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翻译】珍贵之血 第十五章 准备惊喜

翻译：Westwind

对于无序来说，接下来几天可谓是完全幸福，因为每隔一晚，小蝶就会和他一起用晚餐。她第二次来的时候坚持让无序不要催眠她的阿姨，但十五分钟之后，他们两个都忍不了了。所以，当无序开始变化眼睛的时候，小蝶没有怨言。她发现不然的话，自己就不能和无序谈话了。

 

他们之间的尴尬几乎消失了，因此无序和小蝶能够向对方敞开心扉。小蝶可以随意谈论她喜欢的花和动物，尽管无序在后者上保持沉默。而无序则可以谈论他曾经去过的地方，这让小蝶最感兴趣。他甚至向她展示了城堡的其他部分，包括所有的卧室。

 

“为什么你们全都睡在棺材里？”小蝶问。

 

“我们是不死生物，”无序耸耸肩，回答，“这实际上的意思是我们是活过来的逝者。我把它称为残酷的反讽。”

 

所有马都能想象到她看到无序房间时的惊讶，那房间让她头晕目眩。

 

“抱歉，”他关上门，轻声笑着，“我……在事物上有着不一样的观点。”

 

小蝶也更好地熟悉了仆马。瑞瑞会谈论时尚，并且坚持要为这位凡马做一套特殊的礼服。暮光会回答任何小蝶提出来的有关吸血鬼，实际上是任何事的回答，因为她博览群书。而斯派克会回答任何有关龙的问题。云宝黛西会向小蝶展示一些她的自卫技术，而且总是用不情愿的暮光来做演示。至于萍琪，她可以不喘一口气地连着说几个小时而且做出最好吃的饭。

 

唯一还没有对这位凡马有热情的吸血鬼就是阿杰。小蝶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橙黄色的雌驹总是在躲着她。无论她什么时候看见她，她总是有着忧郁的表情，而且会盯着小蝶，就好像她犯了什么错一样。她之前问过其他马，但他们都如此回答：

 

“我们不可以谈论此事。”

 

与此同时，无序一天天越来越爱上那善良的天马了。他从来没遇见过如此善良、如此体贴、如此欣赏世界上的微小事物的小马。他的情感已经超越了那种伴侣的本能。尽管他现在依然觉得她很漂亮，但他现在对她温柔的本性更加感兴趣。事实上，都是她有魔力般的性格特点让她在无序的眼中更加漂亮了。而且，他觉得他自己很荣幸能够被允许站在她面前。

 

要是她能够更信任他就好了。当她开始敞开心扉的时候，他能够感到她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他。比如，他每次询问到有关她的童年的时候，她总是沉默。他知道她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去世了，但她除此职位不再多谈。她也不告诉他为什么她不愿意让他触碰。当然，她不再害怕在他身边了，但他们的触摸只限于蹄爪相接。甚至是当他们跳舞的时候，他能够感到她在远离他，尝试在他们之间隔开距离。

 

当然，他尊重她，而且不想去做任何让她不适的事情，但他日渐增长的对她的欲望让他很难控制自己。他想要去更亲密地接触她，而不仅仅是握住她的蹄子几秒钟（她那个时候就会拉开了）。她发誓说自己不觉得他可怕了，那为什么她还是如此迟疑？她是有其他想法吗？

 

他决定在他们第五晚在一起的时候提起这个话题，把她带到了露台。

 

“小蝶？”他们一起坐在了一张石凳上，他问道。

 

“嗯？”小蝶带着一丝微笑，抬头看着他，回答。

 

那一瞬间他沉默了，因为他在欣赏着她月光下的面孔。他摇了摇头，清理了思绪。

 

“我一——一直想——想问，”他结巴着说，慢慢将她的蹄子放到自己的胸前。“你——你……喜欢我的陪伴吗？”

 

“哦，是的，”她说着，笑得更开心了，“是，是。我和你们度过的时光非常棒。所有的小马。”

 

“甚至是我？”

 

“特别是你！哦。”她对于自己如此快速和急切地承认这一点而脸红。“我——我是说……很有趣而且……”

 

她突然停了下来，意识到无序的脸离她是如此地近。他轻轻用爪子抚摸着她的面颊，她颤抖着。

 

“小蝶，”他低语道，“我知道这可能太快了，但我想知道我能不能……”

 

他们听到了附近的树枝折断声，都被吓了一跳。无序站起身来，立刻转身，他的耳朵折了起来，眯起了眼睛。一只母鹿正在森林边缘吃草。小蝶惊奇地吸了口气。

 

“哦，多可爱啊！”她低语。

 

