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伦敦解封后的小故事.(CA/AC)

Crowley在伦敦解封的第一天早上十点准时到了位于soho区十字路口的Aziraphale书店门口。门上贴着闭店提示，门帘也好好地挂着。但恶魔是不会被这种东西拦住的，他打了个响指，如同回家一样自然地一把推开了书店的门，把正准备拉门的Aziraphale吓了一跳。 对于Crowley的闯入，Aziraphale显然十分不知所措。他讪笑着收回自己准备拉门的手，颇为尴尬地举起来挥了挥:“哦……你好！” “我给你带了点喝的。”Crowley倒是十分流畅，动作语气娴熟得像预演过几百遍，扬起手里的两支葡萄酒:“把蛋糕端出来吧。” 黑胶机里传来悠扬的的钢琴曲，Crowley挑了挑眉，低头从墨镜上方盯着Aziraphale——那是他们在丽兹酒店吃午餐时听过的曲子。 “我正……准备吃早餐。”Aziraphale被Crowley盯得有些不自在，忙转身离开:“你自便，我去准备点心。” “你有客人？”Crowley漫不经心地走到餐桌边，眼睛飞快地扫视了书店一圈。 书店跟他记忆里的样子相差无几，只是书架明显变得更杂乱了一些。有些没看完的书正堆在书桌和沙发上。Crowley随手抓起一本看了两眼，又打了个响指，剩下的书便尽数飞回了他印象里的位置。 “没有！怎么会！”Aziraphale的声音由远到近，Crowley转过头，刚好看到他左右手各端着一堆算不上精巧的手工点心走过来:“有谁会来我这里呢，大多数人们现在还得呆在家里呢。” “嗯……我闻到了谎言的的味道。”Crowley抓起茶匙，敲了敲桌上的两只杯子，“还很拙劣。” “我……”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么难以置信都是真相。’老天，真精彩，给柯南道尔加三分。”Crowley丢了手上的书，学着书里描写的那位侦探的姿势缩在沙发上:“那么我的推理是，要么你又天使心泛滥，往我们平静的生活里猛撒香辛料，例如在家里藏了个大麻烦之类的。” “哦Crowley，我不……” “或者——”Crowley抬起头，摆出一张极尽嘲讽的脸:“你想我了？” “咳……我……那个……”Aziraphale呛了口气，脸憋得通红，最终在Crowley的眼神里败下阵来，转身一边布置桌面一边小声嘟囔:“我猜……你可能会来。” “我就知道，你又惹什么麻烦了医生…………等等？”Crowley正嗤笑着站起身，故意用夸张的模仿着那本小说里的侦探，忽然反应过来Aziraphale说了什么:“呃……你说什么？” “嗯……我本来打算……准备好了再给你打电话来着……然后刚刚……听到外面有车声……我觉得可能是你……”Aziraphale磕磕巴巴地解释道，茶巾在他手里都快被搅出朵花了。 “呃…哦……所以，没有麻烦？”Crowley不自然地推了推墨镜，手尴尬地挥了挥:“一切都好？” “我好得很，Crowley。我们好的很。” 轻柔的女声吟唱着广场的夜莺，在长长的沉默中，天使和恶魔的酒杯相碰，发出一声愉快的“叮铃”。 没人追寻那个问题的答案，一如他们六千年来的默契。在这场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舞会上，他们旋转着绕开了一次又一次这样棘手的问题。 来日方长。有时他们忍不住会那样想。 而几年后的他们，也许会为这一次的逃避感到些许后悔。不过那些，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