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桥市场篇2）千亦：白嫖犯法。
章节名：善良的坏人
千亦：啊！有动静了！
在我在魅须丸身上扎了上百针以后，她的手臂抽搐了一下。
我：那个...这只是应激动作而已，只要反射弧没有坏，还是能动的。
千亦：可...可至少，你让她动了呀！
我：...
如果你的诉求这么简单的话，那我可以教你一种刺激她反射弧的方法。
千亦：唉？！
由于长期高精密的操作，我的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终于，在扎完了最后一针后，我因体力不支而向后倒了下去。
千亦扶住了我，把我扶到了一张椅子上。
千亦：喂喂！医生你没事吧！
我：不打紧，拿纸笔来。
我在纸上开出了一系列的药方，千亦在一边看着。
千亦：呐，医生，我有一个问题哦。
我：怎么了？
千亦：为什么我能看懂你写的字？
我：......
哈，我和那些医生不一样，他们是西医，我是中医。
虽然我也精通西医，但是它的副作用太大了，我不是很想用。
千亦：什么中西的？
我：没什么，就是说...嗯...
怎么说呢，我不是草菅人命的医生。
千亦：啊咧？
看上去千亦好像更迷惑了。
我：呃...和你详细解释一下吧...
我又花了一些时间去和千亦解释了一下这些东西。
千亦：啊，是这样啊，明白了。
我把写好的药方递给她：
——诺，这上面的药名，这个比例，放到锅里熬30分钟左右，然后喂她喝下去。
千亦：哦哦，谢谢。
说着千亦拿着药方走了出去，我趁着这个时间拔掉了魅须丸身上的针。很快，千亦空着手回来了
千亦：呐，医生，她的病情如何？
我这才想起，我还没有告诉千亦魅须丸的病情。刚刚针灸的过程中，我太紧张了，以至于我忘了这码事儿。
我：呃，怎么说呢…
不容乐观，不过还不至于会死。
呃…调养一阵子可能会好得多。
对了，你可别再找什么奇奇怪怪的医生来了，
否则又搞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病症我可不负责啊。
千亦：呃…说实话，你就说我见过最奇怪的医生了，没有之一。
我：哈，我还是神职人员嘛。
千亦：行了，所以…
我：所以…
千亦：所以…
我：所以…？
千亦：所以我要付多少钱嘛你个笨蛋！
问诊费呀！问诊费呀！
这种事情还要我说吗？
你个医生看病不收钱呀！
就这样让人白嫖吗？
会这样干的只有⑨和笨蛋吧！
我：……
哈哈，有被冒犯到呢。
其实找我看病确实不收钱的。
思兼神教导我：“学医是为了救人的，不是为了敛财的。”
我悬壶济世，不收取任何费用。
千亦：……
再次出现了，那种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
又是沉默半晌，她才缓缓开口：
那个…
《市场法》第二十一条：当一人请另一人或集团、单位等办事时，必须有所付出，否则按照白嫖罪定义。
我：啊咧？！
真有趣，
在这个杀人都有可能不犯法的世界，白嫖居然犯法。
千亦：毕竟这里是市场嘛。
我：我愈发愈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了。
千亦：但是你不收钱的话，我会很困扰的，因为那样我就违法了。
就算是我，也会扣除信用的。
我：呃…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说什么，你拿点什么物质与我交换就行了。
千亦：啊…
诺，墙上挂的那件大衣看见没？
归你了，里边的东西也归你了。
我：啊咧！这…
我刚想拒绝，千亦便抢先一步说道：
——喂，你个傻缺不冷吗？
大冬天的就穿一件这么单薄的短袖。
我想了想，确实很有道理，屋子里有暖气，我刚刚没有冻着。但是若是在外面……
说实话，我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被冻得麻木了，幸好进来了才不至于被冻成冰雕。
好吧，那便接受吧。
我：哈，谢谢你。
你真是个好人。
千亦：喂！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是商人。
商人，注定不能是好人。
我：……
我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穿好了外套。这件外套很厚重，光是摸着就给人一种暖和的感觉。外套是深蓝色的，外边的四个口袋都有拉链，内侧还有一个口袋，鼓鼓的，里边有什么东西我也没有注意，反正应该是千亦的小礼物，大抵是在我针灸的时候放进去的。
告别了千亦，我走出了这家银行，回头望望，这是一家叫“虹桥银行”的地方。
漫无目的地走过了几个街道，我发现一个声音再叫，仔细一听，声音来源是我的腹部。
这时，我才感受到一阵饥饿。
我休眠了不知多久，再加上高精密的工作，以及我苏醒后也没有吃过东西，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不饿才是真见鬼了。
我强忍着腹部的痉挛，翻了翻自己的衣兜，却翻出了几个像弹珠一样的球，有白色的还有蓝色的。
