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下山 三人虎 广场舞2
“那两个贱人吵赢了架,还美滋滋在街上买东西,我看他们要进小区,就跟懒汉说我去尿尿,懒汉光顾跟婆姨们聊天根本不知道时间,我远远跟着他们进了小区,进了单元,哼,还坐了一趟电梯,认了他们家门,但是我一直没有确切的报复计划,我知道再周密的计划,都有漏洞,而且,杀人是犯法的,我怎么也是当过兵的人,直到那天下了暴雨,”——
“我们喝完酒,十点来钟,我躺床上,又想起了这事,觉得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暴雨,街上没人,楼里也没人,他们也99%在家,不在也没关系,无非是我白去一趟,我就想着去了好好收拾他们一顿,吓他们个半死。”——
“我是跑着去的。”二棚子说到这,所有人都惊呆了,暴雨,汽车和摩托都得一个小时的路程,他跑去?
“我的体能很好,这么多年在部队练的东西,我从来没丢过。”
老姜感觉他说到这里,明显很骄傲。
“我上次观察过小区监控,所以,我从小区围墙的铁栏杆翻进去,那种东西根本阻拦不了我。”——
“我一口气上了他们家,根本不累,我一想到我马上就能给我家人报仇,我眼都是热的。”二棚子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想要夺眶而出,硬生生被压了回去。
“可是,那贱人家门没锁,我小心推开门,看见人已经死了。”二棚子直视着老姜,
“我快气死了,怎么就死了,我还没收拾他们,怎么就死了?啊?怎么就死了?太便宜他们了,”——二棚子吼着
“你当时看到他们怎么死的?”老姜问
“那男的让掏了心窝子死的,腿手都锯了,脸砸的没人样,嘴里还捂着布。”二棚子停了会儿说
“妈的,那女的我看是掐死的,张着嘴,舌头也吐着,死的也太容易了,那个不认识的女的还锯了腿,不能便宜了她,”二棚子狠狠地咬着牙。
“我撕烂那个贱人嘴,掰断贱人手,好好给她破破相,哦对了,我忘了拉断贱人气管子了,妈的,还有我锯断了贱人腿,这个就是想捣乱一下现场,这贱人一天跳广场舞扰民,那男的腿肯定就是因为这个让人锯了,这贱人怎么能不锯,后来,我想,是哪个英雄为民除害,得帮帮他,最后我彻底清理了一下现场。”
“你清理了什么?”老姜问
“我擦干净指纹,她家有84,我就倒水里泼了消毒水,水一泡就啥也不行了,用消毒水泡了塞嘴的布,本来想扔了,想想没什么意义,”
“你的作案工具扔哪了?”老姜问
“我就戴了个手套,出来就扔半路垃圾桶了,刀就是他们家的,没扔,线索越多,你们越乱。”二棚子看着老姜难得有一丝笑意。
“你几点出来的。”老姜问
“两点吧就是,回去路上雨小了,我三点五十就到果园了,顺便又干点活。”
老姜和二棚子的对话持续了很久,领导们听完重点就排队来了会议室。
众人脑袋顶上的头发又缺了点。
柴队感觉自己这颗火热的心被暴风雪埋在五指山下疯狂的抽打。
心里面已经骂了几遍娘,还要在脸面上保持高贵和冷静。
会议室里沉默着,
二棚子到底撒谎没?从时间上讲是说的通的,毕竟他十点之前有许多不在场证人,路上时间加上四点左右也被人看到的,所以,时间是没有问题的,而且,通过刚才的话,也看的出他的恨更多在受害人B的身上。
看来调查重点要放在男人A的身上。
这个人的过去和现在要好好查查。
姬牧珵和公孙寅开车杀回来了。
两个人听到这结果气半死。
公孙寅暴跳完一屁股坐椅子上,觉得自己完蛋了,要回晋阳当片儿警去了,去抓走丢的布偶,还得自掏腰包买猫粮,啊!
就这样浑浑噩噩到了第二天,星期六的早晨,帅宝他们早就下去工作了,二位公子还在宿舍里擦香油。
“今天星期六,跟我回趟家吧。”公孙寅冲着姬牧珵说
“行啊,怎么想回家,你不是不想回吗?”姬牧珵问
“我得回家跟我妈说说,让我妈跟我爸吹吹枕头风,给我多宽限点时间。”公孙寅看着姬牧珵双眼无神。
“哈哈,行,没问题,哈哈!”姬牧珵看公孙寅的样子想笑,又不好意思使劲笑。
公孙寅前脚一踏进家门,后脚就接了电话,有人喊他晚上出去吃饭玩。
公孙寅本不想去,没想到他爷爷今天从小姑那回来了,爷爷说保证让他呆到破案,做事要有始有终。公孙寅心情大好,中午在家吃了西红柿鸡蛋面和烤鱼外卖,拉着姬牧珵就去玩。
说实话,姬牧珵没去过任何娱乐场所,包括喝茶的地方。
公孙寅吆五喝六叫了几个朋友,一群人叽叽嚓嚓深入讨论晚上去哪玩,只有姬牧珵认真喝茶,还给服务员认真填写了客户调查表,服务员感动到送了一壶十年普洱,姬牧珵喝了一口皱皱眉。
夜晚的晋阳,灯火辉煌,汾河边大桥相接互照生辉,高楼林立灯火通明,宽阔的路面上车灯闪耀,饭店前豪车满溢,浅笑弄裙。看着公孙寅朋友航拍里的夜景,姬牧珵产生了错觉,这是北京吧?
