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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曲》鉴赏

2023-03-31 00:20 作者:戒黄我敢你来嘛  | 我要投稿

《西洲曲》鉴赏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引言

现有文章多对《西洲曲》的“顶针勾连”“谐音双关”这等艺术手法进行着重分析,以及自宋朝郭茂倩的《乐府诗集》以来,后世学者对《西洲曲》的相关考据也已经较为成熟,但是对于《西洲曲》的感情表达方面和文学理论探究方面,以及对比文学方面等较为欠成熟,因此本文立足现有基础,对《西洲曲》的感情表达艺术以理论、对比方式进行分析。

本文的论述,从诗歌内容考据整理、诗歌人物情感表达和诗歌同当时时代诗歌以及以“望”为诗眼《西洲曲》鉴赏,三方面展开。同时请诸君注意,笔者这里谈及的“情感”,是指“抒情”与“人的性情”两部分。

 

一,对已发表的诗歌内容考据整理和笔者的一些思考。

《西洲曲》的相关研究发展悠久,这里从浩瀚的研究成果中,挑选——现实方位考据、时间流转考据、相关词语概念考据,共计三部分,作为第二部分与第三部分的分析基础。

视角考据上看,虚实结合,自述和他述兼具。

首先是回忆,再加现实落笔。此诗的叙述视角,一部分人认为是他叙加自叙,另一方认为是全文自述,笔者认为综合起来会更好,单纯从视角上看,自己“忆”自己,算是他叙吧,即,对春天的“我”的叙述,而非是存在真正第三者的“他述”,这样叙述风格类似“镇痛思痛”,例如蔡琰的《悲愤诗》就是这种的口吻,“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疆”开篇的这一段就可以看做是自己对自己的“他叙”。后世的《项脊轩志》中对母亲的引言也可算是“他叙”。      

这与当下,通过发挥文章中人物对话或独白的作用,通过他们的口,讲出他们亲身经历的事或心理活动等的设计相像。当下的作家,例如莫言的《生死疲劳》中就采取了一个三位一体的奇特叙事视角,再如贾平凹的《暂坐》也采取了多个人物视角的叙述方法。

从南北朝时代来看,《木兰诗》就已经实现了自叙与他叙的良好融合——例如“问君”两句是他叙,“木兰不用尚书郎”也可以是他叙也可以是自叙,并非完全拘泥于自叙他叙的形式,至于回忆的形式——“口朱发艳歌,玉指弄娇弦。”《子夜歌》中这句,就很难分清是哪一种形式。综上,笔者认为《西洲曲》的叙述口吻,不应拘泥于字义上的“自叙”“他叙”更应当,深入考据,单纯以这两者对立,则过于形而上,会使得文本僵化。

现实方位考据上看,地理的分割造就了了“史诗”性质与前提。

根据“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这一句可以分辨出,男主人和女主人分居于江北和江南,至于为何要强调“西洲”“江北”,大部分研究者认为这与当时的社会背景有关。   

《西洲曲》目前的主流说法是创作于梁朝时期,这一时期的政权表现为南北对立,江北是东、西二魏,江南则是梁朝,在南北的政治阻断下,未产生这首“悲美”的相思之歌创造了前提。同时,这一时代形成的悲剧,又为诗歌增加了社会价值,其与《木兰诗》并称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乐府双璧”多少与此有所关联。

《西周曲》相较于当时梁朝的流行文风“宫体诗”,一方面是,表现了诗歌的“史诗”价值,使得品读之人,不单单拘泥于单纯情爱的内容,更能引发对时代的思考,属于是对南朝文风的一种创新;另一方面,诗歌中“如玉”“翠钿”“鸦雏色”等形容,有显示出诗歌仍然受当前的时代影响,继承了东晋以来“繁缛”的诗歌风气,又由诗歌本身受众主要是大众,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宫体诗”对于大众审美的影响。

