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小说《光环：静默》解说，为先行者三部曲的最后一部。

与宣教士一同被抓住的，还有目录。一同参与审讯的除了尸脑兽，还有偏见之僧。

字串24

偏见之僧

[TT：这个字串的损坏最严重。有些翻译是推测的，损坏部分已标记。]

我们在一艘先行者堡垒级战舰上。我已被转移，像个战利品，交给一个船员照顾。令人吃惊的是，在这艘洪魔泛滥的船上，出现了偏见之僧。显然，洪魔已经将其联合舰队的指挥权交给了早已被认为已经被退役和分解的metarch智仆。它是如何回到洪魔阵营的，至今仍是个谜。

过去的几天非常难熬，我的内部被刻意扰乱。我尽可能抹去过去的记录，毁掉了与律法网络链接的设备。但我这些努力都毫无用处。自我毁灭本来是我的选择，但我彻底妥协了。

我不记得之前与尸脑兽的对话了。那部分内存要么高度损坏，要么已经被内部防火墙拒绝。我想这也无所谓。通过吸引它的注意力，我显然给了真身宣教士一个逃跑的机会。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谦逊让我对这种自私的解释感到质疑。所以，我需要一个更好的处境。

无论如何，真身宣教士已经不在这里了。

偏见之僧对我加入宣教士的原因感到好奇。我会尽可能地从这个特殊证人身上收集证据。我不希望能成功，我也不希望能活下来，但目录的工作必须继续。

偏见之僧：你知道我是谁吗？

目录：当然。

偏见之僧：你有什么用处？半机器。你还与律法网络有联系吗？

目录：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所以不能如实回答，即使这是我的义务。

偏见之僧：我能观察到你与尸脑兽的互动。在我们送走宣教士之前。

目录：你将他从尸脑兽那带走了？

偏见之僧：不是我。是尸脑兽。

目录：为什么要放了宣教士？

偏见之僧：我不知道，但尸脑兽的每一步都是有意为之。显然要玩一场更大的游戏，一个关于复仇的扭曲游戏，因此我的创造者才被保留下来。

偏见之僧指示两个引导者带我走。我不能移动，我瘫痪了。我们穿过几个房间，来到一个外部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所有人都被洪魔感染，有的人已经处于感染末期无法辨认外貌。我们正目击一场战斗，算不上战斗，更像是一场杀戮后的盛宴。

这里过去一定是一个由几十个世界组成的人口稠密的星系，很可能离猎户座综合体不远，而且非常古老。有可能是Path Nachryma，这是一个沿着102行政区由一百多个相互联系的恒星组成的星团。

我们正在进入一个由冰冷卫星组成的环带。没有先行者抵抗的迹象。我被悲伤淹没，因为我在与律法失去联系的时间里，先行者的居境已被撕裂。

指挥中心的船员似乎都僵在原地，空气急剧冷却，也许是尸脑兽容易腐烂，不恰当的整合下，它的受害者的碎片散落或漂浮在甲板……

[TT：部分损坏]

……一团有毒物质占据了一半的指挥中心。我能看出尸脑兽的整合已进入下一阶段，形成一个更加分散的解剖结构，这就是为什么它会脱落死亡组织；就像发育中的胎儿，正在经历一种自我塑造。我不知道它最终会变成什么，反正也不会比别的尸脑兽更有吸引力。更大，甚至更不对称。

尸脑兽：我感到一种危险的可能性。

 

这声音冰冷而准确，优美的旋律，表明了它所具有的思想力量，越来越尖锐。

 

偏见之僧：正常情况下，残余的部队无法集结成一支有效的力量，但不知为何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个方法。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呢？

尸脑兽：先行者甚至能让他们的造物主感到惊讶。他们的诡计只有足智多谋才能与之匹敌。其中，大构建师，引起了我的兴趣。告诉我们在那一团卫星中有什么正等着我们。

偏见之僧：一个一直开启的传送门，通向远离居境的舰队阴影下，一个技术怪物的舰队——毫无疑问是一个次级的metarch，偏见进逼（Offensive Bais）所率领。这支舰队守护着方舟，是先行者最后的堡垒，也是所有神经生物的储存库。

尸脑兽：然后我们必须找到方舟。

尸脑兽注视着我。我动不了，逃不掉。一大堆卷须从我认为的它的中心伸出，在我们之间几米的地方隆起，抓住我的外壳……进入我的生物核心。我从甲壳中被扯出，几乎与系统和内存隔绝。疼痛难忍。我的自我意识以惊人的速度消失了。

我又一次陷入尸脑兽的思想中。但我们的联系是双向的。我被尸脑兽包围——巨大的记忆空间和思想像厚厚的熔岩一样缓慢而致命，灼烧所有的抵抗，然后覆盖，凝固成型……我甚至不敢指望在内部对它进行审问，但那将是我最后的冲动。

我不会放弃！

隐约地，尸脑兽意识到了……我的坚持得到回报。

在我们的辩论中，尸脑兽暗示了其拥有五亿多年积累起来的大量规则储备，一个巨大的经验与争议的宝库，纳入了先驱的全部智慧。

我在那里。我能看见，我能判断！它给了我大量的历史。

最高律法是对的！那些创造我们的人，那些提出衣钵概念的人，他们自己提炼出了丰富的先例。我能看到他们的规章制度。

有十个在我们的基因序列里！先驱的法则作用在我们体内的分子链中。

先驱对先行者的仇恨是它们产生动机的关键。他们说先行者无端造反，摧毁了它们。先驱没有采取防御。它们惊叹于破坏与重组的力量。它们的法律包括违反法律本质的必要性……因此，它们创造了洪魔，让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欣赏它们最具侵略性的杰作。

我感到有刻意的矛盾。

这是怎么回事？这样崇高的精神会如此扭曲？

然而……如此丰富！如此深邃的意义与如此宽阔的范围，将我淹没。尸脑兽在研究我，它是如此强烈地爱我，要将我吃掉，把我吸收到它的内部。

我在曾经辉煌但如今邪恶的法律中扭曲、切割、刻蚀——产生邪恶的先例。一个破碎的法庭迷宫。没有真相。

所有的景象！

在痛苦中。

带着无穷的欢愉，它抽出卷须释放了我。尸脑兽告诉我我会被送回先行者的领地，在我的记忆中留下它的碎片。

为了散播恐惧与痛苦。

灼烧着我！

销毁我的记忆！求求你！

最好让目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