弗柏斯手上烧焦的印记周围闷烧着。眼睛迟钝。
“没有生命迹象,”一名情报官员的声音从头顶的走道传来。
“他知道什么吗,智库馆长?”切皮科夫问道。
迪弗柏斯有些厌恶地看着他的手。菲特哈默的腐肉粘在他的手掌上“不,”他回答。“除此之外,他不是从这个世界来的。但这并不奇怪。像奥皮斯这样的星球,不管腐化程度有多深都,只能靠自己繁殖这么多这样的造物。”
“真遗憾,”切皮科夫说。“但是,要求在第一次交流中就要求把解放奥皮斯的钥匙交给我们肯定是太过分了,不是吗?”(看那,伪帝的走狗们互相阴阳怪气的名场面,在黑军团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伪帝帝国的进攻优势在我!)
迪弗柏斯抬起头来看着总司令。他无法读懂切皮科夫的表情或者理解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直男与职场老阴阳人的区别,真不愧是多恩的崽)
“还会有其他人,”迪弗柏斯说。“凯克罗普斯的研究结果表明,奥皮斯面临着几种异端威胁。他不会是我们遇到的最后一位,也不会是最难缠的。”
切皮科夫说:“作为皇帝意志的仆人,当他们的实力下降时,我们都会从中获益。如果菲尔特哈默告诉了我们他知道的一切,你就会原谅我如果我让团顾问也加入。根据当天的行动,有许多关于主要着陆行动的决定需要做出
“当然,”迪弗柏斯说。他指了指躺在他脚下的混沌冠军的遗骸。”摧毁它的尸体。骨灰都给它扬喽。(Leave not even ash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