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艾雅法拉因病逝去时(happyend)
新坑开坑,重新上路。三连求求,关注我,持续产出优秀作品,视频+专栏,比较摸鱼!(划掉)另外上下篇正文结束有番外,视角不同。第一人称适当ooc。封面侵权致歉。催更加粉丝群哦(´-ω-`)
图源网络,侵权致歉。
阿黛拉跑出办公室,我没有去追。
“草!什么破事啊!”
我颓然坐在凯尔希对面,她表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你嘴笨,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拉住她?”
凯尔希眼神复杂,最终叹息一声还是开了口。
“其实,她的病…”
“罗德岛抑制药剂效果那么好,难不成还能恶化?”
“嗯……”
我沉默了,这时候也冷静许多。
“身体无法支撑她继续火山研究,她说…”
“说什么?”
“反正没人爱她,不如跟你结合生个孩子,赌一个极小概率继承她和阿黛尔的火山研究。结合之后她会继续去火山,待产期再回来。趁着现在…”
“她想让我多陪陪她?”
“阿黛尔也曾经这样想。”
“傻丫头…”
这一刻我才清楚阿黛拉的想法。
“这种事你们不早说?”
“阿黛拉不让我们告诉你。”
“要没有这档子事哪天她死我面前你们就开心了是吧?”
“……”
三人沉默着。
“指挥中枢那边阿米娅需要凯尔希,华法琳和可露希尔各自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三人离开凯尔希办公室,我给自己泡上一杯咖啡。
“嗯…苦的…还是这个味道…没酒好喝……”
在这件事之后,阿黛拉再也没来找过我,我也没有去主动找她。我们就像陌生人一样,只不过彼此既陌生又熟悉。
我让凯尔希将她禁足在罗德岛,让阿米娅和暴行她们交替陪伴她。
而我,身为一个父亲。倾尽全力,将一切事务推托,暂停任何实验进度和学术研究,没日没夜制作新型抑制剂。医疗部也一样紧锣密鼓的跟我一起努力,凯尔希时不时会让华法琳去看看阿黛拉。
我知道,我现在无法让她的矿石病就此消失成为一个正常人。我所能做的只是让她的生命延长到我能够制作出解药的那一天。我非常后悔没有救回阿黛尔,那是我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仍记得,她弥留之际摸着女儿的脸,轻柔地摩挲着,眼中是无限柔情。泪如断了线的风筝,浸湿整个枕头。视线模糊不住地对我们女儿的方向连声颤抖地说对不起,或许她直到离去那一刻也在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是一个感染者。
是的,矿石病夺去她的听觉。连我们的女儿也被这诅咒夺去无数美好。
矿石病就像这片大地的诅咒,某个瞬间你就会被它盯上,不知何时就会与它融为一体。
我所要做的便是与这该死的大地抗争,从它手中抢走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我非神明,有能做的和做不到的。
这一次,我会将对阿黛尔那件事的遗憾弥补在我们的女儿身上。
我要与时间同行,同诅咒对峙,与死神抢人。
我已经历过离别,也经历过失去。我本不想让阿黛拉走上阿黛尔的研究路途,因为害怕失去这唯一的女儿,她是我存世唯一的至亲。
可她和她太像了…我没有阻止她的选择,也没有资格干预她的选择。即使再痛心,再恐惧,也不应该让她的翅膀被自己残酷地折断。阿黛拉终究要飞上高空,成就她们的梦。
如果是她想要的,我会倾尽一切带给她,我该亲吻的瑰宝。
是的,我爱她。我爱她胜过爱我,甚至胜过爱阿黛尔。
我也不清楚为何会这样,或许这是父爱,也只能理解为父爱。
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合眼,新型抑制剂终于快要成功。我无数次推倒各种化学式和毕生所学的推算,最终做出一份近乎完美无副作用的抑制剂样本。
只是它还没有试验,我不会去给阿黛拉试。我不敢去赌哪怕0.01%的可能性,可似乎命运总喜欢跟我开玩笑。
“砰!”
“不好啦!”
“怎么了?”
凯尔希迎上华法琳她们。
“阿…阿黛…阿黛拉逃出罗德岛啦!”