她抬头看向无序，笑容消失了。他的表情并未改变。实际上，他正在低下身去，脖子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哦不，无序！”小蝶惊恐地喊道，“停下！”

 

但无序似乎没听见。她能够看到他的狮爪中的爪子伸了出来。

 

“无序，求你了！不要！”

 

她跳到他身上，把他撞倒在地。母鹿被无序的喊声吓到了，跑进了森林中。

 

“我很抱歉！”小蝶跳下无序，尖叫着说，“我非常抱歉，我……”

 

“不必了，”无序咕哝着站起身来，“但以后记得，攻击一个捕食者很危险在他要……”

 

他看到了她脸上的惊恐，声音小了下去。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差点让她看到了什么。

 

“我……我很抱歉。原谅我，我……我有一段时间没进食了，而且有时候很难控制住自己当……”

 

“我知道，”小蝶转过身去，哽咽道，“这——这是你的……天——天性。”

 

他感到一阵愧疚。现在他明白她为什么仍然不情愿接近他了。

 

“小蝶，”他小心地向前迈了一步，祈求道，“你得明白，我是……”

 

“吸血鬼，是的。”她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以写为食。是的，我知道。”

 

“我别无选择！如果我不吸血，我会……”

 

“死掉，我知道。”

 

“而且我认为吸小马的血很不道德，所以……”

 

“你吸动物的血。我知道，无序。”

 

“那为什么让你接受这一点这么难？”

 

她转身面对她，而他的心在看到她眼中出现的泪水时感到刺痛。“我只是……嗯……当你……你知道的……它们会……它们会……痛苦吗？”

 

他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又一次转过身去。

 

“对于那点，我是说我不能读心！但是……当我……你知道的，我催眠他们所以他们感受不到。”

 

她用充满希望的眼睛回头看着他。“所以它不会……伤害它们？”

 

他咬紧嘴唇。“嗯……有些……在这之前清醒……但通常在他们感到这一切前就都结束了！”

 

他不知道这个消息让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因为小蝶惟一的反应就是低着头。无序走到她身边，这样他能在她面前说话。

 

“小蝶，”他柔和地说，小心地伸出他的爪子。“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个怪物而且……”

 

小蝶惊讶地抬头看向他。“什么？不，不！我没有说过！”

 

“是的，你说过。你第一次来用晚餐的时候。”

 

她皱起眉。“哦。我……我忘了。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认为你不是个怪物。”

 

他的耳朵竖了起来，嘴角扬了起来。“你真的这么想吗，小蝶？”

 

“我知道这一点。”她触摸着他的狮爪，和他对视着。“从你最近几周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我不会，”无序说着，用双爪握住她的蹄子。“最近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周是我过得最棒的时候！自从遇到了你我就很……开心。我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的笑容消失，开始紧张起来。“我只是希望……我曾希望……你现在也能有一样的感觉。”

 

小蝶低下头，严肃地叹了口气。“我确实喜欢你，无序，但……我不……”

 

“你不爱我。”

 

他的眼神里充满悲伤，但他的面孔上满是理解。小蝶微微点头。

 

“我只是……需要些时间。”

 

他也点点头，放开了她的蹄子。“我知道。”

 

“无序？你还好——”

 

“哦，不要担心我！”他挥着爪子说，“记得吗，我是永生的。我有全世界的时间来等待。”

 

她微微笑了。“我很高兴你理解。现在，呃，有点晚了而……”

 

“当然。”

 

无序鞠了一躬，让小蝶回到屋内，找到她的阿姨。她一离开视线，他就缩在了凳子上，将头放到双爪中，叹了口气。他沉默地坐了很久，直到瑞瑞和暮光出来看他。

 

“你还好吗，主人？”后者问道。

 

“还行，还行，”龙马嘟囔着。

 

“你和小蝶发生什么事了吗？”瑞瑞担心地问道，“她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很忧郁。”她吸了口气。“她没……和你分手吧，对吗？”

 

“不，不。我们的关系没有断。”他叹了口气。“但它也没有进展。”

 

“这是什么意思？”暮光问，“我以为你们两个相处得很好。”

 

“我也是！”瑞瑞高声说，“最近这几周，你比我认识你的任何时候都要开心，主人！而且我已经认识你一百好几年了！”

 

“别误解我，”无序呻吟着，“和小蝶在一起的这几天及其愉快，但是……她还是不能放下我吸动物血来生存这件事，而且你知道她有多同情动物。”

 

“哦，我的天。那是个问题。”

 

他站起来，开始踱步。“要是我能够让她明白我有多关心她就好了，就是我可以放弃成为吸血鬼如果我能……”

 

“但你不能改变你自己，主人。”暮光提醒他。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有机会能够改变我的……需求，我会接受的！但我怎么才能够向她证明这点？”

