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冠疫情看“中国哲学合法性”

首先中国哲学具有两个特色：第一、中国哲学对于世界的帮助非常大，尤其是在现在新冠病毒肆虐的时候。第二、中国哲学是以生活为依规，以实践为功夫所缔造出来的哲学。

因此有关于“中国哲学合法性的问题”(the problem of the legitimacy of Chinese Philosophy)。这个问题直接问，中国的传统思想（儒、释、道）算不算是一种哲学？这个问题的主要内容，就是认为，哲学就是西方人的思维，尤其是希腊人那种强调逻辑分析与理性论证的思维。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中国人的思想当然就不是希腊那种形态的哲学，因此也就没有哲学了。

可是，在有关于中国传统思想的“合法性”上来讲，希腊思想当中，有一种非常重要的哲学：斯多葛哲学。它不是某人的思想，而是强调一种以精神为主导的生活方式，并且成为学派，延长六百年之久。在西方文化历经古希腊时期、希腊化时期、罗马共和以及帝国时期，这种哲学都屹立不摇，成为正宗。

第一、斯多葛哲学里，最主要的内容是它的宇宙论结构。这个宇宙论的结构，使得斯多葛哲学的内容，不是某一个哲学家的，也不以严格的哲学系统为主，而是强调一种生活方式，甚至于在生活方式中，强调天、地、人之间的关系。从这个角度来讲，这与中国哲学的主轴极为类似，所以中国哲学的合法性毫无问题；这问题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伪议题”。

第二，是有关于中国哲学主体性的问题。中国哲学的主体性展现在他所处理的题目就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对于中国哲学来讲，自然中所包含的内容，可以更进一步分为天与地。所以，天、地、人的关系，是中国哲学里，包含各家的主要题目。它们表述的方式不同，但这并不影响它们相辅相成，形成一个完整的传统。

第三，就是有关于中国哲学的合理性问题。中国哲学的主要特征并不要求细致的逻辑分析，也不强调因果相循的论证。但是，中国哲学里普遍强调实践的功夫，并且这个实践的功夫是非常合理的（reasonable）。实践的功夫并没有哪种明显的理性，但是他处处讲求合乎道理。合理，甚至合情，是中国哲学里面所展现出来的最重要的特征，也是中国哲学里强调实用精神的主要部分。

这三个部分结合在一起，中国哲学它能够成为一个重要的思想，其中最主要的是，它确是以一种强调精神生活的学派方式而自主；它的主体性里面所处理的题目就是人与自然之间的实践关系；他在分析这个关系作为主要的题目的过程里，他强调的是合理性，而不是强调逻辑的分析以及理性的论证。

整体而言，儒家的哲学强调的是积极，反对消极，而着重的是阶层的确立。佛家强调的是正向，反对的是负向，着重的地方，是意识的理解。道家强调的是融合，反对分裂，而强调的主题是逍遥的生存。这就是儒、释、道三家的视域，思想的特征，对于人与自然关系所做的诠释与理解。三者之间相互配合，不但形成完整的中国哲学系统，也对于世界哲学产生有益的的影响。

中国哲学本身所产生各家，合而不同，它们视域不同，但主要观念相近，可以藉由这三者之间，达到互相弥补，得到整体的认知。从思想传统而言，互补的精神一直不断地加强人在自然中的地位，但自然也不会因此而在人世间失去它原有的地位。在中国哲学的实践生活中，对于世界发生的主要意义在于，让大家深刻地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应当维持和谐

所有了解中国哲学内容的人，都会认知人在自然面前的地位，人与人的合作，对他人的态度，对生命的尊重，对自然的臣服。这些认知都在这次新冠病毒肆虐的过程中充分地展现出来。只有人与人之间的合作，相互关怀，自我牺牲，才能克服现在以及未来的自然风险。这份体认，是中国哲学对于人类文明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