我推开凯尔希揪住华法琳的衣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阿黛拉逃出罗德岛啦!”
“让可露希尔她们的那些破铜烂铁给我动起来!找不到阿黛拉的位置从今往后工程部和实验部的工资全部取消!都给老子滚出罗德岛!永不录用!”
“医疗部继续研究样本,将出问题的概率降到最低!不论付出什么代价!这不仅仅关系到阿黛拉!甚至对罗德岛任何一位感染者干员都可能延长她们的寿命!”
“罗德岛整体运作交给凯尔希和阿米娅,暴行和煌辅佐。找到大概位置并且推演出行动路线立马发送到我通讯器里,我带第一号样本去找阿黛拉!全都给老子动起来!于公于私都是利大于弊的事件!谁tm敢松散懈怠都给我滚出这艘陆行舰!”
我怒吼着,像一头失去孩子的猛兽。
越来越多的干员拦在我面前要我冷静,我全然听不进去。
“玛德!当初巴别塔那时候都让老子做决定!现在来劝老子冷静?!都给老子去各自岗位工作!还当我是罗德岛的博士就给我全力以赴!看不惯老子这副态度等这次事件过去之后,我带着阿黛拉离开罗德岛!一个多月以来的辛苦成果爱要不要!”
这时的我,满脸胡茬,浑身脏乱活像一个老乞丐。眼睛红肿,不知是通宵熬夜研究抑制剂熬的,还是愤怒的双眼充血。
我这时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阿黛拉一定要平安无事,阿黛尔的悲剧已经发生,我们的女儿不应该再遭受那样的悲剧。
我想,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死在他们面前,自己无力改变这种结局。
如果我当初知道她的想法后坦率一点…说开就好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有利用一切将可能发生的结局改变。
我要让坏结局变成一个好结局!等着我,阿黛拉!
“找到她的位置了!”
“就在莱塔尼亚外围的一处不知名活火山!目前在小镇外围!”
“我驾驶坏家伙号先去,精英干员小队随后跟上。”
就这样,我带好随身物品和工具,驾驶坏家伙号往莱塔尼亚飞去。
到了小镇,镇子里只留下一些不愿离乡的老人。他们大多是感染者。
我没有时间去慢慢一个个诊断,我要追回阿黛拉,我想告诉她,她只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就是我简单的幸福。
我穿过空旷的小镇,她似乎在故意躲着我。我想,她一定是想跟我玩捉迷藏吧?
我焦急地寻找她的身影。
“阿黛拉!听话~出来好不好?爸爸不说你了!是爸爸没明白你的心意!你想要做什么爸爸都陪着你好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我来到火山山脚下,我不清楚被什么绊了脚。摔倒在地。
我趴在地上,无力起身,仿佛已经失去她。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博士!往火山口跑!再晚就来不及了!”
仿佛神明看不下去,在我绝望时,通讯器传来一道指引。
我疯了似的往火山口连跑带爬,不知疲惫。只是不住地说着:快一点…再快一些…
“阿黛拉!”
“您来啦?”
她如火山的精灵一般在火山口蹦蹦跳跳,身后是喷发的火山和火山灰。火山爆发的瞬间,空气中燃烧的剧烈气息和滚烫的硫磺气味让人窒息,并在漆黑的夜空中照亮一切。
“火山很美不是吗?我觉得它的喷发就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火山喷发的美景难得一见。我感激母亲能够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去见证这十六年的美好与希望。”
“阿黛拉…”
“我知道,请您听我说完。”
“它美的不可方物,就像大自然一样神秘。但它炽热的可怕,每一次看见火山爆发我都会感叹生命的美好~它神奇又神秘,它短暂又炽热,它是大自然的艺术品。”
她望着火山喷发的盛景,笑了笑。
“母亲的逝去我很遗憾,您说过我很像她对吗?”