“哥,你叫什么啊?”一个清清甜甜的妹妹萌萌地看着姬牧珵,
姬牧珵拉了一下衣领,
“呃,我叫姬牧珵。”
“哇,这个姓氏好特别啊!”女孩拍着小手满目星星。
“我怎么称呼你?”姬牧珵回问
“我叫魏小青,你叫我小青就行。”小青乖巧回答
“你在哪里工作?”姬牧珵机械地问
“我的年龄看起来像工作的吗?我还上学呢!”小青憋憋嘴,上下打量一下姬牧珵,看向后面的大奔杨,笑嘻嘻走过去了。
公孙寅看见这场景,插嘴说,
“唉,姬牧珵,你们家那一屋子古董卖吗?金宇他爸特别爱收集瓶子,最近愁买不到真的,把你家宣德的瓶子卖给他两个,就当接济他了。”
“呦,哥,卖给我爸一个就行,多给我留点家产,不然不够花。”金宇一看就是个标准富二代,一身商标。
“哦,呵呵。”姬牧珵干笑两声。
小青倒是钻进来解围,
“宇哥,买什么瓶子呢,都给你留下才是,今天晚上你请客啊!”
“那是,今天我请客,不醉不归啊!”
小青慢悠悠拉住了姬牧珵胳膊,奔大门去了。
姬牧珵不好意思睁大眼睛看金碧辉煌的大厅,这种金碧辉煌和家里的气质是两种,这是纸醉金迷的奢华,这种奢华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贪恋,姬牧珵心里想着怪不得引人犯罪,真是能迷失自我,自己也算见过点东西尚不能控制自己贪婪的内心,想要多看几眼,更何况是没见过的,突然心里对旁边挽着胳膊的姑娘没那么看轻了。
穿过大厅,又高又瘦又美丽的旗袍服务员带着一群人上了电梯,进了包间。
哇吼,吃个饭而已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姬牧珵内心的潜台词就没断过。
这厅大的赶上市局会议室了吧,能跑两圈吧,和公孙寅打一架都用不着挪椅子吧,这地毯又厚又软又顺溜手工真丝吧,嚯!这桌子椅子都是正经红木吧,屋顶上的灯按照人民大会堂来的吧,妈呀,这待会上菜的盘子不得镶钻石黄金边才能配上这高级的家具呀!啧啧!
姬牧珵面无表情,内心却潮起潮涌。
小青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看不清人世险恶,看姬牧珵面无表情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总算碰上个有家底愿意理自己的,没办法,在这众姐妹里,自己不算出色,身高不够高,只有1.65米,其她姐妹都1.7米往上了,长的也不算很好看,比如跟着金宇的姐妹,1米75,95斤,还偏偏带着罩杯,那大波浪随风飘扬,眉眼弯弯冲你一笑,跟钟楚红似的,怎么不迷人呢!其她姐妹也是,各有各的吸引力,要不是碰巧有一个姐妹是自己老乡,还给了许多好处,天天给人家打水洗衣服,才换来了这么个出来认识人的机会,不然这辈子只能和学校里那些啃馒头沾酱豆腐的傻小子们在一起了。
两个人各有心思,满脑子飘字幕。
菜上了。
姬牧珵看着盘子,哈,果然镶金子,吼,还有镶宝石的,妈呀,真好看,吃了一口,靠,菜真难吃!
看着姬牧珵皱眉头,公孙寅微信悄悄发来了消息,
“凑合吃点,肯定没阿姨做得好吃。”
姬牧珵望向另外一头的公孙寅点头笑笑。
心里寻思着这人倒是可以。
公孙寅这心里也飘着弹幕,姬牧珵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上这些走一步晃三晃的富二代们,菜反正是不咋地,这种地方就吃个环境,菜看着好看高级,味道嘛,实属一般。
小青倒是觉得菜不错,颜值高,给姬牧珵夹了一盘子。
金宇挨个给哥哥们敬酒,内心想着这都是将来自己的人脉,可得维护好了,不然怎么赚钱呢。
金宇的女朋友也和对面的女生们转着圈圈,今天第一次给小青也碰了杯,因为金宇跟她说,这位新来的哥哥别看穿的不咋地,能让公孙公子勾肩搭背的必定不是常人。
席间去洗手间,小青的老乡看着她头顶说,“唉,你可没白来啊,这个可得哄好了,机会难得。”
“肯定啦,明天陪你去逛街啊!”小青陪着笑咪咪的。
酒足饭饱,金宇要请大家去夜宴玩,姬牧珵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要贵死的地方。
果然,比刚才饭店还高档,是另外一种风格,暗黑高级风,娱乐场所嘛!
这地方想的可真周到,连卖衣服的专卖店都有,万一有人弄脏衣服呢,总是要换的。
一起来的一个女生刚进门就看上一件衣服,缠着男朋友给买,一群人进了店,结果就是都要买,姬牧珵虽然没来过,但是懂规矩,他看着一件连衣裙感觉不错,素雅灰看着就大方,叫来了小青,
“小青,你来试试这件。”姬牧珵扭头对柜姐说,“拿件她的尺码。”
小青心里心花怒放,这个牌子的衣服好贵啊,自己平时看都不敢看呢!
