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遗物同人文】囚笼星朔5
第二章节 再续
凤凰。
梦幻崩影·凤凰。
就那样向他俯冲而来
宁吉尔苏没有仅仅注视着它，而是环视着所有崩影。
他的身上，原本「星杯」赋予他的力量已经彻底消失。
“原本我就不曾打算依靠那种东西。”
宁吉尔苏眸中属于「星杯」的幽芒尽数褪去。
目送接过苍穹手上双刃的少年飞奔离开。
奥拉姆没有再回头。
虽然力量仍旧保留大半，但「梦幻崩影」失去了作为「机界骑士」的炼金神智。
“……不过是一群只会杀戮的傀儡而已。”
宁吉尔苏眸中斑斓光华闪烁，最终留存下一杆灭世之枪的影子。
不可战胜，无法匹敌。
莉丝，占据了夏娃躯体的莉丝仅仅给奥拉姆带来了这样的感觉。
重新变回小龙模样的伊姆杜克愤怒的咕噜了两声。
他不过是继承了「苍穹」部分的力量而已。而莉丝所拥有的，是整个「星杯」和「星盾」的威能。”
悬殊。
不得不说悬殊。
如果莉丝没有存留猫捉耗子的戏耍心思的话，奥拉姆早已死了二十余次。
奥拉姆抹了抹自己的嘴角。
有血。
右手一甩将血迹甩掉。
就像是每一个主角一样，奥拉姆缓缓说道：
“怎么能那么容易就放弃呢。”
然而，奇迹并未发生。
整个故事，都不曾，未来也不会发生暖人心扉，或是热人血液的奇迹。仅仅只会有鲜血淋漓的交换。
凡事都有其代价。
就像如今让夏娃的残魂苏醒的，是奥拉姆那足以和莉丝媲美的血脉。
有能力杀死莉丝的，只能是她自己。
也就是……夏娃自己。
以莉丝如今的实力，夺走奥拉姆手中剑刃本就几近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暂时苏醒的夏娃，想要夺走那刀，也几近不费吹灰之力。
奥拉姆，甚至无法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剑刃，就这样刺入了那个女孩的躯体之中。
“要记得我啊，奥拉姆。”
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本不应该如此之简略的。
“你自己早就说过答案了。”
冕下将帽子搭在雪银色的长发上，整理了一下大衣的下摆。
“因为祂不乐意，所以你不可以。”
而后她站起来看向沉睡中的祂。
“那之后，你和他因此决裂……”
“你因为继承了苍穹的意志而恢复了记忆。同时，改名为亚伯拉姆。”
“亚伯……是圣经里的那个亚伯吗？”
“恐怕是的。所以宁吉尔苏对那时的祂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想而知……哦？”
“一段新的记忆，冕下。”
“记录下来。”
第二章节 补
“我姑且相信你。”
苍穹这般说道。
“你没有其他选择。”
“说的也是。”
苍穹手上利刃一闪，一道刃光直奔奥拉姆。
奥拉姆没有闪躲，而是用右手掌迎了上去。
刃意四横，在奥拉姆的掌心留下了熟道深深的血痕。
伤口内，鲜血滚滚流淌而出。
苍穹的剑刃收起，转而将剑柄递上奥拉姆的右手。
“你是……！”
奥拉姆迷茫地看了它一眼。
苍穹收敛表情，转而用心传递力量。
“你挺在意她的吧？那个叫夏娃的……”
它似乎中途换了个说法。
“女子，对，女子。”
奥拉姆无法出声，仅仅只是用眼神示意它继续说。
“那么，你恨莉丝吗？”
“……”
奥拉姆的眼神凝固了片刻。
直到传承的光芒退去。
“……不。”
“但她的所作所为……？”
“……我知道。”
“你们必有一战。”
“是啊，必有一战，须有一战，终将一战。即使失败，即使死亡，也必须去战。”
“可是，如果万一我赢了，假如我真的赢了……”
奥拉姆坚决道。
“那么，我会为她找寻其它复活的方法。”
“因为不管怎样，是她救了我们。一恩还一恩，一报还一报。”
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至少，不管怎样，我是这么认为的。”
“……呵。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我想真不愧是你。”
第二次听到这句话。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是他现在要解决的敌人。
因为夏娃的死亡，伊娃力斯被镇压在她的躯壳中，不得挣脱。
但这，不是奥拉姆想要的。
夏娃神情安然，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浅然的微笑。