她转过身来,令人心惊肉跳的源石结晶扩散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已找不到完好的地方。她已不成人样。
“现在的我,可爱吗?我还能够成为她那样坚强的人吗?”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奇迹,你可以成为阿黛尔,也可以不成为阿黛尔。不如说我一直都不希望你成为阿黛尔,因为我害怕会失去自己的女儿,某一天听见你死在火山学术研究的路上…但你却成为了她。坚强、对火山的痴迷、对学术的渴望…我没有阻拦你的理由,就如我当年没有阻止阿黛尔生下你一样。你们也和我一样自私,或许人本就是自私的物种。你让我找回父亲的责任,你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的女儿…我曾立誓像爱阿黛尔一样爱着你,我没有救回阿黛尔本是我的错误,是我让你一出生便没了母亲。你恐怕不知道,那场手术是我亲自做的。我抱着你走出手术室的那一刻,我不敢看你的睡颜。没有从死神手中夺回阿黛尔的痛苦和对你的愧疚让我无法面对你纯真无邪的笑脸。是的,我第一次杀的人,是我的妻子。那些年我救治无数感染者,或许是为了赎罪。当一位感染者母亲也做出和阿黛尔当初一样的选择,我没有答应她。她便死在那个寒冬…一尸两命…年幼的孩子怎么可能活的下去?我不可能去收养她的孩子,那么简陋的条件和环境很可能都无法对她的孩子负起应有的责任,更何况也没有人会愿意收养她的孩子。这个世界远没有那么美好,那是我第二次杀人。第三次,那个叫昊逸的行医死在莱塔尼亚的每一个寒冬。”
我走向她,就如阿黛尔走向我一样。
“我的瑰宝,我的爱女…当我抱起你,我失去了爱我的妻子。当我离开你,我失去了曾经坚信理想的自己。当我知道你是感染者,我无法去相信这一切。这些年我一直在收集数据样本,也在赎罪救人。我宁愿用我一生苦难去换你一生幸福美满…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无论你想做什么,无论你想成为谁。你的父亲会一直默默注视你的成功,你想要的一切我会倾尽一生为你带来,只为见你一时欢笑。”
我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她。泪打在她身上,打在她的源石结晶上,她却笑的很释然。回想起来,我的前半生已失去太多。罪恶的一生?治病救人的一生?为理想而奋斗的一生?为寻求真理而不断尝试进步的一生?这些都已不重要了…我并不在意外人的评价。
我怀中的少女是我愿意倾尽所有,换她一生安宁的艺术品。
阿黛尔…我的挚爱…你能否听见?若是能听见…请与我一同祈祷阿黛拉能够安稳度过这突如其来的灾厄…
我将在路上组装好的抑制剂进行皮下注射,给她戴上罗德岛制作的抑制手环。
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交给命运…就算我们的女儿因病逝去…我也无能为力……
不论再坚强的人,在这种时刻,难免也会祈求命运的垂怜。
我将她轻轻抱起,和抱着她走出手术室那天一样。脚步轻缓,全身微微颤抖,身后是大自然的造物:火山。
那一天我失去挚爱,这一天我或许会失去世间唯一存世的至亲。
或许死在火山喷发中,是对火山研究学者最后的尊重。只是我自私地想要留住她,越久越好…越久越好…我可怜又坚强的女儿……
最终我带她回到罗德岛,当凯尔希她们推着阿黛拉进入急诊室那一刻,我透过玻璃窗,望着凯尔希她们忙碌的身影有些微微出神。
“交给你了。”
“我知道…去休息吧…”
这样简单的对话,道尽一切。那双绿色瞳孔映照着的身影,仿佛是曾经的我。
我有多久没做过手术?又有多久没紧张过?
我的女儿在里面受苦受难,我却只能在窗外望着这一幕,祈求她的生命能够被虚无的神明垂怜。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颓然靠在玻璃窗旁缓缓滑落在地,强忍着疼痛的闷哼在我耳边回响。
我能够想象到…我能够看见…阿黛拉是如此痛苦……
失去听觉和视觉的恐惧有多让人绝望,仿佛被世界隔绝,再也无法触碰自己感兴趣想要拥有的东西。这该有多么痛苦?
