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月行歌同人文】《天狼月》第一卷第十二章（三）
废话环节：纯属作者自我发挥，不要过度ky（套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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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好像很不高兴吗？”
咩栗找到在府内四处溜达的呜米，见她一副郁闷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弯腰捡了个小石子扔在呜米头上。
呜米无语地挠了挠头，见到咩栗开心的样子，心气一下消减了许多。不过嘴上依旧是不肯饶人：“没有啊，我徒弟现在那么厉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去，谁是你徒弟。”咩栗学着她的样子撇了撇嘴。
“唉！”呜米长叹一声，背转身去，双手负后，抬头仰望远空。咩栗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免得破坏了呜米很努力得营造出的悲凉气氛。
悄悄接近到呜米身后，伸手掐在呜米腰间，暗含威胁地问：“你真想我给你当徒弟？”
“爱当不当。”呜米无所谓地道，后面还有几个字只有自己能听见。“反正你跑不掉……”
一阵温软湿热的触感从脸上传来，呜米浑身一颤，愣了半晌，蓦地转过身来，却只看见咩栗的背影。
“傻笑什么呢，跟我来。”咩栗微微回头，脸上红晕未消。“这就算是我谢你了。”
“欸。”呜米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地跟在咩栗身后。
……
当晚，杨府内。
杨国兴命人摆下酒宴，盛情款待呜米。席间气氛略显尴尬，杨国兴是无言相谈，呜米则完全是神游天外。要不是咩栗在其间插科打诨，这顿饭还真没法吃下去。
“小吴啊。”酒过三巡，杨国兴对呜米的称呼也愈发亲近。“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去休息了。我已经让人给你收拾了个院子。”
“好……”呜米一个好字还未出口，就被咩栗给打断。
“干嘛那么麻烦，她和我一起不就好了。”咩栗打着哈欠，不满地说。“好困啊，我们回去了。”
说罢，也不管杨国兴作何反应，拉着呜米出门而去。平日她可不敢如此放肆，今天则是因为，喝多了。
一阵夜风吹来，咩栗打了个哆嗦，晃了晃，一下跌在呜米怀中。
“栗子姐，你没事吧。”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呜米寻声看去，是一个十六七岁，面容清秀的小丫头。说着，就要上前搀扶咩栗。
“你是？”呜米记得，自己刚到府中时就见过她，只是一直没往心里去。
“我叫春娥，我和栗子姐关系可好了。”小丫头腼腆地笑了笑。
呜米一下来了坏门，乘着酒兴，忍不住就想调戏一下她：“哦，关系好吗？有没有……”
呜米突然感觉掌心一阵搔痒，一低头，只见咩栗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不许欺负她。”咩栗悄声说。
呜米委屈道：“哪有嘛。”其实她没说完那句是，有没有好到睡一张床。
春娥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试探着说：“我扶栗子姐回去吧。”
“还是我来吧，你带路就好。”
一路来到绣楼，咩栗清醒了些，对里外忙活的春娥说：“你也歇了吧，这么晚了。记得，离这个家伙远点，她不是好人。”
目送着春娥离去，呜米失笑道：“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不就是看她招人喜欢，想逗逗她嘛。”
“你很喜欢她？”咩栗语气不善地问。
“不可以吗？”呜米不服气地说道。
“不可以。”
“为什么。”
说话间，呜米已经将咩栗扶到了床边。本想扶她躺下，再去给她倒杯水。却不料咩栗突然使劲，脚下一拌，呜米猝不及防，一下扑倒在咩栗身上。
“因为……”咩栗手臂环在呜米背后，在她耳边低喃。“你只许喜欢我，知道吗。”
呜米浑身一颤，心头五味杂陈，故意岔开话题，“我喜欢的东西那么多，怎么就……”
“你个混蛋。”咩栗颤声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呜米上身微挺，看着咩栗眼中复杂的光芒，嗓子里呃呃几声，再说不出半个字。
“说来好笑，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这个混蛋的，明明经常惹我生气，却又会被你撩拨到无法自拔……”
“我……”
“不要拒绝我，好吗？”一手将呜米的嘴捂住，另一只手却更加用力地抱着她，仿佛一松手，眼前人就会消失。“哪怕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你也让我把这个梦做好，可以吗？”
看着她不知何时落下的两滴清泪，鼻间嗅闻着那混合着酒气的幽香，呜米一狠心，将那份顾虑抛至一旁，用力点了点头。
咩栗无声地笑了，擦了擦眼，好让自己能看清她的面容。这家伙，不惹人生气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嘛，轻抚着她的脸，咩栗暗想。
不知不觉间，四片唇瓣越靠越近，终于……
“呜哇……”
呜米一弹身，顺势将咩栗拉起，免得她吐在床上。说来也巧，床边正好放了个木桶，位置摆得也很合适。呜米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春娥放在这的，真是个机灵的丫头。