哇,果然很好看。
公孙寅走过来暗戳戳提醒,
“这可不便宜呢。”
“我看价格了,还能接受,不能给你丢人。”姬牧珵低低说
公孙寅拍拍他肩膀,
“好兄弟!”
说实话,公孙寅很怕姬牧珵不习惯,毕竟这个家伙连住宿费都不愿意出,哈哈,看来还是人不对。
结账的时候,姬牧珵还是心疼了一下,自己一年的衣服钱出去了。
小青开心地当时就想穿,被老乡制止了,别丢人。
啊!
真是一个愉悦的夜晚啊!
姬牧珵拉着喝大的公孙寅出来透透气,看着楼道里来来往往的人,心想着,所有的干部都应该组织来这些地方参观,让他们多见见,见多了就不会迷失了,还有那些高档衣服高档包,没事就让他们来看,一件一件挨着试,试多就麻木了,也就那么回事。
“小鸡,你说这案子怎么就卡住了?”公孙寅打断了姬牧珵的幻想,扫兴地提起了案子。
“呃?很多案子都会卡住,这不正常吗?”姬牧珵觉得这没什么,
“你说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什么呢?”公孙寅懊恼着
“我觉得那些所谓的推理都没什么用啊,那案发现场怎么就没线索呢?我啥也看不出来!”公孙寅继续发着牢骚。
“看来你的办案天赋也不咋地。”姬牧珵下定结论。
“滚蛋,一天天就知道说风凉话。”公孙寅气死,
“就知道说这些风凉话。这案子怎么就连个具象嫌疑人都没有呢,难道是陌生人一时起意,也不可能啊,谁暴雨天抽风啊。”公孙寅嚷嚷着
“哼,我就说你们这些人没有特定场景和人就推不出来是吧,都是啥呀,你以为看柯南呢,三选一。15年冬天雪夜,机械厂小区外出租司机被杀,车门打开的时候一股酒味,很明显就是喝多的人跟司机起了冲突导致司机死亡,到现在也没找到凶手,这种案子本就是偶发事件,加上那种鬼天气没人在外夜游,根本没目击证人,那会儿也没监控,娱乐场饭店走访也没什么结果,车上也没线索,你以为都跟法证先锋似的突然就找到头发丝了,突然就找到衣物纤维了,还是定制的,卖了还有记录的,拉倒吧!芸芸众生,茫茫人海,大海捞针,针没石泥,且找吧!”姬牧珵刚到单位的时候钻档案室里呆了很久,看了很多卷宗。
“那可怎么办呢?”公孙寅近乎哀嚎。
晚上众人都喝了酒,金宇找来司机带大家去自己家酒店休息,姬牧珵要社死了,这见面一次就进房了?他求救看着公孙寅,公孙寅好像没看见他,快到房间门口时,公孙寅突然要吐了,
“不行了,哥们儿要吐了,快扶我进去,”公孙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姬牧珵钻进了房间,嘭一声关上了门。
房间里公孙寅爬洗手池边洗了把脸,躺床上去了,剩下姬牧珵傻眼。
房间外小白拉住小青的胳膊开开心心走进了她们的房间。
“咋了?”小青不解地问
“他们不出来了。”小白经验十足地说
“为什么?”小青傻傻问
“他们和其他那些傻小子不一样,人家是公家人,不会轻易和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女人发生关系,万一有陷阱呢,刚才是给咱俩台阶下,我们啊,进来休息就是了,多好,又不用牺牲,又有好日子。”小白侃侃而谈
“哦,这样啊,那这个男的每次都这样吗?”小青问
“不只是他,很多公家单位的都是这样,要不就是干脆不来,回家了。”小白说
“那也有不一样的吧?”小青坏笑问
“有,不过很奇怪,都是年纪大的,反而这些年轻的都不会。”小白说
“嗯,我觉得是年轻的都见过世面,现在网络发达,美女见多了,不像年纪大的美女见的少,所以才容易中招,那些搞贪腐的就是越穷越容易贪。”小青总结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睡吧。”小白简单冲凉睡了。
小青有点兴奋睡不着,偷偷在洗手间穿着新连衣裙,越看越好看。
可转眼又有点不开心,这样的人自己到底怎么才能嫁进去呢,想想自己家小县里,前几年还有煤老板的儿子们能找,现在煤矿都归国家管理,没有遍地的个人煤老板,唉,算了,实在不行,自己得好好学习考个村官公务员什么的。那个四级得好好考考。
一晚上,各有心思。
公孙寅是睡不着,看着姬牧珵打呼噜,公孙寅决定,不能只看别人的结论,得自己下手查,公孙寅不信这是个偶发事件,一定有来由。
公孙寅脑海里滤了一遍所有的人和线索,决定明天去会会受害人AB的儿子,从案发到现在,公孙寅认为最忽略的就是这个D,在D的询问过程中,这个人只是不停说怎么就死了,怎么好好就没了,一个劲说自己常年在外,忽略了父母,什么线索也提供不了,从头到尾,一个让警察找到凶手的字都没提,公孙寅认为很有必要详细了解一下这个人。而且,案发当天他回过榆罔,但他说自己就在旅店住,十点还给老婆打了电话。但是那破烂小旅店根本没监控,虽然帅宝他们去问过了,老板说没见他出去过,但是区区二楼,就算外墙没爬过的痕迹,但肯定有其他办法。
等公孙寅睡着的时候,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
公孙寅再见着太阳,已经是早上十点,姬牧珵是早起的,先跑步,后练功,再吃饭,规律的生活,才有健康的体魄。
小青也兴奋地很早就醒了,看到在酒店后花园里锻炼的姬牧珵,心里更坚定,好好考证,争取考研,最好能考到香港的研究生,小青想去很久了。
当公孙寅准备顶着鸟巢拉姬牧珵去D的单位时,姬牧珵像妈妈一样给公孙寅洗漱打扮。
姬牧珵看着公孙寅,担忧着他的发际线。
“开会开会!”
