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豆蔻年华
豆蔻年华
每个晚自习后,子云总能遇上以前班里的老同学兰婷,他没有注意,也没有想到,如此不经意的相遇会演示出一段无可奈何的情感……
不知何时起,子云莫名的感觉到兰婷对自己产生了一段不成熟不算爱情的爱情,而且她对他爱的那么深。被人爱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事,然而对于这个时期的他们来说,这些太早。子云根本就没有想过爱情或是恋爱,也许他根本不懂这些。对于一段突来的感情,起初的他只认为是老同学间的深情,可事实一步步证明,他错了,当她向他表白后,他不能接受,但也不能就此无情冷谈的拒绝,让她伤心,也许就是他的这种态度,让她陷得更深……
与此同时,那位叫璃梅的女孩,也就是老同学璃文的妹妹,她也向云表白,说出她对他的爱恋,好几封所谓的情书,其词意深刻,感情富华,文采颇佳。子云认为,这只是出于小女孩子对自己的爱慕,她还小。他婉言表明态度,可这是璃梅又在信中说:
“为了你,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交换……”
唉,可怜的子云,就因为她的这一句话犹豫了,他不敢再次拒绝她,她的确是个优秀的姑娘,可是……
他虽然没有拒绝,却表意明确,他们不可能,让她好好学习,可那小女孩却仍不甘心……
就这样,云被两个女孩困在了不可思议的爱情里,可他知道他不能喜欢她们,可是这段复杂的感情,真的让他心魄难宁,她们喜欢他没有错,而他拒绝她们有错吗?
你们说,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应该怎么办呢?
面对一封封所谓的情书,和那诚恳动人的言词,来自两个不同的女孩,其词其意都是如此的深诚,他不能伤了她们的心,也就是说不能冷谈的拒绝,他能做的只能是一味的解释。解释这只是朋友间的深情,解释我们年级还小要以学业为重。解释他对所有的朋友都是这样,并没有对她们有……。可怜的孩子,这样的解释有用吗?他的那些善词忠言在这所谓的爱恋面前显得那么脆弱。无奈,只好一切顺其自然,让时间解决她们的感情吧。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小妹妹璃梅慢慢地淡了下来,也许是子云毕业走了,他们不再相逢也无联系,她又找到了所爱,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是,对于兰婷而言,她还是一如往日,说明怎样的情,怎样的爱。也许在与此同时,对子云好感的不只是她俩,兰婷在与云交往的信中曾多次提及心月,她也是子云以前的同班同学,且学习更甚兰婷,显然,她误认为云不接受她是因为心月……,有一次,微风轻拂,天飘小雪,心月邀兰婷一起把子云约出去,可能想说什么?可是当这位玩世不恭的公子出现时,她们却什么也没说,只言如何好好学习……。她在猜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可她们那知道,他心中只有一片荒漠和一种莫名其妙的梦幻感觉,她们在他心中一样,都是自己人生道路上的好朋友。他也曾不止一两次的说给她们,可她们却不相信。是啊,面对这几个彼此很优秀的女孩子们来说,她们的自信……,可她们错就错在遇上了一个非同常人思想的野云。
就在这几天,子云感觉到晨竹近日来很少说话,若是路途相逢,也不过随便乱应一声就走开了,这有些反常,他很纳闷。这时候霄彩已不在学校,她这个学期开始就没有来,听霄晴说,好像又退学了呆在家。唉,和香雨一样,她的学习那么好,考个高中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子云认为也许是她去了别的学校,或是有更好的前程,要不就太遗憾了。看来香雨的离开,在他幼小的心灵确实留下了不可没灭的阴影。霄彩不在,晨竹就一个人坐着,本来有子云,霄晴在,他们几个在一起还算快乐吧,再者,霄彩不在,晨竹和他们两个闲聊的就更多了,可怎么突然间…,并且霄晴在的时候如同往日,而云在时就又不多言了,她的那种眼神…,子云这个狂傲的家伙要查个明白,因为她的眼神出卖了她不情愿和无奈的躲着云…