时间流转考据上看,是整体又是个体,可能存在隐藏时间。

多数研究者将时间划分为三段——春夏秋,但各个季节并未直接点明时间,而是通过一些意象进行表现,例如:春季,借“杏子红”“单衫”可知时间为仲春之际;夏季,借“莲”含蓄地点明季节,同时跟随着“莲红”能明显感受到时间的变动(由夏入秋,因为莲子的成熟在5——9月之间波动);秋季,通过“飞鸿”,也就是大雁南飞过冬,暗示秋季。三个季节,借助“顶针勾连”一气呵成,有一种整体的意境,使读者品读时能强烈感受到时间的流转;同时,不同意象之间不同的表达载体,又使得诗歌表现出“铁马秋风大散关”这种的蒙太奇风格,予人一种画面的流转,两者结合,巧妙的实现了自然的时间变化。

三种时间的差异与整体来看的时间变化,容纳了诗歌的抒情、叙事。同时各个部分内容,使得诗中女子的感情逐渐酝酿,为后文的感情迸发创造了前提。

最后,笔者在此提出一个“第四季节”观点,即是“冬”,笔者以为“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与“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之间,首尾呼应,而跳跃之大的时间,大概是“冬季”被“隐藏”了,寄托于意境的延伸中。这里笔者认为温庭筠“西洲人不归,春草年年碧”亦有同感。

相关词语的概念考据。

折花赠远,表达思念之情,本是我国古代的传统习俗。类似的比如“折柳送别”。写意笔法勾画人物的“单衫”、“双鬓”等局部,让人从美的局部去想象出美的全人。可能穿单衫未必就是写“春夏之交”的相思。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相树”。伯劳好单栖。诗中描马门外伯劳孤栖与单飞,是借写景来写人、写情,烘托门内女主人公的孤独处境与心境。

“莲子青如水”,巧用双关。“莲子”的“莲”,谐“爱怜”的 “怜”。“青如水”,谐“清如水”。这一句谐隐的意思是“对夫君的爱怜之情,像秋水一样清纯”。“怀袖”是偏义复合词,偏于“怀”。“莲心”与“怜(爱) 心”双关。这两句谐隐的意思是:把爱恋之情时刻放在心怀里,这一颗爱恋你的心,里外红透了。 “红”,象征赤诚。

“海水梦悠悠”,以“梦”形容江水恍惚迷茫,江天晚景在视野中渐渐模 糊了的实况。诗中女主人公目睹这暗淡凄迷的江景黯然神伤,自己的痛苦推想到对方的痛苦,发出“君愁我亦愁”的喟叹。“ 垂手”是写女主人公扶栏远眺。“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自”、“空”二字,实为互文对举,可以互训。

“南风知我意”,“南风”拟人化,寄情的对象,涉想新奇,意境深远,以有尽之言写出了无穷之意。诗中女子的夫君在江北,“南风”在这里应释为 “南来的风”。

采莲时节的“伯劳飞”与仲夏时分伯劳始鸣并非一回事。“出门采红莲” 句下接“采莲南塘秋”,可见“采红莲”和下文“弄莲子”是发生在同一时节。季节上并不绝对排斥,在“莲花过人头”的初秋,从一片荷塘中采摘几房早熟的莲蓬是并不困难的。兼写采荷花与采莲子的诗,是很常见的。

二,诗歌的艺术手法与同时代诗歌比较

1.诗歌的时代与受众方面,艺术手法鉴赏(主要针对技法)

《西洲曲》考据其初,成文时间上看是南朝时代下的产物,作为民歌上看主要受众是大众。因此,它一方面由于诞生地是江南富庶地,有享乐主义倾向,继承了南朝文风“繁缛”的表达风格。

但是又由于其受众主要是“大众”,因此又并不能像一些南朝“繁缛”诗风作品,例如“宫体诗”那样进行表达,例如:张华的《轻薄篇》“足下金鑮履”、陆机的《拟西北有高楼》“伫立望日昃”,都不适合大众理解。