星期二的黎明,星星还能看到,所有人都被公孙寅吵醒了,
大家一脸要是你弄不出个消息来,我们打死你的表情坐在会议室里。
“报告领导,报告同志们,”公孙寅看着所有人
“我和小鸡,经过两天两夜的艰苦奋战,找到了重大消息。”公孙寅顶着黑眼圈一脸的欠揍。
“受害人AB的儿子D,在案发当晚,回过家。但是他没说。”
公孙寅这句话,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尤其是柴队,心里咯噔一下,疏忽了。
公孙寅看着现场的效果,满意地站在那里,一拍桌子,开始表演:
“据了解,案发当天下午,他和同事下午早走了半小时回榆罔办私事,他的同事住在经荣小区,办完事后,同事说离D的家安居里小区有点距离,就住同事家吧,方便明天一起走,但是,D以他们小两口新婚燕尔为由拒绝了,说在小区旁边一家小旅店里开房住就行,同事很不好意思,帮他付了房钱。我们又去旅店问了一遍,旅店只有十间房,店主肯定他当天住进去了,因为店主当时在看焦点访谈,他特地出来让店主换了个空调遥控器的电池,还和店主抱怨房间里的电视画质不好,淋浴间的水龙头出水太小等等小问题,一直骂骂咧咧,店主当时很想跟他吵架,但是忍住了,所以记得有这么个人,同志们,是什么人要制造这种矛盾来加强他人印象?”——
“据我们和他单位同事的了解,他平时是个很好的人,乐于助人,不怎么多说话,被领导冤枉了也从不抱怨,出去吃饭服务员碰脏了衣服也很大度,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特意在这天晚上,这样找人吵架?”——
“最重要,据调查,他和他老婆感情非常好,不是他单位说,是他老婆单位同事也都这么说,每天上下班接送,加班还帮他老婆做报表,看得出来的好,但是,唯一,结婚几年没有孩子,据说,去年,两人准备做试管,一切顺利,就等最后一步,正赶上过年,就想着初八再去医院,可是刚过十五,他老婆跟单位请了长假,一开始单位以为是试管没成功,身体需要调理,就准假了,后来有女同事去他家里看望,才发现精神有点不对,大家都以为是孩子没要成受了打击。”——
“但是,我们去过医院,并不是,”——
“医生说她怀孕成功了!那么孩子呢?她精神还出现了问题,所以,发生了什么?”——
“而这件事就是问题所在!”公孙寅重重地挥挥手
“别废话,赶紧说。”柴队打碎了公孙寅做推理的美梦。
“昂”公孙寅一下子就蔫儿了,
“我们去找了D,他只是说下雪天滑,摔倒一跤,孩子没了,他老婆受了打击,所以这样了。”姬牧珵简单说
“但是,这绝对不是事情的真相,因为这个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随便,但拳头握很紧,”公孙寅又活了。
“我观察了他的身体语言,他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体后倾明显很抗拒,脸上似乎无所谓,可拳头又握紧,随后小鸡又问最近他老婆恢复的怎么样,他反应明显很慢,像是要从一种情绪中走出来。我当时就断定,这货一定在撒谎!”——
“所以我特意又问,他爸妈知道吗?有没有来晋阳看他老婆。”公孙寅压低身子,
“你们猜,他什么表现,他马上就斩钉截铁地说,用不着,语气很冲,说完他又后悔了,补一句,哦,这种事怕他们着急。所以,这个D绝对是重大的嫌疑人。”——公孙寅说完骄傲地等夸。
“别废话,说你认定他回过家的证据。”柴队问
“昂,虽然没有打车或者滴滴车的记录,但是那种天气他要从经荣小区到安居里小区,不可能像二棚子那样跑,他没那个实力,所以我们查了——共享电动单车,果然,有一辆八点五分从旅店外的大路开锁,到安居里小区外的大路退车,十点三十五分在安居里小区步行十三分钟的西大街路口有单车开锁,到离旅店步行十五分钟的经荣二路退车,我们沿路查了监控,终于在一个这条路上必不可免经过的大十字路口,发现了他的身影,虽然这里距离安居里小区已远,但是离旅店也远,他来这做什么?一定是回了家,犯了案。”公孙寅说完,摆出图片,美滋滋等着夸。
果然,他受到了潮水般的夸奖。
不过只有姬牧珵知道,他为了查这些东西,动用了多少私人资源,姬牧珵让他上报队里走程序找各单位协查,但是公孙寅等不了了。
潮水般夸奖,和热烈的争论过后。
“非常好,来,帅宝说下你们这两天的调查,”柴队面无表情
“好。我们这两天通过各种途径找到了A以前下乡时候的朋友,事情出乎我们意料,这个A在乡下嚯嚯了一个姑娘,答应带人家回城,可是再也没理过,后来那个姑娘想不开跳河,虽然没死,但一辈子也毁了,他在厂里上班的时候经常和个别妇女搞暧昧,A还经常和一块儿下乡的这几个人炫耀,后来这几个人看他这德行就慢慢不联系了,他后来再婚,插队的朋友也没有去,觉得这人不地道,当初他前妻也是他生米煮熟饭,被迫和他在一起的,我们询问到当初和A走最近的下乡朋友,他说,谁知道是不是又犯贱了,让人弄死了,好端端姑娘毁了人家,这也算报应。我们重点调查了那个乡下女人,嫁到很远的村里后已经多年没回家,男方是个老头早就死了,只有一个女儿也早就嫁人,所以没有可能。而C,这个女人之前有个情人,这件事他老公肯定知道,因为,他们家买房子的时候那个情人还出了钱,而这个情人就住在安居里小区隔壁的雅和小区,也不是没有犯案可能,所以,根据刚才公孙寅的内容,我们下一步重点还是要放在AB儿子D身上,以及A隐藏的男女关系,还有C的老公和情人。”帅宝说完看着领导们。
转了半天,回到了原点,
宿舍里公孙寅已经迫不及待跟老爸邀功了。
公孙青挂了电话心想,真是走了狗屎运!
