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无虚发”
“呯！呯！呯！”
“七环！八环！四环！”
指挥官在一旁报道着光辉的成绩，今天赶巧了，光辉想要来试试人类的武器，她们的舰装可以随着意念随意支配，但是对这种小口径的枪械还是好奇。其实也算是有些刻意的行为在内，指挥官大病一场后转移后方，整体攻势再次转入防御。他脸色不像正常人，但是光辉总有办法让他慢慢转变回正常的状态。指挥官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与光辉贴上，因为光辉一摸枪就总是不自觉的让他想起来当年在阿姆斯特丹的冬天，光辉因为没有控制住枪把导致后坐力让整支枪都砸在指挥官的脸上。如果那时候的阿姆斯特丹的冬天总让指挥官有理由让光辉拥抱着他然后二人互相取暖，那么在六月中旬的东煌这里，指挥官还能不能用气候有些稍凉这个理由去拥抱光辉呢？
“我还是感觉舰装好过枪支。”
光辉因为皇家那一套多余的礼仪已经习惯了什么时候都小声说话，就算没带耳部护具的二人耳朵现在都嗡嗡响，光辉也是下意识的放低着音量。指挥官看见光辉就总会想到被蜘蛛网缠住并已经认了命的蝴蝶，也会想过挣扎，但是更多是顺从那套规矩。
“什么？没听清！”
“那就等指挥官稍微缓过来一些的时候再说吧。”
这里是东煌配给指挥官的私人武器库。说是私人武器库，其实这里是完全可以看作一个人类军事武器的博物馆。从火门枪到燧发枪再到滑膛枪……那一旁摆着的是栓动步枪，那上面涂着的机油在灯光的照耀下还在闪闪发亮，指挥官确实是有闲着没事就要给武器上油的习惯的。只有保证手边的武器都是可用的，他才愿意对外宣称有安全感。不然就是贝尔法斯特来了也拿他没辙。那是一款具有东煌特色的缴获重樱的武器。枪托上刻着四颗完整的五角星与一颗不完整的五角星，代表着这把枪的主人至少击毙了四个重樱人。只是枪托断裂之处已有血液渗透之迹，看来这把枪的主人没能看见胜利。
指挥官抓起这把枪对着前方的靶子，在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的他来看，他不需要瞄准。这一切就像一道指令一样通通刻在了脑子中。
“呯！”
命中！
“呯！”
命中！
他自信的扭动着枪栓，然后再上弹，然后再开枪。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再去前线了，有些时候平常的日子都要让他忘记活着了。而现在的这些火药的味道总能让他回忆起过去与塞壬以命相博的场面。
这台战争机器以火药为血液，枪支弹药为骨架。慢慢的，他脸上有些声色了。
“指挥官的成绩不错嘛！大多在八环到九环的地方。我还真是嫁了一个出色的人呐～”
指挥官叹了一口气，他深知技术退步的道理，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已经习惯了人们惊呼“都是十环”的他现在反而从光辉读出来的那些地方中找不到名为惊喜的感觉了。他恭恭敬敬的把东煌缴获重樱的M38放回了原处。
“喂！人家再夸你哎！你给点回应好不好嘛？！”
看样子皇家的规矩只是约束了她某些品行，本质还是个大小姐，不过与可畏的娇气大小姐不同，这位是温柔大小姐，就算是刚刚的要求也是在几秒后没坚持住的笑声中暴露出了她压根不适应装娇气大小姐的事实。对于规矩外的地方她还是自由自在的。比如那带有撒娇意味的喊话。
“嗯……但是还是没想到技术落后的这么快……”
“好吧我的大直男指挥官，这个要怎么用？还是打开保险扣动扳机吗？”
“很多枪都是这样的，打开保险然后扣动扳机。设计的再精美，流程再复杂打不出子弹也没意义。”
指挥官在摆弄其它的枪械，他并未注意到光辉现在手拿了一把1982款的纪念版马格南左轮手枪。这把具有纪念意义的左轮手枪全身镀银，大概光辉是注意到了它精美的外表才选择了吧……据说这枪可以轻而易举的放到一头未成年的非洲象。当然，不了解这些的光辉是不知道它的威力的。
“呯！”
一声巨响震的指挥官直耳鸣，光辉手筋跳动着，看样子她也被吓的不轻。那把马格南虽然外表镀银，可是内部可能是很久时间没有清理了，指挥官就算再喜欢整理装备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火药燃烧把子弹送出去的一瞬间黑烟就像后面光辉的脸呲去把她呲成了个“黑脸狸花猫”。
光辉：“干什么？”
光辉没明白指挥官在她身上翻找的意义，事实上马格南枪响的一瞬间就把光辉震的耳晕目眩的。她不得不捂着耳朵向前走去，她现在被震的有点晕，如果能扶住指挥官她就能继续站着了。
指挥官：“看看你耳朵有没有流血！”
光辉：“我感觉是没有……不过舰娘的体质我想那些也不算什么问题吧？”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嗯？”
原来是黑烟刺激到了感应系统，这个军火库里的消防系统运作起来了。往下喷出的水珠将二人慢慢打湿，只是持续时间没有真正火灾时持续的那样长。也许是系统感应发觉出来了这只是黑烟吧。
光辉（期待的看着指挥官）：“我不想现在就收拾……”
指挥官：“我也不想现在就收拾……我们一会把贝尔法斯特叫来收拾吧？”
光辉：“好主意！”
地板又湿又滑，而且刚刚浇下来的水还把光辉脸上的烟给冲下去了，粘着黑色颗粒物的水变成了混浊的水，这些混浊的水又把光辉的白色连衣裙弄脏了。地板当然比不了光辉房间的红色软木地板，但是指挥官靠着光辉所以并不觉得很硬。
光辉：“还没玩够吗？这里有光辉的私人寝宫舒适吗？”
指挥官：“这些武器怎么用我早就铭记于心了。只是陪光辉陪了这么久有些累了。”
光辉（偷偷掐了一下指挥官）：“一点都不绅士！”
指挥官：“因为我本来就不是绅士的人。相比绅士，我宁可做个弹无虚发的战士，这样至少能早点赶走塞壬。”
光辉：“那么，弹无虚发的指挥官，今晚也要与光辉共渡吗？”
指挥官（反手按倒光辉）：“共渡何须偏等夜晚时！”
光辉（被吓到）：“哇啊……就在这里吗？指挥官比我想的还要大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