“嗯哼……”咩栗一声呻吟，将呜米乱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呜米轻拍着她的背，有心责备她不该喝那么多，可看她难受的样子，终究没有开口。
无奈地摇摇头，呜米起身去给她倒水。却被咩栗拉着了衣袖。“你要去哪？”
“给你倒杯水。”呜米没好气地说。
“不要。”
“那你要什么？”
“睡觉了。”
说罢，整个人跌入被窝之中，随即传来轻微的鼾声。
……
咩栗再次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
起身活动活动因为宿醉而酸痛的四肢，抄起茶壶倒了杯茶，茶水还是温热的。连灌了两杯，这才感觉舒服了些。不过，这茶泡得也太差了，味道苦涩不说，其中还有许多茶渣。不会是那个坏蛋泡的吧，咩栗心想着，环顾一周，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只有自己。
走出房门，伏在栏杆上往下看去。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在院中舞剑，白衣，白发，雪白的剑影在她身周舞动。似是感受到了咩栗的目光，呜米动作逐渐加快，到最后几乎不见人影，只余下朵朵剑花绽放开来。
剑花落去，呜米负剑站定，斜对咩栗的方向，露出一抹恬然的笑意。相对无言，时光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瞬。
“好漂亮啊。”一声惊叹打破了寂静。院门处，春娥满脸惊奇地呆立在那，眼中难掩钦慕之色。
呜米对她一笑：“你怎么来了，有机会的话我教教你，怎么样。”
“我是担心栗子姐，所以来看看。你真的，可以教我吗？”春娥说着，满眼尽是小星星。
“我没事了。春娥，你去帮我看看我娘。”咩栗轻唤道。
春娥答应一声，抬头看去，忽然嗤得笑了出来，又觉得失礼，捂着嘴跑开了。
见她跑远，呜米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咩栗疑惑不解，回屋一照镜子，这才明白，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乱做了一团，头上活像是顶了个鸡窝。
气哼哼地坐到梳妆台前，却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你们大户人家的小姐，打扮起来都这么麻烦吗？”呜米戏谑道，脸上笑意依旧。
咩栗摇了摇头，怅然道：“是够麻烦的，这许久不用，我倒是都忘了该怎么弄。”
“忘了就别弄了呗，你顶个鸡窝也不错嘛。”
咩栗回头瞪她一眼：“你不气我会死吗。”
呜米连忙赔笑道：“开个玩笑嘛，我来帮你梳吧。”
“哼，这还差不多。轻点！你个笨蛋会不会梳头发。”
“你会编辫子吗？”咩栗突然问道。
呜米一摊手：“我哪会。”
“我教你，你搬个凳子过来。”
呜米不情不愿地坐到咩栗身旁，等着看她怎么教自己。
咩栗却不再言语，捋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又捋过呜米的，自顾地编在一起。
呜米身子一僵，那个问题再次浮上心头。
“昨天……”咩栗忽然开口，吓了呜米一跳。“我喝多了……”
呜米插口说：“是啊，你倒是喝多了，差点没累死我。”
咩栗瞥她一眼，低头道：“那，我是不是说了什么。”
“好像是吧，不过我也喝多了，不太记得了。”呜米继续顾左右而言他。
“唉。”
咩栗一声轻叹，也不揭穿她。一晃编好的辫子，笑道：“编完了，怎么样，好看吧。”
呜米喉间突然哽住了，眼前这个选择，实在是……一咬牙，呜米狠心道：“这算什么，还是拆了吧。”
咩栗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万没想到呜米会这般回应。明明她……
“自己拆去吧！”咩栗怒吼一声，抄起剪刀把那一缕青丝剪断，转身冲出房门。
呜米呆坐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没有人明白，她这个抉择做得有多么艰难。
“狼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气她呢？”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呜米寻声看去，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站在自己身旁。身材不高，脸蛋有些婴儿肥，两只乌黑的小眼睛格外有神。最奇特的，是他一头黄白相间的短发。
“你？”呜米好奇地打量着他。
“狼姐姐，你才一天就把我忘了吗？”小男孩不高兴地说。
呜米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是那只附身在夫人身上的狸猫。
“你怎么来了？”呜米疑惑地问道。“还有，能不能直接叫姐姐，狼姐姐听着怪怪的。”
“是这样的，我又遇到那个人了，他让我来告诉你，这段时间要多加谨慎。”小男孩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接着说道。“他还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遵从自己的本心就好。”
对他的前半句，呜米并没多想。可这后半句，明显那人很熟悉自己。
不等呜米发问，小男孩接着道：“姐姐也别问他是谁，我也不知道。时候不到，他也不让我多说。我得走了，外面来人了。”
看着小男孩消失在眼前，呜米突然轻松了下来。那人是谁，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如他所说，时候不到，无需多加过问。
而另一个更加要紧的问题……呜米低叹一声，将自己那缕发丝斩断。
手中这根发辫，一半乌黑透亮，一半洁白晶莹，彼此纠缠交融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