目标清晰了,就好查。
D那里,一开始什么都问不出来,只是说确实回家了,可他走的时候人都好好的,至于为什么之前不说,是因为他是回家吵架的,觉得家丑不可外扬。
不过没关系,口供不够,有物证。
省厅对D所有的衣物做了检查,在其中一条裤子上检查出了他爸的血,只有半滴,经同事辨认,当天回榆罔D确实穿着这个颜色的裤子,铁证如山。
当D坐在审讯室那张冰冷的铁椅子上时,老姜禁不住问,那可是你的亲爸妈啊,有多大的愁啊!
水闸已开,水,奔腾而出。
这段让D难以言齿的事,让姬牧珵非常恶心。
“我们刚结婚没多久,我妈就跟我说,不用每星期都回来,让我们以后少回,逢年过节来看看就行,我当时还以为是我妈心疼我跑的累,我说没事,晋阳到榆罔开车半小时不到,不远,我妈坚定地说不用,让我经营好自己的家,后来说急了,就说少见面少婆媳矛盾,偶尔见见还挺开心,后来我们俩都忙,社交也多,确实没时间,直到去年正月十四回来,本来我不想回,因为我老婆刚做了试管移植,并且去医院检查过确定是怀孕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双胞胎,医生让尽量卧床躺着,可是我爸非说家里好几年不回来的亲戚回来了,让回家见见,中午吃了饭,又接到电话说高中同学晚上聚会,我老婆通情达理说去吧,很多年没见了,我就不该去,我担心我老婆累着,让她在我家等着,晚上就住我家算了,不想让她劳累,我就是,我就是他妈有毛病,去什么同学会啊,去什么啊去——”D哭了起来,
“晚上喝了酒,我其实那天挺高兴,因为我老婆怀孕了,我们期待这天很久了,还有可能是双胞胎,别提多高兴,可是我回了家,就发现我老婆不对劲,她躲被子里哭,我就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使劲哭,我问我妈怎么了吵架了?我妈坐客厅也不说话,我爸不知道去哪了,我着急就大声问我妈,到底怎么了,说话啊!我妈支支吾吾,我当时以为就是吵架了,就安慰我老婆,我老婆哭完就拉着我要回家,我们连夜回了家,谁知道第二天早上我老婆就出血,我们赶紧去了医院,孩子没了。”——
“我就问我老婆到底怎么了,她就是哭,就是不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先哄着她,先养好身体,我说我们再移植一次就好,一定成功。”D说到这已经说不下去了,嗷嗷哭起来。
就是大家想的那样,A、B晚上在亲戚家吃饭喝酒回来,去地下室拿了点第二天走亲戚的礼品,B说地下室太乱了,收拾一下,A懒的帮忙,就独自回家,进门看见媳妇房里开着灯,家里又没人,酒壮烂人胆,老色心起动了邪念想占点便宜,虽然最后因为B的回来A停止了恶心行为,但媳妇快要气死了,B也快气死了,A见状酒也醒了也没脸见人,跑了。
这件事D一直不知道。他一直以为就是婆媳矛盾吵架了,可是媳妇后来精神出了点问题,他就带着找了熟人去医院看心理,结果是抑郁了,他怎么开导都没用,省妇幼的大夫还一直说她条件很好,再移植一次肯定成功的,可是……
D知道这件事,是电话里他妈妈B看自己儿子每天烦心吃不好睡不好,忍不住说了一点,D第一时间冲回了家,和他爸大闹了一场,这才知道,原来从他带媳妇回来的第一天,他爸一见漂亮媳妇眼就快直了,他妈看他爸那样,怕他老毛病犯了,这可是儿子的老婆,后来就让儿子少带媳妇回来,自己老公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有数。
儿子回来吵的时候,本来A要是能给自己两耳光,或者诚恳认错,也许不会这样,可是A竟然还不要脸的说,又没成,只不过是喝多了,也没把她老婆怎么样,孩子没了再去医院就行了,还有诸如此类没皮没脸的话,D已经说不出口了。
“以前只是听说我爸年轻时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可是,怎么是个这么个烂玩艺儿啊!”D嚎啕着,