为了适应受众,这类民歌对“繁缛”和“受众”进行了中和,展现出一种“精彩描写”的特点。即,采用一些微妙多彩的表达,同时又能够使得受众产生形成形象的印象。这种表达风格,相较于汉代乐府诗、古诗十九首来说,在叙事描写的手法上有了更一步的发展。前者,精湛之处,犹如“璞玉”浑然天成,例如《十五从军征》,“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烹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虽然精细了描写,但是有尚未实现充分的情景交融,以及描写的意象相较“古朴”不够细腻。而《西洲曲》“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一句很好的实现了情景交融,同时也展现了其细腻的描写,宛若“精琢”。

当然,由于时代差异,《西洲曲》注定不能获得“古朴”的苍劲之风,但是这一点也促使了《西洲曲》探索自身的表达风格。

这种适合大众的表达,对于后世的戏曲、小说的发展,也具有启迪作用。从叙事手法上看,对后世影响,例如,高明的《琵琶记》中双线的表达方式,多重双线人物之间的冲突。这个有待考究,因为历代很多注释家赏析者,对《西洲曲》有男女视角表达上的争议,我个人认为应当采用男女主线暗线的双线表达,一方面对于读者来说,主线的无限思念使之感动,暗线的不知所思使之思考,能加强表达效果;一方面是结尾的表达若用女子视角,使得情感表达更加缠绵,悠长。

从情感表达上看,对后世影响,例如,汤显祖的《牡丹亭》中杜丽娘的死而复生,按照作者的理念讲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这种对人自然情感的追求,大可能受到这种重视心理情感表达作品的影响,而把这种风气与《西洲曲》之类作品在南方文学史上看,具有连贯性。至于,同时期的北方代表作《木兰诗》,也可看出描写的精细,但是“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还是汉代乐府诗“璞玉”的风格,并不具有南朝《西洲曲》这样“精琢”的风格。

2. 诗歌的歌谣方面,艺术效果鉴赏(主要针对情感)

《西洲曲》从“歌谣”的角度看,创新程度甚至超出前者。这里从一前文提及的视角考据、时间考据、地点考据上进行分析前文提及。“顶针勾连”实现的是连续性,表层看是时间,深层看情感,对情感来说更是有递进作用。但是,每隔四句又有一次跳跃,形成断隔,这里中断的是意象,而非是意境。以此在意象上形成了列锦,增加了文章内容的多样性,也可以使得听众能从对各角度进行理解。

对于文章意境来说,则可用《二十四诗品》“返虚入浑,积健为雄”的理论进行解释,即对欣赏者而言,艺术境界仿佛使入进入到一种浩淼、虚空的艺术空间,自由无碍的“翱翔”。

整体上看这个翱翔的起点就是每四句末端的“。”,而且无所谓终点,像是一条河的支脉一样延伸出去——下一句的整体上看主要意境的蔓延,犹如河流的主脉,构成了一种“树枝形”的意境。使读者,在看似藕断丝连的意境中延伸、畅游,肆意驰骋自己的想象。

局部上看,这里要强调“写意”——依旧以三个季节的变化为例子,仅仅用了几个物象,“单衫”“莲”“鸿”三个物象具有典型性,为大众熟知,但是在表达上又独出心裁,以实现雅俗共赏。这些典型的物象带给读者的也是有限的表达和无限的遐想,相当于前文比喻中“支流”的“支流”。这样丝丝缕缕的意象,最终会汇入诗歌的意境,丰富了意境的层次,同时也增强了可读性、形象性,利与读者理解。

此外,值得探究的是诗歌中写意造成的“朦胧美”——诗歌中的少妇究竟什么模样?没有人知道,但是通过这些物象可以想象,她应该是个忠于郎君、容色姣好的女子。这给予了,读者多样的解读的空间,使得读者呈现“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效果,此诗为儒家诟病,或许就在于此。这种四句一断的方式,放在演唱中,可以表达出中国诗歌评价中的“抑扬顿挫”之感,在演唱中,甚至可以对某些地方进行重复增强情感表达(根据,网抑云《西洲曲南朝乐府》比较得知)。相较于传统乐府诗的连续性的叙事,《西洲曲》这种跳跃性的叙事,也为歌者提供了更多演唱的可能,例如适当的停顿增强绵延、适当的延长某些地方强调感情。