“没事的~”
泪水模糊间,睁开模糊的双眼,一道发光透明的身影依靠在我肩膀,用她那双小手抬起我的手掌,轻柔地抚摸。
是阿黛尔……
“你的手…粗糙了很多…脸也憔悴了许多…你一定很努力吧?为了阿黛拉…为了你可爱又温柔的理想…”
她的目光倒映着我,我终于再也无法控制我近乎崩溃的情绪。
“呜呜呜……阿黛尔…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就像一个孩子。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她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一个好父亲……”
她轻柔地抚上我的额头,耐心安慰着我。
眼前是我记忆中的幻想也好,是灵魂也罢。我无时无刻不生活在痛苦与矛盾中,我的女儿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再次回到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我睡着了,一个多月来的疲惫和心灵上的痛苦让我在阿黛尔怀里睡了一个好觉。
待我醒来时,身上披了一张毛毯。身旁坐着抽烟的凯尔希。
“嗯…手术结束了?”
我没有告诉凯尔希方才的事情,就让那件事当作自己美好的记忆吧…
“结束了,恭喜你,你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好好休息吧,我会陪着你。”
“辛苦了…”
凯尔希用一根手指抵住我的嘴。
“闭上嘴,不要说那些奉承话。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休息。”
我不再说话,缓缓闭上双眼,很快又进入梦乡。
“偷他的烟抽,你个老猞猁还是学不乖啊~”
“要你管?”
“老夫老妻了,还怕人看吗~”
凯尔希微微扭过头,脸颊爬上一层浅浅的红晕,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来过了吧?”
“狗鼻子真灵。”
“哈哈!血魔对这些事很敏感哦~”
等我再次醒来时,凯尔希在喂轮椅上的阿黛拉吃饭。
“你醒了?”
“爸爸~”
一睁开眼,凯尔希和阿黛拉同一时间看向我。
“嗯…好久没睡那么安心了…总感觉阿黛尔在我身边一样……”
“咱们的博士还是那么不解风情呐~某个老猞猁被冷落咯~”
“华法琳你闭嘴!”
我抚着额头,脸上表情有些难受,貌似睡多了头疼的厉害。
“凯尔希妈妈~我们和爸爸一起回房间好好休息吧~”
“你原谅我了?”
“是啊~原谅你啦~以后也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直到你厌烦为止~”
“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厌烦。”
“好啦~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你也没妈妈说的那么好嘛~”
我有些手足无措,看着我窘迫的样子逗的华法琳她们哈哈大笑,就连凯尔希也不由展颜一笑。
阿黛拉伸出手。
“抱我回去~”
“哦哦。”
我抱起阿黛拉,身后跟着凯尔希,华法琳她们知趣地各自去忙碌其他事。
“两个妈妈我都喜欢,所以爸爸也应该坦率些吧?”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事了?”
“秘密~”
“那我不问了。”
“爸爸真没意思~妈妈总说你喜欢刨根问底,现在倒不想问了~”
“他啊~就是这个性子~”
似乎我睡了一觉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好了很多,这可真稀奇。
来到房间,我和凯尔希把阿黛拉夹在中间,我们一左一右躺在她身边。
凯尔希耐心地哄着阿黛拉睡觉,阿黛拉把我的手拉到她怀里。
阿黛拉在我脸上浅啄一口,凯尔希似乎在和阿黛拉较劲也给我来了一口。
这两人是怎么拥有胜负欲的?想不明白…
聪明人难免也会对感情迟钝。
我们睡着后,一道发光透明的身影来到我身旁,在我唇上轻啄一口,又在阿黛拉额头上浅吻一口。
“凯尔希~这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以后就要拜托你啦~昊逸…我爱你。阿黛拉,我的女儿…在他的羽翼下,在他的理想光辉里,你一定会茁壮成长…我的孩子…希望你记住…天上最明亮的那颗星星就是我,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美丽又坚强的阿黛拉…”
说完这些,那道身影,在黑暗的卧室里化作点点荧光消散飘向窗外…只余下一株凌霄花在黑暗中随着晚风摇曳她的身姿……
后记:
小羊的故事就这样到这里差不多结束了,happyend和badend,可能会有梦幻联动。
以及番外其实还能写更多,但是老陈会吃醋的~(●°u°●) 」所以准备更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