虽然小时候妈妈整天大骂四方,但他觉得是那些女人坏,现在才知道,这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之后D也有点精神衰弱,睡不好,天天失眠,那些安眠药是他自己吃的,案发那天,他躺在旅店床上刷到了一个电视剧讲解视频,是说下乡女知青被村长儿子侮辱了,毁了一辈子,D突然气血翻涌就回了家,家里还有外人,D说那天他就跟鬼上身一样,为了快点痛骂这个人渣,给妈妈和那个阿姨饮料里偷放了许多安眠药。至于他爸,本来只是想痛骂他,甚至揍他一顿,可他爸一点也不悔改,又说了一堆死难听的话,他气到脑子缺氧,牙疼,关节僵直,手指头无法动弹,他突然爆发了,像头斗牛一样,冲回卧室里用力地拳打脚踢着柜子泄愤,结果咚一声,打开一看是锯树的锯子,他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拿起来冲出去,两人打起来,最后他制服了他爸,给捆了起来,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怒火像火山喷发一样不可收拾,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简单的,只想暴力地发泄,D说跟电视里演的一样,就跟中了邪一样,看着他爸大声骂着他,说他老婆不关灯就是在勾引他,可是D心里清楚,老婆就是习惯等他睡才关灯,他发疯般找来毛巾狠狠塞住他的臭嘴,禁止他说话,闭上他的贱嘴,可他爸还能出声,他又冲进了厨房,把磨刀棒在液化气灶上烧个通红狠狠桶进他的破嘴里,烧烂这个死不要脸的狗东西,让他再骂,他爸在奋力挣扎中,狠狠踹了他的膝盖,他一想到这个死男人天天跳广场舞,一天天肯定没少干缺德事,谁知道勾引了多少女人,这些年干了多少不要脸的事,一不做二不休,锯了这两条惹事的丧葬腿,锯断他锯断他!还有那双贱手还欺负了自己老婆,锯了,必须锯了!
“他的脸呢?”老姜等他说完了那么一场串,紧接着问。
“他还要脸,要什么脸啊,他有脸吗?给他砸稀巴烂,不要脸的东西……”
“锯子是怎么来的?”老姜等他一长串骂完接着问
“街上买的,去年下乡的时候碰上赶会就买了一把,怀念大学。”
“那你为什么要掐死你妈和受害人C?”老姜问
“掐死他们?我没有掐死她们,我只是给他们吃了安眠药,没掐死,没有,”——
D交代在案发第二天接到电话时心里也毛了,因为他仅仅给母亲和阿姨放了安眠药,怕她们拦着他找A算账,后来也随便捆了一下,怎么就死了,药量虽然有点大,绝对不会死,后来知道了死因,他仔细回想,当时看他爸没气了,反应过来时,心里慌了,匆忙想了一下,打开电视给老婆打个电话,假装自己在旅店,又急急忙忙擦指纹,随便收拾了一下,故意没关门走了,要是明天问起来,就说怕她们拦着跟他爸吵架,给她们下了安眠药,吵完他就走了,太生气了门没关,不知道被谁进来,杀了他爸,反正这死男人在外面有不少风流债。
至于A的心脏部位被乱刀砍了,D更是连说不是自己砍的,锯完腿和手,砸完脸,看他爸没气了,他就已经慌了。
听到这里,领导们又摸着自己头发!
D离开家的时候是十点二十分左右。
而据他供述,和旅店老板吵架只是当时心里正生气,他出来的时候看了旅店老板一眼,老板正好扭过身子在倒水喝,回的时候他爬了墙外的落雨管子,至于为什么没痕迹,大家分析跟那天的大雨有关,那么,在十点二十以后到十二点二棚子来的中间,还有人来过,并且掐死了B和C又挖了A的心。
大多数办案的同志们都不信D是激情杀人,因为他故意躲避了监控。但是D解释是因为直接骑着共享单车想进小区,但突然想起来只能在指定位置还,还车地方在外面大马路上,离小区门口有段距离,当时雨大,他不想绕远了,他知道那边有个土坡,翻围墙省事,就翻墙进去了,出来时候就是故意了。至于为什么不坐电梯,是因为很犹豫要不要回去,所以走楼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进门了。
是谁——
在对A的隐藏情人这部分做调查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看来这些年B管理的非常好,没有给A可乘之机,但也许就是这样,让A在看到儿媳妇时借着酒劲起了熊心豹子胆,当时他是怎么想的,是认为儿媳妇平时看起来软弱好欺负,被欺负了也不敢告人,还是认为自己的儿子和自己是一丘之貉,也喜欢乱搞?不论他怎么想的,终趁着酒劲对自己儿媳妇下了手。
公孙寅倒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亲戚朋友们一开始都不愿意说这些,电视剧里也是这样,一开始总问不到什么,总得一点点发现,一点点问,问点就挤点,不问就不说,八卦都是外人嘴里问出来的,零星片段有时不足以挖出内幕。