——这…是什么？
我摆弄了一下手里的“弹珠”，很光滑，很漂亮，应该是人为制造的，可能是为了纪念什么而存在的。，我随手用这个“弹珠”在一边的墙上划出一道白线，看来它质地坚硬，不易碎。
我分析了很多东西，但是我始终不明白一样事情：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把它们塞了回去，继续在我的几个口袋里翻找着，企图找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终于，我在我胸口的口袋夹层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你好，医者，你口袋里的硬货币需在银行兑现方可在此地进行交易。”
——……
哎，千亦，你玩我呐……
罢了，再回去一趟吧，我可不想饿死在这里。
就这样，我凭着自己的方向感找回了回银行的路。
一走进银行大门，就看见在柜台前坐着的千亦，她在看一本厚厚的书。听见有人来了，千亦合上书，抬起头来，目光正好和狼狈的我的目光撞上了，她笑了笑：
——呐，医者，你也太着急了吧。
来找我的时间比预想中的要短一些呢。
我：……
我一言不发地坐到了柜台前。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千亦：怎么了？受打击了？
我：……
千亦：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我：……
（我现在只想吃上一顿饱饭）
（其余的什么也没想）
（好饿…）
（我该怎么样填饱肚子呢？）
（我可不想一醒来就被饿死呀。）
千亦：喂！傻了？
千亦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我：呃…不，是饿了。
千亦：……
哎，幸好你遇到的是我。
行了，好好听着吧。
我说啊，先把你口袋里的玉掏出来吧。
我照做了，把“弹珠”一粒一粒地掏了出来。
我：这个“弹珠”就叫“玉”吗？
千亦：弹…弹珠？！
千亦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侮辱似的瞪大了眼睛。
你就管这个叫弹珠？
我：呃…
千亦：哎，算了，我继续讲吧。。
你所见的这个东西叫做阴阳宝玉，简称“玉”。
这是一种货币，但是不可以直接使用，除非是大宗贸易或是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使用。
这种货币的起源嘛…就是这里哦。
你知道的，这里是市场，有市场就会有商队的对吧，但是呢，这个世界分为不同的联邦，货币都是不一样的。
于是呢，我们的商人就试图去寻找一些别的东西来当做货币。
哎，这种东西老难找的啦，首先，它必须是能够被认可的东西，就是说，这种东西必须是在各个地方都会有的。
其次，它必须稀有，因为你总不可能在一个地方随便找一块石头当中货币使用吧。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的商人找到了这种东西，就是你面前的这些玉。
在长期的谈判下，我们终于让一些地区承认了这种货币的流通性。都是各个地方的兑率都不一样，诺，这是兑率表。
说着千亦递来了一张表格。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兑率表，发现这个东西居然是以克拉为单位计算的。
白色的“弹珠”最廉价，其次是蓝色的，再次是橙色的，再次是彩色的，最昂贵的是金色的，它们之间的兑率比都是十比一，也就是说一个金色的能换一万个白色的。
而一个白色的“弹珠”大概值这里的一千元，也就是说，千亦大概给了我4到5万元当地的货币！
另外，我还注意到了这张纸上的一些地名，什么“红魔核武”、“地狱旧都”、“辉针城”、“天津城”等等，
而且这个地方不是“虹桥市场”，而是“山河同盟”。
千亦：呐，看完了吧。
看完了就还我。
我：…
呐，你...给的是不是有亿点点多？
我把表格递给了千亦。
千亦：...
喂，你当我是谁呢。
我可是这家银行的行长啊。
虽然没有地狱里的那家伙有钱就是了。
我：啊咧？是这样吗？
不过那个地狱里的人为什么比你还有钱呀？
他也开银行？
千亦：这倒不是，她呀...家里是真的有钱哦。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哦。
（翻译：把宝鼎当做铁锅，把美玉当做石头，把黄金当做土块，把珍珠当做砾石。）
我：？！
千亦：“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锱铢：极其细微的数量或东西）
千亦的神色黯淡了下去。突然，好像是意识到面前还坐着一个我吧，千亦立刻回过神来，神色也恢复了平常。
抱歉，走神了。
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呀。
能否和我说说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