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旅馆》

————朦胧朦胧2，明日方舟干员来到这个世界。 （凯博娅一家）（炎葬）（孤独摇滚）（娅W）（火角）（铳与秩序：西西里夫人x阿格尼尔神父）（双狼）（怪医组） 「夜晚狂想症」 “我相信，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全音下行“5 2 1”的旋律线条狠狠地暗示着爱你的意思，这首音乐一定可以帮到你！” 女孩抱着自己的贝斯，周围环抱着股子酒气，脸上的笑容收不住。 “但我还是希望你自己亲口，勇敢地告诉她 ：‘喂，我喜欢你’。” 这是不一样的。 前记： “我觉得，梦这种东西，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的故事。” 近期做了些许的鬼怪的梦，颇有意思的，想着，“如果能够分享那真是太好了。” 于是就有了「夜晚狂想症」篇目，给我这个别人口中已然江郎才尽、黔驴技穷的家伙一些可写的话题。 自然不会占朦胧朦胧系列的主要篇目，主要的当然还是回忆与记事，只是作为一个我觉得，很有意思的小分区、小短篇看罢了。 “喂，我们要上车！” 行驶的公交车上，一声呼唤惊醒了我。 四处张望下去，喔，想起来了，今天要带妻子和女儿去趟丈母娘家瞅瞅，我吃了颈椎病的药，好像在车上睡着了。 我看见两个瘦瘦高高，头发一黑一白的大男孩急忙上了巴士。 “真有精气神啊……” “并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到家就像条懒狗一样瘫在床上。” 凯尔希想带着浅浅的微笑轻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却因为巴士突然启动，让她修长的手指狠狠扎了一下我的脑袋。 “好疼！” 跟我一起说出这句话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炎客。” “喂，真是的，你看着点啊。” 我望过去，炎客的脸庞有些发红，他注视着面前清秀的白发男孩，嘴唇禁不住地颤抖。 喔，他应该是喜欢那个男孩吧。 我没有多管，只是戴上了阿格尼尔神父送给我的眼罩，进入了梦乡。 我想起来大学很崇拜的明星前辈的指教了。 我很清晰地记得，她有一头漂亮的红发，手里经常握着一盒叫“鬼ころし ”的酒，会经常有四个要好的低年级朋友跟在她的身边。 “菊里前辈，你还是少喝些吧，酒精撒到硝基漆上漆面可就毁了！” “安心安心~比起这个，虹夏要不要来喝一点，鼓手就没关系了嘛！” 想起来了，她叫广井菊里，是从东国来的，因为喜爱喝酒，我便常叫她菊酒前辈。 虽然表面上十分放荡不羁，但我明白，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为了对抗这个对她来说无意义的世界，用酒精支撑自己前进。 “即使这样我也想活下去呢。” 她这样想，也这样做，对她来说，人生不容易，只要按照自己喜欢地来就好，不去强求他人，不去违逆自己，这样就已经很开心了。 可是意义呢。 这样的她，并没有找到答案，受到她影响与教导的我，本来也没有找到答案。 但比起这个，我想起来她说的一句话： “我相信，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全音下行“5 2 1”的旋律线条狠狠地暗示着爱你的意思，这首音乐一定可以帮到你！” 女孩抱着自己的贝斯，周围环抱着股子酒气，脸上的笑容收不住。 “但我还是希望你自己亲口，勇敢地告诉她 ：‘喂，我喜欢你’。” 我知道，这是不一样的。 正因如此，我才大胆地去爱了凯尔希。 菊酒前辈的教导给予迷茫时的我勇气，让我能够抵抗面前到来的全部困难。 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着，我浑身已然没有知觉，毫无察觉到又纷纷扰扰上来了好多人。 人群里，我恍惚间望见火神太太和角峰大哥上了巴士，坐在了巴士靠后的一边，他们依偎在一起，用手指轻点着车窗，密谈着窗外的风景，用着只能对方听见的声音。 我呼唤着后面的夫妇，他们并没有理我，我愣了一会，便识趣地坐下了。 妻子没有注意我的窘态，只是望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往阿米娅坐着的方向看一眼。 “晕车你还来坐车……臭老头，晕不死你。” “ZZZZZZZZZ……”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悄悄地斜了斜身子，望见了前面的阿格尼尔神父与西西里夫人。 神父他戴着熟悉的眼罩，嘴里喊着“ZZZ”，好像要告诉别人他睡着了似的，老夫人皱着眉头骂了一句，却沉默良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本相册，打开，里面是她与他之间生活的点点滴滴。 她用手轻轻摩挲着，仿佛这样就能回到过去。 “哦！好棒！” 淘气的猫脸小子不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翘出了头看着身后的老夫妇，西西里手里拿着相册，难得露出慈祥的笑容，她用手拍了拍相册，告诉阿： “这是奶奶的宝物~” 穷其一生，她都和自己的丈夫操劳殆尽，只能在途中的一时半会儿寻找到灵魂的安宁。 “血先生，我也要这个！我也要这个！” 阿对着自己的妻子华法林撒着娇，让我有些忍不住嗤笑——你已经是丈夫了，怎么还是这幅样子。 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他就是了。 