同时,如果将《西洲曲》放入中国古典文学中“诗书画乐”的综合理论中,对于“乐”《西洲曲》还能与当时的伴奏乐曲古琴进行多种层次的搭配,增强表演的多样性。

3. 人之性情之美

这里延续前文提及汤显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的这种思想。当然有差异汤显祖主张“情至”,比《西洲曲》对于“情”的理解更加清晰、成系统。《西洲曲》的“情”与汤显祖笔下“情至”的共性在于,都是不及色欲、贪欲等想法的“情”,是儒家“发乎情”的人之性情,而非是后世儒家批判的淫欲之情。同时,这也不是一位仅仅相思的“花瓶”女子,她是有自己的活性的,这相较于南朝乐府诗例如《懊侬歌》《西曲歌》这类,花瓶一样单纯抒情的女子口吻,《西洲曲》展现的是一个有着自己丰富人格的女性,笔者认为与《柏舟》中的那位“我心非石,不可卷也”这样内心丰富女子形象可以并驾齐驱。

《西周曲》的这位女子,在笔者看来,具有这娇羞、痴情、务实、容忍的特点。这里只谈论“娇羞”,会在后文中提及其他的特点。“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这两句最好展现。“君愁我亦愁”这个地方,笔者有两层理解,一方面是为何是“君愁”?笔者这里认为是对面落笔,含蓄表达自己的想法——全文,至此才开始直观表现这位女子的内心心理,笔者认为这就体现了女子的娇羞。“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这两句,表现出期望落空时,女子却似乎无所谓的表现出“出门采红莲”,这里不应理解为“无语凝噎”,而应该理解为暗藏心间,这一段后文会详细论述。因此,通过这两段诗歌,可以看出,其中暗藏的女子的情绪,是一种娇羞情绪。

《西洲曲》在融会贯通中,从“主流”上塑造了一个纯洁性情的女子,同时通过前文提及的“支流”为她增加了许多真实人性的色彩。——例如,“开门郎不至”“尽日栏杆头”反复写出了女子无奈,细致来看——第一次开门有种,可能是“风吹乌桕树。”也吹动了门,“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意趣,可想而知满怀欣喜的女子开门后的失落感,但在这里戛然而止,留下的空白笔者认为是叹息。“尽日栏杆头”有’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的意趣,都是意不在此,诗中的女子希望得到对思念的答复,但是终究是无可奈何。

三、以“望”为诗眼《西洲曲》鉴赏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

1.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

2.出门采红莲。

3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

4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

5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6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7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本诗笔者以“望”自为赏析的诗眼展开相关论述,此处的“望”诗中“思念”“期望”之意,亦有“看”之意,具体分为以下7部分:1.离别生望,起而望之2.初望不得,心中暂忘3.不望任望,往后无得4.望而无望,仍不忘望5.在网不得,往而在网6.暂望别处,仍望郎君7.望而无得,心有愁望。

其中的开头部分,有一种交叉起兴的意思“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这一部分,尤其是第一二与五六四句,颇有《诗经》回环往复的叙述意味。至此,奠定了地点时间人物,交代了起因,同时简笔带过,留白写意的空间辽阔,也有前文提到诸如《诗经》之类叙述,类似“璞玉”的意趣,但是这些物象的细腻刻画或者挑选,又显示出“精琢”的特点(前文已述,不再赘述)。

第一部分,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以此划分的原因是,鸟雀回巢,风吹门动——是起因,开门露钿——结果,构成第一次触动,而且是被动触发,而后出现第一次愿景落空。

起兴两句“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前一句静动相称,后一句动静互依,颇具美感。

至于“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两句,第二句“门中露翠钿”甚妙,有《红楼梦》中王熙凤出场的时候,声音先至而人还未至,用于此可以展现女子心中的期望之迫切——同时,这一微妙的细节,以小见大,真实的写出了这位女子心中的期盼之情,同时又一次丰富了女子的形象,为其增加了活泼这一性格。