恰在这时,霄晴出了点小问题,被班主任抓住小题大做震了军心。全班来个整顿,晨竹不知何因调往右第一排,云调往左第二排,子云在那坐了一节课后返回了原位,就这样,他们和晨竹的距离远了。
可她为什么突然间如此冷漠,而只是针对云,为何又调了座位,没有几天就毕业了,这个调动根本就没有必要。一向好胜的他真的要将此事弄个明白,几天后,结果出来了,不是晨竹不愿和他们在一起了,而是受人说辞,理由很简单,说是那样会影响子云的学习,虽说此事出于好友的一片好心,云也颇为感激。但以云的性格,这根本没有必要,云和晨竹在一起,不过是探讨一些难题而已,怎么会影响学习呢?反而应该是有所提高……这个结果,让云觉得内疚,是因为他让晨竹受到误会,而善良的她真的毫无怨言的走开了。子云得此结果,有些难为,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是啊,他能怎么办?解释,一切都已过去,幸好晨竹调到第一排也是好事。无奈,云只能装作不知情,让它过去吧,可他的心中一直觉得对不起晨竹……
兰婷的信不知写了多少份,有一次是用红笔写的,不知是什么意思,子云独在千年古松的残枝上躺着,望着那片片松叶,真的不知所云。文栋前来安慰他师父,他是他们几个中最体贴的一个,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安慰的。云之所思在于他们虽无爱情,可也是友谊深厚,他不愿看到她受到伤害、难过,但他却要伤害她的感情,这使他苦恼和不安……
朋友众多,面对此事,谁又能帮上什么忙呢?而她的爱和她的肺腑之言确实可以打动每一个人,她的那份执着确实让人感动。云的朋友中,就有人劝说云接受这份真诚的爱。可是,他不能,他知道迟早还是会离开的,长痛不如短痛,他还是要拒绝,他还小什么都不能承诺……
就这样,在无奈与愧疚中渡过了那最后的一段日子,无奈世间无法理智的爱情,愧疚在真诚的爱与情面前的冷落和无情的拒绝,也许她说的没错,爱情不能强求,可是当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后,明知对方不喜欢自己或是他们的爱情根本没有结果,但他也毫不犹豫的去爱她,在爱面前,一个人根本无法理智选择,也许爱情真的是一种魔力,它让人失魂落魄,让人迷失方向。在爱情里没有对错,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错误的人,有缘无份。
年轻人总是喜欢以酒消愁,明知酒醒人更愁,却总还要喝上几杯。在子云他们毕业的前两天傍晚,其他朋友都去上山玩了,云因事耽误了时间没有去成,只好独自在宿舍附近闲转,夜已经黑了,他戴着一副墨镜漫无目的的走着,有人喊他过去,远处一棵树下站了好多人,过去后看见兰婷也在,没有说几句话,她突然问云:“你喝酒吗?”,他随口应了声:“好吧”。就这随口一说,玉野之间闪过一丝凄凉的白光,兰婷当下买来几瓶烈酒,云不知当时怎么想的,他还真喝了,没几口酒吐了出来,不是醉了,是因喝的太猛呛的。他吐出了一口酒后继续喝,店家给他拿来了一只碗,酒喝完了。可他刚才吐出的酒却吐在了一个女孩的身上,当时他没有注意到,后来听在场的朋友讲起,那个不好意思。自己的失态,让别人受害,脏酒吐在了人家姑娘的身上,唉!太损了。
他果真失态了,喝完的空酒瓶子随手扔了出去,正好撞在了对面的石头上,砰,一声碎了。可以想象,瓶碎体飞的场面,那里站着那么多人……。后来,他每想起此事,心里就发慌。自己的无能失态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罪恶,又把酒吐在女孩子的衣服上。而听朋友说,那位女孩不但没有怪怨他,还说云喝多了,路上这么黑又不好走,会不会有事……!她还在为一个失态把酒吐在自己衣服上的家伙担心……,子云更加的无地自容,第一次感到自己原来是这么的渺小,她是那么的伟大……
兰婷此时更是喝了很多的酒,然后跑回宿舍,云对她不能有爱情,但友情是深诚真挚的,他怕她喝多了出事,就去看她……,她问他:“你爱我吗?”“不”很干脆,其实那时的他也不懂什么是爱,混混沌沌。她好像没有听见,或许认为他在开玩笑,她还是那样爱他。也许在爱恋中的人,总会对对方存有幻想,说不定他那天就喜欢我了…,没有办法,爱情本来就是这么无理……