 

“也许你应该为她做些什么，主人，”瑞瑞建议，“像是礼物什么的。”

 

“当然！”暮光同意，“能够引起她的兴趣的事物，能够向她展示你有多么了解她。”

 

“而且你欣赏她的不仅仅是她的美貌！”

 

“现在让我们看看。她喜欢植物和动物……”

 

“把动物从名单上划掉吧！”无序大声说，“它们不会靠近我一百米之内的！”

 

“所以那就是植物，”瑞瑞说着，思索地摸着下巴。

 

“嗯，我不能用魔法创造植物，而我也不能随便送给她植物。她是位特殊的雌驹，她值得拥有一株特殊的……”

 

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兴奋地吸了口气。“暮光！你有关于花卉的书吗？”

 

“呃，是的，”暮光回答，“我有几本植物学的书在我的——”

 

但他在她说完之前就不见了。接着，无序用下一个小时搜索着暮光的书，直到他发现了一页上描述着他正在寻找的东西。

 

“完美！”

 

他撕下书页，记下之后要给暮光道歉，冲下楼梯。

 

“所有马！”

 

他的六位仆马立刻回应了主人的呼叫，在主厅和主人见面。

 

“发生什么了，主人？”阿杰问。

 

“是杯糕统治了世界吗？！”萍琪吸了口冷气。

 

所有马盯着她看了很久，直到无序清了清嗓子。

 

“女孩们，斯派克，我得离开一段时间。我离开的时候，暮光主管这里。”

 

“等下，什么？”暮光惊讶地说，“离开？”

 

无序变出了一个行李箱，在里面装着他凭空拿出来的随机的东西。同时，他解释了他的计划，并把书页给他的仆马看了看。

 

“你从我的书上撕了一页？！”暮光惊恐地尖叫起来。

 

“当我完事之后我会放回去的，”无序小声说着，关上行李箱。

 

“我认为这个主意很不错，主人！”瑞瑞祝贺道，“她会爱上它的！”

 

“但你得花几天时间才能到那里！”云宝大声说，“还有几天时间回来！”

 

“她说得对，主人，”暮光确认，“即便是你的速度，四千六百五十一公里也是很长的距离。”

 

“不要忘了你不能在太阳下赶路！”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带着马车，”无序说着，拉上了他旅行披风的拉链。“当太阳升起了的时候，我会在那里躲避。”

 

“但如果你被强盗袭击了怎么办？”

 

“你低估我了，云宝。”

 

“我是说在白天！一个空马车可是强盗乐意光顾的地方。要是你不得不出去才能把他们赶走呢？”

 

“主人能照顾自己的，小黛西！”萍琪哼了一声，“他是个大吸血鬼了！”

 

“还有，你需要有马陪着，保证你不会着火。而且当我说有马的时候，我的意思是我。”

 

无序摇摇头。“不，云宝。我为了小蝶踏上这段路途。我必须独自完成。”

 

“但如果我也去的话，我可以在白天拉马车，让我们走得快点。”

 

他敲着下巴思考，最终同意了。“非常好，云宝。你可以跟着我。”

“好耶！”云宝跳到空中喊道，“自从我上次冒险已经很久了！”

 

“但是，主人，”暮光说，“如果你至少要离开一星期，我们怎么才能进食呢？”

 

“我总能……”斯派克指着胳膊，准备说话。

 

“不！”阿杰立刻喊道，然后急忙清了清嗓子。“我是说……即便你和云宝走了，主人，斯派克也不能供给俺们所有马，特别是如果因为什么事你耽搁了或者……”

 

“是的，我知道，”无序严肃地点点头，“在这样的条件下，在我离开的时候，我会允许你们女孩们去为自己捕猎。就是小心点，而且记住，”他眯起眼睛看着瑞瑞，“离小马远点。要是小蝶或者其他小马问起我，就说我做生意出差了。我想要小蝶的惊讶。”

 

其他马都同意了，并且在无序和云宝离开城堡的时候道了别。无序打了个响指，把黑色的马车收进口袋，之后变成了一只老鹰，飞上天到了云宝黛西旁边。她变成了蝙蝠形态以便快速飞行。

 

“如果你为了她敢冒被太阳燃烧的风险，你一定是非常爱这个女孩。”她喷了个鼻息。

 

在他们飞过星光女士的豪宅时，无序想着那个美丽的在里面睡觉的天马，微笑起来。

 

“你根本不知道，云宝。”

 

作者笔记：

 

我不得不在十一月放弃我写到一半的NaNoWeiMo，而期末考试来的快到让我只能写论文而不是写作。我知道这章很短，但我觉得过了这么久，你们应该得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