巴士行驶着，车厢却热闹了起来，每个人都要分享自己的喜悦和生活，我却是为数不多见到我们失落的女儿的人。 阿米娅……你还好吗？ 我好想这样问，可嘴像堵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口，我有些着急了，却看见站在中间，手扶栏杆的女孩突然弯下腰，用手捂着嘴，大概是晕车吧。 那女孩梳着男孩子气质的短发，她叫什么我再熟悉不过了。 女儿的眼睛突然抬了一下，攥着手里的水瓶，不顾颠簸的车，快步走了过去，将水递给了她。 她望着伸过来的水瓶，抬眼望了一下阿米娅，道谢后接过水一饮而尽。 我看见阿米娅的眼中有些光彩，嘴角也有了些弧度。 忽然巴士停下，一个手捧玫瑰，穿着洁白婚纱的女孩跑了上车，向着后座跑去。 我没有在意，因为这趟旅途一定少不了这些丰富多彩的人。 望着阿米娅，我想起来菊酒前辈身边的一个染着粉头发的女孩；前些日子我带着女儿顺路拜访了定居神州的前辈，想要她陪我的女儿聊聊天，那个粉头发的女孩望着我的女儿，眼睛闪闪发光，双手在胸前发抖。 “啊呀~小孤独好像很喜欢你的孩子呢，Wang~” “诶！前，前辈……” 我挠了挠头，看着面前可爱的女孩们，耸了耸肩，默认她们可以抱抱我的女儿。 “那，那个，谢……谢！” “小孤独”弯着腰，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紧紧地抱住了面前这只大兔子，久久不想撒手，看上去她真的很喜欢我家女儿。 “德克萨斯，等等我！” 我从回忆中惊醒，看见另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孩跑上车，泪眼婆娑地冲着车厢后方的黑发女孩喊着。 “我爱你啊德克萨斯，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以后你要多少小点心我都买给你！” 她顾不上自己乱糟糟的行头，跑向车厢后方，德克萨斯沉默了一会，注视着面前的女孩，缓缓张开了双臂。 “我也爱你，拉普兰德，笨蛋。” “呜啊——我就知道德克萨斯最好了，你最好了——” 两个女孩相拥着让我不禁想起来什么，转头看着那两个男生。 白头发的男孩看着窗外的风景，炎客就看着他。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怎的，身上突然有了气力 ，便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我来后面，炎客看了一眼自己暗恋的人，有些疑惑地跟了过来。 不久，他和我都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 “那什么，送葬人。” 炎客拿起手机，点开了音乐软件，里面下载了我刚传给他的歌曲。 “我有话，想告诉你。” 他播放着音乐，送葬人却不知其所云，只是闭着眼倾听着。 “很好听。” “啧。” 黑发大男孩捂着脸，恨他是块木头，但是好像想着什么，还是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送葬人。” “嗯？” 他扭头看着他，眼中虽有不解，但其实只要是他，哪怕犯傻，他也愿意一直陪伴他。 忽然间，巴士停下，人们欢呼着，歌唱着，哭泣着，像洪水一样往车下涌去，那鼓起勇气的一声“我喜欢你”也被淹没在人山人海之中。 我站起身来，从人群之中望眼欲穿，直到人走光了，我却见不到那两个人的身影了。 我陪着妻子下了车，抬头望向那座大房子——名为汽车旅馆。 我明白，人生如此多彩，而活着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 在这个世界上，多种多样的人们让我的脑海中充满了不一样的色彩。 活着本身并无意义，我们按部就班地脑子里想着什么，就做着什么，遇见了许多在想着同样问题的人。 人生是什么？ “是他的梦。” 人生是什么？ “是爱情。” 人生是？ “闪闪发光！” 人生是？ “自卑感。” 人生是？ “后悔……” 人生是？ “勇气！” 人生是？ “人情道义！” 人生是…… “孤独。” 人生是……？ “狂欢！” 人生是， “曾经有过。” 人生是， “就在当下。” 人生是， 是我自己！ 人生是本没有意义的，我们按部就班地脑子里想着什么，就做着什么，可就是因为我们的脑海里有所需求，才有人生这一词。 人生连带任何事情都并没有意义，可正是我们的存在，才能给予了它们意义，就是一句句的“我喜欢”、“我爱”，才给了这个灰暗的世界以意义和色彩。 就像这场旅途一样，我们都忘却了本来想要前往的目标，只是在路上回忆着我们过去所拥有的一切，直到终点是汽车旅馆，我们行至尽头，欢呼着涌向它，带着自己穷极一生的认知带给它意义，这就是汽车旅馆。 妻子扯下我的眼罩，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把我从座位上惊醒，我抬起头四周环望，充斥着陌生的面孔，原来方才就只是一场梦。 “懒鬼，该下车了，醒醒。” “知道啦……” 我挠了挠头，想起身去拿行李，突然看见那边座位的炎客和送葬人面对面，很严肃的模样。 “送葬人，我……” 纠结了许久似的，他仿佛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注视他的眼睛，等待他说出那两个字。 巴士忽然停下，一群人熙熙攘攘起身去拿行李要下车，我悄然一笑，带着妻子孩子下车，让嘈杂的声音能够在车里留下那句：“我喜欢你”。 202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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