所有的决绝都藏在了那一剑中。
唯独她那已然冰冷下来的身躯，在告诉奥拉姆这一切的代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夏娃？
“你还有脸面这样问？”
宁吉尔苏一步一步走来，将奥拉姆摔到墙上。
奥拉姆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却发现那身影不可违抗如天威。
寒意森然，如已出鞘的利剑狭刀。
宁吉尔苏抱起夏娃，向着洞口走去。
奥拉姆想要跟上，却被他回头的一道眼神生生定住。
“再向前一步，就杀了你。”
宁吉尔苏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滔天煞气，告诉奥拉姆这并不是玩笑。
“……”
宁吉尔苏从身后摸出一杆枪。
原本只是由机怪残骸打造的长枪，在受到星杯祝福后，已然蜕变为锋锐的利器。
现在，宁吉尔苏抓起它往墙上猛地一掷。
入石七分，三分是仅剩的情分。
“还给你。”
当这句冷冽的话语落下之时，二人已是恩断义绝。
奥拉姆别开视线，不去看宁吉尔苏离去的背影。
可是，仍滴着血的，被篆刻了铭文的右手，仍旧不由自主的放在了那把长枪露出岩壁的三分上。
宁吉尔苏的右手平伸，凌空一握，似握住星光。
蓝色的风衣逐渐冰冷，化作一袭寂寥的长夜。他的左臂环抱夏娃，右手缓慢却坚定地向后一拉。
和仅仅只能抓住三分情面的奥拉姆不同，宁吉尔苏要抓住的，是十成的命运。
他不喜欢赌，更不会用夏娃去赌。
所以，他同意。
所以，他宁可。
一杆长-枪就那样被他从深邃的暗影中直接拎出。
无法看见，无可捉摸。没有实体。
只有无边的杀机告诉这世界，它的降临。
它的回归。
面前是因伊娃力斯被封印而失去生机的梦幻崩影。
曾经，宁吉尔苏奋力一枪仅仅只能在它们的表面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不过是因为如今手中所持之枪的威压，方才使得它们忌惮不前而已。
但是如今，宁吉尔苏每一次看到它们，都会感到……
感到什么呢？
宁吉尔苏，再一次无法说出一种感情的名字。
既然这样，想必就应当以厌恶概括之。
他厌恶这个世界。
所以，他挥动了手中无形的枪。
枪尖繁星绽放，星辉如海，亦如深渊。
在这一刹那，天地之间只存留下那片盛芒。
在这一刹那之后，方圆三百丈内的所有痕迹，尽数抹平。
宁吉尔苏不再回头去看背后扬起的尘埃。哪怕一次也没有。
“那把枪，应当是其他「星遗物」中的一件。按照这些「星遗物」的取名习惯，我们姑且称之为「星枪」。”
冕下轻轻弹动手指，在面前的全息屏幕上记录了些什么。
而后，十指相扣，叉了几次手。
每叉一次手，我的文字所展示的记忆就清晰一分。
“还有一束记忆。”
冕下指了指宁吉尔苏离开之后，残存的时间轴。
原本下意识地想要纠正这位冕下的量词，但我竟是无法用一种更为准确的方式描述那记忆。
一束。
正是一束。
无数根散乱的世界线，仿佛正在呼吸一般，膨胀而后收缩。
“这便是祂们。”
冕下收起手指。
“仅仅是潜意识，仅仅是潜意识的情绪，便可以改变祂们想要改变的……”
她似乎在衡量一个说法的精准。
“故事。”
“但是很可惜的是，祂失败了。”
“祂唯独改变不了那时的自己。”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斟酌，坦然道。
“因为祂现在正被我们所观测……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我所观测。所以祂只能通过和我目前表露出的理解能力等同的方式来修改现世。”
“也就是说，祂不能通过修改定义，修改法则，乃至于妥协到仅仅改变自身维度来挣脱一个悖论的束缚。而祂的潜意识不忘却这道执念，祂就不会醒来。”
“换句话说，我已经收容了祂，我的目光就是牢笼。你以为我在闭目的时候，我其实仍旧通过低维视角观测着祂。这便是Vrains内出产的神明的局限。”
“但是现在您却决定……”
“没错，放松控制。……当然，是在了解完毕祂的一切之后。”
“你首先要知道，我们建立Vrains的目的是什么……”
对此，我仅仅只能茫然地看着她。
“写下去吧。你终究会知道的。”
她纤细的右手一握，却是将那所有的世界线拧成一股。
那世界线一根根逐渐断裂
最后，仅仅剩下一条。
第二章节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