与后文的第二部分呈现的冷静的落差结合来看,是一种强烈的对比,富有冲突,动人心弦,而且颇具真实性,有“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的意趣,解之谓:情至而难以言表,一时语塞,潜意识出语问之。其他前文已经鉴赏,不再赘述

第二部分,“出门采红莲。”。前文已经探讨过没这里不再赘述。

第三部分,“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将直接描写,借助双关的手法,变成间接描写,很适合表达女子内心的情感波动——这种波动是,触景生情——情景交融的颤变,同时又将古代女子在封建时代下难以“书愤言志”(例如一个很有趣的诗人,朱淑真,就将这种矛盾用自己的生命和作品书写在了历史之中)后世“一弹三四解,掩抑似含情。”得其意趣。

这里的“双关”赏析,历来为人谈赞,笔者欣赏其情景交融的缠绵真实和心理刻画的细微。但笔者认为,过度拘泥于此多少是“见树不见林”,前文已经引用考据,不再赘述。这一部分,的作用可以说是,第二次展现出女子的内心期望落空,需要承接第四部分来看。

结合“太守王飞鸿”一句来看,是一种“延伸”,飞鸿游于天际,其使得“不至”的落空,再此无限延伸,结合唱腔,令人回味无穷。同时,前文有解曰“飞鸿传书”,不再赘述。

第四部分,“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此处,为承接之句,亦为栋梁之句,故而作为一部分。

这一部分,有别前文,乃“希望”之句子,前文论述过“仰首望飞鸿”之失望,下文却用“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一组连贯的动作,却展示出,女子仍要去望、思念男子的心理,念念不忘,情意悠长,使人读之感动,心中生悲。“痴情”于此处,淋漓尽致也。结合第五部分的又一次无望,有种“多情却被无情恼”的少女意趣,又一次写活了这位“可爱”的女子。

第五部分,“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此处“楼高望不见”,前文已经论述,不再赘述,但与后者的冲突值得论述。这里,意味着女子思念郎君的心理,有被动触发,到主动被动兼具,再到现在的——主动思念,同时借助一组移步换景,由广入微的角度变化,与前文的“飞鸿”句,相辅相成,都表达出了意境的延伸。

“垂手明如玉”一句,颇值得考究,历代研究者,又月光如玉说,垂手处光滑说,垂手如玉说等观点,此处月光如玉说最为优美,最和意趣,其它解法谓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亦各有千秋,不再赘述。

第六部分,“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独立部分原因为,承上启下之转承句。

此处“自”“空”何以解?——有解者引“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作解,笔者从之,以“自然”解其意,同时“自”“空”笔者以为互文之意。——即,挡帘卷起,天自然高;波浪泛起,水自然绿。然而此处,突然拓开一笔,何意?——意不在此,第五部分“尽日栏杆头”之心理也,看似平淡无味,实则无奈之举,托情与自然。若过度解释,甚者哲理之趣蕴乎其中。然此论,空中阁楼,难以印证,不多赘述。若结合第七部分,细品又有“冥想”之趣,“海水梦悠悠”之过渡。

第七部分,“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此部分,主动直言抒情,故而归为一类,看似一部分实则两部分抒情,谓之第四次抒情,第五次抒情。

第四次抒情“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解之谓“愁”,因何而愁?望而不得之愁。其中“君愁”前文已经论述过,不再赘述。“我亦愁”解之,直言抒情,可见此女子,心中之思念忍无可忍,古圣贤“发愤而作”之心理,亦如此,至情也。

第五次抒情,“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化“愁”为愿望,而后“吹”字,延伸结局至未知,引发联想。具有“此时无声胜有声”之效果,字字不写情,而皆是情语,其浓如前文之累加与时间之厚重。  

其中,除最后两句外笔者认为皆是“虚写”,唯有最后两句“实写”,前文已述,不再赘述。

时间有限,原定的比较文学部分只好换成诗眼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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