姬牧珵给了他答案,最初是所有人都觉得,人死了就不要说这些丢人事了,毕竟中国人认为死者为大,而且都以为广场舞和这些也没多大关系,以后还要和D相处,不愿意得罪人,至于D知道多少他爸妈年轻时候的事,那哪儿拿的准啊,还是不说为妙。
这到让公孙寅对自己以往的知识储备里,侦探们总要求被询问人尽量想细节,一些无所谓的细节,这样看来,以后侦办案件时,一定要仔细询问每个人那些不起眼的细节,看来侦探们果然是大侦探哦,公孙寅又对自己信心满满了,可是又突然觉得沮丧,理论和现实对不上号啊,难道一定要等到上了年纪案子见多了才能实现统一吗?公孙寅觉得自己是不是并没有侦探的天赋啊!他觉得自己脑子很乱,一塌糊涂,突然也理解了姬牧珵要去政工科的想法。
可是又觉得经验不就是慢慢积累的吗?那队里年轻人多了,都是满满成长起来的,自己老爸不也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嘛。
可是到底要走多久啊,他觉得自己心浮气躁,像个想要一夜暴富的土财主一样,安奈不住时间的考验。
接下来轮到C的老公了,这个男人没有了一开始的难过,比之前看起来还红润了不少,随着老姜一步步深入,发现这就是个无赖。
可不就是个无赖,哪个男人能知道老婆在外面有人,不吭气,还舔着脸要那男人的钱买房子,住在房子里开心过日子。
不过,问着问着就不奇怪了。
这男人竟然是上过大学的,毕业以后想着当老板,南下去广州做服装生意,本来还挺赚钱,可是家里的农村爸妈非让回来结婚生孩子传宗接代,在当地工厂里找份安生工作,说广州的女人都不正经。哪里就不正经了,都是一心赚钱的好女人,又会赚钱又顾家,他死活不同意,爱上了一个又上进又会照顾人的好女人,可他妈非说人家穿的露胳膊露腿,一看就不是正经人,那个年代小山村里巴不得夏天裹棉袄。看他坚定不从,谁曾想他的老娘竟然以死相逼,上吊去了!全家的亲戚都跟着鸡飞狗跳地帮忙,骂他不孝,指着他鼻尖骂,戳着他脊梁骨骂,追着火车骂,还有写信骂的,借电话骂的,他爸一个祖辈没出过山的老头在众人怂恿下专门坐绿皮火车去广州骂,整条服装街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媒体甚至配了他爸坐地上带着歪帽子拍地的斗大图片,上了当地新闻,题目是:究竟是时代的进步还是金钱的奴隶,祖训与金钱的较量!
好家伙!帽子扣的够大!
最后他女朋友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跟他分了手,奔中山创业去了。
众口铄金!
他像条死狗一样,回了家,相了几次亲,最后随便定了这个亲。
他根本对这个女人没感觉,生了个儿子以后,爸妈更是把人家当成祖宗,C更是趾高气扬,这男人也从一开始的忍耐愤恨,到后来渐渐麻木,工作也不想干,工厂也塌了,下岗了就呆在家,靠老婆养,每天打麻将打发时间,这么多年,甚至连自己儿子上的大学都只知道在陕西而已。
许是让老姜吓破了胆,许是说着说着收不住了,这几十年的怨恨像海啸一样势不可挡,这男人交代了自己当晚去过案发现场。因为兜里没钱了,想着去接老婆回家表现一下,好要点钱花,九点半左右去的,谁想到去的时候敲了几下没人应声,他觉得这女人是不是撒谎了又跑去老相好那了,瞬间憋了一肚子气走了,谁知道第二天就死了,还死那么惨,C的老公一边说一边又假装起可怜来,老姜懒得看他演戏,问为什么不坐电梯,监控里没他,他说等电梯的人多,有两个男的麻将馆认识,怕人家知道了笑话他,问他老婆老相好是谁,他说就住隔壁小区。好家伙,他是什么都知道!
问C的老相好时,这男人更有意思,他和C年轻时候确实好过,那会他搞工程多少手头宽裕,给了C不少钱,C买房子还出了不少,所以他老公才明知道也不吱声,最近三四年因为儿子结婚,生意又不好,基本不联系了,今年有了孙子,儿子又把生意打理活了,手头又宽裕了,这心思就活络起来,俩人又勾搭上了,那天晚上他家里没人,儿媳妇刚生孩子出院,老婆去伺候月子了,就想着约相好的来家里叙叙旧,C当时说晚上要去AB家吃饭商量参加广场舞比赛的事,最晚八点半就过去,他还打电话确定了一下,可是等到九点多了也不过来,他就气呼呼出去打麻将,想让C来了扑个空,气气她,后来打完麻将赢了不少钱,看C还没消息,也懒得理了,高兴睡了,那会儿已经两点多了,麻将馆的人可以作证。
会议室里,一片云雾缭绕。
姬牧珵又偷跑了出来。
到底是哪个?
姬牧珵对此毫无兴趣,他只是觉得太恶心,多少人表面人模狗样,背地里干着恶心的勾当。
老姜的经验告诉他C的老公肯定有隐瞒,年轻侦探们再次兵分几路,去C的楼里大量排查,终于有个男人说,似乎是晚上回家的时候见过一个男人坐电梯回来,看见低头哈腰的,是不是C不太肯定,监控已经没了。
老姜再次审讯C的老公,C的老公彻底被老姜审崩溃,终于交代了,他回家后等到很晚女人也不回来,越想越生气,就想着再去AB家看看,刚才敲门声小,要是不在就肯定是去老相好家了,再次来到AB家发现门能拉开,开门一看吓死了,本来准备马上报警,可是看到了A和B家挂在门口的衣服里露出了钱包,就想把里面钱拿走,结果此时B醒了,看到家里的情况就开始大喊大叫,以为是C的老公偷钱杀人了,这男的当时赶紧关上门,极力解释,可B根本不听就是喊叫,说他杀人了,C的老公一着急就拔下了A嘴里的毛巾给她堵嘴里,此时C也醒了,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开始骂,开始喊,C的老公一时着急又生气,又拿B嘴里的毛巾堵C的嘴,结果B又开始叫,他急了上去捂嘴掐脖子,旁边C这个时候吐出了嘴里没塞紧的毛巾开始大喊大叫,这男人着急忙慌也上去掐住,结果一顿慌乱中就给两个人掐死了。C的手指是挣扎过程中绳子松了,让他老公按着手时掰断了。
后来他缓过神来一探都掐死了,自己也吓个半死,钱也没拿,想赶紧跑,可是看了看自己老婆心里突然来了气,都是这贱货,一天天跳个破广场舞,让自己一出门就被打扑克的牌友骂,说自己是个窝囊废连个婆姨都看不住,天天跳个破舞吵死了,还坑别人钱,都是点什么烂人啊,还在外面偷男人,还一天天骂自己废物,还连累自己当了杀人犯,妈的,越想越气,积累的恩怨一并爆发了,再看见地上的锯子,想着那男的肯定是因为天天跳舞勾引别人老婆让锯断了腿,就拿起来给臭娘儿们锯断了腿,走时候也没关紧门。他以前在村里经常偷偷锯树拿去卖钱。
事情就是这样。
问那A的心脏为什么要给掏了,C连连摇头,那不是他干的,他当时快吓死了,哪有那闲工夫。
啊!
一群人要疯了!
还有谁?
D一时着魔杀了自己爸,C的老公一时贪念,误杀了B和C,二棚子来的时候又给B补了几下解气,最后彻底清理了现场。
所以这个掏了心脏的到底是谁?
不过不论是谁,只能判破坏尸体了,因为人早就死了。
终于能消停了,办案的同志们终于能睡个好觉了,该其他同志们忙了,整理资料,做好各种交接。
近三个月的时间,终于破了这起案子。
局长头上刚戴的帽子终于戴好了。
但是,也没戴好,因为这个挖心脏的,还没找到。
安居里小区的居民们吓的也不敢在广场上跳舞了,这搞不好被人锯断腿可麻烦,实在想跳舞锻炼身体的人,把地方移到了外面大马路宽阔的地方。
普通人的生活,再大的事,也不过茶余饭后聊聊就过去了,这个小区恢复了安静,是真安静。
公孙寅美美的躺在宿舍床上,想着终于不用回去找猫狗了,闲来生事,
“小鸡,咱们出去玩呗,金宇叫去他家大别墅玩,在晋阳北山上,辉山别墅群里,我去过一次,那家里金碧辉煌的。”
姬牧珵可不想去,上次去,花那么多钱,这次去不知道怎么样呢。
但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听说小青也去,虽然小青在那一群姑娘里是最不显眼的一个,但是在普通人里也算是很漂亮了。姬牧珵这个万年光棍想起小青柔软的胳膊绕在自己胳膊上就开心得不得了,眼里闪耀着小偷小摸的光芒,然后就答应了。
公孙寅看他那样子,
“小鸡啊,这些女孩子呢就是图个钱,所以不要放太多感情进去,你要是认真我们就仔细在单位找一个,要不在其他单位找一个,我看咱们办公室朱朱就不错,人很漂亮,工作能力也不错,政审也过了,说明家世清白,挺好!”公孙寅提醒他
“嗯,我知道,朱朱家和我家多少认识,我不太好意思。”姬牧珵是真不好意思。
“嗨,那有什么不好意思,宫竹羽家也和我家认识,我们俩青梅竹马,现在不照样谈恋爱!”公孙寅大咧咧说
“我见你们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面,电话都少打,你们这是?”姬牧珵问
“嗨,都老夫老妻了,哪儿那么多话说,而且我们俩说好了,谁先升职,将来谁当家,所以她卯着劲干呢。”公孙寅这招绝了。
“那你到底喜欢她吗?感觉你也没有很喜欢她。”姬牧珵怀疑
“喜欢,非常爱,但是,真没必要恋爱脑,我们俩都很理智,爱这种东西,不要刻在脸上,而要写进心里,电视上天天谈了恋爱啥都不管不顾的,实属缺爱,我们不缺。你也是,真相爱,就写在心里,别假模假式的搞那些没用的,当然必要的东西还是要有,例如生日礼物,某个重要纪念,过年过节,对方爸妈。”公孙寅教导着。
“挺难的,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礼物好不好?爸妈送什么?”姬牧珵摇摇头。
“所以,你要找个灵魂相合的人,慢慢找不着急,我是运气好从小到大我们了解对方。”公孙寅说
“那你和小白那样,不会觉得对不起她吗?”姬牧珵问
“那你得说清楚,那样是什么样,我只是允许她拉住我胳膊,装个场面,其他你看见还有什么了?”公孙寅问
“好吧,也确实没其他了,嗯,我得跟你多学学。”姬牧珵真的是老实疙蛋一个,傻疙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